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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梦悠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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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柔软的所在,是床。所谓的重量感,是默倾南赤*裸的身体。
  从什么时候起,我和默倾南相处的时间里,穿着衣服的时候越来越少,不穿衣服的时候却越来越多?
  我从羽毛变成了一艘小船,掌控在默倾南的手中,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
  手在他身上漫无边际地游走。没错,这是我喜欢的身体,里面驻扎着我爱着的灵魂。
  我喜欢这样最原始的律动,好像爱人之间的亲密无间。
  只是。这种律动节奏感十足,却碎不成调。我最恨无谱的乐章。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脑子里塞满了这句话,我用上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双腿想攀上他的腰。
  失败。也没有力气再试一次。我合上眼皮,就快要沉入没有知觉的深渊。
  腰上一阵刺痛,默倾南又掐了我。“不许睡,听到没有,做*爱的时候,要认真。”他贴着我的耳朵喃喃道,在我身体里突然一挺。
  我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带着媚人的娇憨,室内的温度骤然又上升了几度。
  默倾南埋头在我的胸前,我的头无力地向下垂,他勾过我的脖子,又重新吻上我的唇。
  我沉溺在无边的温暖中,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对做*爱这种一般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如此执着,其实自己要求的也不算过分吧?一点能够勉强维持生命的温度而已,这不过分吧
  晨光苏醒的时候,我勉强自己第N次睁开眼皮,窗外薄薄的光线打在奶黄色的窗帘上,整个病房被笼罩在一种无法言说的温馨中。
  一只棕色的软皮休闲鞋伸进较宽的门缝里,勾开厚厚的白色房门,默倾南端着盘子走进来,又用脚尖娴熟地将房门带上。
  有香味传来。我注视着床头吊瓶架上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注入我的静脉,和风细雨,却在我的体内发生着一系列爆炸似的剧烈化学反应。精神奇迹般的像这朝阳一般逐渐旺盛起来。
  “安然,吃饭了。”默倾南在我身边坐下来,很好脾气对我说。
  我将目光转移到放在一边的盘子里。一碗瘦肉粥,两片夹着荷包蛋和一些蔬菜的面包。
  靠,又是这么食之无味的东西。我揉揉毫无饿感的肚子,有气无力地对他道:“昨天你喂猫吃的是什么东西?”
  他皱皱眉,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吗啡片剂。”他说,“你已经问过一次了。”
  我笑了:“是啊,5ml每片的剂量,绝对会让一只苏格兰折耳猫成瘾的剂量。”
  我伸出手,看着插着注射针头的手,好像很久已经没有仔细瞧过自己的手了吧,苍白的近乎病态,微微一握,嶙峋的骨头就从皮肤下微微凸起。
  我弹了弹身边悬垂着的吗啡滴管,略长的头发遮住了我的眼睛。“那么,”我轻轻搔刮滴管光滑的表面,道,“这里装着的是什么?也是吗啡吗?”
  他笑了笑,端起盘子里的粥。“四号。”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四号。我所知道的海洛因里纯度最高的四号。我无力地哈哈大笑起来,手紧紧捏着被子,身子抖成一团。“拿走,”眼角瞥到那碗粥,我强忍下胃部的一阵痉挛,嫌恶地道,“给我拿走,我不想吃。”
  为什么小猫会不停掉毛?为什么明明我的外伤恢复的越来越好,身体却似乎越来越差?为什么我会不停地打哈欠,为什么每天只有早上最精神?
  这瓶药不是什么万能药,却是能让我对默倾南百依百顺的药。
  默倾南自顾自优雅地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我的面前:“你的身体不好,多吃点才能抵抗住药物反应的第一阶段。”
  我笑得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身体不好?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是你不明白还是我不明白?”
  烦躁一瞬间从压抑许久的某处喷薄而出,袭遍了全身。我一下子拍掉他手上的勺,连同他手上装着满满瘦肉粥的碗。“我受够了,”我狠狠盯着他,暴虐地像要把他整个人活活撕碎,“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默倾南,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折磨我!我想通了,你找个你爱的人,为他倾尽所有,放了我吧。”
  “你说你很爱我,却连一点牺牲都不需要做吗?”即使身上满是污垢,默倾南就是默倾南,优雅而危险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我干笑一声:“什么是牺牲?为了爱你眼睁睁看着家人惨死就是牺牲?为了你染上毒品就是牺牲?”我的声音像夜枭一样尖利刺耳,连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做的牺牲已经够多了,可是你所说的牺牲就是一个无底洞,我怕了,我怕我就算抽筋拔骨也填不平它,我累了,我不干了,老子不玩了。”
  “我想通了。”我垂下眼睛,吐出一口气,道,“与其苦苦追求着一个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人,不如亲手毁了他,再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和他过一辈子。”
  “有人会爱你吗?”默倾南的声音很温和,却字字漂着讽刺,“谁还会爱你?”
  谁还会爱我?谁还会爱我?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我抱着头尖叫起来:“谁还会爱我?都是你!爱我的人都被你杀了!没有人爱我!没有人爱我了!”脸上湿了一片,我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不,一定还有人爱我,一定的。吴千限爱我,不,他不爱我,但是杰斯爱我,他爱我!”
  默倾南优雅地浅笑起来:“杰斯?你不过就是他的玩具,哦不,外加利用工具。”他站起来,居高临下掐着我下巴往上抬,注视着我,道,“他利用你和吴千限那一群笨警察之间的关系,可把那些警察给耍得团团转呢。你可能还不知道情况吧,苏州小区的那幢别墅确实是在做毒品,不过那只是个幌子,为了吸引警察的注意力罢了,真正的大桩买卖是在哪里进行的呢?安然,你猜猜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啦~


30、第三十章 。。。 
 
 
  我抓着脑袋疯狂地甩动,像是要把脖子上这颗疼得快要炸开的东西彻底甩出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不要这么激动,安然。”默倾南双手固定着我的下巴,弯□子和我对视,微笑,然后吻了我的唇。
  我的手紧紧抓着头发,手指甲几乎要抠进头皮里,眼神涣散到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我的嘴唇是颤抖的,触碰到默倾南的时候,就抖得更厉害了。
  “我不想听,不想听……”我呐呐说出这几个字,呼吸越发地不稳。
  “你即使想听,我也不会说。”默倾南柔声道,他的呼吸,他的声线,甚至他身上的气味都是暖的。我有些想不通了,冷血动物怎么会有温度?莫非是转基因了?“我喜欢温顺的动物,只要你乖乖听话,在我身边会过的很好,我有很多四号,足够你生活一辈子。”
  “一辈子?”我冷笑,“我的一辈子还剩多长?染上毒品的人能活几年?”
  “这不是重点。”他缓缓道,“重点是,最近的你似乎有些温顺得反常了,这很不像你,和你相处的时候,我总觉的有些不安。”
  不安?“什么叫做不像我?我自杀不行,不自杀也不行,默倾南,拜托你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他的手撩开我散乱在额间的头发,指尖在我的眉眼划过,像是在为人化妆一般细细勾勒。“这张脸多么美,多么完美的一具身体,好想把你的皮就这么剥下来,做成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娃娃,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变态。我咬牙,连牙齿都在打颤。
  “你一定在心里骂我变态了。”被子被轻轻褪到一边,默倾南的双手在我的皮肤上游移,“这句话其实并不是我说的。很早的时候,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你知道是谁吗?”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心情颓废沮丧到了极点,染上毒品,我连最后的自由也没有了。默倾南,你他妈的真够狠,几克白色的粉末就把我的意志彻底摧毁。
  默倾南没有注意到我憔悴之极却怨毒至极的眼神,自顾自地说起来:“是我爸,你相信吗?一个父亲对他的亲生儿子说出这样的话,你想像不到他是怎样对待我的,十五岁之前的生活,真像是一个噩梦。”他怪异地笑了一声,嘴角极其怪异地扭到一旁,“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告诉我,让一个人为自己痴迷,再看着他在自己手上痛苦,挣扎,绝望,最后万念俱灰,这种来自胜利者的无上快*感,只有亲自尝试过的人才会明白。”
  “在他的游戏里,我是那个崩溃的倒霉鬼,可我想做胜利者,我也想体会一番什么是胜利者的无上快*感。”
  默倾南爱他的亲身父亲。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脑海里立刻闪过这样一个笃定的念头。
  这样的一番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百分之百不相信,毕竟是只有像《沉默的羔羊》之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可是默倾南家,我早说过,就是一个魔兽世界,变态总动员,他那个老父亲,我只见过一两次,印象里是个带着金丝边的眼睛,相貌很和蔼可亲,平日里总是呆在书房里翻阅一本一本厚厚的医学典籍的老学究。
  好吧,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加变态的令人发指。对于默倾南对父亲的恋情,我只能默默安慰他的美女老妈一下了。
  “你赢了,你已经感受到胜利者的快*感了,感觉怎么样?介不介意与我这个受害人分享一下?毕竟军功章也有我的一半是不是?”我自嘲地笑笑,道。
  “赢?呵呵。”他轻声笑起来,“我还没有赢,安然,你很强,比我当年要强的多,用海洛因摧毁你的意志本来是我的计划里的可有可无的最后一步,我一直不相信有人的意志会强到让我做到这一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赢的人是你,你成功地逼出了我的杀手锏。”
  嗯,这就对了,变态的人就该有这样变态的逻辑思维。
  “看来我这一身的伤痛全都是自己找的了?如果我早一点屈服,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苦笑起来,环顾了一下自己形销骨立的身子。海洛因是什么东西,如此强大的毒性加之在血肉之躯上,即使默倾南是神医再世,也免不了我最后惨死的结局。想起教科书里见过的那些排骨一样猥琐之极的吸毒者的照片,我全身一阵恶寒。“其实又何必呢?不过是想让人彻底听话,费劲心思,伤人伤己,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起点,当初只要对爱你的人好一点,你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取得一个永远忠于你的心。”
  默倾南竖起一根手指,一脸神秘地在我眼前晃了晃:“这只是个游戏,游戏本身就是没有法则可言的,要怎么玩全看制定规则的人怎么做。而且,有爱情的人就会有希望,有希望的人就还会有思考。在这个游戏里,真正的赢家,或者说我,需要的是一个只能苟延残喘,却永远不会再思考的大脑。”
  我凄凉一笑:“你要我到最后连你都不能再爱?抱歉,我做不到。”我伸出双臂攀着默倾南的脖颈,在他耳边悄声道,“我有努力试过,试过恨你,试过忘了你,但是我做不到。你想要赢吗?想吗?我有个好办法。”
  右手在默倾南的脑后搭上左手,我拔掉左手上的注射针,针尖不断冒出晶莹的水珠。
  抬手,将手中的针干干脆脆向着默倾南的脖子插去。
  “我们一起下地狱,喝了孟婆汤,让我彻底忘了你,你就真的赢了。”
  我以为我就要成功了。为死去的妈妈和妹妹报仇,也为我自己报仇。
  枪响的时候,我再一次失望了。针掉在地上,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却并不怎么疼痛。
  我心痛。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可惜啊可惜。
  有些失望地看着站在门框里的薛亦,和上次一样,一身复古的中世纪黑衣,只是蕾丝换成了带点描金边的,他站在那里,一身凌厉的气息灼痛了我。
  我抽了抽嘴角,做了个自以为很美丽的笑容,对薛亦道:“你说你爱我,可是你还是选择帮默倾南。”
  “默倾南是我哥,而且,我已经放弃你了。”这是他的回答。
  我放肆地大笑起来,默倾南狠狠坳过我的手臂,将我摔到床上。手上的伤也应景地开始疼起来。
  剧痛。妈的,原来被子弹打穿身子可以这样痛,我眼前发黑,捧着自己的手腕在床上翻滚,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来。
  黏湿的液体从我手上流下来,沾了我一身。我把痛到麻木的手贴在脸上,想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我的手。
  “哈哈哈哈!”我像疯子一样狂笑,笑声在不算宽敞的病房里四下冲撞。“差一点就可以结束了!薛亦,要不是你,这个游戏就已经结束了!你真该死,我操!”
  默倾南站起身,一脸悲天悯人地看着我,他穿着白大褂,配上这样的表情,活像一个虔诚的牧师:“安然,我没猜错,你还是不让我省心。”
  病房外几声轻响,几个黑衣男人站在薛亦身后待命。
  “把他拖到地下室去。”默倾南淡淡道。
  几个黑衣人进来,面无表情地架起我的胳膊。我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连这个最原始的动作都快没有力气做了。
  经过薛亦的时候,我对着他手里的枪吐了一口口水。“我讨厌它。”我有气无力道。
  当然得讨厌它,若不是它,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怎么会就这么失败?
  我恨那把枪,同时更恨操纵它的薛亦,甚至在无边的黑暗里,我的潜意识中还在对他进行无止尽的腹诽。
  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是一片黑暗,抬起手想看看时间,发现腕表已经不在了。
  妈的,这么黑的地方,这就是默倾南所说的什么地下室吧?我想起《基督山伯爵》中的那个不见天日的牢房,不由得笑起来,默倾南会把我关在这多久?我会不会也像基督山伯爵一样练出在黑暗里也能看书的本事?
  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白色的绷带散发着酒精的气味。默倾南真好心,他不舍得让我因为感染引发败血症,他想让我生不如死。
  没错,我紧紧揪着自己单薄的衣领,感受着毒瘾像火山一样在体内开始一点一点发作。
  我会生不如死。
  其实就这样死掉了也好。
  然而没有迟疑,我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衣服,将它拧成麻花状塞进嘴里。我还不能死。妈妈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
  更何况,我对着黑暗中的某个角落无声地笑出来,接下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飘来了~


31、第三十一章 。。。 
 
 
  黑暗里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要是这里能进苍蝇的话,应该已经只能看见满天满地苍蝇翅膀了吧?
  头疼得厉害,我无力地抬起眼皮,看着身边满地都是的排泄物,我自认为自己算是男人中比较爱干净的,可是现在的我身处这样的环境,已经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我知道自己已经麻木了。
  我想笑,抽动嘴角,脸颊上一阵刺痛,我下意识伸出手想摸摸脸,手抬了不到两厘米,就被一股大力勒住。手腕上冰冰凉凉,银白色的链子细细密密缠了十多圈。我抖抖脚,清脆的金属链相互敲击的声音夹着一阵恶臭传来。
  我这个样子,和猪圈里的猪有什么区别?
  不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连猪圈里的猪都不如。看看手上脚上这些精致的链子,一头猪哪里戴的起这么奢侈的东西?
  脸上身上的伤还没好,看来我在这个地下室里呆的时间还不算久。默倾南依旧给我海洛因,但是每次都要等到我毒瘾发作,等到我被折磨到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时候他才会假装好心地给我四号。
  “安然,我来看你了,什么时候你清醒的时候也和死了一样,我就能彻底地放心把你放出去了。”他每次都会对我说这句话,很温和的语气,带着点悲天悯人的气息,像是在对他的病人说“你什么时候血压恢复正常了,就可以康复出院了。”
  我知道,我走出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地死掉了。
  第一次毒瘾发作的时候我几乎把自己给杀了,指甲把自己全身上下抓的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当然也包括自己的脸。这里没有镜子,我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心思看。
  我在乎过的东西不多,很可惜,这张脸从来就不在我在乎的东西之列。
  我甚至恨不得毁了它。那个算命的老头说的没错,这张脸长得太没风水,把我害惨了。
  可是默倾南不会再给我自戕的机会了,他派人把我的手脚都拴起来,我的嘴里也勒着布条。
  他不允许我死。脑海里模模糊糊浮现出那日他那副失望的表情。他在我眼前摇摇头,道:“现在就受不了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忍受几天,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这个游戏就玩不成了。”
  我哭笑不得。海洛因是什么东西?默倾南,你以为我是谁?你我都是学医的,应该最清楚,这世界上有哪个人能够受得了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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