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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许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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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探被吓得脸色发白(看样子,他早就听说过扎克?克莱斯顿的传言),他咳嗽一声,站起身,“我马上就去见医生。”
“那么就快点。”
那警探忙不迭的跑出去了,像是生怕做什么目击证人。
扎克蹲□子,握住羽的被铐在床|上的手,放在嘴唇边用力的亲了亲。
“我还是没抓到你……不管我多讨厌承认这一点,这都是事实。”他撇撇嘴,有些贪婪的嗅着羽身上的气味,“这让我很不高兴,你这混蛋。”
羽当然是不会回答他的。
“所以,我要再帮你一次,最后一次……你一定要给我跑了,然后,我会再抓到你。否则,这场游戏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他嘟哝着,将一个小小的物件塞进了羽的手里。
“还有,你说对了……我说我不感兴趣是在说谎,不过……你要知道,床伴这种东西很容易找,像你这么好玩有趣的对手就不那么多见了。”
扎克轻轻的哼笑一声,俯□去,吻了吻羽的嘴唇。
“这个游戏我还想继续玩下去,所以,别死了。”
猫抓老鼠,总是要多来几次才会有趣。
扎克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最大。
他的心情不错,尤其是在听到隔壁探员发现自己犯人不见了的时候。
从被褥下面摸出一根烟,他哼着小曲将之点燃。
跑吧,我先让你跑一阵子,只要我知道你还要回来,我就一定能抓到你。
……
从医院里逃出去并不容易。
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那根回形针,有些恼火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他身上穿着从楼上顺来的白大褂,头也不回的到了地下车库。
一阵难受的失重感令他几乎站不稳脚步。
他醒来只有几天的时间,但是无法下床或者是进食却也让他不怎么好受。
去哪里呢?
他的手掏出在大褂口袋里找到的车钥匙,几下尝试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那辆车。
打开车门,他压低脑袋,在置物箱里找到了几十块美金。
左手像是已经经过了手术,但还是颤抖的厉害,羽握住方向盘,然后走了出去。
这辆车属于医院的医生,贴在车窗上的停车证为他减少了被盘问的麻烦。
他可以去唐人街躲几天,或者是意大利人那里。
无论艾利耶特?西蒙斯过去的猜测如何被人嘲笑,但是现在看上去,可能N。Y。P。D。所有的警力都在找他。
他不能去公共场合,甚至连主要干道都得避开。
羽把车留在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停车场里,然后去了一个最后他可以去的地方。
艾利耶特?西蒙斯现在应该在忙着满世界找他,这个时候不会回他的公寓才对。
羽关掉了报警装置,走进屋内,将门像原来那样锁好。
他的伤口好像裂了,滴滴答答的鲜血顺着白大褂淌出来,落在地板上。
羽扯下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按住伤口,然后打开了镜子后面的药柜。
没有抗生素。
他倒了两颗止疼药塞进嘴里,嚼碎,任由苦涩的味道蔓延。
在桌子的下面,羽找到了一把用胶带绑着的枪,但是没有子弹。
缠在左手的石膏和绷带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他在厨房找了一把刀,费力的用另一只手拆开石膏。
“你或许会想要换把小点的刀。”
羽转过头去,艾利耶特?西蒙斯站在那里,有些迟疑的。
“艾利耶特?”
大概是止疼药起了什么作用,羽摇晃着一头栽了下去。
艾利耶特几乎是本能的搂住了他。
“我的脚好像站不住……”
“你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最好躺下来才是正确的选择。”艾利耶特轻轻叹气,他扶着羽在床边坐下,然后转过身。
羽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轻轻的喘着气,“你去哪里?”
“我去拿点牙线,伤口得重新缝一下。”
“……”
艾利耶特的公寓还保持着羽记忆中的摸样,厨房里放着那呆呆傻傻的马克杯,以及星球大战的各种收藏,像是达斯?维达的面具、楚巴卡的迷你模型。
“喝点水。”艾利耶特将水杯递过去的时候,羽却扭开了头。
“我不需要。”
艾利耶特看着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又把杯子递到了他的嘴边。
这次,羽沉默的接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还留着这个公寓,我以为你已经在伦敦重新安家了。”
“也许是有一部分我总是还想要回纽约。”艾利耶特撇撇嘴,“躺下。”
羽拉起了衣服,低低的道,“你看上去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几次死里逃生,人总是会有点变化的……我猜我不再是原来那个菜鸟警察了。”
“哼,但你现在还是在干蠢事,我是个逃犯,艾利耶特。”
“所以,你要花点时间来想是不是要把我送去警察局?”羽支起上身,嘟哝道,“是不是感染了?我有点痒。”
“有点……我没有抗生素……”
“我知道,我已经翻过你的药柜了。”
“我可以去药店……”
“你没有医生处方只能去找毒贩买,亏你还当过警察……”羽咬牙坐起身,牵扯到的伤口让他脸色一片煞白。
“这样不行,你得去医院。”
“在我想办法把阿圣弄出来之后。”
“你要去劫狱?”
“你想说我疯了?”
“你疯了。”艾利耶特怒极反笑,“他没做什么事,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是一个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大学生,一个孩子,而且从来没有过案底,你觉得陪审团会怎么做?”
“但是……”
“他和你不一样,J,他只需要一个好律师,然后别再说些莫名其妙的废话,他就会没事……而你,如果你再被抓一次?我们说的是联邦重罪,你也许会上电椅,少说点也是一两百年的刑期。”
羽想了一会,“你说他乱说话是怎么回事?”
艾利耶特叹了口气,小声道,“他好像以为你已经死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我已经死了?”
小警察没有说话。
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克莱斯顿……当然了。”羽烦躁的又躺了下去。
艾利耶特用镊子小心翼翼的翻开了已经开始泛黄的纱布,低声道,“你割开了他的动脉,让他只剩下半条命,他们说你再偏半寸他就要和他的……”
他像是说不出那些话来,只是咽了口唾沫,低头小心翼翼的用酒精药棉擦拭着伤口。
“他在机场准备了警察抓我,难道要我束手待毙?”
“扎克他……有点……”艾利耶特像是很难启齿。
“他是个疯子。”
“好吧,他是个疯子。”艾利耶特低低的道,“这样看上去不行,你的手也需要在医院里好好的复原……”
“我会没事的。”
“你们杀手真的有那样超强的复活能力?”
“是啊,就像是金刚狼,只要一小会就会全部长好了。”
艾利耶特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你这白痴。”
“……对即使工作不要也帮你的人,你还是稍微客气一点比较好。”
羽自嘲的笑了笑,“我身上几乎每一根骨头都断过,右耳几乎已经听不清楚什么东西,脾脏被割掉过,左眼在天黑的时候就会看不见。”
“听上去不怎么好……”
“在索马里的时候,RPG在距离我半米的地方爆炸,半块弹片卡在我的骨头里,在那地方血液中毒,几乎送掉性命。”羽瞄了他一眼,“你管这个叫超人的愈合能力。”
“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你都还活着。”
“没有人的运气会一直好下去。”杀手轻轻地道,“扎克说的对,我知道这一切的代价,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同样的蠢事,只是因为这一切让我上瘾。”
“上瘾?你指什么?”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赌博,一次又一次的冒着生命的危险,只是因为我喜欢这种感觉……即使我带着阿圣当时逃到墨西哥去还是一样,结果我还是会想要再赌一次。”
“所以,这就是你的决定吗?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劫狱?”
“我会计划的再好一些,不过我很确定我不会长期呆在这里,克莱斯顿找到这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
“放心吧,我没想要你帮我去做什么。”
“我也没说不帮你。”
“艾利耶特,你帮我帮得够多的了。”
西蒙斯像当初那样微微垂下头,他默不作声的看着羽,脸上的情绪却好像有些怪怪的。
“你喜欢现在的结果吗?”
“我喜欢什么不重要。”羽抿起了嘴唇,他低声道,“我只需要一件武器,然后我就会离开。”
“我可以开车送你去。”
羽温和的笑了,他低低的道,“艾利耶特,“你和扎克?克莱斯顿不是一种人,我……我不想这么利用你。”
“……我不会惹上麻烦。”
“我知道。”羽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下一秒,他一拳打在了艾利耶特的太阳穴上,西蒙斯警官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羽弯腰在他的身上摸出了子弹,装好,然后拿起了电话。
“911紧急电话。”
“你好,这里是XX大道XX号,我在这里听到了枪声,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羽讲电话一把扫落在了地上,然后对着墙壁连开了数枪。
他在艾利耶特的衣柜里随便的拿了几件衣服换上,然后从厨房的门走了出去。
艾利耶特说的没错,警方没有任何关于真田圣的实质性证据,唯一的罪名可能只是拘捕。他可以干掉检察官,但是这样的结果可能只会让法官更重视这样的案子。更何况,真田组在美国的活动,美国警方绝不可能没有任何介入,加上阿圣接管了唐人街的毒品生意……他现在绝对是美国警方感兴趣的人。
扎克或许可以和组织性犯罪的警探谈谈,但是在没有抓住自己之前,那个疯子是绝对不会做任何事的。
无论怎么说,他得先想办法见阿圣一面。
……
真田圣睡在下铺,他心不在焉的看着上铺的床板,这该死的炎热天气让他怎么都睡不着。
“Hey,大学生!”一个狱卒用警棍敲了敲。
“早啊,长官,要来个Blow Job还是什么的吗?”阿圣坐直了身体,冷笑道。
“哼,少跟我扮可爱,你女朋友来了,快点出来吧。”
“……”女朋友?
阿圣的头皮有些发麻,他忽然想到那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个二十多岁儿子的老妈——这还真是让人心惊肉跳的结果。
不过,他还是慢吞吞的站起身,对狱卒的语气也缓和了些。
“那个……她看上去大概多大?”
“罗嗦什么,快点出来,你老婆跟你要赡养费还是怎么的?”
赡养费完全有这可能,是不是老婆就不知道了。
“还是个亚裔的大美人,你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啊。”
亚裔?薰子?
阿圣皱了皱眉,他慢吞吞的走进了那个光线糟糕的房间,里面糟糕的通风让屋内总是散发着怪异的气味——天知道什么人在里面干过了什么。
一个黑发女人坐在那里,她明亮的黑色眼眸安静的在阿圣的脸上扫过,面无表情的。
这个美女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啊?
“你……唔!”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美女一把勾住了腰,然后就是一个几乎要让他窒息的吻。
阿圣看着眼前的人,疑惑的道,“你……你是……”
美人不客气的抬起手,对着他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真的是你!?”阿圣惊喜叫了起来,他几年前也曾经看到过羽穿女装的摸样,不过这一次还真是差点没有认出来。
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耳朵。
可能被监听吗?阿圣点点头。
羽面无表情的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一瞬间,一个女人嗯嗯啊啊的叫|床声在整个屋内回荡起来。
阿圣表情尴尬的看着他,而杀手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在阿圣的身上摸索了一番。
“看来没有给你植入什么芯片之类的东西,几天后他们会把你转移到曼哈顿联邦监狱,那里真田组管不到你,我会在路上动手,你自己小心。”
“什么?我只需要出庭……”
“克莱斯顿要逼我出来,他不会让你太好受的,这是你最大的机会。”羽很快的道,他从手提包中取出一粒很小的黑色药丸,“这个可以让你出现心脏病症状,咬破外面的胶囊就行,除非我失手,否则别用。”
阿圣嘟哝的接过,小声道,“他们待会要搜我的,你觉得我要把它藏在哪里?”
“……这不是我的问题。”
录音笔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阿圣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你能把它关上吗?”
“为什么?让他们觉得你早|泄?”
“……”
羽忽然伸出手搂住了他,他们的额头靠在一起,如此亲密的动作让阿圣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羽的呼吸灼热,苍白的脸上,仿佛有些淡淡的红晕。
简直好像恋人一样。
这是在变相说“我爱你”吗?
阿圣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哪里。
那薄而透明的嘴唇微微开启,如同想要接吻一般。
天啊,这真的是自己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叔叔吗?阿圣觉得自己好像飘到了云端,这一切简直美好的不真实。
也许是因为怕外面的人听到,羽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的让人不敢相信。
“下次再做这种逞英雄的傻事,我就阉了你。”
“……”
TBC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的再压抑一点的,不过今天还是破功了~
☆、Chapter43
“今天是四月十二日,天气晴好,喜欢出门露营野餐的市民尽可以选一个好地方。……”
“……纽约州最高法院今天会对真田圣做出最后的判决,真田圣,出生于XX 年XX月XX日,阻止策划多起谋杀案,参与毒品交易、走私等多项罪名。检察官布伦特?马布尔认为,即使考虑到真田圣的犯罪年龄,他也可能被处以一百五十年以上的监禁……”
坐在车内的警官不耐烦的扭动着旋钮,像是很不喜欢这些。
终于,柔和的摇滚乐从车内传出,悠然的。
他哼了一声,冲对面的同事咧嘴一笑。
全副武装的SWAT已经待命,有传言说,真田组会在今天想方法救出他们年轻的组长,无论如何,对于纽约市警局来说,这一天想必是不会轻松。
坐在对面的那个警察却好像是有点紧张,他低着头,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手中的霰弹枪。
“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干这行已经很多年了。”
“你没听说吧,这一次,上面好像做了特别的部署,三个人被送上车,分三辆车,就连监狱的人都不知道到底哪辆车内才是真正的囚犯。”
“哼,还不是司法部的那个疯子,听说他以前也是当警察的。”
“既然他们这么确信有人要劫狱,干嘛还要把这小子送到曼哈顿去?”
“谁知道呢?”
“他也许是注定下地狱了,不过,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疯子冲出来挡路啊。”
会发生什么事呢?
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一切就也像是在今天彻底的改变。
……
二十四小时之前。
闹钟哔哔的响起,扎克拿起早上的第一杯咖啡,舒适的抿了一口。
回到纽约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相比西海岸,他还是更喜欢曼哈顿早晨。
噪音、骂街、刚刚从垃圾箱里爬出来的醉鬼。
这简直是天堂。
扎克忍不住想,在对门的老头子要偷自己的报纸之前,他已经抢先将03号公寓那人的报纸拿了过来,一面翻阅,一面悠闲的享受着自己在微波炉里热过的早饭。
他的枪就放在桌子上,公寓的窗帘已经坏掉,他索性昨天晚上拿了一包爆米花坐在窗边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真人版激|情|片。
艾利耶特遭到了袭击。
哼,袭击?
多半是他帮了那小子,然后那个人一时心软所以在他头上来了一下吧。
不过也没关系,他还有羽需要的东西。
真田圣。
扎克给警局打了电话,结果却发现,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几乎天天都有人来看望真田圣,从推销员到妓|女,还有帮派的小混混,几乎是无所不有,一时间还真的很难确定对方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好吧,这个游戏还得要双方实力对等才玩得起来。
扎克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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