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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换换爱by游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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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建一帮人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著他被人载走。
? ? ?
坐在车里,魏羽澄尚未平息内心悸动,他低头瞅著自己的手指轻语:「老师,谢谢你。」
「你认识那些人吗?」车子开离现场,过了几条街後,耿千易才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魏羽澄摇摇头,「我并不认识那些人,但是对方好像把我当作是别人。」
记得刚刚其中一人好像有提到昕夜的名字,他猜想:那帮人跟昕夜之间应该有什麽过节,所以才会攻击与昕夜有著同样面孔的自己。
「你手臂受伤了,要不要送你到医院?」瞟见他的制服上渗出鲜血,耿千易关心的问。
魏羽澄浅浅一笑,「老师我不要紧,这是先前的旧伤口,只是被刚刚的人一握伤口又裂开了。」
能获得与耿千易近距离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管是方才让人惊魂未定的场面还是手臂上的伤痛,他全都忘却了。
沉浸在这份喜悦里,直到过了几个路口才察觉到耿千易的沉静,他尴尬地道:「老师对不起,我总是带给你麻烦。」
「为什麽这麽说?」耿千易单手操作方向盘,瞟了他一眼。
魏羽澄低著头道:「因为我老是做出惹人厌的事吧。」
耿千易颇认同他说的话,但却违背良心的回应:「没有一个导师会嫌自己的学生麻烦。」反正再忍耐一个月他就要辞职了,到时不论学生们发生什麽事,他都一概不管。
「真的吗?那就算我做出怪异的行为,老师你也会包容我吗?」魏羽澄睁大双眸,眸中绽出光芒。
「那要说看看是什麽事,我才能回答你。」耿千易耐著性子回应。
「其实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好像不是原来的自己,时常会失去意识,会突然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做了那些事情?」
见耿千易沉默不语,魏羽澄深怕他会讨厌自己,赶紧为自己的荒唐发言道歉:「老师对不起,我好像太多话了。」
「没关系你继续说下去,我只是在注意前後方来车。」耿千易露出往常的笑容。
魏羽澄的这一番话他大可充耳不闻,将他平安送回家就好了,只是他手臂上的伤口与刚刚那些人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偷偷观察老师的表情後,魏羽澄才继续发言:「该怎麽说呢?就拿我手臂上的伤口来说,虽然从母亲口中得知是车祸所造成的,但事实上我却没印象自己发生过车祸,甚至我连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都不记得了。」想起近日来的遭遇,他惊恐地紧握起拳头。
这部分听起来有点像人格分裂,耿千易不敢断定所以没说出口。
「这件事交给老师吧!现在什麽都别想,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他将手掌放在魏羽澄的肩上,安抚他的情绪。
自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令魏羽澄心绪逐渐平静,他听话地道出自己家的方向。
? ? ?
将魏羽澄送回家後,耿千易拨了通电话给某人。
「喂!我问你什麽原因会造成短暂失忆?」待对方接起通话时,他劈头就问。
「你没头没尾的在说些什麽?」纪为载在电话另一端搔著头反问。
他既没有心电感应也不是耿千易肚子里的蛔虫,但这位仁兄三不五时就会跟他来场玩快问快答的游戏。
「我暂时无法跟你解释那麽多,反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他没有耐性浪费唇舌解释事情来龙去向。
真是的,要拜托别人也不会客气点。纪为载心里滴咕著。
「除了脑部受到重伤或是心里创伤与压力所导致的失忆,另一个可能性就是『解离型人格疾患症』,若要详细地找出失忆的病因,需要到医院来做些测验才能判定。」
纪为载堪称为医疗外科界的第一把交椅,若要考他所有的医疗知识他都能回答,不过,唯一能让他举白旗投降的就是耿千易这个人。
听见几个关键字後,耿千易不给他发言机会,自行做了结论:「结论就是去医院就能知道病因!那我再找时间跟你联络。」
纪为载望著已挂断的电话,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忘了告诉耿千易,他月底就要去美国了。
作家的话:
☆、第十章 因果关系
昕夜躺在床铺上大笑著,对於魏羽澄下午所遭遇的意外,他只能说是魏羽澄自己运气不好,成了他的替死鬼。
尽管最後让魏羽澄逃过一劫了,但耿千易的介入却让整个复仇计画更有利於他,看来他得提前公布身分,让这个游戏变得更有趣点。
「魏羽澄,你要笑也只能趁现在笑了,今晚之後,我会让你置身於水深火热的地狱里。」
他回想起那场意外的发生经过,也是造成这场复仇游戏的开端。
他与魏羽澄打从娘胎开始就一起成长,他们是一对同卵的双胞胎兄弟,早出生於他三分钟的魏羽澄自然被称做为哥哥,虽然他们兄弟俩的相貌一模一样,但两人的性格却如名字般南辕北辙。
魏羽澄在父母眼中是位极为闲静少话的乖儿子,对於父母说的话向来逆来顺受,自然得宠,相较之下,从小为了突显自己不是哥哥复制品的昕夜,过於外向与强硬的性格,却成了让人头疼的叛逆小孩。
为了不让彼此受到比较,父母从小到大让他们念不同的学校,有各自的朋友圈。话虽如此,昕夜还是能感受到父母对於魏羽澄的偏爱,所以他从不把魏羽澄当哥哥看待。
某夜在众人皆睡梦酣甜的宁静夜晚,他自魏羽澄的房门缝隙间,看到一丝亮光。
魏羽澄的房间白天阳光充足,放眼望去是一片草绿盎扬的公园,夜晚则星月交辉,而他的房间却连一丝阳光都照射不进来,这又是父母偏爱魏羽澄的另一项证明。
「阿夜,这麽晚你又要出去?不是快要期末考了。」魏羽澄蹙眉瞅著没敲门就直接闯进来的昕夜,而他书桌上的书本正读到某个章节。
「期末考小事一件,今天可是阿哲的生日,我们一群人打算到夜店办Party。」昕夜顶著新染的金发,一身时下最流行的行头,这般打扮存心要抢过寿星锋头。
魏羽澄见过他的同学:阿哲。不太正派的模样让他打从第一眼就反感,又常结盟群党邀约昕夜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你要怎麽出去?我刚刚还听见爸爸在客厅讲电话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无法摆出哥哥架子规劝昕夜,所以抬出父亲的威严来让他打消念头。
昕夜耸肩而道:「还不简单,像上次一样喽。」眼神指向窗户,打算循著上回的方式。
只要超过门禁时间父母就会将大门锁上,若要逃过父母眼睛外出,现在就只剩後阳台与魏羽澄的房间能通到外面世界。
魏羽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玩乐而将性命托付给自己,一想起上回惊心动魄的过程,他马上回绝:「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帮你这样做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即使被拒绝,昕夜还是照著自己的想法行动。
「快一点我要来不及了。」他跨坐在窗台上,等待魏羽澄拉住他的手,这样才能顺利地降落在二楼住户的窗台上。
望著如同站在悬涯边上的昕夜,魏羽澄踌躇了一会才伸手抓住他。
见他小心翼翼地寻找下一步的施力点,只要稍微一分心就会摔落到三公尺高的地面上,紧张的气氛让他屏息不敢乱动。
此时,有人敲打他的房门,接著传来李素敏的声音:「阿澄,妈妈帮你准备了消夜。」
魏羽澄内心一阵惊恐,要是让母亲目睹这一幕,他不就成了昕夜的帮凶,急於保卫自己立场的他无意识下松开了手。
少了他的扶持,昕夜一个措手不及,双脚踩空,瞬间从三楼垂直掉落於地面。
在沉重撞击声响起时,母亲也开启了房门。
「这是什麽声音阿?」她马上冲到窗户前察看。
三层楼的高度不算构成危险,但昕夜的头部却撞击到一楼中庭花圃的大理石上,大片鲜血不断从他头部涌出。
见到这一幕,魏羽澄脑中所有思绪都被抽走了,当下他脸色尽失,直到听见母亲的尖叫声才唤回意识。
起初李素敏并未发现躺在一楼地面上的是自己的儿子,鲜血已将昕夜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妈妈,请你救救阿夜。」
听见魏羽澄的惊人话语後,她瞬间昏厥过去。
魏德志循声前来察看,见她倒卧在儿子怀中,惊讶地询问:「这是怎麽一回事?」
魏羽澄顿时慌了手脚。
怎麽办?他该如何解释?紧盯著手指,他始终说不出实情。
窗外传来哗然声引起魏德志的注意,他探头一望,这一望可让他吓破了胆。
「快叫救护车!」
攸关人命,不消片刻,救护车急如星火的赶到,母子双双被送往医院急诊室,魏羽澄则与父亲开车紧随在救护车後头。
一路上他都惊心吊胆,害怕父亲问起整件事的原由,虽然父亲只字未提,但他的内心还是忐忑不安,因为就算父亲没开口询问,闯入案发现场的母亲势必会要求他解释。
? ? ?
「医生,我儿子会不会死?」李素敏苏醒後,立即跑到医生面前,歇斯底里地摇晃医生肩膀,大声喊叫。
当她望见儿子躺在血泊中,身为母亲她,心都碎了。
「老婆先冷静点,听医生怎麽说?」从急诊室柜台填写完资料的魏德志,回到老婆身边,安抚著她。
「除了左脚骨折外,病患的脑部受到严重撞击,目前X光检查看来脑部是有瘀血,我建议紧急动手术,但有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在,请监护人在同意书上签名後我们才会执行手术。」
「医生你说的风险是指什麽?」魏德志著急的询问。
「我们会尽力而为的抢救他,但手术後的结果我们无法负责,要请你们自行承担。」
听见医生的话,李素敏又开始焦虑起来,她抱头痛哭哀嚎:「我的天阿!我不想活了。」
将事发过程看在眼里的魏羽澄,外表看似冷静,内心里却波涛汹涌。最後他说服自己:是昕夜硬要这样做的,後果当然由昕夜自己承担。
漫长地等待手术结束後,医生的另一番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手术很成功,病患有可能随时会醒,但也有可能会就此昏迷不醒,接下来就要看病患的求生意志了。」
当下他很庆幸昕夜有可能会昏迷不醒,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事实真相。
接下来的时间,他照著心里已经想好的说词来向父母解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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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窗户摔落後,昕夜就掉进一团黑色迷雾之中,不知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从远方传来越来越强烈的光点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眸。待适应光亮後,他发现自己正看著病床上的自己与身旁的亲人
他马上联想到电视里曾报导过的灵异传闻:「人在濒临死亡时,会灵魂出窍看见自己。」
难道他快要死了?窜进脑中的第一道想法,让他全身泛起寒颤。
不行!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怎麽可以就这样结束。
此时,脑中猛然插进一句话,推翻他的想法。「昕夜,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这是魏羽澄的声音!
昕夜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不过病房内就只有他与父母三人。
而当他满心疑惑为什麽会听见魏羽澄的声音时,原本握住躺在病床上自己双手的母亲,蓦然转头对著他说话:「今晚妈妈会守在这里,你跟爸爸先回家去吧!」
妈妈是在向自己说话吗?昕夜自问著。
黑眸对上母亲眸中的人影,他整个人瞬间怔住。
他惊奇地瞅向自己踩於地面上的身躯,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附身在魏羽澄的身上,甚至能知道他的所有想法。
不过下一秒魏羽澄蜂拥而入的想法却让他猛然变了脸色。
他压根没想过魏羽澄会将责任撇的一乾二净,而魏羽澄在病房内对父母说的那些谎话,更是让他愤恨到想狠狠揍他一拳。
当下这副躯体竟然如他所想的挥出了一拳,他惊愕睇著自魏羽澄身上挥出去的手。
「阿澄,你是怎麽了?」母亲被他的举动吓坏了,紧紧的抱住他身躯。
昕夜脑中顿时燃起许多想法:这真是太有趣了,他得要好好利用这机会来报复魏羽澄对自己的背叛。
他用魏羽澄的声音来安慰母亲:「妈,我没事。」
自那天起每当到了下午,魏羽澄的身体就交由昕夜来掌管,而白天魏羽澄的一切活动与思想他都参与其中,包括他对耿千易异样感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对耿千易的这份情意,让昕夜兴起了一道坏念头,於是便将复仇的触角延伸到耿千易身上。
如今他已经抓到耿千易的把柄,接下来就发动这颗棋子来毁掉魏羽澄。
然而在昕夜一切都看似顺利的计画背後却隐藏著陷阱,他没想过上天安排的这场境遇,竟会让他陷入一场爱情风暴里。
作家的话:
☆、第十一章 同学你哪位
转眼间又到了周末,耿千易今天最後一堂课是安排在实验教室里。
他行走於各小组间察看学生们的实验操作,完成第二道程序後,继续教导接下来的步骤:
「现在同学将试管内的液体缓慢倒入A容器中,仔细观察A容器里的液体颜色变化後记录下来,完成的同学请将记录表交上来,等桌上的实验器具收拾完毕大家就可以下课了。」
不消片刻,所有学生都陆陆续续呈上记录表,趁著学生们尚未离去前,耿千易又补了一句:「该补考的人记得要留下来。」
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学生各个都垮下脸,张著羡慕眼神目送其他可以回家的同学。
「老师,请您大发慈悲改为下星期一在考试好不好?」其中一位留下来补考的学生,双手合掌哀求著他。
「当然..不好,早点写完考卷就能早点回家了。」耿千易笑眯眯的回应他,「不过最好是看清楚题目再写答案。」微勾的嘴角,令人看了不禁打起冷颤。
所有该补考的学生们皆认命的待在座位上,留在实验教室里的学生加上魏羽澄一共有六个人,耿千易将手上考试卷发放下去。
「写完的同学将考卷交上来就可以回家了。」这考试的内容其实跟上回的大同小异,想通过测验就看学生有没有心思作准备。
他回到讲台上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心想著:大概还要花个二十分钟才能离开这里。於是利用这段时间著手准备下星期实验课所需的教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补考的学生也逐一离去,最後留在实验室里的学生,只剩下魏羽澄与另一位男同学。
魏羽澄的存在令他有些讶异,但他没多作思考,继续进行手边未完成的事。在另外一位男学生交卷离开之後又过了五分钟。
瞅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耿千易惊觉时候不早了,他迅速地收拾讲台上的东西,打算开口喊叫魏羽澄的名字时,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面前。
他正眼瞅向对方,顿时脸上显露出惊愕神情,眸里照映的人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而是让他深恶痛绝的昕夜。
「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耿千易像只受到惊吓的猫,竖立起全身毛发防卫著他。
先前他反覆思考过昕夜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学生,然而他的结论却又在这时被推翻,对於昕夜的出现他实在是摸不著头绪。
昕夜看透他神情中的千变万化,直接明了解开他的疑惑,「老师,我从头到尾都在这教室里,只是你眼里所见的是他,不是我。」
他将收藏在上衣口袋内的眼镜戴上,用双手顺理杂乱的头发,整个人以魏羽澄的模样呈现,还顺道递上考卷。
从昕夜变成魏羽澄的这一幕,撼动了耿千易的理智。
倘若回到几天前,他肯定会对昕夜的笑脸迎人挥上一拳,但回顾这一切曲折离奇的经过,他顿时张皇失措了。
脑中不禁想起魏羽澄那日所提及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就他所认识的魏羽澄与昕夜,这两个人是极端不同的个体,魏羽澄的纯朴个性与昕夜的飞扬跋扈都不像是佯装出来的。
若魏羽澄的话属实言,就不难解释他眼前所见的。反之,倘若这一切都是魏羽澄自导自演的,那不管是魏羽澄还是他个人捏造出来的昕夜,他都要他们偿还玩弄自己尊严的代价。
「老师你在想什麽?」昕夜相当佩服他的沉著冷静。
耿千易一时疏忽没察觉到他的贴近,过於亲密的距离让他心跳加速。「你究竟是谁?」他深吸一口气,以处变不惊的态度来应付他
「我当然是魏羽澄,昕夜只不过是我捏造出来的人罢了!只是我没想到老师竟然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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