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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知秋作者:夏不安(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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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盛情难却之下,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阿焕开心地答应,回到了离别小半年的雅镇,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大变化,迫近年关的深冬之夜依然宁静安详,不似省城的夜夜不羁。然而这安静的夜里,邱家老宅还灯火通明,阿英在厨房里给儿子煮夜宵,邱老爷子也破天荒的没有早睡,躺在沙发上哼赵氏孤儿,唯有邱华愈淡定地睡觉去了。
车停在巷子口,阿焕说:“陆凡,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睡吧,这么晚你回去方便吗?”陆凡的家事阿焕多少知道一些,他晓得陆凡的父母离异,母亲大概是在雅镇又嫁做人妇了吧。
陆凡客气地推辞了,说自己在雅镇还有个小公寓,今晚先睡那里。阿焕归心似箭也就不再礼让,拎了行李和陆凡道了别,就兴冲冲地向家奔去。
孩子还没到门口呢,母亲就心有灵犀似的从厨房跑出来开了大门,阿焕搂着阿英又亲又叫,一个劲儿地说“老妈,我可想死你啦!”,待走进客厅看见老爷子,祖孙俩更是泪眼滂沱相拥而泣,那股子亲密劲儿奈何谁也插不进一个缝。
待擦干眼泪平复激动之后,阿焕问阿英:“我爸呢?”
阿英不满道:“哼,背床去了。”
“那我姐呢?”
阿英更加不满了,碍着老爷子的面,也不好发泄,就敷衍道:“白天打过电话了,说有事明天再回来……来乖儿子,妈给你做的三鲜馄饨快趁热吃了!”
阿焕抄起勺子送入嘴中,热气瞬间充盈了食道,整个身心都暖和了起来。
陆凡拖着倦怠的步伐爬上六楼,声控灯在一片寂静中不做亮,他捏着钥匙在黑暗中摸索着门锁,很快门打开了,但不是他打开的。
阿玫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说:“回来啦?”
陆凡给了她一个轻轻地拥抱,然后将箱包提进了屋子。
阿焕是一个星期后才见到阿玫的,那天邱家在海鲜楼聚餐,阿焕的几个姑父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了,阿玫才姗姗来迟,穿着修身的羽绒大衣,依然是高高的发髻,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她拎着七七八八的礼盒一边笑盈盈地分给长辈们,一边和邱老爷子道歉说自己前几天帮朋友带了个团才没赶回来迎接阿焕。
这道歉让阿焕听起来不是滋味,他想若不是爷爷在,阿玫才不会在乎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家吧。
“阿焕,喏,给你的。”阿焕接过阿玫手中的盒子,打开来看是一个日本牌子的火机,价格肯定不便宜,可是之于阿焕却没什么用途,他又不抽烟而且也没有学抽烟的打算,他抬头迎上阿英的眼,果然两道寒光射过来,表情甚是不满,为避免争端,阿焕就想对阿玫说火机给咱爸用也不错,结果还未开口,阿玫又递过来一个纸袋说:“我在免税店买了一对儿呢,这只送陆凡,你帮我给他吧,谢谢他在学校里对你的照顾。”
阿焕瞅了瞅纸袋里的盒子,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这样一来就不好再把这只火机给老爸了吧,同礼不送隔代人。也不知为什么,本来对这份礼物颇感尴尬的阿焕,在得知陆凡也会拥有一只时,心里反而渐生起一种安慰来,一方面感慨阿英对自己倒也似朋友般的好,一方面又想到因为可以和陆凡拥有一样的事物,就仿佛自己因这小物提高了身价,与陆凡更亲近了似的。
阿玫在家待了没两天就说节庆旅行团工作忙匆匆走了,那两天阿焕和阿玫交流甚少,但还是在阿玫走前将陆凡的“心意”传达给了阿玫。阿玫笑的有点儿难看,“陆凡和你说他喜欢我?”
阿焕点点头,至少他觉得陆凡对阿玫是有情意的,“他常和我说起你,比较……关心你。”
“哈哈哈。”阿玫的笑声有些突兀,“他也常和我说起你呢,十分……关心你。”
阿焕早已习惯了阿玫的反讽,也不在意,“我认真的,你不信算了。”
阿玫凝视着阿焕那张精致的脸,欲言又止。
年前阿英给了阿焕一张储蓄卡让他买台笔记本带学校,阿焕想到陆凡是学计算机的,就想让他帮自己挑一款性价比高的。在QQ上聊了一会儿,陆凡说要不明天一起去电脑城转转吧,反正自己也没事儿。阿焕自然高兴,第二天下午穿了阿英给他买的新大衣赴约。
陆凡停了车子,老远就看见阿焕站在广场中央一动不动,像尊美丽的雕塑,走近了才发现男孩儿似乎在看着什么,顺着目光,他看到了笑意盎然的阿玫,她不是一个人,那甜美的笑容正对着一个年轻男子,那人叫王栋,陆凡也认识,实际上,他们都是初中同学,说起来王栋和阿玫还是陆凡牵的线,只因两人都是他的好友。
陆凡走到阿焕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而后轻轻在他面前摆了摆手。
“陆、陆凡?”阿焕回过神来慌忙挽着陆凡的胳膊向回走,一边走一边急促地说:“我冻坏了,我们赶紧找个商场进去取暖吧。”
陆凡故意停住脚步,指了指背后:“电脑城在那边。”
“啊,是啊,我们先不去成么?”阿焕依旧不依不饶地扯着陆凡的袖子,“我们先去麦当劳坐坐,我有东西给你。”
陆凡打开包装,一只银色的打火机,阿焕说:“我姐送你的,漂亮吧,喜欢么?”
陆凡皱了皱眉头,随即又展颜,“嗯,喜欢。”
阿焕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我姐果然很了解你!……你看,我也有一只!可见,除了我老爸,咱俩是阿玫最爱的男人了,是吧?”
陆凡默不作声,只是抱着胳膊望着好心肠的阿焕微笑。
阿焕口不择言地乱讲了一通后,见陆凡沉默不语,自己也觉得泄气,趴在桌子上把玩着那只银色的打火机。
“我看到了。”陆凡看着满脸惊叹号的阿焕,摸着下巴道:“你这什么表情啊,好像我得了不治之症似的。”
“我姐她……我不知道……也许那男的不是……”
“那个男人叫王栋,他是阿玫的正牌男友。”陆凡淡定地告诉阿焕这个事实,也不管阿焕是多么错愕。
“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
“你也没有问过。”
“可是,你不是喜欢我姐吗?你为什么不去追,你怎么不告诉她?!”
陆凡想说谁说我喜欢你姐,但话一出口却变了味,“谁说喜欢就一定得表白。”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说给谁听。
阿焕没想到陆凡会这么回答,愣怔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懦夫。”
“你说谁?”
“你!”
“你还买不买电脑了?”
“买!”
阿焕提着笔记本的盒子跟在陆凡身后,进了车子后一言不发。陆凡也保持缄默,一路驶到了城郊的老河堤。
那时候已近黄昏,天灰蒙蒙的,两人坐在车里也看不到落日余晖,只能感受到光线一点点黯淡下去,周围变得愈加沉寂。
陆凡打开车窗,一股冷空气迫不及待般灌进来,他用那只漂亮的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我读小学的时候也是我父母闹得最凶的时候,那时我有点自闭没交到什么朋友,后来上了初中,我爸去了省城,我跟着我妈过,她又生了个女孩儿,每天都哇哇哭个不停,我放学实在不想回家,总是在班里写完了作业才回去,我的同桌也就是阿玫有天骑着自行车带我来到这个地方,我们俩就在河堤旁坐了一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事儿?那晚上你家人应该急疯了,你记得吗?”
阿焕有点印象但又不是很确切,在他记忆里,家人常常为不听话的阿玫生气,他摇摇头,陆凡接着说:“……第二天你爸还到学校来把我臭骂了一顿,不过从此我在班上成了男生们的英雄,因为他们对阿玫都是又爱又怕,以为是我摆平了阿玫,所以对我崇拜的不行。我能够交到很多朋友也是拜阿玫所赐吧……后来……后来我就转学去了省城,跟我爸一起生活了。”
陆凡深吸了一口烟,转头看着阿焕,男孩儿乌黑的眼睛也注视着他,陆凡说不清楚那湖水里面到底承载了什么样的情绪,也许是同情,也许是哀伤,也或者是别的什么他读不懂的,陆凡习惯性地将口中的烟吐出,那团棉絮便弥漫在他们之间缭绕缱绻,阿焕因为烟雾的刺激下意识地闭了眼,却倏然感到一种温暖触上了他的嘴角,仅是刹那便被那冷空气给剥离开来,阿焕措不及防地睁开双眼,恰迎上男人迷蒙的目光,那温暖来自陆凡的嘴唇,他确定无疑,然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长得很像你姐。”
是了,对方给出了貌似合理的答案,阿焕咬了咬嘴唇,他觉得陆凡这样做不对,给出的答案也不准确,但是他只是低声而坚定地反驳道:“我不是她。”
陆凡微笑,“我知道。”
这之后的寒假,阿焕再也没有主动联系陆凡,陆凡知道他的举动一定是吓到那孩子了。他有些后悔,因为他本未打算对阿焕做什么,载阿焕去河堤,只是为了重游故地,顺便告诉男孩儿阿玫是他在人生艰难时刻最好的朋友,未曾预料到自己会情不自禁亲了男孩儿,或许是人在感伤的地方容易做出脆弱的行为吧。尽管他表现脆弱的方式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
于是说好一起返校的伴行也泡了汤。
陆凡离开雅镇的时候,抱着他那十一岁的妹妹狠狠地亲了一口,尽管这个行为让他的胃极不舒适,他想他还是无法喜欢这个酷似母亲的漂亮孩子,但是他很欣慰地在他继父的脸上看到了警惕和嫌恶的表情。
十九
那天河堤之行后,阿焕回到家中,痴钝并无感觉,浑浑噩噩地吃吃睡睡。过些时日,他才像从昏厥中清醒过来,一时竟难以自持地掉起泪来,泪水溅落在棋盘上,把邱老爷子吓坏了,赶忙握着小祖宗的手问是怎么回事。
阿焕没有抽泣,任由眼泪静静地滑落,却无力言说,只觉得心脏突突地疼,不知是为谁又为何而伤心。他反手握住爷爷苍老皱巴、节梗分明的手掌,那些粗糙纵横的纹路分明是岁月在作祟,祖孙俩就这么互持了许久,阿焕才吸着鼻子结结巴巴地说:“爷爷,你还记得吗,姐刚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没回家,您和爸在外面找了一夜……后来妈还为这事儿打了她一顿……爷爷您记得吗?”
未等邱老爷子回答,阿焕原本静静含着的泪水忽然如泉涌般淌下:“那时候我看见她了,我看见她了……她就坐在河堤旁,和陆凡在一起……但是我没有讲,我不是故意的,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邱老爷子不知道陆凡是谁,对很久以前的事也有些淡忘了,只是心疼自己的孙子,抱着阿焕也抽噎道:“好孩子,没有人怪你啊,那时候你多小啊,都怪你爸妈,凶成那个样子,把你和阿玫都吓坏了吧……”
阿焕没有告诉陆凡那个河堤的旁边有个废弃的足球场,他小学时几乎每天都会自己乘公交车过去练习,那个傍晚他要回家的时候路过河堤确实看到了阿玫……在这麻木的几天里,他渐渐想起陆凡告诉他的那段往事,却如何也想不起来那时候他为什么在家人焦灼的时候没有通风报信,也许是怕阿玫骂他是告密者,也许就如爷爷所说他惮于父亲的威怒,也许他就是故意的呢?阿玫总是冷落他、嘲讽他,他也有理由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阿玫被家人训斥,那时他真的还小,不懂后果,不明事理。可这一切,在已经长大成人的阿焕心中复现之时,早已浸满了懊悔之痛,更何况还从陆凡那里获知原来这往事并非只是孩子们的任性。
阿焕一并想起的,还有记忆中陆凡那张稚气但不乏英俊的容颜,以及那一天落在嘴角的满是烟草味道的吻。可是他想忘却,他不愿再面对陆凡,至少是现在,他的心情乱七八糟地令自己生厌。
开学前不久,陆凡回了省城的家,在帮忙的酒吧约会了伍晓航。
伍晓航说:“你可真够意思的,让我等这么久。”
陆凡说:“我不够自信。”
两人不咸不淡地交往着,像所有速食恋人一样,做着徒劳无功的事情,他们不谈家庭、不谈未来,更别说婚姻大事。
开学后不久,陆凡的爸爸去外地出差,他把晓航带回了家,两人在浴室里互相亲吻抚慰,陆凡喘着粗气说:“我就知道你不是个雏儿。”
伍晓航下巴抵在陆凡的肩头,回道:“我也听说你不喜欢雏儿。”
比□亲密,比爱人又不足。虽然缺少点儿什么,有些许的遗憾,但若说起来,这倒是陆凡目前最满意的状态。
这种平衡直到阿玫的出现才被打破。
在省城机场送阿玫登机的时候,陆凡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阿焕。阿玫揽着阿焕的脖子对陆凡说:“惊讶什么,我叫我弟弟来送机不行啊?”
阿焕一直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偶尔看一眼阿玫也只是浅浅一笑,仿佛陆凡并不存在。
阿玫道:“陆凡,你是怎么照顾阿焕的,你看看他皮包骨头的样子,个把月瘦得没了人形,你倒是春风得意得很。”
不用阿玫提醒,陆凡一直在端详着阿焕,虽然不似阿玫说的那么夸张,但男孩儿的确比从前单薄了许多,两颊的肉也削减了一些,更显的清瘦苍白。陆凡心里酝酿出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滋味,竟是连喉咙也有些发紧。
阿玫见两人都静默不语,便摆摆手说:“罢了,别人都靠不住,阿焕啊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说罢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人民币塞进阿焕的兜里,阿焕推拒着不要。
阿玫嗔怒道:“怎么,你不稀罕?”
阿焕说:“不是……你赚钱也不容易。”
阿玫不容分说道:“那你就给我多吃两口饭,别糟蹋了这钱!”言毕,又对着陆凡说:“把我家孩子送回学校!”
陆凡说:“还用你讲?”
两人草草拥抱了一下,挥手作别。
去停车场的路上,阿焕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陆凡身后,像霜打的茄子,全无往日的神采。上了车,他就别过脸对着窗外发呆。陆凡摸着方向盘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倾身俯向副驾驶,阿焕好像惊弓之鸟,手脚畏缩地贴在车门上。
陆凡心头一紧,轻声说道:“别怕,我只是想给你扣上保险带。”
阿焕并没有为此松口气,他喉咙紧涩,颤微微地出声:“那天,在河堤……”
“忘了它吧。”陆凡快速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顾虑什么。”
阿焕硬生生地吞下了想说的话。满脑子只剩下那一句,忘了它吧,没有别的意思。
二十
进入四月之后,一种叫非典的疫病向全国急速地扩散。省城是交通枢纽,虽然疫情尚未蔓延至此,但已是人人自危,自求多福。阿焕每天都和家里通电话报平安,同时也按照阿英的叮嘱买了很多板蓝根和消毒液放在寝室,梦莹也从家里给阿焕带来了中药,阿焕很感激梦莹。实际上,和梦莹相识这大半年,他几乎从没有对她认真表露过心迹,甚至于男女朋友之说都是众人追捧出来的名分,他心里虽然也承认梦莹是自己的女朋友,行动上却从来都是被动的一方,除却那个雨夜梦莹对自己脸颊的一吻,从此再没有深入的举止。最多也只是拉拉小手互吐苦水,仔细想来,似乎连句恋人间常用的肉麻的话他都不曾说过。而新年伊始,他因为心事而消极度日,更是冷落了梦莹,而梦莹待他的好,他只在心里挂着却没有热情的回应。
心里藏着的事他很想讲给梦莹听,但无论如何又难以启齿。在寝室里他同丁斌最为交好,可是丁斌年初就被校队“下放”到郊县集训去了,张晋忙着打游戏,小永忙着煲电话粥,愁颜不展的阿焕憋屈在举目无亲的省城怨不得掉了十斤肉。
省城大学本来的预防措施做的挺好,忽然坊间盛传省城有人感染了非典病毒,一时间惊恐万状。当天校方就突然紧急下令通知,除了本地学生可以自行选择返家外,其余外地学生一律不得外出,晚六点正式封校。梦莹背着背包站在阿焕的楼下,已经快要急哭了:“阿焕,要不你跟我回家吧,咱们可以向辅导员请示一下!”
阿焕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他拒绝了梦莹的邀请,好生劝说她离开了学校,自个儿爬回宿舍睡大觉去了。他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生,一会儿班长那大喇叭过来清点人数交代注意事项,阿焕模模糊糊地听到张晋说寝室只有两个人,本地人小永回家了,丁斌在郊县……一会儿又有卫生委员过来发消毒用品,张晋游戏玩儿的不尽兴也是咒骂连连……好容易挨到了深夜,阿焕正睡得深沉,发现有人在捏他的胳膊,睡眼惺忪地一看,又是张晋。
“嗯~干嘛呢?”
“嘘,我要和大二的几个哥们儿翻墙去网吧,你去吗?”
“你疯啦?”阿焕僵坐起身,“学校不准私自外出!查出来你就毕不了业了!”
“嘘嘘嘘!你叫唤什么!”张晋道,“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是基本上只能拿肄业证的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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