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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艺卿逗弄到了小医生，也知道适可而止，配合地闭上眼，抬起头。只是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简伊吻上了，刚准备睁眼，就听见咔嚓一声，睁眼一看就看见小医生把什么东西给藏了起来，不用想都知道小医生藏的是她那块破板砖。

　　　　“交出来！”工程师大人笑道，不过这笑容让小医生心里升起的却是狼外婆的赶脚。

　　　　“不要，你一次我一次扯平，亲爱的，维持你刚才的那个POSE，咱们继续吧！”小医生得逞，心里自然开心。

　　　　“继续你妹！”

　　　　“好，我妹的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说，咱们先前戏才能拜访我妹是不是？”简伊边哄边含了口酒到口中，这次全然没给杨艺卿任何机会的直接撬开杨艺卿的唇，将酒度了过去。

　　　　温热的液体，带着酒精的气息和简伊唇齿间的香甜，迷醉了杨艺卿的神经。酒精勾起身体的热度，灼烧的心里的欲/望，掩藏进黑暗里的纠缠，低吟浅唱像是昆曲，寒冷之中早已分不清天与地，更分不清我和你，就在简伊脑海里只剩下杨艺卿的娇/喘的时候，工程师大人很不和谐地冒出了一句：“我怎么记得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呢？”

　　　　“亲爱的，现在都一月了！”简伊低下头亲杨艺卿的脖子，细舔她的敏感带。

　　　　“我记得是月中开始算的！”

　　　　“我才不管，反正都是新的一年了，去年的事儿随风飘，亲爱的，你一点儿也不投入，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理智，是我失职了！”小医生不满地抱怨了一身，投注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力继续工作。

　　　　滚烫的面颊，跳动的火舌，黑夜里的凝望，夜光落在彼此的唇上，简伊看见杨艺卿的唇微微颤动着，听见她一次次唤自己的名。

　　　　“小伊……”

　　　　相较于简伊，沈珀的跨年倒是平淡了很多，医院下班之后便去菜场买了肉和饺子皮，傍晚的时候单瑶接了沐景过来，三个人煮了热气腾腾的饺子喂饱肚子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看跨年演唱会。

　　　　沐景情绪不高，还没到十二点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沈珀握着单瑶的手，和她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直到指针快要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沈珀才起身，从卧室里拿了一件大衣给单瑶披上，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出门。

　　　　“去哪儿？”单瑶有些好奇。

　　　　“屋顶。”沈珀低声在她耳边道。

　　　　“去屋顶？大冷的夜。”

　　　　“去了你就知道了！”沈珀笑着牵着单瑶出门。

　　　　医院的宿舍楼虽说不是新建，十一层也算得上是小高层，没有电梯的配置，但对于住在六楼的沈珀来说，要爬上去也算不得难事儿。

　　　　带着单瑶爬上天台，沈珀看了看手机，距离零点还有五分钟。

　　　　“这里好冷，爬上来干什么？”天台堆了雪，夜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

　　　　“这样还冷吗？”沈珀将单瑶紧紧圈进怀里，温柔问道。

　　　　“不冷，傻！”单瑶浅笑。

　　　　“要到时间了，预备，3；2……”1还没出口，单瑶就听见远处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循声望去，是A城江岸的烟火会，会场离医院的宿舍不算很远，所以在屋顶也算看得真切。

　　　　“新年快乐，亲爱的。”沈珀在单瑶耳畔低语道。

　　　　

62　元旦

　　　　元旦小长假的第一天；早上八点；杨艺卿拉着被子的两个角；背对着简伊，任凭房间里空调吹得再怎么暖，也不愿从被窝里爬出来。“冷死了！”

　　　　“好了；快起来，咱们还得回去呢！要是晚了；一会儿赶上高峰，估计咱们堵到下午才能从外环堵回去。”简伊收拾了东西，坐回床边，连着被子将她拦腰抱入怀中；低下头在杨艺卿的鼻翼上亲了又亲；轻声嘟囔，又蠢蠢欲动。

　　　　“真心不想起。诶，我起……简伊你的手……”杨艺卿眉头一皱，按住滑向自己腿间的手，急忙喊道。

　　　　简伊看着她这模样也知道自己有些需索过度了，工程师大人身上现在烙满了暗红的吻痕不说，脸上还挂了深深的眼袋，呵欠连天。于是小医生也只是把手放在了工程师大人的腿上，并不做其他的。

　　　　“一个月都没有到你就这么折腾我！”杨艺卿撑着懒腰，怨愤地拍打着简伊的肩。自己不就才折腾了她半个月么，更何况这半个月里简伊还值了近一个星期的班！

　　　　“是是是，小的知错。”简伊一边应着，一边拿过衣服，从内衣开始一件一件地给杨艺卿穿上，穿完之后又牵着她到卫生间洗漱。

　　　　“一会儿是先回设计院还是先回家？”

　　　　“去工地，你从外环的第三个出口下去，正好顺路过去。”杨艺卿和简伊一样调了休，虽说是元旦，但工地上肯定是没得假放的，所以还是要有人去看着，不过这大过年的，设计院里的那些个拖家带口的谁都不愿意来揽这一天的活儿，所以杨艺卿这一调休，倒是个皆大欢喜的安排。

　　　　“好。我先把行李拿下去，你收拾好了去餐厅吃早餐，我吃过了，在车上等你？”

　　　　“嗯。”杨艺卿口里含了口水，咕嘟咕嘟了两下，给了个鼻音算是回应。

　　　　在郊区的回城怕堵车，在城里的也没好到哪儿去。单瑶和沈珀一大早就开车去了集贸市场，一番狂扫再出来的时候时间就接近了中午十二点，若是在平日里赶上这个点儿倒是没什么，但是元旦小长假，中午正是人潮出动的时候，单瑶和沈珀堵在动也不动的车队里，无奈叹息。

　　　　“景儿说她离婚之后想去S市”

　　　　“S市？怎么会想着过去的？”

　　　　“不知道，她那样的身体状况，依你看能过去吗？”

　　　　“要是之前伤口没发炎，现在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上次那一场高烧，再加上伤口发炎，重新缝合后的伤口应该还要过一阵子才会好，说实话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我不是很建议她过去，如果她执意的话，最好过了年再走，S市那边我也有同学，让他帮忙照顾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今晚和我一起回去陪我妈过节好吗？”单瑶对着镜子补着妆，漫不经心地问道。

　　　　“见家长吗？”沈珀笑着问道。

　　　　“早晚也是要见的，我这是给你机会让你和我妈联系联系感情。”

　　　　“那我是不是该掉头了？”

　　　　“掉头干什么？”好不容易才开到现在这个地方，再过两个路口就可以到家了。

　　　　“给你妈买见面礼啊！”

　　　　“不用了，给你准备好放在后备箱的！”单瑶补完妆，又对着镜子照了照，眉头突然一皱。

　　　　“怎么了？”单瑶的表情变化沈珀一点也没放过，看见她皱眉，关心道。

　　　　“怎么那么快就一号了！”单瑶把化妆包收回包里，有些厌烦的说道。

　　　　“冒痘痘了？”想到刚才单瑶的举动，沈珀很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单瑶这些年长期的不规律生活养成了她大姨妈傲娇的性格，不准时到就算了，每次来了还要让人痛得死去活来的，害得单瑶总是要靠着止疼药过这些日子，不过好在有点人性的是单瑶的大姨妈每次来之前都会给单瑶带个信——单瑶的脸上就会冒出一颗小小的青春痘。尽管如此，单大总监还是很郁闷，她都快奔三章了，居然还在冒青春痘！！！

　　　　“冒了一颗，难看死了！”

　　　　“幸好有它在，不然大姨妈玩儿突袭，谁招架得住，先回去我给你煮红糖水备着。”沈珀看过沈珀痛经的样子，揪得她心痛得紧。

　　　　车子开回医院的宿舍，沈珀一进屋就钻进了厨房给单瑶煮了红糖水，只是红糖水还没煮好，单瑶就拿着卫生棉冲进了厕所。

　　　　“感觉怎么样？”

　　　　“痛”单瑶低吟着。

　　　　“红糖水马上好了，热水袋我在充，马上就好。”

　　　　“药，我要吃药。”

　　　　“不行，止疼呀有副作用，你这都产生依赖。平时不记得吃饭，关键时刻吃药倒是记得清楚！”

　　　　“给我拿药！”单瑶捂着肚子，沈珀自己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调理得不错，痛经和她就像是路人一样，俗话说没经历过痛经的女人不足以悟人生，单瑶现在就想把这句话贴到沈珀的脑门上！

　　　　“乖了，听话，我给你拿红糖水来。”

　　　　沈珀转身到厨房里去给沈珀倒红糖水，又拿了充好的热水袋到厕所里。

　　　　单瑶喝了红糖水，又把热水袋抱在肚子上，但还是痛得要死。

　　　　“还是很痛？”沈珀看她这样子也心疼得紧。

　　　　“嗯，受不了。”单瑶闭着眼，身上冒着虚汗，说着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那我给你拿止疼药，不过要减量。”沈珀实在不忍心看她难受，不得意给她吃了止疼药，扶着她回到卧室，给她盖上羊毛毯。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疼成这样，下午还能去你妈那儿吗？”

　　　　“能，你帮我去酒店接一下景儿。”

　　　　“好，试着睡一会儿。”沈珀坐在一旁轻轻地拍着她，柔声道　。

　　　　单瑶没应她，只是靠着她的手轻轻蹭了蹭，像极了猫儿，只是那紧锁的眉让人心疼。

　　　　沈珀安抚着她，轻叹，她之前也有拖单瑶到妇科检查过，体寒，气虚瘀血的病因也知道，气血不通就痛，可是这通不通也不是她说了就能算的，她也想给单瑶通了，沈珀现在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不选妇科了呢？

　　　　简伊开着车送了杨艺卿到工地，回到家里换过衣服之后，按着李若曦说的背上急救箱提前到了婚礼现场。

　　　　“简医生，你来了！”早早就在酒店大堂里等着的新人，见到简伊立刻笑迎了上来。

　　　　“新婚快乐！”简伊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笑着递到两人手里，她和李家向来是公平交易。

　　　　“简医生，你这是……”

　　　　“一点心意，收下吧，对了你爸在……”

　　　　“在楼上呢，我让人带你上去。”李若曦转身对一旁的伴娘低语了几句，伴娘便笑着走到了简伊身边。”

　　　　“简医生，这边上楼。”

　　　　下午六点，婚礼开始得十分准时，简伊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李若曦的父亲上台致辞，虽然情绪高涨，但是应该没有发病的危险。

　　　　家长致辞结束，李若曦和钱萧也算送了一口气。

　　　　“简医生，谢谢你今晚抽时间过来。”都说穿婚纱的女人最美，简伊看着面前的李若曦，更是体会深刻，只可惜自己和阿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谢谢”新人敬了酒继续去环场。

　　　　简伊入席继续，刚坐下就看见有人递了杯酒过来。

　　　　“简医生，这么巧。”简伊回头，来人是黄政达。

　　　　“黄先生，你也在，确实好巧！”

　　　　“简医生，不好了，能不能麻烦你赶快过来一下！”简伊刚说完就看见伴娘拖着裙子穿过人群跑了过来。

　　　　简伊一看这阵势就猜到发生了什么，没有搭理黄政达，转身就跟着伴娘一路小跑，跑进包厢就看见李若曦的父亲捂着胸口蜷缩在凳子上。

　　　　“急救箱给我。”简伊迅速地做了判断，让人把急救箱打开。黄政达跟在简伊身后，跑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不少人拿着手机　，不知道是在拍照还是在叫救援。

　　　　“把他的衬衫解开！”

　　　　一旁的亲属七手八脚地把李老爹的衬衫解开，简伊又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一针打在了李老爹的心口处。随后又从急救箱里拿了药出来，给李老爹喂下。

　　　　“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们扶着他休息一下。”简伊松了口气，起身就看见钱萧站在自己身旁。

　　　　“怎么回事儿？”简伊低声问他。

　　　　“这里不方便，出来说吧！”


63　暗涌

　　　　“李局怎么了；刚才我看他情绪控制得不错；应该没有发病危险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弄成这样了？”

　　　　“还不就是官场里的那点儿破事儿，你也知道明年就要换届了，岳父这一把年纪要在往上走估计没多大可能了；若曦结了婚，他的心事也就了了一桩；在这个位置上安安稳稳再坐一届，等到下次换届也就能退下来养老。”

　　　　“这样的安排对李局也再好不过，毕竟他年纪也大了，这健康状况也经不住他这么折腾。”

　　　　“岳父他老人家想法虽好；不过这官场上的事儿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毕竟他这个位置上有多大的油水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觊觎他老人家这个位置的也大有人在，虽说岳父他老人家上面也有靠山，但是到底是派系之争，上面的人过招，下面的人也在发展势力，又赶上上个月拆迁处的处长内退，这么个肥差空出来，各方都在争，今天也就是这事儿，那边派系的人想扶那个姓黄的上来，岳父大人自然不同意，两边起了争执，岳父大人的暴脾气一上来，病就给犯了。”钱萧点了根烟，又递了一根到简伊面前。

　　　　“谢了，戒了，诶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姓黄的……”提起姓黄的，简伊的第一反应就是黄政达，毕竟黄政达之前就负责了拆迁这一块。虽说自己已经和杨艺卿在一起了，但到底在这些事儿里自己也掺和了一脚。

　　　　“就是他，家里和副局那一派的关系似乎不错。岳父他借了上次帮你的事儿敲山震虎，那帮人野心大了，也真就坐不住了！”

　　　　“这次还好，你们回去以后除了叮嘱李局吃药之外，最好再让他定期来医院检查一下。”简伊不想去掺手这些权谋的事儿，毕竟她也只是个小医生，但干她这一行的本来就是在灰色边缘地带走，既然已经卷了进来，就肯定跑不了了。

　　　　“我会给若曦说的，今天多亏你了，简医生。”

　　　　“成了，你先进去看看老爷子吧，新姑爷还是要表现表现的。”

　　　　回到包间的时候，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包厢里就剩了李若曦和他妈在照顾着。

　　　　“简医生，我爸他……”

　　　　简伊拿了听诊器过来听过心跳，给留了些药，确认李若曦她爸没事儿后才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该交代的我刚才都给钱萧说了，你让他去忙吧，虽说动了手术，但你自己也还是少忧心点儿，减少心脏负荷，对康复有好处。”简伊叮嘱道。

　　　　李若曦看了看钱萧，点了点头。

　　　　“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今儿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儿和你爸回去。”

　　　　“我送你。”李若曦说着要起身。

　　　　“不用了，陪着你爸吧。”简伊笑着婉拒，背着急救箱出了包间。

　　　　此时天色已暗，时间接近晚上9点，宴会厅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剩下几个醉倒的正被李家安排的人抬去房间休息。

　　　　“简医生。”简伊刚走到酒店大堂，就看见黄政达坐在大堂的沙发上。

　　　　“黄先生，这么晚还没走？”简伊看到黄政达有些惊讶，毕竟刚才和钱萧交谈也大致知道了些黄政达的情况。

　　　　“呵呵，简医生这参加婚礼还带着急救箱呢？”黄政达指了指简伊背后的急救箱，问道。

　　　　“职业所在而已，明天还有事，黄先生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简伊不想在这趟浑水里趟得太深，毕竟她也只是小小地打压了一下黄政达，更何况现在杨艺卿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简医生今晚喝了酒？”

　　　　“嗯，喜酒还是要喝的。”简伊心里暗自白了黄政达一眼，这人刚才不是还来敬自己酒吗？“喝了酒还做急救，简医生这医术还真好。不过喝了酒还是不要开车了，打车回去吧。”

　　　　“谢谢。”黄政达的关心让简伊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但到底是哪里奇怪，简伊自己也说不上来。

　　　　背着医药箱离开酒店，招手打车，最近新交规查得紧，简伊再怎么清醒也断然不敢顶峰作案。

　　　　同样不敢顶峰作案的还有沈珀，过节期间交警差得紧，测速器全开，沈珀出门也只好压着车速。

　　　　单瑶来了大姨妈，但吃了止痛药又喝了红糖水，下午到底是要好了一些，不过沐景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依然有些泛白。

　　　　“还是很疼？”沈珀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单瑶的神色。

　　　　“好多了。”单瑶扯不出笑容来答，只能在语气上勉强轻松。

　　　　“以前都没有这么严重，怎么现在变成这样。”沐景看着单瑶难过的样子心里也心疼得紧。

　　　　“这几年没保养好，体寒。”

　　　　几年时间，身子就被折腾成这个款，单瑶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沐景想知道，S市的单瑶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沐小姐，麻烦你帮我把副驾驶座上的红糖水拿给她好吗？”

　　　　“沈医生，你也瑶瑶一样叫我景儿吧。”沐景从后面伸手在副驾驶拿了装着红糖水的保温瓶，到出红糖水递到单瑶手中。

　　　　车子开到单家的单元楼下，沈珀扶着单瑶下了车，单瑶腿肚子有些打颤，沈珀让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