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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梦悠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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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他们身后,走过默倾南身边。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这个不大的地方照的找不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与其说是地下室什么的,还不如说是一间十六世纪某个欧洲画家的画室。仿古的镂空金椅,上面镶着王冠宝石,很细致地在扶手和座位上加了海绵状的白色垫子。
  金色的墙面,墙上伸出精致的烛台。到处都是画架,每个画架上都摆着不同的画,素描,油画,国画,或是水粉,画完的,和未画完的。
  吴千限似乎很吃惊,上前两步,脚碰倒了什么东西。是个LV的手袋,袋子倒在地上,露出一盒颜料,几根碳棒。
  “这是?”汪国志不可思议地环顾四周,道。
  我对着这间画室无声地笑。哪有什么器官,连一个血点都见不到。
  不要说他们,就算我是警察,看到本应该藏着人体器官这么血腥的东西的地方摇身一变成了创作高雅艺术的豪华画室,我也会觉得告发人神经一定出问题了。
  “嘿。”我朝默倾南笑,“你又赢了,我怎么老是这么笨,非要打永远不可能赢的赌?”
  “赌博嘛,当然是越不可能赢越想赢,最后弄到倾家荡产的人可不在少数。”默倾南修长白皙的手指攥着我苍白冰冷的手,笑道,“安然,你跟我来。”
  他把我拽到一幅画前。
  是素描,纤细的男孩手里捧着一本书,侧着一张精致的脸,眼睛微微瞪大,似乎看到什么惊讶的东西。
  汪国志走到我身后。“安然,这不是你吗?”他惊讶道。
  “喜欢吗?”默倾南攥着我的手沿着画中男孩的脸部轮廓一点一点描摹,道,“当年我欠你的画,七年了,这幅画终于画好了,在我眼里,画中的人比蒙娜丽莎还要美。”
  我装模作样的俯身欲呕,冷笑道:“蒙娜丽莎?你想表达什么?是想夸你自己画的比达芬奇还好吗?”
  “没有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用这幅画来唤起我们曾经的美好回忆。”默倾南道,修长的手指握着我的手,指节微微泛着幻妙的白,闪烁着珍珠般的柔润光泽。“安然,玩完这一局后,我们好好的重新开始吧?”
  仿佛工艺品的一双手,曾经自己迷恋罂粟的妖艳一般迷恋过它。
  只是,一切都过去了。刽子手。刽子手的手。
  我带着他的手游移到男孩睁大的漂亮右眼,伸出手指,轻轻在表面骚刮,然后屈指一抠。刺耳的撕裂声,右眼被我整个扣去。
  我对着变成独眼龙的自己笑的万分满意。“我的画龙点睛怎么样?”我转身看着默倾南,道。
  谁的手机铃声响起。汪国志掏出手机,放在耳边道:“喂,西瓶,情况怎么样?”
  眉头一皱,他很快又道:“薛亦?怎么是你小子?西瓶呢?”
  那边似乎有人在吼着什么,声音奇大。
  汪国志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突然狠狠将手中的手电筒狠狠摔到地上,放声骂道:“妈的!我操他们十八代祖宗!你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吴Sir,”汪国志放下手机,沉着脸道,“西瓶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码,我码~我再码~


23、第二十三章 。。。 
 
 
  心脏很不争气地停止运作了一秒,我甩开默倾南的手,对汪国志道:“西瓶怎么了?”
  我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我以为风一吹就会支离破碎。
  “左胸中枪,已经送到医院了。”汪国志铁青着一张脸生硬地道,“吴Sir,接下来怎么办?”
  左胸中枪?我眼前一黑,手胡乱一抓,扣住了身边的一张画架,勉强稳住身形。脑袋里乱哄哄什么声音都有,仿佛冰冷的子弹不是打到西瓶,而是直直钻入我的脑袋,将脑浆搅得稀烂。
  吴千限看了我一眼,很干脆地转过身,道:“全组人员迅速撤离,去苏州小区。”
  汪国志从我身边走过,一片凉意。“故意拖延时间,你们倒是配合得很好嘛。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种人。”他在我身边压低声音道,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凉的,锋利的刀一样切割我的耳膜。
  平日里凶神恶煞的人说点重话倒没什么,大家平日里应该都有这样的认识,不骂人的人骂起人来才最可怕,不会撒谎的人才能骗死人不偿命。我所认识的汪国志总是温文尔雅的,这样的话又用以这种语气从他口中说出,几乎起到遇人杀人,遇神杀神的作用。
  我几乎被这话一刀给宰了。
  “你又一次伤害我身边的人,又、一、次。”我转向默倾南,一个字一个字咬牙狠狠道。
  默倾南一脸无辜地耸耸肩,道:“这话你应该去对杰斯说,苏州小区是他的辖地,你知道的。”
  吴千限和汪国志在池岸上对着警察们吩咐了什么,一群人很快地撤离。别墅里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两声苍凉沙哑的猫叫。杨杰斯依旧翘着一条腿坐在他的椅子上,见到我出来,他将手中的半根雪茄扔到脚下碾碎,眯着眼看我,对着我的方向吐一口烟。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杰斯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放在耳边道:“我是杰斯。”
  警察已经基本走光了,只有吴千限和汪国志还杵在这,一个在我身后,一个在游泳池里。左岩站在别墅花园门口,冷漠的眼神直接越过我,仿佛我是透明的空气。“吴队,走不走?”他道。
  我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杰斯两根手指捏着手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对电话那边的人说的话十分满意。“什么?出事了?阿夏和警察打起来了?”
  充满惊讶的声音和他脸上的表情完全向着两个极端两条直线反方向进行着。他重新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口中烟雾,道:“事是你们自己出的,你们不要找我,苏州小区的那幢别墅早就已经从我外公的名下转出去了,现在权限在国度集团手上,你们可以去找他们的总裁。”
  “找不到?”杰斯阴冷冷的道,带着点意料之中的得意,“那你们就等死吧。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贩毒,自找的。”
  也许是吴千限在我身后做了什么无声的动作,左岩耸耸肩,道:“那好,我先去医院看看西瓶。”
  “不必,”吴千限道,“西瓶在医院有医生照顾,你马上去天水小区,把望远镜和相机取回来。”
  左岩打了个手势,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我转过身抓着吴千限的衣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你们美国警察都是这么冷血吗?可你不要忘了,你骨子里还是个中国人。”
  吴千限淡淡道:“严格说来,西瓶出事是你造成的。你——”
  他张嘴似乎还要再说什么,又停住了。
  有湿湿的东西顺着我的眼睛向下滑。吴千限叹了口气,擦过我的肩向外走。
  我站在吴千限身后对他道:“等一下,我跟你们去。”
  吴千限转身,道:“算了,安然,一切已经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了,你就不必再去验收了。”他淡淡一笑,眼角爬满了憔悴。
  “西瓶是我朋友,这事也和我有关。”我道,语气少有的坚决,甚至有向着固执方向发展的趋势。“在事情没有清楚前,你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再说,”我自嘲一笑,道,“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警察又是怎么样对待我的,你们自己知道。”
  他沉默了一瞬,大手一挥:“上车吧。”
  警车奔驰在点缀着霓虹灯光的夜色中。
  夜色倾城,夜色撩人。形容夜色的词语有很多,可是夜色在我看来不过是从魔鬼身上分泌出来的肮脏东西。
  肮脏,所以能无所顾忌地隐藏很多更加肮脏的东西。
  我失了焦距的双眼在窗外的夜色中茫然地徘徊了一阵,转过头,点上一支烟。
  明灭的红光被包围在我吞吐出的烟雾里,像被水晕开似的模模糊糊。“你一直在利用我。千限。”我看着前方,淡淡道,想起白天电视里看到的那个场景,涂着劣质口红的女人失心疯般尖锐的声音:“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
  那个女人的嘴唇夸张地翕动,红艳的唇角像是要滴下血来。
  我还没看见那个男人,没法揣测他的表情,不过想来也不会是身边这个人这样吧。
  淡定得几乎没有表情,该死的淡定,我真想甩这个叫吴千限的男人一巴掌,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面瘫。
  吴千限摸了摸手中的枪,道:“这是职责所在,对不起。”
  对不起?我漫不经心一笑,挥手道:“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被男人耍了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再说,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我们彼此彼此,最终谁也没达到目的。”
  吴千限皱了一下眉。“你是什么意思?”他道。
  “你和我一样,都以为自己够聪明,都想玩螳螂捕蝉的游戏,可是我们谁也不是蝉,也没有人做的了螳螂,杰斯却是那只黄雀,我们都被他耍了,并且,耍的很彻底。”我笑笑,转过头,将脸埋入窗外一片绚烂的霓虹中。
  “还记得我和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吗?”我道。
  车开到南美路口,红灯很适时地亮起,不过现在不一样,红灯再怎么拽,也不能在扣着警帽拉着警报的警车面前拿大。
  长长的车龙被很快超过,车在路口转了个弯。这就是大城市,我想,不论白天黑夜什么时间段,在大街上忙碌的人和车永远也数不清。
  吴千限在驾驶座上开车。“记得。”他道。
  “你应该知道了,那个故事就是讲的我自己。阿南就是你刚刚见到的默倾南,中心医院心外科新上任的副主任,著名的心外医生,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很可怕吧,你会不会从此再也不敢去医院看病了?”我哂笑了一下,没有看吴千限,继续道,“默倾南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变态,他不爱我,却以主人自居,不允许我对别的任何人好。他杀了我妈,杀了我妹,上次在酒吧还想杀掉和旋。高二那年他将我囚禁在刚才那座别墅整整一年,我想学临床,可报考志愿的时候他篡改了我在网上的志愿表,让我进了K大医学院的护理系。我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报复的人,他出国留学,我松了一口气,心想如果他再也不回来,我就这样当个小护士,浑浑噩噩自由自在地生活也不错,可是他还是他妈的回来了,他杀了我妈,又一次把我的生活搅得鸡犬不宁。他妈是越南有名的军火商,他离开K市五年,又在越南组织了一个器官倒卖团伙,以他向来的高效率,这五年,他在越南的势力一定已经不小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我要的其实不多,就是两个字——自由,自由地爱,自由地生活。有钱的时候就大手大脚一点,没钱的时候就省点花,偶尔想要的时候去GAY吧找个男人做*爱,就是这种一点也不复杂的生活。所以在杰斯执意包养我的时候,我很不乐意,那时候默倾南还没回来,一个走了又来一个,我很郁闷,一直在想一个能够彻底摆脱他的方法,却一直失败。没办法,他是杰斯,美国黑手党史上最年轻且杰出的领袖,我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小护士,和他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我转过头,对着后视镜笑了一下,汪国志大睁着的眼睛立刻转向了别处。“其实你们早就知道,美国黑手党领袖在美国的代号是L,而在中国的名字,叫杨杰斯,对不对?”
  吴千限沉着地握着方向盘向右一转,淡淡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和你做*爱那天,我就知道了。”我笑的眼睛弯弯。
  “咳咳。”汪国志在车后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就某个敏感的话题继续下去。
  “怎么?”我笑得异常无良,转过身,对着后座上脸可疑地红了一片的汪国志抛了一个媚眼,道,“我的技术很好的,汪警官想不想试试呢?”
  汪国志恶狠狠剜了我一眼,反反复复咬着牙就是那几个字:“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没想到……”
  我哈哈大笑起来,他这副表情,倒还真像薛亦那孩子。
  我转过身,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天你抓着我的手腕说我在花篮里装了摄像头的时候,其实那个花篮里根本就没有摄像头。”
  


24、第二十四章 。。。 
 
 
  吴千限英气的剑眉皱起来。他张开嘴,我却抢在他的前头说出他想说的话:“你是想说——不可能,对不对?”我笑了,“吴千限,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坦白,其实你早就知道那里面没有摄像头,可你还是骗我,对不对?这有意思吗?我们都是明白人。”
  他闭上嘴,脸色有些难看。
  “和平年代居然胸部中弹,手上的老茧明显是常年握枪所致,这种人,我当时就在想,只有两种可能,和杰斯是一类人,或者是专门和杰斯作对的那一类人。那时候的院长还是那个正直刻板到极致的老军医张院长,平日最是嫉恶如仇,以他的为人断不会在接受一个亡命徒之后还亲自为他主刀。所以,我断定,你就是后一种人。”
  我笑笑,把遮住眼睛的乱发拨开,窗外有点点水珠飘进来,面前的挡风玻璃上有水珠划过的痕迹。
  下雨了。我把窗户摇起来,闭上眼睛,又睁开,道:“再说了,就算你两种人都不是又怎么样?只要你中枪,你用枪,你就至少比我离杰斯的水准近一些,利用你,我的胜算也大一些。”
  “我提着花篮进ICU前,在楼道上把摄像头装进去,然后我就感觉到身后有一点动静,说是动静,其实就是一阵风,我转身就看见楼道上的通风口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因为楼道的通气从来就很好,所以通风口的窗户一直是关的。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某个地方监视我,也许就是在那个通风口的外面。监视一个备受保护的大人物,要是被发现了还了得。所以我在进去前又把那个摄像头拿出来了。”
  “所以啊,”我笑眯眯地看着吴千限道,“第二天你跟我说我在花篮里装了摄像头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我当时脑袋里翻滚着一个想法,刑警大人一定是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否则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我把摄像头拿走了吧?你们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行动,你们就不怕我把事情告诉杰斯?”
  吴千限笑了。他的笑容很干净,只是胡茬有些长,在灯光下泛着一点幽绿的光芒,像是什么未命名的菌种。“在酒吧里的那晚,我说过,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吴千限慢慢道,“我不是算命的,这句话也绝对不是我随意说说的。安然,我查过你的资料,非常详细的。”
  “哦?”这会换我有些惊讶了,“我的资料?在学校和单位档案库的那些?”我好笑地道,“那上面应该不会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吧?”
  “不是那些不会动的资料,我调查过一些知道你故事的人……”他嘴角的笑容淡了淡,又渐渐加深,“那些人都很有趣,我当时在想,要知道你的故事还真费劲儿呢。”
  知道我故事的人?我不以为然地撇嘴,心里却在暗暗揣测,这世界上,除了我妈,我妹,还有默倾南和杰斯,还有谁会知道“我的故事”?
  “你不用猜了,谁告诉我的对你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吧。”吴千限道,“我知道你和默倾南的事,还有杰斯,那个后来介入的人,你外表看起来很平和,似乎安于现状,其实,呵,不知道这样表述你会不会生气,”吴千限笑道,“你就是一只藏着爪子的小猫,你也许会向世界妥协一些东西,但是有些原则上的事,你绝不会轻易抛开。”
  “我断定你会帮我们,就我所知道的来看,这对你来说没有坏处。没有想到的是……。”
  “没有想到的是?”我嘴角含笑,道。
  “在刚才之前,我还自信地认为我们之间已经在无形间默认了相互间的合作,今天汪国志对我说,在你脖颈上装监视器,你没有拒绝。可是你却害了我们,”他苦笑了一下,道,“你毁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冷冷道,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刺穿他,“信不信由你。”
  雨开始下大,即使雨刷在不停工作,车窗仍是越来越模糊。
  “你是不是很想脱离杰斯?”吴千限突然道。
  “当然。”我不明白他这样问的意思。
  “那好,眼下有个机会。如果你肯合作,一切也许还来得及。”吴千限反手一拉变速杆,车迅速向前一冲。
  我因为惯性重重向后一仰。“什么机会?”我问。
  雨刷在车窗玻璃上来回摆动着,汇成小溪流的雨水沿着雨刷滑下,前方的雨幕里,一辆警车的警帽闪着红光出现在我们面前。
  “谢天谢地。”吴千限呼了一口气,道,“总算追上他们了。”
  汪国志一脸疑惑地扒着吴千限的车座靠背,道:“什么追上他们了?这辆警车不是我们大队的吧?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有别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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