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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年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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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不断传出水沸腾的“咕咕”声。在客厅里,从卧室里也会时不时地荡漾出某人情不自禁的低吟。交相唱和,为这悲伤
  的一夜平添一丝温馨的热闹。

  第 16 章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曲遥峰揉捏着江顾的耳垂:“还不死心?穷追猛打地问有什么意思?”
  江顾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手臂处:“什么穷追猛打,那叫锲而不舍。”
  曲遥峰理理江顾碎碎柔柔的头发,道:“我想菊仙会后悔吧,会觉得爱上那样的男人特别不值得。”
  “不会。”
  “怎么那么肯定?”
  “换我问你。”江顾侧个身拥住他光裸的后背:“你知道爱一个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到最后你发现不值得。三个字既否定了对方也否定了自己。菊仙那样聪明的女人不会那样想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
  江顾亲了亲他的嘴角,有点涩涩的苦味:“我知道是因为我们爱人的心是相似的。我不喜欢那三个字,也永远不会说那三个
  字。一旦明白不值得就开始有了计较,爱情是不需要计较的。”
  天色早已黑尽,有车轰隆隆地驶过屋外面。□的身躯相互依偎静卧于黑暗中,不久便传来江顾均匀浅浅的呼吸声。他的头
  枕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搭在他腰间。曲遥峰拉过江顾搭在他腰间的手,修长干净的手指嵌进了他的指缝。十指相扣地静静握
  于两人之间,不久他也在浓浓的倦意中睡去。
  和江顾住在一起后受他影响,三天两头地他也会主动给家里打电话问候,也会抽空常回家。清明节江顾回重庆给他奶奶扫
  墓。
  下班后他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回了家里。
  七月份的时候,江顾他们终于毕业了。毕业晚会那天,赵闵一伙人便从音乐大厅逃跑了。周华健的《朋友》被他们远远地关在了厚重的玻璃门后。今天过后,那些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便真正地离他们远去。那些曾经将会褪色成为泛黄的记忆。
  路过操场,借着边上的路灯可以看见草坪上坐了许多人,三三两两自成一群。大家或在感慨或在伤感,有人甚至哼起了歌,渐渐地也有不少人唱和。
  原有人提议去校外开房大干一场,不醉不归。但最后还是决定将这有意义的最后一晚留给学校。贺鹏和张无忌去校外买了几箱冰啤和一大堆的零食。两间寝室的人全聚集在409,空间稍有点拥挤,但在这个时刻谁也不会去在意。
  赵闵喝醉了,抱着张无忌大喊大叫的,最后扑在人家怀里死劲儿嚎哭。贺鹏也是,倒在江顾的床头上,边哭边骂。只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骂些什么。江顾也喝了不少,脸红扑扑的,泛着红光。南皓走到他身边去,他含着浅浅的泪意拿了一瓶啤酒递给他。自己又开了一瓶新的,和他碰瓶。
  “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伤。”吟完这句,他豪气冲天,一口气喝到了底。喝完后又难受得弯腰猛烈咳起来。曲遥峰倒是没那么疯狂,他轻轻揽过江顾的肩把他带到别人都不注意的角落偷吻了江顾的嘴角。江顾傻傻地看着他,曲遥峰却像大人逗小孩儿那样一下有意下地刮着他的鼻头。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的里,大家都沉浸在对往日的无限缅怀中。即使看见江顾和曲遥峰互相拥抱着也没人会去多想什么。江顾靠在曲遥峰热烘烘的胸膛上,一会儿傻笑一会儿低喃。

  第 17 章

  对于近来常回家的儿子,曲母是笑容满面,开心都写在脸上。曲父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也是高兴的。看儿子工作顺利,
  两老又挂念起儿子的终身大事,期盼他能早日安定下来。前几次回来旁敲侧击地问过是否有交往的人,他说没有。男人事业
  心重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看着与儿子同龄的人大多数都结婚生子,他们也暗暗有些着急。因此托熟人给介绍了个姑娘。
  曲母说:“那姑娘是你姑父的表妹的女儿,都知根知底的。人家文静典雅,我们又是亲戚,若成了可就是亲上加亲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兴亲上加亲这一套。”关于相亲,他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好歹你去和人家见个面。是你姑父介绍的,怎么说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自己的终身大事要多上心。”这事牵扯到了姑父,
  勉为其难他还是去见了那个名叫里静书的女孩。静书,果真是人如其名。
  她刚看见他一刹那那微微有些腼腆,待与他对视时宛若安静的湖。这熟悉的感觉让原本排斥的曲遥峰多了些好感。
  “你好,我是曲遥峰。”
  “你好,我是里静书。”女孩儿掏出笔在记事本上写下字指给他看:“我不喜欢别人把我的姓弄错。”
  “里,好特别的姓。”
  “物总是以希为贵的。”落座后的曲遥峰这才看清她的样子,谈不上漂亮。平凡的五官却拼凑出一张极其耐看的脸。
  “今天的相亲,其实你是不愿意来的吧。”曲遥峰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倒真的被问到。她的眼睛清澈透人心,他平时随手拈来的客套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早料到会是如此。
  “其实我也不愿,因为妈妈再三拜托所以才来的。”
  “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对家里明说?”他说这句话时没有刁难的意思,纯粹的好奇。
  “你不也是?”里静书又荡开一语化解自己刚才的无礼;“一个人总有他不得不做的事。更何况我在很早的时候就说过我不
  想结婚,他们却当玩笑在听。”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没出过社会没有经历过。找恋人像找工作一样高不成低不就的,说
  出这样的话只能被当作天真话。
  “为什么不想结婚?”里静书将颊边的头发捋到耳背:“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两个人的世界太拥挤,生活也太喧嚣,我不喜欢。”
  “这好像跟相亲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
  “你可以不结婚,但这并不妨碍你谈恋爱。恋爱跟结婚是两回事。”
  里静书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消化完曲遥峰看似不可思议实则却极其平常的话。最后她平静明亮的眼睛笑了。曲遥峰分不清那是
  终于了然的笑还是嘲笑。
  “冒昧地问一下,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你爱她吗?”
  “我爱他。”
  “将来你会和她结婚吗?”
  “…… ……”
  “在你心中,爱究竟是什么呢?或许你的另一半会比你更懂这个字的含义。”
  曲遥峰的第一次相亲像是去参加了一场与爱有关的高级研讨会,他什么都没准备地前去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他记起很久以前
  看过的电影《钟无艳》里有一段关于爱的解释。张柏芝说:爱就是为了心上人无条件地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他得到幸福,快乐。郑秀文说,爱是霸占,摧毁,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在回程的路上,他给江顾发了一条短信问他:爱是什么?
  江顾一会儿后才回应:爱是世上最接近魔力的东西。能让上帝撕毁圣洁犯下罪孽,同时也能让撒旦背叛整个地狱。
  “太深奥了。能来点浅显易懂的不?”他又发过去。
  这次是等了十几分钟才回过来的。
  “爱就是从现在开始等到你去世的那一刻,在你身边的那个唯一的人,只能是我。”
  “真他妈的煽情。”他一边笑骂一边将短信储存起来,想了一会儿又滴滴地按起手机键来。“爱就是不是凭着习惯,到老了在床上还能激情地跟你□。”想着收到短信那头的人在无人的地方边腹诽他边偷偷脸红的样子,曲遥峰就心情大好。

  第 18 章

  快到重阳节的时候,江顾接到电话说是爷爷一下子站不起来了。他非常担心,来不及提前订票,给公司请好假后曲遥峰就送
  他去了西客站。车站人比较多,曲遥峰去排队。他知道江顾心里的焦急所以想买最早车次的票,但刚到他时被告知已经售完。
  正当他沮丧之余旁边冲上来一个人说他手里有两张去重庆的票。他也顾不得什么,花了近双倍的价格买下,是下午两点四十
  一的票。中午就陪着江顾在车站旁边一家馆子里凑合吃了碗牛肉面,然后又去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在大厅等车时尽量说
  了一些宽慰的话。他可还记得几年前江顾他奶奶去世时哀戚伤心的表情,让人不忍的心疼。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江顾要进站了。
  “一路上多加小心,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好。”
  “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有我呢。”
  “好。”得到江顾的保证后他也就不再啰嗦,目送着他离开。
  江顾到重庆时给曲遥峰报了平安后来不及回家就直接去了医院。到时正看见母亲在帮爷爷收拾东西,像是准备出院的样子。
  “不是很严重吗?怎么不多呆几天?”
  “小顾?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坐在病床上的爷爷很惊讶,但看到了最疼爱的孙子又很高兴。
  “是我告诉他你生病了。”
  “我好端端的,你打扰人家孩子做什么?”老爷子责怪儿媳。
  “爷爷。”江顾握着老人满是皱纹的手忧心忡忡:“到底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老人轻拍着孙儿的手示意他放心,推着轮
  椅进屋的江父说:“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你难得回来一次就在家多陪陪你爷爷。”
  “那哪儿成?小顾还要回去上班呐。”江心怀把老爷子抱进轮椅里。
  “我来吧。”江顾推着爷爷说:“我不急,这次回来我已经请好了假,可以多陪陪您。”
  江母说:“既然这样就过了重阳再回去吧。”江父也赞成:“这样你还可以参加闫新的婚礼。”
  “闫新是谁?”
  “你忘了?闫新他父亲和你爸是同事。小时候经常到家里来的,还给你买过新衣服的闫伯伯啊。”江母在一旁给他做说明。
  小时候?他从四岁起就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你让他有深刻的记忆去记住那个闫伯伯。
  到家后给曲遥峰打电话说要在家过重阳节,他说可以但是要有惩罚。
  “为什么?”
  “因为你说好要陪我过节的,现在你却食言而肥。”曲遥峰知道他爷爷没事后,温柔体贴的绅士模样立刻消失,这让他很无
  语。
  “什么惩罚?”
  “滚床单。”对方答得爽快直接。江顾深深吸了口气,说:“要滚你自己滚吧。”也不待对方再说果断地挂了电话。想起电话
  那头的人失望的表情,他轻笑出声。过了一阵后才给公司打电话多增加几天假期。

  第 19 章

  重阳节前几天,江顾一直在家陪爷爷聊聊天,下下象棋。刚开始的时候江顾还是有些担心,后来看爷爷的身体的确没什么问
  题后才放下心。自从从医院回来后,休息了几天爷爷已经可以行走,后来则完全恢复到以前。今天早上陪着爷爷到公园散完
  步后,他们爷孙俩回去了以前的老房子。在奶奶去世以前爷爷一直住在老房子里,奶奶去世后爷爷就卖掉房子搬去和他父母
  一起住。江顾在楼下望着阳台,那儿已经没有了葱没有了茉莉。取而代之的是一盆盆玫瑰和海棠。这个他住了整整十年,充
  满着他年少青春的孤独、伤痛、茫然、彷徨、奋斗等等回忆的地方,已经不再属于他。
  重阳节那天早上,江顾以在家陪爷爷为理由拒绝了父母一同前去参加闫新婚礼的要求。下午江父和江母回来后就一直不停地
  谈论那场婚礼的豪华和气派。末了总结性地说:“以前啊都说这女孩儿‘读书读得好不如嫁人嫁得好’,谁说这样的话不适合
  男孩儿。你看闫新,小时候整个一婴儿肥,现在长得那是器宇轩昂,娶了个房地产老板的女儿。与其他人比一下子就站到了
  顶峰,招人嫉妒啊。”
  “那有什么嫉妒的?得到的再多不是自己奋斗的都虚得很,不踏实。”爷爷是跟随老一辈人一路脚踏实地地辛苦地走过来的。
  信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说法,极端讨厌不劳而获的事。
  “爸,话可不是那么说的。现在与过去大不相同,这样的事正常的很。只要结果是好的,谁还会去在乎过程。也只能说闫新
  命好啊。”老爷子对儿子的论调不敢苟同。
  晚上吃过晚饭,大家边看电视边聊天。江母问儿子:“闫新比你还小半岁,今天就结婚了,你呢,有女朋友没?”江顾正剥
  着桔子:“我连自己都无法负责哪有女孩会看上我呢?”
  江母翻眼:“怎么不会?你长得又不差。”江顾将桔子分好在果盘里:“与人交往跟外貌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现在的人都讲究面子,特别是女孩子。要是男朋友长得太挫怎么带出去给人看呢?那样的感情就注定被夭
  折。”
  江顾问:“只因为男友外貌不好看就分手,那样的两个人之间真有感情?”
  “这一点都不奇怪啊。感情本来就是个复杂的东西,面子、票子、房子这些通通都得排到爱情前面去。”
  爷爷拿一片桔瓣递给孙子,慈善地看着江顾:“你啊,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凡事都太认真。心眼儿实,脾气也犟,只要认准了就一条道儿走到黑。”江母接过话:“所以在社会上很容易受伤吃亏啊。”
  爷爷精神矍铄地朗笑:“不过我喜欢。现在像咱家小顾这样的孩子已经很少了,难得啊。做人就应该这样,只求问心无愧。”
  江顾看着爷爷微笑。从小就是这样,爷爷教他如何做人,如何为人处世。爷爷总是比别人都更懂他。
  第二天离开时,爷爷送江顾出门。到了楼下江顾附在爷爷耳边悄悄说:“爷爷,我有喜欢的人。如果哪天他愿意,我带他回
  来给您看。”老爷子满是褶皱的脸异常欢喜,连连点头:“好,好。”
  三天后江顾回到了北京的家。

  第 20 章

  今天上班的时候江顾就觉得头疼得厉害。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食欲,勉强只喝了一点汤。下午强打起精神继续工作,努力撑到下班后江顾一点不敢耽搁地回了家。他现在是头重脚轻,走路时候整个人就像是漂浮在外太空一样。头晕目眩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颠倒。
  他知道他一定是生病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去医院,甚至不想说话不想动。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躺,静静睡一会儿。
  曲遥峰回到家,打开门屋里反常的一片漆黑。以往这个时候即使他还没回来,江顾已然睡下,他也总是会给他留一盏灯。今天的屋子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摸到门边的开关打开,在一片明亮的光中,他看见江顾整个人倒在地上,像是昏迷了。
  “江顾!”曲遥峰有一瞬间的呆傻,然后扑到江顾身边抱起他,江顾白惨惨的脸浸在一片汪洋冷汗中。不由得让人要怀疑他是否已经没有了呼吸。
  “江顾!”曲遥峰猛拍他脸颊急喊两声,可江顾愣是没有丝毫反应。脱下西装外套,挽高袖子,将人背起后就往外奔连门也忘了锁。幸好附近不远就有家医院,脚程快的只需要二十几分钟。被曲遥峰吼叫而来的医生赶紧给江顾测量体温,39。8°,是感冒引起的高烧。身体其它各项指标均属正常,并无大碍,只等烧降下去就好了。给病人打好点滴又多叮嘱了两句医生退出病房,留下的曲遥峰打水来给江顾擦脸。
  将湿毛巾平放在额上后曲遥峰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一片凉意,润润的很难受。极细的针头刺进青色的血管里,曲遥峰看着瓶里的盐水一滴滴地顺着白色的细管子输送进江顾的体内。回想起刚才客厅那一幕,恢复心跳的心脏仍被一拉一扯着。拿着棉棒帮他润湿着唇,动作轻柔细致得像是出色的画师在描绘工笔。记忆倒回到大二那一年,同样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江顾躺在惨白的病床上。平常那么一个朝气的少年突然就给了人非常孱弱的感觉。那时候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两人都被朦胧的暧昧温柔地折磨着。自从懂得了爱情,人好像就容易变得软弱。
  他揉着江顾细软的头发感叹:“原来,我是如此地恐惧会失去你。”
  江顾这一觉睡得很满足,好像将人生缺失的所有睡眠全集中在一起补全了似的。中午一觉过来就立刻看见陪在床边的曲遥峰,他也在看他。他摸着嘴,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曲遥峰也笑:“不用摸了,口水我已经帮你擦了。”江顾坐起身,曲遥峰拿过枕头帮他垫在后背上,待他觉得舒适后才肃着脸开始数落他:“你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病得那么重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很累,那时候只想休息。”这年刚开始他和曲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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