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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痕-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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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林秋的怒意转化为了震惊。他不但震惊于自己在这里遇到了熟人，且这个熟人的服装看起来还类似于生命科学部的负责人，而且还震惊于自己把她的名字给忘了。在这里，林秋要尤其批评奥伯迪恩、尤里乌斯、拉莫夫…兰斯洛特、菲尼克斯等多人，他们就不能起一些简单易记的名字么？
比如汤姆、杰克，约翰这种脍炙人口的名字多好，就算遇到了重名，也可以用敌方汤姆、我方杰克之类的替代。
可是此刻他话都说到了一半，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人际交往中，忘记对方姓名是一件有失礼仪的行为。所以林秋憋了许久，说道：“你不是凯利斯…阿基米德…阿凡提吗？真巧啊，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已经当上部长了。”
他像个熟人般走上前去，看上去自然极了。
第六章：考核人
“我是简。”
简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在她认识的人中，记不住她名字的属于极个别的特例。上次一个没记住她名字的是一位得了遗忘症的老人。
“托你的福，斯培坦恩重建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大部分的原著民都被迫离开了那里，我则刚好因为手头研究的项目接到了研究院的邀请。”简带着林秋与苏珊穿梭在研究院的回廊，介绍起自己的近况。
当她真正融入到这个帝都最为神秘的部门后，才发现最适合她的根本不是医生，而是研究者。而元老院对于永生这项研究给予了高度的重视，项目成立之初，就投放了大量资源金钱、权力甚至是高阶骑士的素材，只要简开口，元老院都会想方设法地为她送来。
“我听说你不久之前为奥瑞根提供了一颗巨型素材水晶的能量。”简似乎有些嫉妒。
对于研究院的学者们来说，高阶骑士们实际是可以分解来看的，他们的血液、刻印以刻痕力都是极为珍稀的素材，因此以奥瑞根为首的几位部门负责人不止一次向上层机构提出，希望这些机构提供他们足够的高阶骑士，让他们住在研究院。研究院将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以及一切他们物质方面的东西满足他们，代价是他们必须定期定量地为部门提供素材。
林秋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计划和养猪没什么区别。
似乎别的高阶骑士也发现了此计划的不对劲之处，纷纷拒绝了研究院的盛情邀请。
“现在你进来了，想要离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简“温和”的笑容让林秋感到有些胆寒，他突然发现简和奥瑞根属于一丘之貉。
“只是开个玩笑，你上次提供给我的血液还没用完呢，不过必要时，还请你不吝提供给我们血液方面的援助。”简眨巴了一下眼睛：“一个人完成永生项目的研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请来理论知识扎实的学妹来帮助我，而研究院则能提供给我所有的实验器材。”
可以看出，她非常满意自己的现状。
林秋与她对视后，提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那我们现在是去……？”
“取血。”简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一个渗人的答案。
“你……你看着我干嘛？”菲尼克斯不自在地扑腾了一下翅膀，耶梦加得的反应则更为直接一下，它一头钻进了林秋的袖子里，死死缠住林秋的胳膊不肯出来。
“你的血或许能对研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死心吧，我从不会流血！”菲尼克斯骄傲地警告简。她是地地道道的元素生物，涌动在她体内的是火焰，而不是鲜血。
“真可惜。”
简叹息：“不过今天已经能取到不错的研究素材了。”
林秋很快就明白简所指的素材是什么了，当几人通过回廊来到一个宽阔的圆形训练场，激烈的打斗声正不断从场内传来。他愣了愣，只见奥菲莉亚长剑一挑，挡过对方的刺剑，她顺势身子一转，连斩三件，将与她对战的女骑士逼退。
台上观战的几位骑士啧啧称奇，女骑士眉头紧蹙，一副极为不服的模样。
双方似乎因为方才的交手打出了火气来。
但最让林秋惊讶的，则是这群人的装扮。
他在不久前才在塔伦王国见到这金色剑盾徽记雕纹的盔甲这些人，无一不是审判军中的骑士！而在场内与奥菲莉亚决斗的人，看起来还是一位军官机的任务。
旋即，破空而来的风声从他耳边传来。
“笨蛋！别发呆呀！”菲尼克斯仿佛受到了惊吓般叽叽喳喳起来，她反应了过来，奈何现在这具雏鸟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刃从后方斩向林秋。
“碰”
双方滑动的剑刃摩擦出点点滴滴的火星，近在咫尺的火星让菲尼克斯汗毛倒数。挡下男人的一击后，林秋才发现对方拿的是一柄双头剑，不等男人开口，深海便追身而去，男子见偷袭未果，正欲收手，却不料林秋竟然直接脾气火爆地和他打了起来。
卸了一半里的男人显然无法应对林秋气势如虹的追击，不出几招，他的脚步便显得凌乱无比。
“等一下，等一下。我并无恶意。”男人慌乱中摆了摆手，说道。
林秋有些狐疑，但见对方真的停了手，也才止住了攻势。眼前的男人也是审判军中的一员，他盔甲造型颇为独特，和场内的女骑士如出一辙，似乎也是军官一级的人物。
他将双头剑放在地上，却在这种极为尴尬的境地里眯眼笑了起来：“看来安迪切尔输给你的传言是真的。”
说着，他伸出手呈握手状，友好地说道：“我是基诺，圆桌骑士候补之一，很高兴认识你。”
说实话，林秋不怎么高兴，但他还是礼节性地与男人握了握手：“你为什么偷袭我？”
“天呐，我怎么可能偷袭你？”基诺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我只是例行测试，这是加入审判军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
他上前一步，双手撑在高台的栏杆上，注视着训练场内的双方：“艾丽莎在一个月前向教会提交了有关你加入审判军的申请，鉴于你数月内令人应接不暇的杰出表现，教会打算破例允许你在学生时期就进行审判军的试炼……只不过由于你在不久前袭击了圆桌骑士候补安迪切尔，根据他对教会的陈词，你的试炼被无限期延后了。”
提及安迪切尔，林秋的表情变了变。
“本来没有出现差错的话，你应该和奥菲莉亚一起接受试炼的。”基诺说道：“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因为那件事对审判军产生偏见安迪切尔的行为仅代表他的个人意志，审判军中还有许多温和派……比如我。”
“哪有温和派上来就袭击别人的！”显然菲尼克斯还对刚才的行为耿耿于怀。
“哦？”闻言，基诺打量了一番菲尼克斯：“这就是一度支配了塔伦王国的远古魔物么？但我不是说了么？刚才的交手可不是袭击，向圣女大人起誓我可从未抱有伤到提尔的心思。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如果没有塔伦王国的意外，我本该担任你的考核人，提尔。”
第七章：潜力值
所以说研究院一直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
这里不仅有最尖端的科学成果，还有整个贺露提雅最顶端的生活条件，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一个可供骑士们训练的演武场。在这里，任何人都可以足不出户地完成他想做的所有事这便是研究院的方针改变后，以奥瑞根等人为代表的部长们奋斗的目标。
悲剧的是，依旧没有任何高阶骑士愿意住在这里，倒是皇家骑士们的报名函都快要堆满文档室了。
“你就是基诺吧？”待林秋与基诺处理完摩擦后，远远站着的简和苏珊才靠了过来。
她永远搞不懂为什么骑士之间经常会一见面就打架，但激战过后没多久又能像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有她昔日的雇主艾迪斯和达克队长。而与林秋、基诺此刻的处境不同，那两兄弟打架的原因要令人更加匪夷所思一些：
“达克，你变弱了吗！？”艾迪斯飞扑向两米多高的达克。
“我看变弱的是你吧，艾迪斯！”达克冷笑，并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每当简看到这一幕，都会打心底里觉得这两个人可能脑子有问题。
“没错，你是？”基诺对林秋介绍完有关审判军的基本事项后，才转过头回应简和苏珊。
“我是永生项目的负责人，简，之前联系过你的。”
“奥，是你啊。”基诺恍然大悟。
事实证明奥瑞根等先哲的努力并没有全费，至少每一届审判军的纳新仪式都承诺在研究院内举行。毕竟研究院的基础设施建立完善，这里恐怕是最先进且隐秘的机构了，而每当纳新仪式进行时，部长们都有机会向这些高阶骑士们索要一些研究“素材”。
“顺便一提，食堂和你们的临时宿舍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可以随时过去。”苏珊告知几人。
“真的吗？那还真是多谢你们了。”如果遮住偷袭事件不堪，基诺的确称得上温和派的代表。审判军大多傲慢，能像他这般和善的与研究员们交流的属于个例，正因如此，基诺往往也会全权负责与其他部门交流的事务：“你们需要三位圣殿骑士的血是么？等朱迪斯和奥菲莉亚的战斗结束后，由我、奥菲莉亚、朱迪斯为你提供血液样本，你看这样可行么？”
“可行！”简几乎迫不及待地欢呼道。
朱迪斯、基诺都是圆桌骑士候补，而奥菲莉亚则是近年来最具潜力的天才，想要获得他们的血液可并非易事。
“你要这么多血做什么？”林秋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他没记错，在斯培坦恩时，他可给简提供了不少的血液进行研究。
“之前研究项目遇到了瓶颈，苏珊发现你提供的血液中参有许多杂质，这应该是你体内魔物作祟的结果，因此想要完善研究，我们需要更多不同样本的血液，除了高阶骑士之外，我们还急需一些高阶魔物的血液，如果你能提供给我的话，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都说了啊，我的体内只有火焰，没有血液！”三人不约而同的目光让菲尼克斯炸了毛。
“决斗结束！”
就在此时，楼下作为裁判的审判军也宣读了最后的结果。
纳新仪式中的决斗也是特别的，它通常由一位圆桌骑士候补负责，与新人进行一对一的战斗。像今天奥菲莉亚这般表现的新人寥寥无几，通常而言新人都会被候补们摁在地上摩擦。因此评判新人潜力的硬性条件，并不是战斗的胜负，而是潜力值。
没接到研究院的邀请前，评判潜力值的标准往往是以新人在候补手下坚持时间的长短来作为评定标准，但实际而言绝大部分人为估算的潜力值都会出现偏差比方说有的人战斗方式是激情肉搏型选手，有的则是em大师（逃跑大师），而在和候补战斗时，激情肉搏型选手往往就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那类。
在双方实力有决定性差距时，头硬的新人都是送人头的。
因此为了更准确、公平地评判新人的潜力值，研究员们经过多方位的模型建立，最终研究出了一台精密的仪器。
在裁判宣读结果的同一时间，场边的机器也显示出了一个数字。
“奥菲莉亚的评定结果为……7分，潜力值初步拟定为a＋。”裁判看了一眼后，宣读结果。
“a＋，真是了不得的新人啊。”基诺感叹。
a＋意味着这位新人将来可能成为圆桌骑士候补的热门人选，但在诸多高分中，7分算不上最顶尖的一批，艾丽莎创下10分s级潜力值至今无人可以撼动。
“可惜了。”简瞧了一眼走出训练场的奥菲莉亚，评价道。
奥菲莉亚面无表情，她似乎既没有对这个结果感到特别兴奋，也没有感到特别不爽。她似乎只是完成了一个普通的任务。
“这个测量仪实际上也存在漏洞。”
“哦？”基诺有些意外，能从这些科研人员嘴里听到他们承认自己设计的机器有缺陷真是件稀罕事。
“据我了解，这个机器是从三方面评定潜力值的。其中实战经验是教会最为看重的模块，因此占4分；此外，力量与灵敏度这种身体的硬性条件占3分，另外三分则来源于刻印的使用技巧。研究这台机器的学者为了使评定更为精确，在每一分之间都有精密的划分，可以说每一分之间都存在着决定性的诧异……可漏洞在于，这些分数是有上限的，譬如在4分的实战经验中，更高的表现就无法被计入其中。”
简若有所指：“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场面占优，最后的分数却没有到达最顶端一档的原因，而奥菲莉亚则吃亏在她的刻印项目是0，对她的评判应该是有两项满分，一向零分，才出现了7分这个结果。”
于是简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对奥菲莉亚这种特例，这台机器是不公平的。”
“其实是公平的哦。”基诺笑了笑，这边是骑士与学者们最大的区别。
学者们对数字十分敏感，他们所在意的大多是数字本身。
“潜力值存在的意义，代表着一位新人未来可能到达的上限，而没有刻印，或者无法拥有刻印逐渐会成为致命伤。竞争者们不会因为没有刻印而放水；你的敌人也不会因为没有刻印而对你网开一面……若是评分比实际情况要低，反而是一件幸事，你的评分，将直接导致之后任务的层级像艾丽莎这种级别的新人，她接受的第一件新手任务，难度就已经堪比圆桌骑士候补末席了。”
基诺瞥了林秋一眼：“不过话说回来，提尔，你恐怕是唯一有机会撼动艾丽莎记录的人了，期待你在纳新那一天的表现。”
第八章：变化的公式
当基诺与简还在为奥菲莉亚的“缺陷”扼腕叹息时，林秋早就看穿了一切。
论表演能力，奥菲莉亚绝对称得上影后级别，她在帝都这个藏龙卧虎的城市整整待了四年，却从未被其他人识破自己藏了能力。不过在见到教会对西斯的重视程度后，林秋多少理解了奥菲莉亚的做法了。
若是让主教知道了她有着西斯一半的力量，恐怕早就被拉去做人体实验，研究对付西斯的方法了。
简和苏珊将三位重要献血者带入了一个房间，并将三人安置在了柔软的床上。林秋则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和奥菲莉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话题主要围绕林秋不在学校时的状况，对话间充分体现出了一位学姐对学弟的关心以及殷切的期望。
林秋差点就信了。
但在如此祥和平静的气氛下，还是有不和谐的一幕发生了简出去一圈，笑眯眯地推进来了一个手推车，车上摆着三个大罐子。见过饮水机上面的水桶么？林秋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这罐子要比水桶还要大上一圈。
“简……？”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林秋委婉地问道：“你是不是把献血和谋杀搞错了？”
“放心吧，他们都是这个王国最优秀的骑士，这对他们只是小意思。”简巴不得直接抽取一阵年的储备量，能找到让审判军中的骑士答应她的要求，可遇不可求，下一次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如此放心大胆地抽血。
所以稍微放肆一下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吧？
不在意才有问题啊，你这一镇扎下去，恐怕这三个人就要永远留在这了！
林秋刚欲义正言辞地制止简这惨无人道的行为，冷漠的女声却先一步接过了对方的话茬：“那是当然的，我们是这个王国最优秀的骑士，这种小事对我们根本不值一提，我在任务期间可受过更严重的伤。”
说话的是朱迪斯，说话的同时，还在暗中观察奥菲莉亚脸上的表情。
很显然，这位圆桌骑士候补对刚才比拼的结果很不服气。虽然最终评定为平手，奥菲莉亚只是逼退了她，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攻势，但对于她这个级别的骑士而言，平手，就相当于失败。
“当然，至于一些从来没执行过危险任务的小孩子，就另当别论了……如果不行的话”
面对这种显而易见的激将法，奥菲莉亚平稳起身，走到朱迪斯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挖苦自己的女子。奥菲莉亚脸上一如既往得缺乏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两个……该不会在这里就打起来了吧？
简的心里也有些没底，因为审判军的其中一大特点就是我行我素。
然而下一刻，奥菲莉亚居然对朱迪斯鞠了个躬，她打了个喷嚏，声音疲态尽显：“那真是多谢了，朱迪斯前辈。我最近不慎感染了风寒，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呢，那么，我的那份就拜托你了。”
说罢，奥菲莉亚潇洒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出门前，她还特意朝林秋眨了眨眼，悄然比划出一个“计划通”的手势。
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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