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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梦悠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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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很难看,站在那儿似乎很尴尬,不知该退还是进。他身后的门突然一黑,一个身影疾步从他他的身边走出来。
  “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不孝子!”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带着镶金边的眼镜,斑白的头发。
  我看着他,想起来他就是默倾南的父亲,中心医院现任的院长默文肖。他原本应该是介于英俊和慈祥之间的面孔因为愤怒扭曲得厉害。他伸出一只手指着默倾南,骂道:“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去承担啊!居然还要陷害我!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儿子!”
  默倾南冷冷看了我一眼,从我的身子里退出来。他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服,转过身。“爸,刚才是我一时乱说的,开玩笑而已,您平时行得直做的正,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我会去和吴警官说清楚。”
  “说什么我虐待你,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是你亲生父亲啊,你怎么能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父亲身上!”老头子铁青着一张脸,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情。
  吴千限和汪国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吴千限脸色有些苍白,双眼茫然地望着我的方向。他身旁的汪国志听到默文肖的话,冷哼一声,一副明显不信的表情对着吴千限悄悄道:“我看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警局里还有他猥亵儿童的备案。”
  说是悄悄话,其实如果连我都听得见,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应该听见了,也难怪默文肖的脸色一会儿变白,一会儿又向着猪血的颜色转变。
  默倾南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爸,我最近精神又不好了,经常说胡话,您别在意,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默倾南转过头看着薛亦,我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他的声音惯有的温和,带着宠辱不惊的平静,“薛卧底,还是立了大功的薛警官?”
  薛亦垂下头,柔软的头发垂在额前遮住了眼睛。“别怪我,哥,”他轻声说,“我只是想保护我爱的人,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多有不足,还请多多包涵~


33、第三十三章 。。。 
 
 
  我朝薛亦咧嘴神经质地一笑,夸张地用默倾南惯有的温和却吃人不吐骨头的阴森语调道:“不怪你怪谁?如果不是你从中作祟,就算那些蠢警察知道了一切又有什么用?咳咳,要我是默倾南的话啊,我就——”
  “你给我闭嘴吧。”默倾南转过身,生生打断了我的话。
  他的语气破天荒的冰冷,不带一点温度,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我识相地缄口,看着他鬼一样的表情,哂笑了一下。
  印象中的默倾南何曾有过这样的表情?这不是他习惯的态度。
  没有人能改变一个人习惯的态度,除非这个人愿意为了某种原因而自我改变。
  这种原因就是爱,默倾南爱的人就在这里。
  可那个人不是我。我还是哭了,一边哭,一边笑。他到最后爱的也不是我。
  “薛亦,”我对薛亦说,“你是个笨蛋,没有人能够保护我,这世界上,谁也保护不了谁。”
  可我的眼睛一直看着的是默倾南。
  默倾南再没有看我,我在他眼里,就像他在他父亲眼里一样,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匪兵甲乙丙。他转过身,与他的父亲擦肩而过,我清楚地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从他肩上流过的阳光被这轻微的震动搅得有些支离破碎。
  手铐清脆的金属声响了一下,默倾南消失在透着亮光的小门,后头跟着一脸铁面无私的汪国志。“家门不幸,家门不幸……”默文肖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推了推金丝边的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抬起脚匆匆离开了这个肮脏不堪的地下室。
  吴千限和薛亦,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立在离我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却是一样的目光呆滞,只知道一动不动地朝着我看。
  “妈的。”我咬牙切齿地骂起来,“你们被鬼附身了还是被哈利波特石化了?老子快要痛死了,放我下来啊!”喊得有些激动了,尾音喷出嘴巴的时候我喘着粗气瘫在那里,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男人同时动了起来。薛亦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冲上来掏出钥匙,在我身边的铁链上一阵折腾。原来这个看似找不到头的链子也是有锁的,还真他娘的高科技啊。
  手脚得到释放,立刻像无骨的蛞蝓一样瘫下来,好在薛亦及时伸出手臂搂我在怀里,否则我一定摔在污粪横流的地上。
  “呕。”薛亦突然别过脸去,干呕了一声。他很快回过脸,惊慌地看着我道:“安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这个样子,自己看了都想吐,就不要为难人家小孩子了。“你能抱着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靠在薛亦肩头安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依旧站在门口的吴千限,他的脚步似乎向前挪了一些,但是始终没有越过介乎光明与黑暗的那条分界线。“哪像某些人啊,连离我近一点都不敢,这才是真正厌弃我呢。”
  默倾南苦笑了一下,他的脸上几种脸色调色一般混在一起,却清一色属于惨淡色系。“安然,你能继续骂人,这样就好了。”他道,“刚才听你们的对话,我真的快要吓死了。”
  戚。我朝他翻一个白眼。“你要真的担心我,当初就不会牺牲我。”
  他的脸色又变了几变,张了张嘴要说话。
  我及时抢下话头:“得了得了,不要再解释了,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们互惠互利,没什么好说的。我困得要死,”我合上眼皮,呐呐着,“这海洛因的药效就是这样,先兴奋中枢神经,再抑制中枢神经,真他妈的贱……”
  昏昏沉沉中,我看见默倾南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露出标志性的温柔一笑,贴着我的耳朵轻轻道:“安然,等你伤好些了,我带你去戒烟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对不起。”
  他明明贴着我的耳朵在对我说话,声音却十分飘渺,仿佛游离在天际的一端。心中一阵忐忑,我害怕他会突然消失,连带着他的声音。我抓着他的胳膊,很快地说了一声“好”。
  我知道自己在笑,生怕会因此而笑醒,记忆里的默倾南从来吝啬,连一句“对不起”都舍不得说。
  我醒来的时候天还刚刚亮,稀疏清冷的光线从窗外透过几缕,越发显得稀疏清冷,偶尔有一两声鸟叫传来,浅色的窗帘被和风轻轻鼓起,一波一波地缓慢流动着。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干净的,深深吸一口气,没有恶臭,没有怪味,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花香。我转头,看见身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漂亮的白百合,一阵一阵的馨香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Lily。”我自言自语,然后笑了,这样的场景,貌似在以前也见过啊。
  我记起来了,和吴千限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面,只不过那次是吴千限躺在床上,而现在,床上的人换成了我。
  突然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我撑着身子咬牙翻身,伸手拉开床头柜下方第一个抽屉,左边放着一支电子体温计。第二个抽屉,一盒棉纱,一盒棉签。第三个抽屉……。。手在抽屉把手上停了一下,我没有抽开它。不用抽也知道那里面是一个记录本一支笔和一面镜子一把梳子。
  在每张病床的抽屉里配备这些必备的用品,这是中心医院惯例的做法,也是和整个K市所有医院都不同的地方。
  我瘫回床上,又很快地爬起来,从身边的衣架上拿下衣裤穿好。
  中心医院早上上班时间是七点五十分,此时的走廊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病人踢踏着厚厚的棉拖鞋慢悠悠地去厕所,护士和医生都在值班室里,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大概都在打瞌睡。
  清早的K市还是有些凉的,医院里的穿堂风吹过身体,全身上下透心凉。我缩了缩身子,踉踉跄跄地向着医院的大门方向跑去。
  偷偷摸摸地穿过护士值班室,圆圆脸的胡佳右手撑着下巴,睡的正酣,嘴角淌着口水。我想笑,神情也不自觉恍惚起来。我想起在中心医院一年半的生活,想起和胡佳一起当班的事,仿佛像在梦里一样。
  嘴角不自觉翘起。胡佳的下巴脱离了手肘,向下一震,突然惊醒过来,她看着我,眼里一阵惊讶伴着惊喜,从值班室里冲出来。“安然,你终于醒了!”
  我浑身一震,转身急促地向楼下狂奔起来。
  快点,再快点。我不停地鞭策着自己的意志,努力让悬虚的双腿跑动的更快些。和旋在身后追我,急促地大声叫着:“安然,停下来,你的脑后那根针很危险,再剧烈运动很可能会影响延髓呼吸中枢!”
  延髓呼吸中枢?头有点晕,脚步越来越快了,难怪我现在呼吸的这么困难呢。
  可是我不能呆在这里。我的这副样子,简直就是标准的吸毒者的体态,肮脏至极,难堪至极,如何能让那么多熟知我的人看到?
  我要逃离这里。从不知道是哪个科室狂奔到挂号大厅,再一路冲出来。医院大门就在眼前,只要再努力一下就到了,出了大门口就有车站,公交打的摩的应有尽有,我很快就可以从这里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更一章~


34、第三十四章 。。。 
 
 
  身后跑动的脚步声越来越多。“安然,停下来!”有人在叫我,好像人还不少。
  挂号大厅门口的喷泉开始喷水,无数小水珠从假山上飞溅而下,好像花果山水帘洞的效果。
  我绕过喷泉,被喷出来的水溅了一身,再被K市强劲的海风一吹,原本还昏昏沉沉的人立马精神起来。
  可是身体的某处地方又开始难以抑制地瘙痒。脚下一崴,我摔在地上,恶狠狠地咒骂这渐渐苏醒过来的毒瘾,一边死死抠着地,一点一点向外挪。
  一双大手从我身后紧紧箍住我瘦得几乎只剩一层皮的身子。“安然,你在干什么!”吴千限的声音卷裹着冰风雪雨,暴躁得像一头发威的狮子。
  我咬着牙,手在地上抠出血印。“吴千限,”我冷哼一声,颤抖着嘴唇道,“你够狠,把我带回这个鬼地方受人唾弃,被人践踏。”
  “安然,你听我解释,”吴千限似乎慌了,“中心医院的脑外科是K市所有医院里最先进的,你脑后的针在这里才最有可能安全取出,这点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冷笑,全身的肌肉止不住地震颤,吴千限抱着我身子的手一僵,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我。“我该知道什么?我只知道这里都是我认识,也认识我的人,我在这里曾经生活的很快乐,我不希望变成这副鬼样子回到这里,你明白吗?吴千限,”我咬着牙关,痉挛一阵一阵袭击我,大脑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迷茫,“我是个人,我也有尊严,我不想让我的同事看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不想,不想再被践踏一次。”
  “不会的,不会的。”吴千限死死抱紧我,拼命将我往他身体里按,“你帮我们破了两个大案,你是英雄,这里都是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他们不会践踏你,不会的。”
  “就是不想让认识的人见我……”我咳嗽一声,用手捂住嘴,硬生生把到嘴边的一口腥甜的东西给咽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不断痉挛,我整张脸都快皱在一起了,“见到我这副样子……谁还会愿意做我朋友?”
  “药……给我药……”我难过地抓紧吴千限,手指死死抠进他背上坚实的肌肉里,若是以前,我还有心情判断一下哪块是三角肌哪块是背阔肌,妈的,现在我整个大脑里塞得满满的全是四号的影子,哪里还有一点理智思考这么高端的东西?“吴千限,带我走,带我走,”我提起最后一丝理智对吴千限道,“我不要被别人看见。”
  我的理智真的彻底溃散了。我又开始痛哭流涕,脸在吴千限身上蹭,弄的他一身的鼻涕眼泪。“我难受,难受啊……给我四号,求你,我受不了了!”
  身后隐隐约约站了一大群的人,我只觉得他们遮天蔽日,气氛压抑的难受。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到我面前。“吴警官,”那个人说,“让我们把安然带回去治疗吧,他需要注射镇静剂。”
  吴千限宽阔的胸膛起伏不定。“你们厌恶他吗?”他把我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吴先生,请你务必牢记,”那个声音说,“我们是安然的同事,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家人,中心医院就是他的家,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们都不会嫌弃他。”
  “安然,你听见了吗?”一股热气窜入我的耳蜗,吴千限贴着我的耳根轻轻说,“你放心,他们不会厌弃你,没有人会再来伤害你。”
  他突然抬起头拔高了声音:“可我还是要带他走,安然不喜欢这样,他不希望自己在大家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请大家,尊重他这一点小小的要求。等他好一些,我会亲自带他回来治疗。”他这样说。
  我靠在他的身上,抓着他的手没来由的一暖。我知道,那不是毒品带来的副作用。
  …… ……
  “吴千限,我要四号……。”我迷迷糊糊道。
  “会给你的,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不会难受了……”一个声音这样说,不知道什么冰凉的东西塞进我的嘴里。身下一震,发动机的引擎声终于熄了。
  伴着那个冰凉的东西进入胃里,全身的疼痛消失了一些。
  “等我好一些了,我们就去戒毒……。我去戒毒,然后去美国,我答应过你,你也承诺过我……”我搂着吴千限的脖子对他说。
  吴千限抱着我正在上楼,闻言突然浑身一震,复又恢复正常。“我以为你会认为那是默倾南在梦里对你说的话。”他苦笑道,英挺的剑眉微微皱起,又松开,“那次你是叫着默倾南的名字昏睡过去的。”
  我笑看着他的眼睛。“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那次只是想再试试你,是不是即使我不爱你,你的心意也不会变。”
  “你知道我的心意?”吴千限的脸可疑地加深了颜色。
  “当然。”我捞过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碰,“从在天水的那天晚上,你把藏刀藏在我的床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相信那把藏刀是这么对我说的,它说“如果你受不了,就杀了他,别怕,一切有我,我会替你解决任何事。”
  吴千限宽厚的嘴唇也开始充血一般变得通红。“那么……”
  “藏刀上的莫尔斯码?”我笑出声来,“亏你想的那么周到,将类似于灰尘样的东西粘在凹陷处,一有异样,我只需用手一抹就毁尸灭迹了。”
  我勾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悄声道:“我都看见了,你写的‘请信任我’。”
  我看着吴千限憋得有些通红的脸,有些好笑地朝他的眼睛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脸红是怎么一回事,是抱着我一口气上六楼太累了的缘故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呵。
  “你的案子都处理完了吗?”我问吴千限,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牌号是601的房门,“杰斯被抓住了吗?”
  吴千限轻手轻脚把我放到沙发上。“他逃回美国了。”他道,看着我,眼里满满歉意,“对不起,我们还是失败了。”
  我摆摆手,淡淡道:“没关系,虽然我的初衷是想利用你对付吴千限,但是自从默倾南出现后我的重点就彻底变了。默倾南……会死吗?”我努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是默倾南这三个字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余震不断。
  “他犯的罪更多是在越南境内,所以我们必须先和越南警方进行交涉,当然,”他笑了一下,道,“这已经不是我管的事了,剩下的就教给K市警方了。”
  “默文肖没有救他?”我有些不可置信。
  吴千限皱了皱眉。“默文肖?”他自言自语了一句,道,“是中心医院原来的院长,默倾南的老爸吗?”我点点头,他继续道,“前一段日子默倾南在越南的那个军火商妈妈倒还在努力救他,他的那个老爸,”吴千限冷哼一声,“把所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全都扣在默倾南身上了。只不过,任他再怎么推卸,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
  半边身子坐得有些麻了,我支起手臂,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听下去。“自身难保?”我道,“什么意思?”
  吴千限嘴角向上微勾,眼里隐隐有着一丝兴奋的神色,道:“呼吸科的张未杰来自首了,他是中心医院张院长的侄子,原来在默倾南手下做事,后来因为张院长被默文肖拉下了职务,又用大剂量的阿托品杀害了他,所以一直在找机会报仇,他昨天到警局,告诉警察默文肖犯罪的事实,默文肖犯罪的证据确凿,已经暂时被收监,等待庭审定罪。”
  我想起张未杰令人过目难忘的小眼睛,叹了口气。
  默倾南什么都没有保住,他的爱人,他的爱情,甚至于爱他的人。
  我比默倾南要成功得多。与其自己的心意被一次又一次踩在脚底,不如彻彻底底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报复。
  “千限,我困,要喝茶。”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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