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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许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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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圣抬起头看着他,轻轻地道,“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
“你不准备告诉我你去哪里?”
沉默。
阿圣勉强的笑了笑,“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你不打算回来了。”
“我快要三十岁了,退休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避避风头,过几年再回来。”
阿圣没有说话,他去拽羽的手时,杀手却避开了。
“你的手怎么了?”阿圣低低的道,“让我看看。”
“没什么事,断了几根骨头。”
羽将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坐下,
“我该走了,警察迟早会找到这里来,我也许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不!”阿圣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会……”
“阿圣,”羽轻轻的唤了他的名字,“你和我不一样,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所以你必须要走下去,无论它通向哪里。
“不……”阿圣抿起嘴唇,他抑制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用力的握住羽的另一只手,“求你,不要这样!”
“我……”
原本安静的无线电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们已经在目标XX之外,还没有看到任何人,over。
他们来了。
羽马上站起了身,走到水槽边上,将下面放着的一个满是灰尘的帆布包拽出来,然后将手里的枪扔给了阿圣。
“警察来了。我杀了扎克?克莱斯顿,他的父亲原来是警察局的局长。”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把我的下落告诉任何人了吗?”
“我告诉真司你在旧金山,就算他要找你,也不会来这里……”
“事情不太对。”羽喃喃着,“他们找来的太快了。”
他走出房车,阿圣的车内。
“我们向哪里走?他们一定会堵着南边的交通要道。”阿圣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
“往南二十英里的地方,有个旧的下水管道排水口,一直通往格兰德河(美国和墨西哥的边境河流)的下游。”
“但是……”
警车已经出现在道路的尽头,羽回头看了一眼,怒道,“快点开车!”
荒无人烟的公路上根本毫无掩蔽物,扎克踩下了油门,本已减速的警车呼啸着追了上来。
子弹砰的打碎了他们的反光镜,羽压低头打开手枪的保险,打开车门。
他转身一枪打破了轮胎,一辆警车嘎嘎的歪向路边,撞上了另一辆。
“我们跑不掉的,前面一定有路障。”阿圣大声道。
“那地方已经不远了,继续向南。”
如同阿圣所说的那样,公路上的路障就在前面大约半英里的地方,他慌张的看了一眼羽,杀手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继续开车。”
看上去他似乎准备冲过路障,跟在后面的警车也开始了加速。
这简直像是一场噩梦。
或者是自杀?
阿圣紧张的几乎快要无法呼吸,然而,就在还有一百英尺的时候,羽忽然大声吼道,“刹车!!”
……
地面留下了两道很深的刹车痕迹,他们的车在混乱中向着公路的护栏撞去。
砰砰砰砰。
枪声似乎响起,被打中油箱的警车几乎擦着他们的车身飞起,在一片火焰中摔在了另一辆警车上。
大多数的追击者还是停下了。
羽的车翻在了荒野上,猛烈的撞击,让他只能匆匆的抓住安全带。
气囊将他抵的死死的,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尤其是受伤的左手,好像快要断掉一般。
他听到了警察下车的声音。
羽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将手伸出车外,向着那边开了几枪。
警察马上开始寻找掩体,他则是利用这几秒的时间爬出了车外。
“阿圣?”他喊着这个名字。
在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哼了一声,忽然张开嘴,痛苦的呻吟道,“这里……”
“你受伤了?”
“我不知道,我的腿很疼……”
羽费力的将他拽出车外,车窗上的一小块玻璃深深的扎入了他的小腿。
“看上去没事,没有碰到动脉,”羽将他的胳膊架上自己的肩膀,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林,低声道,“那地方不远了。”
“天哪,好疼……把我扔在这里吧。”阿圣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点小伤口而已,还没到你作烈士的时候呢,站起来!”
这也许真的是太刺激了。
后来,阿圣想。
子弹几乎就擦着他的耳朵,灼烧的痕迹让他痛的想要大喊大叫,但也许是肾上腺素的缘故,他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已经被羽推入了那散发着恶臭的排水口内。
“唔……”他摔在地上的时候,牙齿不小心咬破了嘴唇,一片猩甜。
羽在他的身边落下。
“不行,我不能走了,我的腿……你得帮我把那东西拿出来!”
黑暗中,他看不清羽的脸,只能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羽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索了一会,用两根手指捏住那片玻璃,然后用力的拽了出来。
“Oh,SHIT!”阿圣几乎疼的眼前发白,他紧紧的抓着羽的肩膀。
“把你的T恤撕下来。”羽的声音很轻,轻的甚至有些奇怪。
阿圣马上就照做了,他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扶着墙,摇摇晃晃的从污水中站起来。
“好吧,我想我还活着。”
“在烟雾弹还没下来之前,我们得快点走。”
“我知道了,该死!”他看了一眼羽的那个帆布包,“是时候丢了你的养老金吧?”
“这里面只有四万块。”羽将帆布包递了过去,阿圣疑惑的将之打开,眼睛顿时亮了。
里面装了两把勃朗宁,霰弹枪,还有六个手雷。
“我们看上去还能跑得掉,另外一头有多远?”
“……”
“当我没问。”
阿圣拿起霰弹枪,马上抬起手对着上面探头下来的警察开了一枪。
“我们该走了。”
老鼠悉悉索索的声响让阿圣感到紧张,好在腿上的伤口让他的意识保持在清醒状态。
只有些稀稀疏疏的阳光从头顶的缝隙中落下,阿圣扶着墙慢慢向前走着,接着微弱的阳光,他看到衣服上竟然红了一大片。
虽然感觉到潮湿,但他也只以为是刚才摔下去的时候浸湿了衣服。
“叔叔?”阿圣呆呆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羽的呼吸有些微弱,他疲惫的转过身。
他的黑色T恤已经被大片的鲜血染红,阿圣看着满手的鲜血,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你中弹了!”
他想起在下来的时候羽,始终挡在自己的身后。
子弹打穿了他的腹部,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没事……”羽看着他,反复的喃喃着,“我没事、没事……”
他脚下一晃,没有扶住滑腻的墙壁,一下子坐倒在了污水中。
“上帝啊!”阿圣连跑带爬的到了他的身边,抓紧他的手,“你需要医生。”
“我杀了个警察,你难道觉得他们不会用一级谋杀来指控我?”羽捂住还在流血的腹部,低笑道,“没事的。”
“你也许在内出血。”
“没有发烧,没有痉挛,我会没事的。”
红色顺着水流慢慢的扩散,像迷宫一样的下水管道里很快就传来了警察搜索的回声。
阿圣用力的在羽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弯腰将他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如果我没有来找你,会不会这样好一点?”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羽无力的笑笑。
阿圣侧过脸看着他,沉默的。
“不过,我也许再也保护不了你了。”羽轻轻地道。
“闭嘴!”他咬牙道。
羽闭上眼睛,笑了笑,“他们不是来抓你的,你放下我就可以离开了……”
“现在你要做什么烈士了?”
“我一个人会比较好行动。”
“别把我当白痴。”
“那么就别做傻事,放下我,走吧。”
“别废话,我们就快到了。”
在通道的尽头,是一扇被锁着的铁门,阿圣拖着伤腿退后了几步,一下子撞了过去。
“该死,”阿圣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肩膀,“你有什么撬锁工具吗?”
“没有,”羽笑笑,“不过我有钥匙。”
阿圣哼哼了一声,伸手接了过来,打开门锁。
“别磨蹭了,大叔。”他嘟哝一声,然后扶着羽走了过去。
“你在墨西哥准备了住处?”
“也许。”
阿圣笑笑,转身走回去把地上的那个帆布包捡起。
一阵激烈的扫射声,在毫无掩蔽物的排水口内,阿圣压低了身体,本能的一把将门关上了。
“阿圣!!”羽睁大了眼睛,他抓住铁门,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阿圣靠近了铁门,接着栏杆用力的吻上羽的嘴唇,然后狡黠的笑了。
“这回你彻底甩不掉我了,叔叔。”
“不……不、不!!!”
阿圣向着反方向抛了过去,从这个角度羽根本无法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真田圣!?回来!你这混蛋!……!”
伤口裂开了,羽痛苦的伏倒在地上,开始上升的体温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密集的枪声慢慢的安静下去,然后,一切声音都好像消失了。
羽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了那条隧道,墨西哥强烈的阳光让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个糟糕的梦境。
他倒在黄色的土地上。
伤口好像被什么人在翻来覆去的搅|动一样疼痛。
没过一会,他的血就会流干,被土地吸收,内脏涨破——像是什么被咬死的野兽一样。
阿圣呢?
阿圣也许已经死了。
呼吸啊!笨蛋,呼吸!
羽猛地睁开眼睛,用力吐出一口气。
依旧是无人的荒郊野外,他翻过身,用一只手在地上缓慢的爬着。
一条血线留在地上,蔓延到很远。
他得止血。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沉默的。
忽然,羽一把扯下了自己的T恤,受伤的左手冷不防的咔嚓响了一声,羽的手指发抖,连呼吸都是颤的。
勉强的扎紧了伤口,他摇晃着站起身,向着南边一步步的走去。
他能走多远?
他问自己。
身后响起了呼啸的警车,羽还是一步步的往前走着,直到警察挡在了他的前面。
“放下武器!”
他们大喊着。
羽勾了勾嘴角,他慢慢的举起了手枪。
砰。
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子弹打中了他,羽就此失去重心而倒了下去。
……
艾利耶特从伦敦总部来到美国,他刚下飞机就急急忙忙的去了医院。
他从来没觉得医院的病房有那么多层楼,电梯一停下,他就向着病房冲了过去。
一间,两间,当他看到病床上的呃那个人,当初的那个小警察好像就这么一瞬间回来了,将对方狠狠抱住。
“扎克,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
“嘿,松手!”被伤口弄得龇牙咧嘴的警察费力的扯开了赖在自己身上的搭档。
扎克挪了挪肩膀,哭笑不得的看着艾利耶特,“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现在是纽约市的英雄了,追杀那个杀手,身负重伤……”
“别再给我戴高帽了,艾利耶特,想要来做什么就说吧。”
“那个……”艾利耶特脸微微的红了红,“那个……”
“从这里出去,左手边,正数第四个病房,有警察在。”扎克轻哼了一声,“早就知道你不会是来看我的,不过你现在去也没有用,自从他们把他带回来那天起,他就一直没有醒。大夫说他捡回一条命真的是不可思议。”
“不过,你没死,所以,他不会被指控一级谋杀,对吧”
“我不知道,”扎克耸耸肩膀,“这个或许你应该去跟检察官谈谈。”
艾利耶特咬牙,“谁接手了这个案子?”
“帮我偷一包香烟进来,我就告诉你。”扎克说的悠然。
“上帝啊,扎克……”
“香烟,不然就走开。”
艾利耶特看了口气,清秀的脸上愈发看出郁闷的情绪来,“另外那个呢?”
“真田圣,”扎克笑眯眯的举起手,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一颗子弹,穿过太阳穴,早就没命了。”
艾利耶特的呼吸一窒。
“哼,”坏心眼的警探摆摆手,“开玩笑的,他没死,昨天出去被人弄到监狱里了,打个电话给警局你就可以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真田组那边呢?”
“谁知道?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在医院里待了很多天。不过,我听说的是,三上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美国,你亲爱的大律师Jeff也是。警方没有他更多的化名,所以……除了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之外,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证据可以起诉他。”
“好吧,我会去和检察官谈谈。”
“下次来看我记得带点水果!”
艾利耶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身后还传来扎克不耐烦的嚷嚷声。
从医院出去,再去法官那里,等到达监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艾利耶特不耐烦的看着手表,一遍又一遍,直到狱卒把那个混血儿带出来。
这个大学生在监狱里待了几天,像是也吃了点苦,嘴角上有着细微的淤青和血迹。艾利耶特脸色铁青的站起身看着狱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我想他可能摔了一跤。”狱卒冷冷的道,“五分钟。”
真田圣脸色很冷淡,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艾利耶特拿起电话,叹了口气。
“这么说你没被人……”
“被人|操?还没有。”真田圣悠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警官先生。”
“你的律师呢?”
年轻人笑笑,“你觉得真田家请不起律师还是怎么的,最糟糕的情况,我还可以为自己辩护……”
“我刚从医院回来,你的叔叔还没醒。”
真田圣有些不耐烦的道,“他醒不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听着,”艾利耶特压低了声音,“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现在他们有潜在的证据……”
真田圣依旧笑的人畜无害,“潜在的证据,也就是说这是没有用的,猜猜看陪审团会怎么说,西蒙斯。别忘了,我是美国公民,我在大学里读书……没有证据说明我参与过任何犯罪。”
“但是你叔叔怎么办?”
“这么说吧,你和克莱斯顿是唯一可能起诉他的人,但我觉得克莱斯顿根本不在乎,他可能连出庭都懒得出。就只有一个问题了,克莱斯顿探员,你要指证他?”
艾利耶特沉默了,几秒之后,他重新开了口,语气却没有了之前的关切,“他杀了人。”
“如果你睁大眼睛,你应该知道他杀的并不是什么好人。”阿圣冷冷的道。
“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艾利耶特站起身,刚要放下电话就被阿圣叫住了。
“你还没好好的去看过他,是吧?大夫说他伤得很重,那只左手也需要几年的恢复才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如果他还能醒过来的话。”
“你想要说什么?”
阿圣淡淡的笑着,他舒展了身体,悠然道,“如果你还没有注意到的话,警官先生,我提醒你一下: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失去的了。你想要起诉我,请便吧,不过这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
TBC
☆、Chapter42
扎克在病房里待了一整个早上,直到值班的警探忍无可忍。
“克莱斯顿先生,你非要这么盯着他看吗?”
扎克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对方,然后继续盯着床|上那个插满了管子的人。
虽然看上去脸色苍白,但他的心脏还是在跳动着。
“你说他真的没醒,还只是在装睡。”扎克喃喃着,他像个孩子似的用指尖戳了戳羽的脸。
皮肤手感不错。
“医生说可能还需要几天才会醒来,两颗子弹呢,一颗打穿了肾脏,另一颗几乎是擦过了心脏,天知道他怎么还会活着的。”警探耸耸肩膀。
扎克回头瞄了他一眼,“好吧……如果他死了我才会觉得惊讶。”
“没人能运气一直那么好。”
“让医生给他做个检查,弄清楚他到底是真的没醒还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他们真的能这么做?”
“我听说可以。”扎克回头瞄了他一眼,“或者用我的办法。”
“你有办法?”
“对着他多开几枪,他总会醒的。”扎克笑笑,“而且这个方法很快就可以知道结果。”
那警探被吓得脸色发白(看样子,他早就听说过扎克?克莱斯顿的传言),他咳嗽一声,站起身,“我马上就去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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