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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喝酒伤身体。”戚钺关心的说。
　　许愿听了轻笑一声，“你有资格说这话吗？”戚钺闭口不言。
　　许愿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低头不语，戚钺淡淡的说：“你还是没原谅我是吗？”
　　为什麽又绕回这个话题了，许愿烦躁的揉揉头发，“为什麽你总是纠结於那件事，对我而言最好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况且就算我原谅你了就能代表那件事没发生吗？”
　　戚钺盯著许愿，想从他眼中找到真正的答案，许愿烦躁的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提这个，”说著递过一杯酒，“你说过了要陪我喝酒的。”
　　戚钺举起酒杯刚喝一口，呛鼻的气味涌了上来，呛的戚钺连连咳嗽，许愿在一旁偷笑。
　　许愿咕噜噜的又灌了一瓶啤酒，脸上涌起淡淡红晕。酒吧里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了。
　　戚钺有预感许愿会喝醉，便不敢再多喝，许愿只能一个人和闷酒。
　　“好无聊啊……”许愿趴在吧台上，脸已经彻底红了，“戚钺，你为什麽和戚念这麽像？”
　　看了许愿已经喝糊涂了，戚钺好笑的说：“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愿说，“我的意思是，为什麽你们的性格和为人处世都那麽像。两个人都能看透别人的心，两个人都看起来很好相处，其实很难接近。”
　　其实戚钺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觉得双胞胎自己什麽地方都相像，“基因决定的吧……”这恐怕是唯一能解释的答案了。
　　许愿轻笑一声，“基因真可怕。”
　　“是啊……”自从来到这个世上，戚钺就和戚念一直在一起，就算是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在一起这麽久了也有些地方相似吧。
　　戚钺脸上幸福的表情在许愿眼里很刺眼，许愿别过目光，问：“为什麽你喜欢戚念？”
　　戚钺的表情冷下来，握著酒杯的双手有些僵硬。
　　“不能说吗？”许愿发觉戚钺冷淡的表情，果然自己还是不能取代戚念。这样而言，戚钺也不是真正喜欢自己的吧。为什麽知道了反而更伤心。
　　戚钺把杯子里的酒喝尽，对许愿说：“你想听吗？”
　　“随便。”许愿的思绪有些飘飘然了。
　　“其实，我小的时候差点被强暴。”戚钺慢慢打开话匣。
　　许愿猛的清醒过来，以为刚才是自己的幻听。
　　“不要这麽激动。”戚钺拍拍许愿绷紧的背，“那些事情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晚上时不时的会做噩梦。幸好哥在关键时刻感到了。”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许愿兴趣缺乏，“好老套的桥段。”
　　“没有，是哥为了消除我的阴影……”
　　许愿听完不由感叹道：“戚念是个好哥哥。也是个好情人。”
　　“嗯。”戚钺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戚念这个哥哥。
　　“所以，我还是不要介入你们之间好了。”许愿闷闷的说，“其实就算我想介入也进不去吧。”
　　“我……”戚钺张口却说不出什麽话来。
　　“不用说了。戚钺，人的心不能分成两瓣，对我和对戚念都不公平。我能听出你是真的喜欢戚念，所以就不要再说喜欢我了。”
　　“不是的。”戚钺急急抓住许愿的手臂，“我……给我点时间好吗？”
　　“如果时间能换回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会给你。但我不会一直等你。”许愿的神情很难过，“我的心会告诉我他在疼。”
　　“对不起。”戚钺楼阁许愿的肩，许愿没有拒绝。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氛。
　　戚钺提议道：“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吧。”
　　“说什麽？我的第一次吗？”
　　戚钺听了微微一笑，“好啊，只要你肯说。”
　　“比起你最後得救了，我的命运要惨的多。我的第一次是真的被强暴了。”许愿是真的喝醉了，把尘封多年的往事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好像那天我失恋了，第一次在酒吧里喝酒，喝的烂醉有人把我带回去，然後只剩下痛了。”
　　戚钺心疼的抱住许愿，“别说了。”
　　“为什麽不说，你不是想听吗？”许愿又絮絮叨叨的讲起来，“这还不算什麽，我居然爱上了那个人。死心塌地跟著他。他工作忙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就每天在他家楼下等著他出现。他和别人男人女人有暧昧关系我只能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我有什麽资格干涉他。他有空了会来看我，但每次都是做完就走……可是我还是喜欢他。”
　　“最後他说他收心了，再也不在外面粘花惹草了，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要永远对那个人好。他希望我不要再出现，不要再纠缠他。那天是他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一次话，也是最後一次。”
　　戚钺心疼的说：“对不起。”
　　“你为什麽说对不起，有什麽可以对不起的。”许愿苦笑著说，“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看不清现实而已。你和他都一样，都是我自己做错的事。”
　　“不要把所有的错安在你一个人身上，”戚钺擦去许愿眼角的水花，“我也好，他也好，都是罪人。是我们对不起你。”
　　“对不起……”许愿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很讨厌这三个字。你们总喜欢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能抹杀一切吗？”
　　戚钺觉得许愿说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那你为什麽没喝醉？”许愿一脸责怪的神色，“明明是说好陪我喝酒的为什麽你只让我一个人醉了？”
　　“好好好……”戚钺没想到许愿喝醉了居然这麽无理取闹，但也十分可爱，戚钺让酒保拿了杯兑了水的酒在许愿面前喝起来。
　　许愿很满意戚钺的表现，又开始吐苦水：“从那以後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我以为我会一直记著他，没想到现在我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记不得他的名字了，直到上次看到他……”
　　“你见到他了？”戚钺紧张的说，“他和你说了什麽？你会不会再和他在一起？”
　　“他根本没有认出我，”许愿开始疯笑，“他把我当成了路人。其实我在他心中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吧。”
　　“戚钺。”许愿突然拉住戚钺的领带，“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喜欢你，让我直到我有多没用，永远抓不住自己喜欢的。”
　　跟喝醉的人讲道理那是白费功夫，戚钺敷衍得说：“是是是，我是故意的……”
　　“不要敷衍我！”许愿嘟起嘴，随即发出哭腔说，“你讨厌我就跟我说，我会乖乖的走，不会再纠缠你，但是不要敷衍我……”
　　不知是因为喝醉了还是灯光的缘故，许愿的皮肤都变的粉红，连醉酒後的声音都十分有人，戚钺忍不住吻上许愿嘟起的唇，却被许愿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
　　许愿的动作引起了骚动，许多人往这边看，戚钺站起来说许愿喝醉了发酒疯，自己马上就带他回去。说著拉著许愿走出酒吧。
　　出了酒吧迎面而来一阵冷气，许愿哆嗦了一下，睁著迷迷糊糊的眼说：“我们怎麽出来了？我还没喝够呢……”
　　“别喝了，你都醉了。”戚钺拉下许愿舞动的手，“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做什麽？”许愿拉下戚钺的领带，整个人挂在戚钺身上，暧昧的说，“你想把我吃掉吗？”
　　戚钺觉得一股欲火从胯下床上来，他低沈著嗓音说：“如果你再不下来的话我就真的要吃掉你……在大街上。”
　　许愿缩了一下脖子，马上放开戚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刚走两步就倒在地上。
　　戚钺伸手要把许愿拉起来，许愿一下子躲开他的手，“不要，不要碰我。”
　　又说错话了，戚钺後悔说刚才的玩笑话，半强硬半哄骗的说：“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不会对你做什麽的，起来好吗？”
　　“不好！”许愿使劲摇头，“你们都一样，说是喜欢我，最後还不是要把我甩到一边。”
　　这个孩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无理取闹，周围已经有路人围过来，像是戚钺在拐卖人口的样子，戚钺一横心直接把许愿抗在肩上就走。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许愿在戚钺的肩上不停的挣扎，戚钺在许愿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这才让许愿安静下来。
　　戚钺以为许愿终於消停了，谁知道许愿只是因为胃里难受才停下动作，下一刻就直接在戚钺的肩上吐了。
　　戚钺现在心里很想骂娘，他带著许愿回家，沿路上许愿一直在吐，不仅吐在自己身上还吐在车里，等到戚钺好不容易让许愿在床上躺好，自己洗好澡换好干净的衣服，已经是凌晨了。
　　戚念会担心的，戚钺连忙给戚念打电话，但眼前一片模糊，而且头也开始晕起来。
　　虽然比起许愿来戚钺喝的酒不算多，但对於不胜酒力的戚钺来说也已经超出了负荷，何况刚才又劳心劳神了好久，不由自主的倒在床上。




第十五章。

　　头好疼啊。许愿眯著眼揉揉发疼的脑袋，自己昨天怎麽了？
　　昨天好像喝了很多酒，还有戚钺，後来的事就不知道了。许愿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新，但又是十分凌乱的样子，许愿实在想不起做过什麽了。
　　戚钺也醒了，和许愿一样迷茫的看著四周。
　　许愿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直到听到身边虚弱的呻吟声，关於昨天的一切记忆都涌上脑海，原来自己把一切都说了！
　　戚钺终於掌握了周围的状况，是自己喝醉了睡在许愿家里，抬头看到许愿衣服想躲闪逃跑的样子，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因为猛烈的动作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两人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场景很暧昧。
　　难道说自己又做什麽了，戚钺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解释说：“对不起，我们昨天都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我不是在找借口，只是……”
　　戚钺发现许愿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直直望著门外，戚钺转头看到狄树站在门口。
　　狄树怔了一会儿转头就走，许愿睁开戚钺的手追了上去，留下戚钺一个人望著空荡的手发呆。似乎许愿还在那里，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戚钺感到有熟悉的气息接近，他叹了一口气，“哥，我失恋了。”
　　戚念把戚钺抱在怀里，伸手轻揉戚钺的头，“宿醉很难受吧。”
　　“好难受。”戚钺缩了缩脖子，闭上眼睛享受戚钺温柔的动作。
　　戚念微笑著说：“我们回家。”
　　戚念没有告诉他自己在门口等了一晚上，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心比他还难受。
　　
　　“狄树……”许愿终於抓住狄树，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你误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有人我只是发现你今天早上没来上班担心你才来的。”狄树把话说得飞快，抽出自己的手，“那我先走了。”
　　“为什麽？”许愿在背後喊道，“你讨厌我了吗？”
　　“不是。”狄树连忙否认，“我只是，觉得，我很多余。”
　　“你是我进公司以来对我最好的人，这样你还觉得你对我是多余的吗？”
　　“可是你在躲著我。”狄树突然指控起许愿，“你从来没回应过我的感情。”
　　许愿自我反省，的确他对狄树有许多愧疚。
　　狄树走到许愿面前，“别露出这副表情，我会心疼。我以为你和他闹僵了我就有可乘之机，原来还是我的一厢情愿。”
　　“告诉我，他喜欢你吗？”
　　“喜欢。”许愿露出大大的微笑。
　　狄树叹了口气，摸了摸许愿的头，“没想到你这麽快就原谅他了。”
　　“我还没有原谅他。”许愿喃喃道。
　　“顺著自己的心。”狄树认真的说，“我还真是失败，都不知道情敌叫什麽。”
　　“是戚钺。”
　　狄树愣了一下，随即又展颜一笑，“是谁也无所谓，反正，我是输了。”
　　“祝你幸福。”狄树在许愿的肩上拍了一下，转身走了。
　　谢谢你，狄树。
　　太阳照在身上很舒服，今天没有上班的心情。许愿伸了个懒腰，走回家里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许愿轻轻的关上门，躺在床上深呼吸，床上似乎还有戚钺的味道。
　　为什麽不等我，我已经准备好回来就跟你说，我也喜欢你，我们交往吧。为什麽你不肯等到那一刻。
　　还是说，我们终究是要错过的？
　　许愿趴在床上不想动，等著时间舔舐自己的伤口。
　　
　　翌日，许愿恢复平常的样子。虽然还是戴著眼镜，但比起一开始的刻意冷淡，现在的许愿让人感觉亲近很多，知道他自己明白已经回不到原来了。
　　在公司里偶尔能碰见戚钺，遇到了只是点个头而已，似乎两人只是同事，许愿在心里嘲笑自己，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吗，为什麽心里还会难受。
　　别想太多了，许愿在心里告诫自己，现在需要心无旁骛的工作，别去想什麽爱情了。
　　从那以後狄树也恢复了原来和许愿亲密的样子，工作也很顺利，一切都渐渐进入佳境，除了……
　　许愿担忧的望著戚钺的背影，他看起来精神很不好，难道是醉酒的後遗症还没消？许愿想起戚钺的身体很不好，连连责怪自己不该带他出去喝酒。
　　狄树见许愿一直盯著一处看，凑过来问：“许愿，怎麽了？你在看什麽？”
　　“没什麽。”许愿说著眼神还是往那边看，他看见戚钺身影有些晃动，便说一声我出去一下连忙跑过去扶住戚钺。
　　还没等许愿赶到，戚钺就被戚念扶住了，许愿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去。
　　有什麽好担心的，反正戚念会照顾他的。许愿在心里赌气的想，闷闷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戚钺拿著一份文件冷著脸走进来，问：“这份计划是谁写的？”
　　“是我。”许愿站起来回来，是自己几天前做的计划。
　　戚钺直接把文件摔在地上，“你写的这也算是计划？”
　　所有的人不敢说话，许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由自主的反驳道：“这不算计划那你告诉我什麽算是计划。”
　　完了，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个想法，老板永远是对的，和老板对著干不是找死吗。
　　果然戚钺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你给我进来！”
　　进去就进去，许愿捡起地上的文件无畏惧的跟著戚钺，无视狄树一副祝你好运的幽怨眼神。
　　许愿第一次到戚钺的房间，感觉和戚念的房间很像，很干净清爽，但进来的心情很不一样。
　　“请问副部长我的计划有什麽问题？”许愿特地加重了副部长这三个字。
　　“你还问我有什麽问题，你自己看看，通篇一点条理都没有。”
　　哪里没有条理了，许愿仔细的一页页翻看，戚钺在一旁冷嘲热讽，“前几天你都在干些什麽，写出这种东西真丢我们企划部的脸，要是不想干了就迟早提出来，不要用这种东西来侮辱我的眼睛。”
　　许愿听不下去了，把文件摔在桌子上，说：“我觉得我写的计划虽然不是很完美但也没有副部长所说的这麽差。”
　　“你连自己的计划差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是你先大呼小叫的，”许愿昂著头一副固执己见的样子，“还请副部长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戚钺站起来瞪了许愿一眼，开门朝门外吼了一声，原本在门外偷听的人一哄而散，戚钺关门冷冷的说：“我不管你和谁交往，但是不要影响工作。”
　　“我哪里有影响工作。”
　　“你再自己看看你的计划，你觉得有可能实现吗？”
　　许愿不服气的再次看文件，这才发现虽然自己的计划看起来很不错，其实隐藏著一个巨大的漏洞，这根本不符合公司的现状，所以是本完全没用的计划。
　　许愿一下子焉了，自己刚才还这麽大声据理力争。
　　“看出来了吗？”戚钺见许愿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
　　“我开始怀疑我哥是不是对你太友善了，让你忘了你的身份为所欲为，”戚钺指著自己，“我是你的老板，你怎麽敢在这麽多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
　　许愿低著头没话说，这件事是自己错了。
　　“对不起。”许愿鞠躬道歉，抬头看见戚钺用手撑著脑袋一副疲惫的样子。
　　“怎麽了？”许愿不由自主的伸手，戚钺一把打开他的手，“我没事。”
　　“哦。”自己不是自讨没趣吗，许愿抿著嘴，还是很担心戚钺。
　　戚钺无力的说：“你先回去吧。”
　　“你看起来很不好。”许愿担心的说，“要不要我打电话叫部长？”
　　“我的事和你无关。”戚钺冷冷的回绝，“你还是早点去见你的情人。”
　　许愿听了皱眉，“谁是我的情人？”
　　戚钺下逐客令：“我不想听你的恋爱情况，请你出去。”
　　“不要。”许愿直接坐在旁边，“我要在这里看著你确定你没事了我再走。”
　　“你……”戚钺刚站起来想说什麽，身体突然到了下去。
　　许愿连忙接住戚钺，刚想给戚念打电话，戚念就在门口出现了。
　　戚念抱起戚钺，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