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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风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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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说了,牛奶……”我霍然抬头,怒视眼前三字不离荣与将命令的人。她低头,讪讪说:“我去问一问。”小心翼翼逃开我的目光,关上门出去。问谁?当然是荣与将。如果他连这些小事都要过问,岂非一刻都不得闲?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我冷笑,算是恩赐吧。象帝王般,高高在上。赐你一杯咖啡。
    仆人少了平日的嚣张,低头进来,低头出去。行动间恭恭敬敬。
    我并不愉快,只是可悲。将威风撒在这些听命的人身上,非我本性。难道与将已经把我父母从小培养起来的风度和礼仪,从我身上慢慢榨去?这般煞费苦心磨去我的棱角,又是为何?
    我喝着不是滋味的咖啡,站在窗前眺望。
    荣家很大,花园、游泳池、网球场,把荣氏的辉煌炫耀个够本。当年,荣世伯站在窗前看他的王国时,必然自然万分。可现在,这前主人又身在何方?
    我看见与将。他正在网球场上意气风发,对面的,是周恒。我想起臂间的针孔。与将背对着我,奋力迎球。他的背很宽厚,手臂的肌肉又长又好看。看他将周恒斗得象跳舞一样,在网球场上东来西往忙着救球,不由微笑起来。
    刹那间心头大震。我猛然捂着自己的嘴。真是莫名其妙!这两人一般卑鄙龌龊,有什么好看?与将赢了一球,忽然转过身来,对我远远挥挥球拍。原来他早知我在看他。
    我闪到窗后,把杯里剩余的咖啡一口气倒尽。顿时满口苦涩。坐回原位,听见与将轻快的脚步声,正在上楼。我暗中祈祷他不要进来,偏偏不能如愿。罢了,老天若对我有一分眷顾,又怎么会有今日?
    “生生,”与将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蹲在我面前:“你怎么不吃东西?总是这样,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身体。”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疲倦地往后靠。
    他笑着说:“真对不起,忘记你喜欢喝咖啡。我已经吩咐厨房,以后早上为你送咖啡来。”他温柔地靠近我,逗着我说:“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怎么连你的喜好都忘记。”
    我心寒。我问:“与将,我想和你好好说话,好吗?”
    “当然,怎么会不好?我最爱听你说话。生生,以前你总喜欢对我说个不停,教导我这个那个。”
    我逃开他炽热的眼光。莫提以前,求你。“与将,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我一件件教你。”
    我看他亲切的笑容,天下简直无人可比的耐心温柔,只有心酸心悸。“人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你不同,我总不明白你打算怎么样?你是要把我逼疯,还是想慢慢玩弄?你告诉我,好不好?”
    与将摇头,哭笑不得:“生生,你怎么拿我和司马昭比?”
    “对,”我点头:“你比他厉害。厉害一百倍,一万倍。”
    “生生,你总是这样夸我。夸得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我一把推开他。“与将,你到底想怎样。我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离开你?求你告诉我。”我说:“叫律师过来,我立即签转让书,将黄氏拱手相让。”
    与将苦笑:“黄氏是我辛辛苦苦为你弄来的,怎么又要你拱手相让?”
    我颓然坐下。不错,黄氏本来就不在我手。何来资本?“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我呆问:
    “你连与亭都肯放过,为什么就偏偏不肯放我?与将,你头上的伤疤是可以除去的。我请医生为你治好。我们的事情解决干净,好吗?”
    与将愕然。他看我片刻,将我搂在怀里。他说:“生生,你为什么变成这样?”话音中了哭腔。我愣住,看他千年一现的真情流露。“你以前这么爱我,这么想我夺了荣氏,为什么现在又急着逃开我?”他问:“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根本不领情,只想离开?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恨我。”
    真是血口喷人。而且喷得淋漓尽致,绝妙非常。我说:“荣与将,你在我话筒中放窃听器。”
    “我有逼你打电话?不过关心你的行动。与亭狡猾,一有不慎,你就会有危险。”
    我说:“你把我留在房中,让与亭得到机会。”
    “我也叫了爸爸回家,专为救你而来。”
    我说:“你让我被人轮奸。与将,你若有半分爱我之心,怎么忍心这样?”
    “生生……”他痛苦地说:“那是我计算失误,来得太慢。我……我实在没有想到……”
    “不要说了!”我暴喝。
    计算失误。你将我也算计入内。原来我也不过是一只有用的棋子而已。原来如此。
    与将高大的身影就在面前。我掩住耳朵。我闭上眼睛。却依然能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味。
    他问:“生生,你为什么变心?我爱你爱得好苦,你知道吗?”
    我摇头,连连后退,倒在床边。
    “你让我爱上,却离我而去。我怎么能忍?”与将说:
    “我也不想这样看着你,关着你。可一不留神,你又要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你惯了这样戏弄人吗?”他抓住我的手,将我从床上扯起来。
    “与将,请你放手。”我说不出反驳的话,论口才,实在和他相差甚远。我只能求他:“请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你害怕吗?”与将搂着我,轻轻说:“我也害怕。从小,就没有东西属于我。看着是我的,其实是与亭的,一切都是与亭的。我只能争,偷偷地争。我不放弃荣氏,也不放弃你。”他比往日更柔情款款。我比往日更心惊胆战。“生生,你对我多好。从来没有人这么为我着想。我能成功,就是你的幸福,对不对?”
    我说:“与将,你已经成功,何必管我幸福与否?”
    “不行。”他吻住我的唇,象要阻止我的话: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你才是幸福的。为什么你总是不懂?对,你太小了,太单纯,看不清楚这所有的事。”
    “不不!与将,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够幸福了。”我逃避他的吻:“你有那么多的财富,又英俊,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一点也不好,一点也配不上你。”
    “生生……”他停下炽热的追逐,静静抬起我的下巴:“我这一生人里,只上过你的床。”
    我蓦然一震。满脑子都是流星,闪烁不定。说不出什么感觉。
    “只有你配得上我……”他望着我的眼睛,似要窥探我的魂魄所在。
    心里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不信。无奈……我信。我问:“与将,如果要你选择,荣氏和我,你选那个?”
    他一怔。如果他行云流水答出要我。我只会哈哈大笑,从此死心,不再相信这演技高深的家伙。可他这一怔,却让我刺痛起来。与将,你那几分仅有的真,难道真的会留给我?或这片刻犹豫也是演戏,让我在千丝万缕的蜘蛛网中,再加一根坚韧的黏丝,更加万劫不复。
    “你走开!”我用尽全力将他推开,捂着眼睛尖叫:“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流不出眼泪,却带着哭声:“我再也不爱你!不,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大吼过后,喘着粗气虚弱地靠在床脚。
    听见与将深呼一口气,平静道:“好,我知道了。”他重复我的话,一字一字,平平淡淡:“你恨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听过他说不少话,今日才发觉……………他仅轻轻吐几个字,就能让人恨不得天崩地裂,陷下十八层地狱。我重重点头:“不错,我恨你。”简洁明了,痛快非常。
    与将仰头,叹气。“原来如此。”他叹:“原来如此……”长叹着离开。
    我无言。能有什么好说?又有什么好哭?昨天种种甜意,一丝一丝如毒药般缠在心头。然,物是人非。为何不坏得彻底,好让我今生今世,不再奢望。我好恨!原本是受苦受害的正派角色,被与将这么一搅,倒分不清谁负谁。
    瑟缩在床脚,浑浑噩噩多时。骇然发觉房中有人。抬头时,已经被人腾空抱起,放在床上。与将替我掖好被子。脸色如常,似乎今早在我面前露出心声的,并不是他本人。一如既往的体贴入微,清风淡雅。“睡吧,生生。”
    他身后的周恒走了上来,手里又持着一针。瞳孔急剧变小,我簌然缩成一团。一切看来象电视中的慢动作,却丝毫无法抗拒。眼看透明的液体被压进血管,融于血液。与将抚上我的眼睛,把黑暗带到我梦中。
    “我绝不放手的,生生。绝不放手。”半梦半醒间,听见这句话。惟愿自己是在做梦。
    第十六章
    我也并非全无自由。与将允许我出入酒店餐厅,高级场合,只要随身带着周恒,和足够看着我的保镖。每次出现,前呼后拥,好不风光。旁人总要昂起脖子说:何人如此厉害?哦,原来是黄氏集团的董事长。
    说不定还要夸上两句:这么年轻就掌了大权,好本事。
    自然少不了人说闲话:你看他那冷冷嘴脸,哪里比得上荣氏董事长一般谦和?
    我在保镖的簇拥下看好奇的人们。多奇妙,他们在看我,如看猴;我也看他们,如看戏。
    出外时,只要与将不在,周恒任何时候都在我身边。忠心耿耿,简直应该每天把他的工资上调百分之二十,如此下去,恐怕可以让与将破产。此人仿佛全无七情六欲,连三急的本能也没有。不愧与将千挑万选出来。他是助理,却随身带着足够应付我的镇定剂。一旦场面控制不住,随随便便就可以结束我的胡闹任性。
    黄氏董事长患有轻微的情绪病,已是社交圈中公开的秘密。众人看保镖和助理一拥而上安慰我、让我入睡,只会同情收人薪水的下属,而非我这有钱有势的董事长。
    天下的黑白颠倒,何其可笑。懒得再去求救。
    一日,又是众星拱月般进了半岛酒店。路人侧目的耀武扬威。我只差眼睛上一副墨镜,屹然是黑社会多年阅历的大哥。额头的伤疤,更是衬托得绝妙。
    我回头,对周恒说:“明日,帮我买副墨镜。”
    周恒点头。这人象个机器人,只要不抵触与将输入的指令,那么你输入的指令就通行无阻。
    正要进电梯,一人在身后叫道:“生生!黄生!”
    许久不曾听到这么真切的呼唤。我转身,看见一个男人年轻的脸上带着发出亮光的喜悦,几乎是小跑着从酒店前台过来和我打招呼。
    “生生,真的是你!”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还记得我吗?同班的贺书亭,后来去加拿大读书的那个。”
    我还没有老到记忆完全丧失的地步,当然记得这样一个不算深交的同学。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如此惊喜交加。我冷冷看他。
    身边的周恒和保镖也面无表情看他。
    “我刚从加拿大回来,本来打算回法国,可是又希望先在安定之前回香港看一看,你知道,我外婆一直住在香港,她希望我回来。”
    此人唠唠叨叨,简直可比我妈。不,他有何能可与我妈相比?见到外人三句就要把自己的行踪计划全盘托出,真是莫名其妙。
    我不耐烦地左右瞅瞅,看见周恒同样不耐烦的神色。
    心头一动,忽然对贺书亭笑了起来。“书亭,这么久不见,可有时间一同午餐?”由冰冷的表情变幻到眼中都沾上笑意,不过半秒时间。
    怎么可以不赞叹造物主对人类的恩赐?把这副皮相用得最好的,当属荣与将。我也不差。贺书亭一愕。希望他是被我一时展现出来的风姿所迷,而不是被我的突兀吓了一跳。
    他摸摸额头:“吃饭?好啊,当然可以。让我请你。”
    我摇头:“不,我请。就这里,好不好?”
    不待多说,先行引路,进了电梯,按下三楼餐厅按键。
    周恒站在我身边,轻轻说:“黄先生,这恐怕……”
    “恐怕要打个电话去问荣与将?”我冷笑:“请便,我绝不拦你。”
    其实心里揣揣。实在不想见他。怕与将,又恨自己的心酸。
    周恒还没有答话,听见“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我们选张好风景的位置坐下。贺书亭满面笑容,似乎很高兴。我不解,不过不想问。他人高兴,与我何干?
    “能见到你多好,我没有想到在香港会遇到熟人。”
    我说:“是吗?”人的思维界限很奇怪,为何十几年前在一个房间里共同上过几堂课,就可以称为“熟”。
    “生生,你为何会在香港?”
    “处理生意。”我懒懒啜一口咖啡:“我继承家业,负责黄氏的运营。”
    他惊讶:“是吗?恭喜你!令尊一定老怀大慰,正享晚福。”
    真怕他还要拱起手来,说几声恭喜恭喜。情何以堪?满口苦涩。是咖啡的味道。我将空杯放下,招手:“再给我一杯咖啡。”
    周恒凑过来,轻说:“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不如要杯牛奶?”不等我吱声,对侍者打个眼色。
    我承认自己并非最适合与将的人。周恒才是他的绝配。恭敬的语气,字里行间都是赤裸裸的威胁压迫。我轻笑,转头对贺书亭说:“你见过这么尽职尽责的助理吗?真是千金难买。”
    贺书亭不知道如何作答,微微一笑。确实,他不过是我无聊时拉进来的一个无聊人,又能巴望他说点什么。
    侍者过来,托盘上端的,赫然是一杯牛奶。我转头看看周恒,向他示敬。看,他又赢了。不,是与将又赢了。
    贺书亭是一个很和善的人。虽然气氛这么古怪,他还能不断挑着加拿大发生的趣闻一件一件详尽的说。为这本来烦闷的午餐添一点滋味。至少,总比只对着周恒吃要有趣。
    他似乎下午有事,不断看表。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肯开口告辞。我说:“书亭,有事不妨先去,我还要静坐一会。留下电话,以后可以联络。”难得的体谅他人。
    自从认识与将后,我的脾气是越来越坏,越来越小气。这一点,必须承认。至于原因,不想也罢。
    “那好。”他爽快的答应,掏出名片要放在我手中。我将手一缩,轻轻往桌下一垂……。他也不介意,笑着将名片放在桌旁:“有空出来吃饭,我定要回请。”
    离去时回头两三次,对我摆手。逗得我也不由笑起来。是个好人,但愿他永远不会遇到荣与将这样的恶魔。
    再回头,桌上的名片已经没了踪迹。是谁拿了,自然心知肚明。我微微笑,望周恒一眼。
    周恒平静地靠近,问:“黄先生,该回去了吗?”他说话总是轻声轻气。
    我暗自猜想他是否前世做了太监,将附耳旁听的伎俩带了三分到今生。恶趣味又起,我学着他轻声轻气的样子,往他耳中吹一口气,道:“你靠得我那样近,不怕荣与将疑心?”
    他脸色一变,蓦然后退。我呵呵笑了起来。这么多日,难得开心一回。
    第十七章
    周恒惊惶之色一现即消。他正色道:“荣先生信任我。”
    “是啊,荣与将不信任你,又怎么会找你看着我?”我点头。
    我把手平放在大腿上,老老实实低头坐着。“周恒……”我说:“我不舒服。”
    仿佛听到警报般,周恒立即靠了过来:“哪里不舒服?”
    看他紧张的样子,我怀疑荣与将与他定了契约………………假如我病死要拿他陪葬。“我的手好冰,快麻木了。”
    “手?”
    不错,我的手苍白无色,象我的脸一样。周恒探过去,握住我的手,测它的温度。刹那间,我反手一握,把他的手按在我两腿之间。温热,隔着一层衣料,覆在我最敏感的器官上。“别动!”我低喝一句,幽幽笑了一笑:“你一动我就高声叫非礼。”
    保镖们正在另一张桌上吃饭。周恒在我身边,他们自然放心,怎会去关注这被厚厚桌布掩住的行动?常说桌下交易、桌下交易,确实不易被人察觉。
    “黄先生,请自重。”周恒神色不变,安静地看着我。
    自重?笑话,正在施展禄山之爪的可是他。
    “周恒,如果荣与将看见这个,你怎么解释?”我把他的手压得更下,紧紧与衣料下的器官做着接触。真可笑,我倒变了个色情狂。我说:“周恒,想过此关,以后就要受我威胁,事事听我吩咐。”
    这自然是胡扯。小说里的事,哪里有这么大的蛤蟆四处跳?周恒不怒发笑,居然轻轻捏我一下。我始料不及,浑身一震。
    他说:“荣先生必不怀疑我。他请我的时候已经料到会出这等事情,说黄先生你玩心太大,无论对外人还是身边人,时刻都会有勾引的念头。”
    我一呆,松开周恒。心头郁闷,有吐血的冲动。荣与将,他将我当成什么。人尽皆夫的荡妇?混蛋!抓起桌上一个花瓶,疯了般向周恒砸去。周恒轻巧偏头避过。花瓶哐铛一声,惊动整个餐厅。
    保镖立即团团围了上来,驾轻就熟处理我的冲动。我被强按在靠里面的椅子上。又是冷冰冰一针………
    醒来时与将坐在床头,静静看我。眼中叹息忧伤,装得居然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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