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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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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隽坤听他恭恭敬敬地回了电话愁眉不展,便问他怎么了?
  “警察叔叔找我喝茶。”
  
  第六卷 第五十六章
  
  大家原以为楼下的天然气爆炸失火只是个意外事故,而在结合尸检结果和刑警的探访、调查,最终出人意料地被定性为了“案件”。
  这回警察问的问题也更有针对性,最特别的问题是问孟维最近一次见到306的住户是什么时候。一听这问题孟维就觉得奇怪,火灾是昨晚发生的,既然306的住户死在火灾中,那说明他当天肯定在屋子里啦。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有什么好问的……
  不过在警察面前他还是不敢随便吐槽的,于是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我平时就很少和那个租客碰面,一两个月才会看到一次,最近的话大概是两、三天前的样子吧?看到她傍晚买菜回家。”
  侦查人员希望他能再给出具体时间,究竟是三天前还是两天前。孟维有些苦恼,过去几天除了上班、打游戏就是和欧隽坤在一起,其他路人甲乙丙丁的日常情况他真的不是十分过心的,因为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
  可是这三天前还是两天前的信息似乎很关键的样子。他记不清细节也不敢乱讲。好在调查人员没再追问他,向他道谢后就去询问其他邻居了。
  最后邻居们凑到一起八卦时,都赫然发现一个新情况,凡是最近看到过这个306租客的,都是两天前的事了。306对门的邻居更是十分确信地说,这两天都没怎么听到306开门关门的动静。
  孟维听到大爷大妈绘声绘色地讨论后,登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情况。
  而一周后,孟维在当地报纸上一则简讯中看到的警方情况通报也验证了这一猜想。
  案情很快告破,306的租客是在火灾事发前两天在激烈争执中被人扼死在家中。两天后,犯罪嫌疑人再次潜入306中,想伪造被害人因天然气爆炸而意外遇害的假象。三楼与四楼通道间着火也并非巧合,因为犯罪嫌疑人正是住孟维对门405的外地租客,试图一把火烧了他作案当天上下楼间行动的蛛丝马迹。案子细节没有更多披露,不过光是已经公开的部分就让孟维觉得后怕不已。
  居然自己楼下也曾发生过命案?这个邻居遇害两天无人察觉?更可怕的是凶手就住自己对门?
  恐怕要不是这个在他看来愚蠢的凶手多此一举地弄出天然气爆炸来,本案或许还要再过个把天等腐臭味散出来才东窗事发。
  呃……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是打算过几天现场打扫差不多了再回去住,可一周之间,原本寻常的火灾事故现场却变成了复杂的人命案发地,他是说什么也不敢再回去住了。何况这栋楼的老邻居们在这两年里也搬出去了大半,现在住那里的都是背景不清的外地租客。
  欧隽坤出于对他个人安全的考虑,也强烈建议他搬去自己那里长住。可是爸妈旅游回来知道这起案件后,坚定地要求他搬回来和他们住,老妈先前是知道他住欧隽坤那里的,老爸虽然还不知他搬去欧隽坤那儿,可态度却是不容商议的:“孟维你这就搬回来住,老房子过两个月再租出去。”
  作为一家之主,老爸的话他自然是不敢有异议的,说搬回来就搬回来吧,反正现在工作时间也规律,倒不比前几年给CG做艺人助理那样时常夜里着家打扰爸妈休息。
  可这么一来,他就别想时常和欧隽坤腻在一起了,和爸妈住就意味着晚上有门禁,没特殊情况,他是不可能在欧隽坤那里过夜。
  所谓,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从前在老妈的默许和自己有独立住处的便利下,早就习惯了天天和欧隽坤在一起的生活,现在每天见面时中间必须过爸妈这两尊门神,真是各种不方便。
  晚饭更是没理由天天都不在家吃,欧隽坤作为SENSATO的老板虽然上班时间自由,可是孟维这个替人打工的上下班时间固定,五六点钟下班后的约会时间如果不能一起吃饭的话,还能干什么呢?饿着肚子散步、逛街?
  欧隽坤原本就黏他黏得紧,是那种睡到半夜伸手摸不到他就会立即惊醒的人,现在被勒令分开来住,只有周末的白天能相聚相亲,刚开始的几天尚能一切正常能忍则忍,一两周后,不说欧隽坤了,就是孟维自己也十分渴求更多独处的机会。
  他被欧隽坤几次提到找父亲出柜的事,可当真每天和老爸起居吃饭时,他开不了口。
  更不敢想象把欧隽坤带回家里专程谈这件事的后果,潜意识里总觉得出柜这件事对老爸来说冲击很大。
  理想中的构思总是轻而易举,然而现实中的执行却多有顾虑。
  老爸又定期去医院开那些治疗心血管方面的药了,吃早饭的时候,他赫然看到老爸端着白米粥的手上越发清晰的老人斑,心里登时就不是个滋味。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幸福和老爸的健康长寿比,完全是次要的。父亲,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而是在他成长过程中默默坚强用脊背承载了很多苦恼和压力的男人,是和他血脉相连的至亲。
  现实来说,乐观地估计,爸妈或许还能再活三十来年,可他和欧隽坤能一起走更长更久么?
  假如到时候老爸执意要他去结婚……一想到这样一个假设,他就在深夜时分躺在床上难受得想哭。
  这时候欧隽坤却给他发了条手机短信:“睡了没?”
  是心有灵犀么?就在他想起欧隽坤的时候,这个人就立刻找他了。
  “还没,睡不着。”他在屏幕上触下回复。
  很快欧隽坤回复道:“我也睡不着,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啊 哥。”
  这条短信才发出去没多久,欧隽坤就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
  好在他最近手机设置的是震动模式,倒不会吵着爸妈休息。
  “宝贝儿,咱聊会儿吧。”
  可是,在这虫鸣四起的夏夜里,当欧隽坤低沉的嗓音自电话那头传来时,不知道哪个脆弱的神经被瞬间触到,他眼眶一下就湿了,怕爸妈听到,只好死死捂着嘴巴很没用地哭了起来。
  欧隽坤听他不说话只是闷着声音呜呜地哭,便柔声问他:“怎么了?嗯?”
  伤心的人往往在落泪的时候最经不得这样的温柔关心,欧隽坤不说倒还好,只这一句他就更难过了。
  他没办法答话,只是继续哭,后来终于能接上气了,便带着哭腔低声说:“我怕……我怕我对不起你,我就是个没用的胆小鬼。”说着这番话时,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欧隽坤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大晚上的,人容易感伤,多想想哥平时待你的好就不难过了。”
  孟维拿身上的老头儿衫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越是想着你对我的好,我就越觉得亏欠。”
  “别犯傻,都是心甘情愿做的事,你我之间没有亏欠。”
  好像类似的话,他从前也对欧隽坤说过。两人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间,连说的话都有了类似的味道。
  或许欧隽坤对他说的话起了魔力,聊着聊着,心情又重新平复下来,他也不再想那些令人忧虑的话题,未来的事还未到来,何必想那么远呢?
  临挂断电话时,欧隽坤问他能不能再给他唱一遍《海岛冰轮初转腾》,他要录下来,失眠的时候听。
  这曲子他倒是曾唱过一遍给欧隽坤听,那是在大约两年前的浮玉山,那晚他们晚归未能搭上回市里的渡轮,只好在寺庙里借宿一宿。
  那一晚也是欧隽坤第一次同他讲起自己记忆深处最痛的往事。
  也是第一次,他发觉欧隽坤并非别人口中、眼中不可一世无所挂怀的“欧总”,他明明有他的脆弱和不安,只是都被他闭口不提,刻意深埋罢了。
  想到这里,孟维轻轻说:“让我唱可以啊,不过你也没必要录下来吧,等以后又能住一起了,你想什么时候听,我都现场给你哼一哼。”
  欧隽坤轻轻笑了,耍赖说:“你刚哭过一场,再开嗓子必然有不同寻常的湿润韵味。”
  “乱讲!”孟维骂归骂,到底是乖乖遂他心愿,轻轻柔柔地唱完整曲。
  欧隽坤满意得了录音,便同他互道晚安。
  孟维先头哭过,又陪他聊了许多话,挂了电话便很快入睡了。
  而欧隽坤反复听着他唱的曲子,直到天亮也未曾入眠。
  
  第六卷 第五十七章
  
  隔天快下班的时候,孟维给欧隽坤打了通电话问他今晚能否准时下班,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和老爸讲出柜的事了,老妈那边也打好招呼,不好说一定能帮上多大忙吧,起码关键时刻能稳住局面。
  欧隽坤自是爽快答应了,而这次他再没失约。
  两人前后到达孟家小区里,孟维被欧隽坤一通电话叫到他车上副驾位置上,之前早已对着镜子理过发型,整过皮带和白色短袖衬衫的领口,不过他到底不放心,还是盯着孟维问:“唉,你觉得怎么样?”
  孟维望着他,学着电视上的烂俗广告语笑说:“你本来就很美~”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帅了,我是想让你看看这打扮是不是特有诚意?”
  孟维笑说:“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别是紧张了吧?”
  结果欧隽坤倒是把话推回给他:“你不紧张,我就不紧张。”
  孟维则说:“有你在,我就不紧张。”
  欧隽坤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只是这次揉得有些久,过了一会儿才说:“上楼吧。”
  “嗯!”
  一顿家常晚饭吃得如寻常一样,就着电视新闻,一家子边吃边聊几句。
  饭后,孟维和欧隽坤主动请缨,洗碗的洗碗,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
  孟妈见他们忙完了,便把切好的饭后水果端上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孟爸正在准时准点地收看养生节目,坐在沙发上随手用牙签戳了一片苹果吃起来,按平时的起居规律。养生节目放完,他就该下楼散步去了。
  “老孟,俩孩子今天和你有事要说。”孟妈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口说。
  “嗯?”孟爸咽下苹果,转脸看他们,说:“讲事情干嘛都站着,又不是学生见校长。”因为心脏不好的缘故,气虚,孟爸说话总是轻轻的,嗓门没见大过。
  孟维转脸和欧隽坤对视了一眼,便默默牵起他的手往老爸对面的沙发走去,胳膊挨着胳膊地坐下,孟妈此时也转到老爸身侧坐好。
  孟爸的视线在落到他俩紧扣的十指时,温和的笑容渐渐放平缓地松弛下来。
  孟维把他们交握的手往大腿上挪了挪,又将另一边手覆在上面,定定地看着老爸说:“爸,我今天想和你说两件事。”
  孟爸用遥控器将电视机音量调小,说:“嗯,你说吧。”
  于是孟维便壮了胆子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是这几年你们给我安排了相亲,我都没怎么去,去了也没下文,是因为现在,比起女人,我更喜欢男人。”
  老爸的反应没有他想象中的激烈,低头沉默了许久,而后说:“第二件事呢?”
  孟维的心跳渐渐加速起来,而与欧隽坤交握的手也彼此捏紧了些,“第二件事,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我和欧隽坤在一起了。”说道这里,他咬了下唇,忐忑说:“在一起快两年了,我们不是故意瞒你这么久,其实从一开始就想和你说,但是总觉得各方面条件都不是很适合说。”
  孟爸喝茶的手微微发抖,可好在稳妥地把茶杯放回了茶几,声音依旧是轻轻的,“以前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有些奇怪,不过既然你今天都把话说清楚了,我也就明白了。孟维,你要讲的都讲完了,那我也有话要说。”
  “嗯。”孟维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爸,只听后者接着说道:“我的儿子我清楚,不可能是同性恋。孟维,你自己可以回屋看看,你墙上挂的那些海报,贴的贴纸除了足球明星就都是漂亮小姑娘的卡通画,你以前也谈过两年女朋友,突然间因为小欧就喜欢男的了,这说不通;我虽然不歧视同性恋,但也不提倡搞同性恋。小欧,如果你是的,我不干预也不反对,你可以正常找对象谈朋友,甚至带回来给我看,你爸妈都不在了,我和你阿姨可以帮你把把关。谁都可以,但对象就不能是孟维。人都有私心,我毕竟养他二十几年,他更是我唯一的儿子,所以在这件事上只好我对不住你了。”
  孟维不甘心似地说:“我不是遇到欧隽坤才发现自己喜欢同性的,小学的时候我就——”
  “小学生能懂什么?”孟爸突然厉声打断道,顿了顿,微微喘了口气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的原则就是这样。孟维,你先回你自己屋待着。”
  孟维不肯撒手回屋,而是用眼神看着欧隽坤: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欧隽坤松开他的手,对他轻轻说:“乖,听你爸的话,先回屋。”
  孟妈见状则皱起眉头,用眼神对儿子施压:“孟、维。”
  孟维没办法,只好和欧隽坤松开手,耷拉着脑袋回房了。
  欧隽坤也没有再留下的意思,而是微笑和孟维父母告辞,才转身换鞋,只听闷且沉的“唝咚——”一声,毫无征兆地,前一秒还挥手送别的孟爸此时此刻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在医院抢救室外等待的过程是无比煎熬的。
  虽然在送上120急救车前,孟妈已经找到了硝酸甘油给孟爸舌下含服,可是到了医院后看着进进出出匆匆忙忙的医护人员身影,孟维只觉得天昏地暗,万分愧疚。
  老妈自是个坚强的女人,没有孟维想象中的悲痛欲绝,而是一直握紧拳头等在外面,来回踱步。
  抢救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传出什么乐观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流逝,生还的沙漏眼看着就要流失殆尽。孟维隐约间觉得这场景和去年春节时欧隽坤丧父有几分想象,想到这里便更觉恐惧和懊恼。
  他蜷缩着坐在医院的塑料排凳上,即使不信教,此时此刻也病急乱投医地、无比虔诚地祷告,内心默念着:求仁慈的上帝保佑我爸爸平安度过这次劫难,我要他活着,哪怕折我十年寿辰也好,如果十年不够,二十年也好,尽管拿去,我妈不能没有我爸,我更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让我爸离开我。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我爸最重要!我一定要我爸活过来!活下来!
  一遍一遍在心中重复着念想,眼泪不自禁地流得满脸都是。
  一直严肃沉默的欧隽坤见他这样,缓缓将他抱住,紧紧地抱住:“你爸不会有事的,你是个有福的人,你忘了你求的红线了吗?你的家人都会平安健康的。”
  孟维止不住想起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的各种关怀慈爱。
  那个在他调皮拆掉妈妈织的毛线后依然笑嘻嘻给他拍照片纪念的父亲。
  那个在欧隽坤病重期间,亲自将充满生机的薄荷草交到他手上的父亲。
  那个在他加班到很迟很迟饿得胃疼时亲自为他下热汤面条的父亲。
  那个总是京剧昆曲咿咿呀呀哼不离口的父亲。
  那个养育了他二十九年的父亲。
  以前念书的时候,他记得妈总说:“你爸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天塌下来他也不能倒。”
  可是从来的一家之主,却在有朝一日说不行就不行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他抱着欧隽坤,痛苦地抓着他背上的衬衫,含泪啜泣说:“我不能没有爸,这辈子我是他儿子,下辈子我还要做他儿子,这辈子除了你,他就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男人。”
  欧隽坤被他用力抓得背上生疼,然而终究比不过心疼,只揉着他的头发,柔声说:“我懂,我都明白,你是个好儿子,我们都要做好儿子,咱爸吉人自有天相,再等等就会有好消息。”
  
  第六卷 第五十八章
  
  这席话才说出没多久,抢救室里便传来了吉报——孟爸被抢救过来了,目下已脱离生命危险,即刻转入内科病房看护。
  说来还是那枚硝酸甘油片为与死神赛跑赢得了筹码。
  孟爸在病房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着孟维的手,虚弱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你一直都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我就是舍不得你。”
  只这一句,孟维才擦干的脸瞬间又湿了,紧紧握住爸爸的手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听你的,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欧隽坤抓在病床钢管上的手,颓然松开,如同槁木一般,垂死于身侧。
  孟爸绵长地叹了口气,隐隐含泪,闭目休养。
  孟妈见此情景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将欧隽坤带出病房外,找了个无人安静的角落说:“我们家就是个普通人家,经不起大风大浪,要的只是个平淡生活不求大富大贵。我知道我儿子一心向着你,你也对我们家一直很好。但有些事,心理上能接受是一回事,行动上能做是另一回事。我和孟维他爸对同性恋的事看得开,但不代表就能接受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你这样优秀,以后总能遇到个合适的对象。我从前一直没认你做干儿子,也是觉得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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