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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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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水泥地下,出现一团不正常的黝黑巨影,正悄然挨过来。
  吴越猛的一凛,几乎同一时候,一道劲风从他背后急袭直扑!吴越盯着地上影子的动向敏捷闪过。
  “垱!”
  一把泛着冷光的砍刀直砍在吴越刚才站的地方!在水泥地上劈开一道豁痕!
  “操了!”吴越暴怒!这一下子咬砍着他还得了?整个背脊都能给丫横劈一道血口!
  被激怒了的吴越单手撑地,长腿拉开步子,猛掉转身,一双凤眼低压,瞳仁上抬,跃动着寒焰死死盯着从背后暗算他的那个魁梧男人。嘴里骂道:“你妈的,还蒙着个脸!怎么着,长满脸麻子没颜面见你二爷?”
  那人也不吭声,又是一刀子向吴越劈过来!
  对不眨眼的砍刀,吴越再横也不能来硬的,只能闪,一边如同敏捷的鹿躲避着,一边又像伺机盯梢的狼,观察着对方的每一次攻击,寻求可以突进夺刀的破绽。
  没过几招,吴越咂巴出味儿了,王八羔子的,这人不是流氓混混!
  这人打架的招式是他最熟悉的,他爷爷小时候教过他一些最基础的军体套路,这人攻防之间也是这架势!
  □妈!军区大院儿的孙子吧?!
  ——黄储那龟毛儿子整来的帮手吧?
  吴越这下子肝火烧的可通了天了,他最恨的就是有人跟他玩背后阴!吴越飞起一脚,狠戾弹腿直击对方手肘子。
  那一下力道又准又狠,登时就把对方手臂踢麻,砍刀当啷一声掉地上。
  吴越去夺,那人飞起一脚干脆把砍刀踢远。
  丫是想和你二爷玩肉搏?
  操了你别后悔!
  吴越一个漂亮的跃身,手直袭对面面门,那人后倾并伸手格挡,失了重心,吴越飞身,把人掀翻在地,两膝狠压在人肚子上,几乎把那人肠子都轧断了,痛的那人“嗷”的就惨叫起来!
  吴越伸手要去拽他脸上的大口罩,然后警觉后脖子发凉,手没下去,一回头看见巷子黑暗里竟然走出十多个拿着棍棒铁械的流氓混混,朝他这儿围了过来!
  这群人不是大院里的,估摸着是黄储花钱雇来的一帮流氓,但狠就狠在这儿,这群人天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虽然拳脚没有任何套路,但配合一起来默契,下起手来狠毒,他妈的就和组队组了很久的网游团伙似的,经验值刷的那叫一个高!
  吴越从地上站起来,漆黑的剑眉下,一双眼睛极怒,极傲。
  “怎么着,黄储自个儿呢,自个儿跟个孱孙似的缩起来,让你们这帮边角废料出来耍横?”
  “哟。”为首的那个小青年停了下,冷笑,“脑子还挺溜的,知道是谁冲的你。那今儿就算把你打残了,也别怨在哥几个头上,收钱办事儿,线上的规矩,得罪了。”
  说着声音蓦然响起来,手一挥:“哥几个上!!”
  吴越一脚踹开横他旁边碍事儿的口罩男,拾起地上落下的砍刀,狠狠咬住嘴里的烟滤嘴,就和嚼食汲取猎物的血肉一般。
  他的身子勒成一段极其优美匀称的弧度,就像拉到极致的一把千石角弓。
  羽箭破空,嗖然裂开秋风,震的弓弦嗡然!
  丫挺性!让你们出门不带狗眼!让你们接活儿不看对象!让你们到你二爷头上来拔筹子!操了!
  老子一人儿废了你们全部!
  吴越也真是狠,他和韩今宵一样,名声都是沾着别人的血和痛凝起来的,都是真拳实腿打出来的。
  十对一,白刃棍棒对赤手,这帮人愣是没占到吴越多少便宜!
  领头那混混也惊了,问他:“操了!你哪条线上的?!”
  吴越一把揪住一个人衣领,眼睛不眨往电线杆子上猛磕过去。
  砰的闷响,鲜血直流,糊了那人眼眶,浸的“前海公寓地下室出租”一片血腥!
  吴越劈手又把那人的刀也夺了,一手一把砍刀,站在路灯月色之下,脸颊沾血,眼神又狠又傲,形如孤狼。
  他刷的把刀身一抬,寒光直指对方领头。
  “丫都给老子听着,你们携带管制刀具,拦截他人,寻衅滋事,结伙斗殴。”
  “往轻了,行政管你们,爷不管。”吴越剑眉怒立,斗义凛然,“但往重了——爷刑法的他妈一样管!”
  领头愣了两秒,往地上吐了口痰,眼神顿时凶恶如厉鬼。
  “操他妈的!难怪!你麻痹是条子!!”
  这伙人有兄弟之前就是因为和警察斗上了,那警察受了点伤,扔一般老百姓身上,挺多判个三年,结果就因为是警察,暗箱一操作,对不住,请您良乡蹲安稳了,十年有期,算便宜您了。
  这伙人哪里再希望自己重蹈覆辙?眼见吴越虽无大碍,但胳膊上赫然一条血口,也不知道是被谁划伤的,伤势怎么样。
  这群人本来只想把人揍个服帖,见点血,负点伤,回头就找雇主领钱。但这一下子,这群法盲头脑有些烧着了,他们一瞬间有了个疯狂的念头,与其让这条子往后找他们麻烦,给他们扔号子里十年八年,不如直接——把这条子做掉,处理干净,一了百了!
  有了这种搏命的想法,再下起手来,就完全不同了。
  说来也巧,他们线的老大,其实就是韩今宵,但这事儿韩今宵不知道,韩老板盘子大,最下线很多人甚至连老板的面都没见过,只是按阶层交费,把自己划成韩家一号,有个保障。
  他们有时顶着韩老板的名号,但其实是收了别的雇主的钱,在替别的人做事。
  这些下线也真是可悲,他们以为韩老板是杀过人的,就意味着自己也能杀。此时脑子上血,更加没有理智可谈。
  吴越没想杀人,他是警察,凡事他讲个程序和底线,规矩和道理。
  一群玩命的疯子和一个正常人打架,谁赢?
  答案自然是不用说的。
  吴越既要格档,又要反抗攻击,攻击却不能过头,不能伤了人要害。
  这样一来二去,吴越明显吃了亏。
  “唰!”
  猛然一道刀光闪过,吴越觉察!三面守围,可以闪躲,但他此时若是躲闪,这一刀没头没脑,断然是收不住力道的——会直接劈到吴越前面拦着的那个绿毛小子脑袋!
  一念之间,无须犹豫——这一刀,吴越竟然没躲,硬生生给眼前那素不相识的小流氓受了!刀刃砍在肩上,斜贯背脊,霎时间鲜血狂喷!!

  

19、真·英雄救美

  “唰!”
  猛然一道刀光闪过,吴越觉察!三面守围,可以闪躲,但他此时若是躲闪,这一刀没头没脑,断然是收不住力道的——会直接劈到吴越前面拦着的那个绿毛小子脑袋!
  一念之间,无须犹豫——这一刀,吴越竟然没躲,硬生生给眼前那素不相识的小流氓受了!刀刃砍在肩上,斜贯背脊,霎时间鲜血狂喷!!
  绿毛小子显然也看出来吴越要是躲开,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他也看出来,吴越明明是觉察到,明明是可以躲的。
  但他竟然横站在这儿,山一般地受了这一刀子!
  绿毛小子完全愣了,但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便被吴越狠狠一脚踹上肚子。
  “他妈的碍事!”吴越给了他一个寒冷如铁的眼神,“滚!!”
  说话这当口回转身子,狠狠一甩鞭腿,踢向背后砍他的那个混混。
  吴越的白T恤衫背后完全被鲜血染透……
  就在这时,愣愣地倒在地上的绿毛小子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引擎轰鸣,随即两束强光照进暗巷,那刺眼的光照的这群疯子猛的激灵,手上的动作停下,纷纷回头——
  悍马锃亮黑闪的车门被猛的一脚踹开。
  里面高大魁梧的男人下车,双脚落在地上是震起尘埃……
  吴越也扭了头,看到那男人的时候他愣了下,随即咽了口血沫,低声骂道:“操了……”
  男人往乱战的一帮人那儿走去。
  那些人不识的他,但却觉得这人浑身都是一股寒流裹挟,冷冷的威慑像是山石黑云般向他们压迫过来。
  领头的刷的举起刀子,指着这个不速之客,无比的戒备:“他妈的别过来!你那条线的?!”
  男人咬着嘴里的烟头,烟滤嘴在唇齿间晃着:“你说我哪条线的?”
  “你哪条线都惹不起老子!!”
  “是吗。”男人冷笑着,抬起手,两根粗砾厚长的手指夹住刀尖,眼睛却盯着领头,一眨不眨,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刀子在指尖拗断!!
  “我倒想听听,这么大口气,你是谁养的走狗。”
  男人手指一松,刀片丁零当啷全落在了水泥地上。
  此时那领头已经完全是在硬撑了,眼前这男人的怪力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他们后面的吴越还冷着张脸,半是高傲不屑,却又半是忍不住地看。
  领头佯作镇定地搬出他们老大的名号来吓人:“算你勇!但你别他妈挡害!韩爷手下的线不是你想踩就能踩的!!”
  “……”
  那男人听着这话,漆黑深刻的浓眉下,一双眼睛又冷又深,视线凝着冰渣一般,从睫毛缝隙里轻蔑幽狠地透出来。
  “怎么,是韩今宵让你们接这趟活的?”
  领头底气硬了几分:“怕了?”
  男人嘴角慢慢浮起一丝极其冷淡的嘲讽。
  “怕?”
  “……怕什么。韩今宵么?”
  这会儿,悍马车副驾驶的人也下来了。
  那人是大煎饼,他在下线跑的比较勤,这群人里有见过他的,一看到他就愣了。
  “马哥……?”
  大煎饼姓马。
  “都是一帮没眼里界儿的!!”大煎饼怒骂道,“横什么!!横什么!!横到你老子头上来!!还不快把手里的破杆子破刀子他妈的放下!!少他妈丢人现眼!!”
  “接什么活?谁他妈让你们袭警了?韩爷让你们袭警了吗!!!都他妈缺心眼!!!一帮欠整死的货!!”
  “还愣着呢?……还愣着蠢死你们算了!!操了!!”
  领头呆愣愣看了大煎饼几秒钟,视线慢慢的,怀着恐惧的,小心翼翼地转过去,转到了那个如同山影般沉冷高大的男人身上。
  半天,颤抖着,不确定着,绝望着。
  “……韩……韩爷?”
  韩今宵根本不去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走到吴越面前。
  就这当口了,两人对视的时候还不忘先较较劲,争个狠冷,争个气势。
  但这回,韩今宵的视线先自动柔和下来,这让吴越挺意外的,不自觉地挺冷的一双眼就微微瞪了圆溜。
  韩今宵说:“吴警官,手下的没规矩。”
  吴越不买账地说:“这是你手下吗?他们就是黄储,是我对头雇来的!”
  想蒙你吴二爷,没那么容易!也不想想你吴二爷是干什么的!吴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还你手下呢,一看就他妈是放养的,野生的,野到连主子的脸都不认得!姓韩的你就是想找借口给他们兜着!趁你老大的能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韩今宵和吴越僵持着,那帮野生的被大煎饼很有眼色的打发着赶紧走了,个个挂着彩。
  吴越瞧见了,想拦,骨子里又傲,不稀得去拦,让那帮孙子给大煎饼带走了。
  “你……”巷子里就剩吴越和韩今宵两个人了,吴越气不过地抬起手,指着韩今宵英挺的鼻子,想骂人,又不知道骂什么,就那么你着。
  你了半天,没下文,气的吴越甩着手又放下了,脸色铁青地把人一推:“滚蛋,别他妈挡老子路。”
  “……去哪儿?”
  “管的着吗你!”
  韩今宵两步跟上去,巷子口本来就窄,违规停了辆韩今宵的越野车,吴越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横着走。
  韩今宵没去拦他,在车边停下了,淡淡说了句:“你背上那伤,怎么着也是老子手下的人砍的,老子得负全责。”
  “得了吧,你负的起吗?”吴越冷笑,“二爷身上寸肉寸金,一片儿指甲盖儿都能敌你这辆车了,你拿什么赔我?。”
  韩今宵眼神嘲笑地打量着他:“是挺金贵的……”
  “这不废话吗。”
  “去医院吧。”韩今宵开了车门,靠在胡同老墙上漫不经心地拿眼瞥他,“都他妈成血人了,还要犟着。”
  “不用!”
  韩今宵说:“就你这样,走没两步就得栽路上昏过去,怎么着,还想再给狼闻着血腥味儿找来呢?”
  吴越:“……”
  韩今宵看了他一眼,自己进了驾驶座,车门给开着,扔了俩字给吴越:“上车。”
  其实自从吴越救了韩小婷之后,韩今宵就估摸着黄储那帮人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迟早得找吴越麻烦。
  韩今宵不喜欢欠人人情,既然吴越救了他的人,他也不会亏待这小条子。
  这些天吴越走路上,总有煎饼派的那几茬人,留心着吴警官背后,一旦有个螳螂黄雀的,立马上报给他们老大,这才让韩今宵今天夜里及时给吴越解了围。
  算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没有剑拔弩张。
  吴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挺散漫随意的,背上都豁一大口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韩今宵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瞥了他一眼:“挺能撑啊。”
  吴越冷笑:“和挠痒痒似的。”
  “真成铁人了?”韩今宵浓黑的眉宇下视线掠过,随即又转向面前的道路,“上回见你也是,瘸着个腿还要找人碴架,他妈的整就一疯子。”
  “这回真没上回疼。”吴越说,“你那群小崽子的刀没开刃,力道砍的是大,不过也顶多伤点皮肉。”
  吴越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嗳。”
  韩今宵: “干什么?”
  “我说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敢情您还附带定点功能呢?”
  韩今宵淡淡的:“……碰巧。”
  “别装了,也不想想老子是干什么的。”吴越咬着滤嘴,“你这些天,没少让人跟着我吧?”
  韩今宵:“……”
  吴越:“还不承认?那爷问你,你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爷被你那群小崽子盯上了?”
  韩今宵本来不想让吴越觉得自己是在一恩报一恩,但被这小条子看破了,再掩埋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他很平静地说:“黄储是韩小婷给得罪的,老子欠你一人情,帮你盯着点背后的动向。”
  “……成啊你。”
  吴越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知道的够多,你知道我送你妹妹回来那天是在说谎?”
  韩今宵打了个方向盘,淡淡的:“她是我妹妹,我还能不知道她。”
  吴越支着腮,瞧着他开车的侧脸,忽然问:“你对她一直挺好的吧?”
  “还行。”韩今宵淡淡的。
  吴越翻了个白眼:“都宠天上去了,还行……”
  韩今宵横了他一眼:“说完没?血都快流成河了,你能消停点儿吗?”
  吴越挺不服的,但背上那是真痛,他这会儿没话找话地和韩今宵聊天,其实是想分散自己注意力,韩今宵不高兴和他聊,他也特傲,不聊就不聊,爷还不稀罕呢。
  吴越想着,把腿架老高,搁在副驾驶前头,车台那位置,脚丫子就顶着那车玻璃,后面染着血的背脊就往人韩老板高档的车椅上蹭,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吴越这最后还是没让韩今宵把他载去医院,背后这么大一道刀伤,医生是傻子才不问。
  路过北京百姓阳光大药房的时候,他让韩今宵下车去买了消炎止血的药和绷带。
  “就这些。”韩今宵把一个塑料袋扔给吴越,“凑合着对付您寸肉寸金的背。”
  吴越扒拉了一下:“操了,买这么多,他妈够我把全身都抹遍了。”
  韩今宵懒得理他,车开到旁边无人处,停了下来,然后他把车灯打亮,和吴越说:“衣服脱了,我看看你伤。”

  

20、疗伤

  韩今宵懒得理他,车开到旁边无人处,停了下来,然后他把车灯打亮,和吴越说:“衣服脱了,我看看你伤。”
  吴越大刺刺的就把破了个大口的T恤给脱了,暖黄色的灯光流泻在他骨骼匀称,皮肤漂亮紧绷的背脊上,一道从右边肩膀斜着贯穿整个背脊的刀伤赫然在目,流下来的血顺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洇开,仿佛禁猎的野兽受了伤,鲜红的血染着柔亮的皮毛,随着每一次呼吸,皮肤下的肌肉骨骼有节奏的舒张着……
  只一眼,韩今宵就知道这小条子说的没错,伤口很长,但是不深。估摸那几个崽子一开始也没想玩命,带来的刀确实是没开刃的。
  “怎么样啊?”吴越头也不回地,挺嘲讽,“看出什么名堂了吗,韩医生?”
  韩今宵冷笑:“绝症,脊梁骨都能瞅见。”
  “您给缝回去不就完了,肠子流出来了还能塞回去呢。”
  “真不成,您这脊梁骨都快锈死了,横敲不弯,竖敲不折,坚挺。”
  吴越就笑:“脊梁这玩意能折吗?您折一个给我看看?”
  韩今宵把椅子放平了,在吴越光裸的后脑脖子那里敲了下:“这回不折也得折了,躺下,老子给你上药。”
  吴越大大咧咧地趴下,下巴抵着自己手臂,整一片赤条匀称,宽肩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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