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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戈by周澈(黑帮情仇 强强 情有独钟 双杀手 直掰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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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凛心生警惕,不动声色道:“我为什么做不了自己的主?”
“我也好奇啊,林少分明是香港本部过来的,为什么要看亿生元的眼色行事?”
阿凛一怔,明白他已看破小余的身份,就不知对公司的计划了解多少。“有酒么?”他决定按兵不动。宋达依意味深长地瞧着他,冲守在不远处的侍卫喊:“拿酒和熏肉来!”
“我字不识得几个,好歹是走船起家,大小港口都有不少老伙计。”宋达依咬了口香喷喷的野猪肉,侃侃而谈,“你们义帮一直和14k不对头,什么时候插手南洋呢?似乎才五六年,一直没什么大响动。我和你们做过两次生意,货都是送到香埗头,听说那是执生堂的地盘。执生,这个花名挺威风啊,你知不知道他本名叫冯家福?”
阿凛灌了口酒,撕了一大块肉。这是个漫长的夜晚,他需要体力。“如果社长想说亿生元是冯家私产,我没有意见。”
宋达依直叹气:“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和林少坦诚相见,谁知林少戒心这么重。冯家福的大老婆和两个儿子都在美国,他在香埗头又养了几个小老婆,只有个姓林的艳星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咂砸嘴,调笑道,“说来我还是她的影迷呢。”
阿凛结结实实吃惊了:“社长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我只是个打下手的,你也看到了,我连冯坤的后辈都管不了。”他微微一笑,“派我来是因为我对枪在行,钱的事我插不上话。”
句句都是实话,在宋达依听来却多了另一层含义,所以很多时候人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手上有权的尤其如此。此刻他对这个郁郁不得志的私生子十分满意,执生堂甚至义帮的未来少主,奇货可居啊。关注葛柏弊案走向的可不只有本港帮会。
16。 枪林弹雨
第二日,小余一行火烧火燎地辞行,宋达依再三挽留,客套的背后剩下一句话:别人可以走,林岭留下。收到小余“自求多福”的眼光,阿凛只是一笑:如果宋达依没对自己的“身份”钻牛角尖,留下“抵押”的就是小余了,自己则难辞其咎。说来现在的情况倒不算坏,他只希望蓝飞能安心等着,别一着急冲撞了冯坤。
为了赶工,宋达依调集所有匠人,命令完工之前不得擅自离开,武城顿时人满为患。他自己和一部分侍卫住在竹寨里,又加了些发电机,新牵了电线,安排其余手下在溶洞里打连铺。因为报酬不错,众人倒也乐意。但见识过宋达依激烈“运动”的阿凛坚持留在溶洞。“随便你。”宋达依哈哈大笑,接过AK47背在身后,给了阿凛一套迷彩服和驱虫药,“走,咱们觅食去。”
黑魆魆的枪口紧随着奔跑的目标,“砰砰砰!”连开几枪,一枚子弹终于穿过枝桠在野猪厚实的臀部开了个窟窿。侍卫立刻追上前,几刀结果了挣扎的猎物。这枪不愧为扫射而生,威力大,子弹多,不用打中要害也能放倒一堆敌人,这种残酷的杀伤力和冷兵器殊途同归。但大多时候,放倒并不能消灭威胁。所以阿凛倾向一枪毙命。
进口捷克CZ75手枪,全钢结构,双排弹匣,三点式精确瞄准,只要集中颈椎——而非眉心——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置人休克。那一瞬,目标连扣动扳机射的气力都没有。他看了看宋达依短粗的脖子,心中估摸一番。
宋达依瞥了眼阿凛的配枪,不以为意地扔过一把AK47:“收起小家伙吧,这才是男人玩的。”
上午的时光就在追逐与猎杀中飞逝而过,收获颇丰。吃完午餐,阿凛一眼瞧见河面多了几排竹筏。博拉克走至近前和宋达依交谈一番,宋达依笑容更深,用粤语对阿凛道:“你们公司备好定金了,我出去一趟,顺利的话第一批货就能发了。”他拍拍阿凛肩膀,老友般亲切:“你在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和长毛说,”他指了指胸毛浓密的黑瘦侍卫道,“就是弄女人进来也没关系,完事后处理干净就好。”
阿凛眉头微皱,略一致意。待宋达依和博拉克走向竹寨,他告诉长毛要午睡,经晃悠悠的吊桥走到河对面的溶洞。虽然安了灯,洞内仍然比室外黯淡许多。这时工人们还在加班,宋达依平日也没在洞里设岗,偌大的溶洞显得空寂阴寒。阿凛并没走向分给自己的那间宽敞平坦的洞室,也没进工匠的住处,而是继续向人迹罕至的深处探去。
周围越来越黑,耳边传来“嘘嘘”声,靴底微凉,仿佛细蛇游走,极可能是通向别处的暗流。阿凛忽然一顿,不确定自己听到了旁的什么。他四下一望,没有任何异常,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刀尖上的生活便是如此,谁沉得住气,谁便能活得久些。20分钟后,阿凛不再往前,闪身隐在几根粗大的钟乳后,举起手枪——AK47强大的后座力不适合这种狭小密闭的环境。
溶洞深处冷得出奇,额头却渗出一层层湿粘的汗,他不由抿起嘴,努力让自己专注。“扑啦啦——”沉闷的拍击声在岩壁上来回激荡,阿凛迅速转向声源,几乎同时暗叫不好!另一侧疾风袭来,他的脖颈被双手狠狠锁着,腰腿亦缠住,压死。
背后的身躯和缠着咽喉的手臂一样冰凉滑腻,莫非是传说中的美女蛇?阿凛暗笑自己死到临头却这般荒唐。那手臂却微微放松,向上掩住他的唇。温热的呼吸在耳边流连,他听到那个绝不该在此出现的声音:“阿凛。”
还不如被对手干掉呢。这个想法只闪了一瞬,喜悦便攻城略地般占据了阿凛的心。但他很快清醒,重新担忧起蓝飞的处境。点头示意后,他轻声问:“你怎么来了,冯叔知道么?”
蓝飞报复似地圈住阿凛的脖子不放,咬牙道:“关他什么事,谁让你忘了带搭档!”
阿凛弯了弯唇角,忽然觉得什么公司帮规,枪林弹雨都不重要了:“你真是……你做什么!”他猛地拉住蓝飞脱衣服的手。蓝飞好笑道:“当然是换衣服了,你要我穿潜水服跟人干架么?”说完脱个精光,露出斜背的手枪和弹夹带,还有缠在手腕和腿腕的皮带,上面插满飞镖和匕首。他迅速换上洞里顺来的一套迷彩,走近坠在地上的死蝙蝠,拔下一只漆黑的哑光镖。
“幸亏你一刀宰了我。”阿凛半真半假道。
“怎么可能。我一闻味就认出来了。”
阿凛轻轻一笑,目光柔和,随即正色道:“你想怎么做,靠这一身怕是混不进去……”
蓝飞讶道:“我混进去干嘛,我只要把你带出去。”他指了指幽黑的洞穴,“我跟着竹排追到这,刚探了一半路,可能有出口。”他边说边往里走。
阿凛皱眉道:“你实在太乱来。宋达依没把我怎么样,按规矩留下人质罢了,只要交易成功……”
“你信冯坤?他和海那边的老头子一样阴险。”蓝飞冷笑一声,“宋达依是不是美滋滋地领着手下交货去了?”
阿凛一怔,忽然想到被自己遗忘,却是最关键的一条:“阿飞,你怎么知道武城的位置?”
蓝飞听了听流水声,拐进右侧窄道,一边说:“从陈含那挖出来的。我给冯坤留了信,现在宋达依的仇家对手大概也知道了。我们得快点,阿凛。这里很快就会乱成一锅粥。”
阿凛还处在武城地址泄密的惊诧中,他所知所闻尚不能拼出事情全貌,但眼下显然不是深究的好时段。他本能地相信一起长大的搭档。蓝飞身上有股凌厉的气势,仿佛一柄尖刀,虽然沾满鲜血,却在污黑的天地里撩起一抹光亮。
那是生的希望。
二人用打火机照着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发现一条裂缝,阳光从外头迸射而入。蓝飞灭了火,“我先出去。”说完叼着刀子,右手握枪,以仰卧的姿势慢慢向外挪。到最狭处,他左手擎刀划了一圈,将暗刺磨平,又使劲将出口凿宽了些,堪堪容下肩膀,于是半个身子露出罅隙,持枪察看片刻,迅速钻了出去,轻道声“OK”,阿凛便依样脱身。
这是也片茂盛的热带森林,虽未遮天蔽日,也是危机四伏。阿凛瞧了眼蓝飞干净的脸,递过一根竹管。“什么东西,泥巴似的。”蓝飞赶紧捏住鼻子。“驱虫药。”蓝飞只能老老实实将脸抹黑。“现在怎么走?”阿凛戒备地四下打量。
“地图上没有这块地方,粗略看的话,往东有座小村子。”蓝飞盯着潜水表上的指南针,半晌后怒道:“竟然坏了,该死的Tw货!”阿凛在来武城的路上便时时留意宋达依等人的言行举止,此刻他看了看太阳,又瞧了瞧树叶疏密和蚂蚁洞的朝向,很快分辨出方位。二人踩着潮湿的树枝在林间穿行,约摸一支烟的功夫,蓝飞止住阿凛,附耳道:“我听到脚步声。”
二人以断木为掩体观察敌情,阿凛忽然指着一闪而过的小黑影道:“你听错了,是动物冲撞草根的声音,和人的重量不一样。”蓝飞疑惑地皱皱眉,随即释然一笑:“是我疑神疑鬼。”他刚起身便唤了声“阿凛”,紧接着“砰”“砰”枪响,人便斜着倒了下去。
“不止两个……”他覆着阿凛,血滴滴答答落在兄弟的脸上,枪管火热。
阿凛操起AK47一通扫射,借机扶着蓝飞平躺在地,凭射来的子弹判断方向,敲掉对手的脑袋。枪战很快惊动增兵。八九人分三排以长蛇阵势迅速包抄,一边操土语叫骂。阿凛听懂了两个词:宋达依,去死。他迅速打中前面两个的咽喉,强迫自己盯住战场,口气却难掩焦急:“阿飞你怎么样!”
“死不了。”蓝飞笑得有些狰狞。子弹打断左肩胛骨,卡在肉里,若不是闪得快,险些把命交待了。也庆幸对方用的只是普通步枪。他扎住伤口,从弹夹带中取出应急止痛药咽下,深吸口气。待疼痛稍稍麻痹,他捡起拳头大的石块使劲一抛,喊了句土语,趁敌人卧倒之际加入战火。先前选择水路潜入武城,虽是捷径,也放弃了更大的火力后背。眼下两个人三把枪,外加两打子弹,必须不择手段速战速决。
“阿飞,我们走。”终于打倒最后一人,阿凛背起蓝飞迅速往丛林深处撤。“这条路不知道通向哪……”蓝飞抹了把渗入眼里的汗水,断断续续道。“没事,只要避开他们就行。先找个地方给你止血。”阿凛喘着粗气,迷彩服湿湿黏黏地贴在背后,灼热的温度让他心惊肉跳:“阿飞,你别睡!”
“我没事,哪个小鬼敢收我。”蓝飞快速说着,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些。
阿凛心头一酸,“嗯”了声便默默赶路。
番外2:记忆碎片
粉嘟嘟的小奶娃坐在摇椅上津津有味地舔着水果冰激凌,满口甜香软糯。美丽的女人一下一下扶着他的小脑瓜,轻言细语:“妈妈实在没法过下去了,你要好好的……对不起。”她吻了吻孩子额头,抽回手,走向雕花栏杆。白衣飘飘,黑发如丝,倏尔消失不见。
孩子吃完最后一颗草莓,意犹未尽地砸砸嘴,“妈?”他看了一圈,发现露台上只剩自己,不由好奇地跳下椅子,啪啦啪啦跑到栏杆边。妈妈飞到哪去了?她忘了带自己吗?他跳了跳,够不着顶,于是搬过椅子站着,颤巍巍地爬到栏杆顶。
露台下的水瓦蓝瓦蓝,带着奇异的吸引力,张开手臂就能投入妈妈的怀抱。可他忽然想,海底下有冰激凌吗?蹲在栏杆顶想了一会,孩子决定趁妈妈不在赶紧去厨房捎一盒出来。他高高兴兴地冲进屋子,冷不丁被人一把拎起。“就是这小子?”男人眯着眼睛,神色阴冷。紫衣女人点头道:“可不是么,她区区一个渔家女,竟想仗着个儿子做正房,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哥可得为我做主啊。”
“切,不就是个小崽子么。”男人见孩子不哭不闹只是瞪着自己,不禁有些意外。他扳过孩子的脸蛋仔细看了看,咧嘴一笑:“难怪那鬼佬肯认他,你瞧这眼睛,一模一样。”“大哥,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女人恨声道:“我要把他丢去喂鱼!”“这你就得听我的了。”男人的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让他换个地方活着,管保‘精彩’。”
“你是说……”女人一愣,格格直笑,“好,哥哥你尽管办,他这么白白嫩嫩,一定能卖不少钱。”
“妈妈!”孩子终于沉不出气,使劲挣扎起来。啪——女人甩了他一个耳光,尖利的指甲刮出长长的血痕,“你别着急,我会好好和你妈妈算总账的。”她戳着孩子的鼻子恶毒地说:“你知不知道那个爱扮‘单纯’的女人和旧情人勾勾搭搭,被人捉奸在——啊!”
不许说妈妈坏话!我妈妈是最好的!孩子狠狠咬住女人手指,血丝瞬间染红嘴角。砰——他脑袋轰隆巨响,失去知觉。
醒来时,孩子发现自己被人捆了手腕,丢在装满海鲜篓子的拖拉机后。马达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浓烈的腥味令人作呕,他会和这些东西一样被卖掉吗?孩子打了个冷战,立刻动了动腿,发现除了有点僵之外行动自如,于是满怀希望地盯着飞驰而过的道路望了一会,却找不着半个人影: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他仔细瞧瞧硬邦邦的地面,觉得这么摔下去一定屁股开花。挣扎片刻,他眼睛一亮,蹭到个大竹篓边使劲一踢,洒了一地扎着粗绳的螃蟹。孩子踢着竹篓挪到车栏边,屏住呼吸钻了进去:一、二、三——他两脚一蹬,跳车了。
巨大的冲力让他再度昏厥,却也神奇地逃脱了。后来他走走停停,雪白的衣衫沾黑了,□的脚板磨破了,更要命的是他饿得发慌!孩子站在街角卖雪糕的男人跟前望了许久,终于怯怯地指道:“我想吃。”“走开走开,找你爸妈去。”生意人最是眼尖,一瞥就知他身无分文。“可是我找不到她!”他终于跌在地上哇哇大哭,好像要把心肝都呕出来。男人吓了一跳,抱着泡沫箱就跑。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一瘸一拐地走近,用破破烂烂的袖子给他擦了把眼泪。孩子睁开眼睛,抽抽搭搭地瞧着对面的老乞丐:“我想回家……”“你记得家住哪,爸妈叫什么吗?”他立刻点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脑袋疼得似要裂开,又气又急,捡起地上石子狠狠一掷。老乞丐有些吃惊,心说这细仔好大煞气,细看面相,不由直叹气:善不能取,福不得近,这鬼世道啊!老乞丐掏出几枚硬币塞进孩子手里,见他腕上一圈淤痕青青紫紫,忽然涌起收留之意,“不如你跟我……”
“张拐佬,可让我找着你了,你欠的月钱……”老乞丐大惊失色,抛下孩子的手拼命往小巷里跑。孩子怔怔地瞧着乞丐佝偻的背影,任硬币顺着指缝落在地上,叮当作响。为什么每次都留下他?他就这么惹人厌么?
义帮最底层的小混混油麻曾骂骂咧咧地冲过来,眼看就要追上乞丐,冷不丁被个怨魂似的孩子吓到,待他醒悟,不由气得七窍生烟,正想揍一巴掌,那孩子冷不丁开口:“你要钱么?”“你说什么?”孩子俯身捡起硬币递了过去:“钱都给你,别追了。”
“你当我要饭啊!”油麻曾脸腾地一红,正要教训一番,孩子弯了弯干裂的唇角,带点嘲讽,似笑非笑,竟比顶头大哥笑得还渗人。油麻曾瞪着他蓝汪汪的眼睛,猛地想起大哥的顶头大哥似乎下令所有帮众多多搜罗胆大懂事、没着没落的孩子。他想:这主意不错,既能讨好上头,又能收拾这邪门的小杂种。
……往事越积多,好像树枝搅起堆积河底的污泥。蓝飞辗转反侧,半睡半醒。为什么会跟油麻曾走呢?害怕?不,如果真不愿意,他会拼命。何况见到执生叔之前他分明有机会逃走,最终却没离开义帮。也许无家可归的他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也许他本性恶劣,以暴制暴的杀手是简直是量身定做。所以与其说信命,不如说他对这一安排并无异议。
阿凛却是真的可惜。他家境原本不错,父亲是走外海的海员,谁知货轮被海盗劫走,船员生死不知。母亲带着他改嫁,被人骗光积蓄,流落风尘又染上毒瘾,一步步走上不归路。
阿凛是作为“抵债品”进了义帮。他和自己年龄相仿,长相性格也看着顺眼,蓝飞很快决定好好对他,认他做兄弟,这样他就不会撇下自己了吧?结拜在道上可是万分庄重的事。沐浴焚香,关二哥座前饮下同心酒,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是一个月,一年,十年,他们经风历雨,始终是背靠背的好兄弟。有时蓝飞想,自己虽不是好人,但能为兄弟随时两肋插刀,快意赴死,倒也不失为一件坦荡之事。
18。 血浓于水
“啊!”梦境被剧痛刺破。蓝飞发出短促的嘶吼,皮带从口中滑落,疼得直想打滚,腿却被什么捆住,只能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药效比预计的还短,子弹却卡在断骨间,极难剜出。豆大的汗珠从阿凛头上淌下,他稳住心绪,知道即使是最微小的颤抖也能给蓝飞带来巨大的痛楚,每一阵战栗都像剜在自己心窝。“阿飞,再忍忍,马上就好……”他捡起皮带塞进蓝飞嘴里,掰开他的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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