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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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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回答。徐伟平差点忍不住翻身去看他,周盛才象突然清醒过来并意识到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回答似的,淡淡的说:

  “……有事不要瞒我,我对你已经很宽容……好了,不说了,睡吧。”

  徐伟平重新闭上眼。他不知道周盛已经查出了什么,所以要如此问自己。是不是老陈已经找到那个杀手,得到了对方的口供?虽然那日在城南医院开枪的并不是自己买的杀手,但买凶却是事实。周盛如果全盘知悉,便知自己竟曾对他怀有杀心,他会如何作想?为何今天还特地赶来,在浴室里演出一场激 情戏?

  联想到刚才浴室中,周盛高高在上冷冷俯视自己跪在他脚边口住他老 二,心中说不定早已恨透自己曾经心怀不轨、意欲雇凶杀他,所以他才能做得那么凶狠……难道是一种变相的折辱报复,就为了获得一种变态的快 感?

  徐伟平一想到这里,全身就如掉进了冰窟一样的寒冷。他却偏偏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的躺着,仿佛一动就能被身边躺着的人觉察到他心中所想。只不过,耳边不远处周盛的呼吸均匀绵静,象是早就已经睡着了。

  徐伟平的头脑却被寒冷和惊疑刺激得无比清醒。尖硬锋利的气和恨,如同浮在海面上的冰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的思维界限,带给他异样的刺痛和不安。

  或许周盛只是诈他,让他自己先乱了阵脚。徐伟平在丽锦园里表现的再顺从,周盛归根到底知道他心里面不甘,因而也不可能信任他,虽袒裎相见,同床却始终异梦。

  手指尖抠着床单,好不容易苦捱到天亮,听到周盛醒来起床的声音。徐伟平突然想:“他定然只是怀疑,还没有掌握到确切的证据!象他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只要握有实证,他怎么会轻饶了我。所以目前如果他不明确表态,我就不可以轻举妄动,落入他的陷阱。他打压我多年,如今我迫于形势屈服他下,随他心意任意摆布,只是一时,并非一世。但万万不能落下把柄在他手里……”

  等到周盛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下楼去吃早饭,徐伟平才翻身下了床。一直到周盛穿戴整齐出门,徐伟平都没有与他照面。

  后来,徐伟平遇到老陈的时候,借机试探的问了他几句,没有探出什么口风。徐伟平疑心事实上周盛至今没有查出城南医院枪击的真凶,所以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自己与他一向有隙,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

  警察都察不到什么,难道周盛另有神通,知道更多隐情?徐伟平颇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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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夏五月,丽锦园小区里的月季刚残,荷塘里便萌出点点绿意,一派诗情画意。徐伟平时常带了小维下来散步。他的身体好了很多,平日里在家上上网,看看书。

  徐有树在老家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回A市,找了份送水工的工作。挣得不多,又辛苦。徐伟平带着小维与他一起吃过一次饭。如今田金海一案仍有余波,徐伟平的身边保镖照旧步步跟随。徐有树看到,以为是他司机,料他重新找到工作,境况大大改善了,就祝贺了他一番,说:“徐哥,俺早就说过,你总有出头之日的。”徐伟平不好在他面前说破,只能敷衍苦笑。

  这天周末,周盛带了徐伟平和小维一起出去吃饭。进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他先与周盛握手寒暄,待看到徐伟平时,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过飞快的反应过来,同样热情的与徐伟平打招呼。

  等那人走了,周盛揽过徐伟平的肩,低声笑着说:“他一定很奇怪你怎么又与我走到一起。去年你的生意失败,还当我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呢。”

  徐伟平冷笑一声,没说话。

  吃完饭回到家,徐伟平给小维削水果吃,小维却躲回自己房间里。周盛说:“你削一个给我吃。”

  徐伟平挑了一只蛇果削了。周盛背靠沙发,腿搭在茶几上,很高兴的说:“我就喜欢你安静专注时的样子,特别能引人冲动。”

  徐伟平没答理,表情如常,水果刀刷刷的在紫红色的果皮上划过。

  周盛反倒兴致高涨起来,回忆起了许多往事。按照他的说法,仿佛有那么一段时间,也就是他与徐伟平同居的那一时期,他们之间过得很快乐,因为那时徐伟平年轻机灵,乖巧听话,懂得如何服从他、尊敬他、领会他的意思。在公司里,徐伟平是他的得力干将、贴身助手;在亲友面前,徐伟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跟班、被他看成周克一样无差别对待的小兄弟;而在家里,在这座丽锦园的房子里,徐伟平又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学生、好情人,在床上他们配合默契,缱绻旖旎,情 色无限。

  当然,伴随美妙回忆的同时,周盛自然不会忽略徐伟平做过的令自己不悦的事迹,定要拎出来高高在上的批评一通,就比如徐伟平的倔脾气——就好象逆反期还没渡过的青少年,隔三岔五徐伟平都会为了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理取闹一次,处处与他对着干。此时的周盛就得拿出兄长的威严来,用铁腕的手段镇压下小情人的反抗,拖进卧室关上房门教训一顿也是必不可少。

  周盛想了想,得意的总结说那时一直觉得徐伟平就象一匹需用暴力手腕才能驯服的枣红小母马,围在栏里时看着倒还算漂亮文静,可若真想骑上去,就非得勒死了嚼链,夹紧了双腿用马刺狠狠的踢,让他知道了痛,才能老老实实的听从骑手的驾驭。

  徐伟平耷拉着眼皮,默默的听着,专心致志的对付手里的蛇果。即使听到周盛评论自己是一匹母马时,他照旧紧闭着嘴唇,没有什么反应——一他手里的水果刀一刻不停,细心的片出果肉,接在水果盘中,再一块一块的切成小丁。

  “行了,”周盛在兴致勃勃的大发议论的同时,观察还很敏锐,眼看着好好的水果就要在徐伟平苍白削瘦的手指下碎尸万段,及时抽出空儿阻止,他用下巴点了点,“别切太碎了。这样就可以了。”

  接过徐伟平移过来的果盘,周盛叉了一块放到嘴里。徐伟平上了瘾似的,又拿了一只芒果开始削。

  周盛吃了一会水果,象是受到徐伟平温顺沉默的鼓励,慢条斯理的再次开言。他用一种长辈良师的口吻,语重心长的点评了近期徐伟平遇事的表现,无非是老调重弹,重新指出他沉不住气,爱冲动,又不知道变通,头脑幼稚简单的老毛病。结论是所以徐伟平最后才万事不济,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周盛大概是做公司的老总做惯了,谆谆教导了一会,渐渐就从家长似的爱之深、责之切,不由自主的变成了上司对下属的一通教训口吻,说理清晰,条陈分明,层层递进,语气虽不是严厉冷峻,语调也很低沉缓慢,然而气势迫人、令人如芒在背。

  停了一会,周盛看着一直低头保持着沉默的徐伟平,象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毫不留情面的拖长了声音说,口气中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当初若不是你头脑一时冲动背叛我,今天又何至于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你看看你自己,具然被田金海强 奸……真是个笑话,我都不明白你是怎么和这种杂碎扯上关系的!总之全都是教训,给你敲醒一记警钟,要你明白头脑冲动前总得评估一下自己的实力。知已知彼,你即不知已,也不知彼……”

  “咣”,徐伟平将手里的水果刀和芒果向桌子上一丢,打翻了桌子中间立得一支花瓶,立时花散叶乱、狼籍一片。

  周盛一愣,徐伟平猛得站起身,脸上表情平静如初。周盛看出他纯属成心,旋即阴沉下面孔,两道浓眉拧在一起,喝道:“干什么你!” 看看在桌子转了一个圈的花瓶,“扶起来!把桌子清理干净!”

  徐伟平只是冷冷看他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二十三)

  “站住!”周盛在他身后厉声喝令。

  徐伟平并不理睬。

  “徐伟平!”周盛加重了语气,“你给我站住!”

  徐伟平就跟聋了一样,继续往前走。他还没走到起居室门口,周盛就已经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肩膀,迫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自己。

  “徐伟平!”周盛上下打量他一下,训问,“你今天这是什么恶劣态度!又故态复萌,想跟我较劲了是吧?居然耍脸色给我看!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与小维一样,做错了事大人给兜着,批评不得,教育不得!……知错不改,只会发脾气,你这样冥顽不灵谁能拯救你!”

  徐伟平咬紧嘴唇,手心里拳头捏了又捏。

  周盛见他不吭声,以为他理亏,得寸进尺继续训:“你看看你刚才的态度?象话吗?现在回去,把自己摔得东西一件一件捡起来,找东西擦干净桌子地毯!然后再到我面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错在哪里!”

  徐伟平猛得抬起头,咬着牙沉声道,多日来的抑郁纠结喷薄而发:“我现在就告诉你我错在哪里!我错在没骨气,没毅力,我错在向你低头回你身边,我错在脑子进水,鼠目寸光,我错在被流氓X,都不肯日日躺平床上任你X,我错在认识你,命中注定与你有交集,我TMD这辈子倒血霉遇到你!”

  周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转瞬即逝,更多的怒气涌上眼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压顶的黑暗天空。

  “徐伟平!”周盛冷冰冰的提醒,“说话注意点逻辑。”

  徐伟平却一下子闭紧了嘴巴。他的脑海中充满了一幕幕不愉快的记忆闪回——控制、驱使、买凶、自杀、冷暴力、殴打、强 奸、注射药品、监狱、死人、赤 身 裸 体窒息在一堆呕吐物中、卑躬屈膝的道歉……顿时他仿佛又嗅到了那天晚上夜总会地毯上的那股潮湿的清洁剂的气味,混着他的呕吐物,带给他污秽淫 乱、恒久恐怖的死亡印象。死人欲述还休的眼睛和白胖耀目的丑陋裸 体在他眼前直晃,晃得他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腾。

  他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呆着,不要再看到周盛的脸。

  “放开我。”徐伟平挥动一下手臂,试图甩开周盛的挟制。

  周盛注意到徐伟平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煞白,他不知道徐伟平的不适,他只知道今天晚上徐伟平又在无理取闹。这是他顶恨顶烦的事情。

  “你还真有理!”周盛不但不放手,反而将对方抓得更紧,“真TMD较上劲了!”

  “放手!”徐伟平急了,眉头一立,胳膊肘奋力一挥。周盛侧身一躲,反而一把箍住了他的这只手臂。

  “你今天想怎么样?!你倒给我说说!”周盛象跟徐伟平抢东西似的竭力控制住他另一只挥舞挣扎的手臂,“你TMD是不是一直人格分裂!好不容易表现好点,正常过段日子就得分裂一次………”

  徐伟平的一记拳头落在他的脸上。周盛吃痛的退后两步,徐伟平抄起桌角的台灯砸到他身上。周盛痛呼一声,看到徐伟平正准备逮啥砸啥。周盛气得冒着“枪林弹雨”直扑上来,一脚把徐伟平踹到地上坐着。

  徐伟平翻身还没爬起来,周盛就趁势一把摁住他的胳膊,象拧麻花似的摁在背后。徐伟平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周盛猛得将他摁到在桌子上,肚子冷不防撞到桌角,又是徐伟平一声吃痛的轻呼。

  “嫌我对你太好,又想反天了吧!”周盛在他耳边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突然抬眼瞥见保镖不知何时站在客厅门口观战,似乎正在判断该不该上前拉架, “滚!”周盛向他一声怒吼,保镖立时闪得无影无踪。周盛随即转过头,看到眼前徐伟平一只白净透粉的耳朵,顿时恨得牙根痒痒,差点一口咬上去,给他深深烙上颗自己的印迹!

  “让我收拾你还不是易如反掌!你自己算算哪次打架你赢得了我!在我面前演全武行!今天不听你一句求饶得话,决放不了你!”

  周盛一边说,一边撅住他的手臂使劲往上一抬。徐伟平顿时觉得胳膊象要被拧断了似的,疼得眼泪差点飙出来。

  “说,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敢在我面前玩小性子!……下次还敢不敢了?”

  周盛又往上一抬,徐伟平疼得呲牙咧嘴,直吸冷气,可就是死咬着牙不松口。周盛被他气得脑袋都在发蒙,腾出一只手捏住他下巴,迫使他的身子向上一仰。徐伟平惨呼一声。

  “给我开口说话。”周盛贴近他耳边,放缓了声音,加重了威胁的力道,低声说:“说‘我错了,下次保证再也不敢了’,不肯认错就是你自找苦吃,咱们慢慢耗下去……”

  周盛只用一只手箍着徐伟平的两只交叠的手腕,倒底有点力弱。突然手里一滑,徐伟平挣脱开,反肘就是一击。周盛正被撞在胸口上,顿时一阵气血翻腾。徐伟平趁他弯腰抚胸的当口,立刻跳起来,就往楼上跑。刚跑到楼梯拐弯的地方,就被紧追过来的周盛一把从身后勒住了腰。

  “好!好!”周盛咬着牙低吼,“你想上楼!我们就上楼!到楼上关好了房门好好教训你!老子好久没干过这种事了!老子对别人没兴趣!就对你有兴趣!陪老子上楼玩个痛快的!”

  徐伟平一个哆嗦,立时就不上楼了,他拽住楼梯栏杆,阻挡住周盛拖他爬楼梯的趋势。两个人跌倒在楼梯拐角处,扭打成一团。徐伟平被压在底下,周盛撕开他的裤子拉链,就要抽出皮带来绑他的手。徐伟平挣扎中,左手往周盛敞开的领口中胡乱一抓,脖子上顿时五道血印。周盛“哎呦”一声,徐伟平一脚把他踢下楼梯,翻身手脚并用的爬上楼。

  还没站稳,就看到小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站在楼梯口呆呆的看着。徐伟平慌忙推他进了次卧,从里面锁好门。转过身,靠在门上稍微缓口气。

  小维害怕的喃喃道:“哥,那个人会不会进来?……”

  徐伟平轻声安慰他,说:“别害怕——”

  “砰——”,门被从外面狠命一踹。

  小维吓得全身一个激愣,徐伟平退到房屋中间,摆摆手,示意小维到床上去。

  “砰——砰——”,一脚连着一脚,外面的人憋足了劲,发了疯似的踹门,仿佛祭出了佛山无影脚,定要生生把门踹开不可。

  一下,两下,三下……再结实的门框,毕竟不是防盗门的钢筋铁骨,在如此凶暴的攻击下,立刻就象快散了架似的簌簌直响、摇摇欲坠。

  “哥——”,小维轻声的叫,象是带了哭腔。

  徐伟平安慰性的摸摸他的头。只是眼睛却紧张的盯住了支撑不了多久的房门——每一次巨响和震动,他心里就跟着惊跳一下。

  徐伟平早已巡视了一遍小维房间内,寻找一但敌人破门而入后的抵抗武器。可又一想那人此刻如此疯狂的踹门,定然没什么理智了。与他硬拼只恐惊吓到了小维。徐伟平定定的站了几秒,深吸了一口气,捂住脸,象是要给自己增加勇气似的,终于下定决心。

  “够了!”乘着外面的踹门声停顿片刻,估计周盛正在运气换脚的工夫,徐伟平猛得大喊,“我出来了!我出来了还不行吗?”

  外面果然立时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周盛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你自己开门出来吧。”

  徐伟平转头看了看小维惊慌的面孔,轻飘飘的说:“小维,别害怕,你先睡觉。”说完,伸手打开房门走出去——房门此时已经很松懈,再有一脚,就彻底完蛋了。

  周盛站在走廊上正等着他。唯我独尊的气势荡然无存,衣衫凌乱、气急败坏,脖子上五道血痕,典型的家庭内战后的狼狈模样。当然徐伟平的样子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周盛迫近到徐伟平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神阴狠,低低咆哮:“下次再TMD跑到屋里锁上门,老子就在你弟弟面前上了你!”

  徐伟平扬起手臂要扇他,却一下子被扣住手腕。徐伟平猛啐了他一口,“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到底,犯不着用我弟弟威胁我!”

  周盛阴森森的抹了把脸上的口水,“老子一会让你乖乖的把它们都舔光。走!进房间去!”说罢,猛推了徐伟平一把,押着他回了主卧,一脚重重的踢上了门。

  (二十四)

  徐伟平在床上躺了一天,手腕上的勒痕过了三天才渐渐消了。

  他觉得八年前的往事又轮回重演了。只不过那时他还年轻,禁得起折腾,周盛再怎么对他,他再怎么发脾气,再怎么对周盛的拈花惹草不闻不问,两个人再怎么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打,再怎么被周盛玩得起不了床,他都仿佛不长记性,被周盛哄一哄,好了伤疤忘了痛,不痛不痒的威胁着说要离开,却仍旧一直跟在他身边。

  他并不是受虐狂,只是那时候太傻,分不清楚什么叫爱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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