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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迷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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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然想不起来。毕竟,他为她“处理”过的人实在太多。
  “当时我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便靠过去打探,结果发现他似乎在翻找着什么。”贾郁鸿回忆着,“他发现了我,却并不紧张,而是笑看我对着他的手枪,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说:‘你不能杀我。’我没有说话,那是非常时期,必须时刻警惕。”
  他顿了顿,夏安然知道他的“非常时期”是指什么。
  “他很快转过身,好像是要去拿什么,我担心是武器,所以……”
  夏安然完全可以想象,贾郁鸿精确的枪法会多么干脆地了结一个人。
  “手下很快把他拖了出去。可是,他在断气前的那一刻,一直定定地看着某个地方,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除了那只首饰盒,实在没有别的东西。所以以为这只是一起入室盗窃,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贾郁鸿眉头微蹙,“原来内有乾坤。”
  根据他的话,夏安然密密地梳理了整件事的前前后后,嘴边浮起一丝冷笑:“原来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来敲诈的小毛贼!天助我夏安然,事隔十多年,这事情还是落在我手里!”说着,看向一旁光滑的红木桌面。
  那上面,水晶烟灰缸压着一张照片。十多年了,保存依然完好,大概是首饰盒里的干燥空气让它得到了保护。
  看着它半晌,夏安然忽然问贾郁鸿:“那个裘叶依旧没有下落吗?”
  “还没有。现在的新人用起来还不顺手。”
  夏安然没说话。前次抽调了大部分精英去欧洲,导致他们损失惨重。
  “以前那批人没有谁跟你联系过吗?”作为贾郁鸿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她认为他们不会断得那么彻底。
  “当然没有。”提起这些人,贾郁鸿是心痛的,他冷笑道,“他们没这个胆,也没这个脸。”
  “我知道了。”夏安然不耐烦地拢拢头发,说了结束语,“尽快把裘叶那个老狐狸给我找出来,也尽快再派一批人去欧洲。”
  收到命令,垂着目光的贾郁鸿睫毛一颤,他思虑着开口:“凌风已经被凌儒涵赶出家门,以他的个性,他应该不会再回来。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吗?”
  夏安然微微一怔,继而眼里两道冰箭直射贾郁鸿。她冷冷地笑着,走过去一手轻抚上他的脖子:“郁鸿,知道吗?最近你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贾郁鸿了——你开始懦弱。”
  贾郁鸿调转目光,声音沙哑:“安然,我只是想少做一点错事罢了。”
  “哈哈!”夏安然尖刻地仰头笑道,“少做错事?”她的指甲加重了力度,陷进他的肉里,让他的脸靠近她,“郁鸿,知道你在说多大的笑话吗?这么多年来,你我做的错事还少吗?”
  贾郁鸿没有说话,夏安然在他脖颈上施加的锐痛反而让他稍感释然。
  夏安然凑上去,吻|进贾郁鸿,另一只手臂也揽上他的肩,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贾郁鸿满眼苦涩,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半晌,夏安然推开他,轻轻道:“你记住,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对凌风,必须斩草除根!”说着,走向那张红木桌,拿过照片,用打火机点燃。
  很快,清晰的照片在夏安然的指尖烧成灰烬。
  她风韵十足地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如果不行,就启动B计划。无论如何,这次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她再次提到了B计划。贾郁鸿望着她的背影,皱紧眉头,但只是一瞬。很快,他也走出了房间。
  他们还是太大意了。
  长久地生活在他们为自己铸就的一个安全地带,认为他们的防护固若金汤。他们只知道,以前的那套监视系统被破坏了,却忘了想想这套由他们维修好的监视器是否还有别人在顺带利用。
  坐在电脑前,许同静静地看完了夏安然和她手下的整个故事。另一个看到同样戏码的人,则没这么平静。
  秦婉的电脑接收着许同同步传输过来的讯息。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母亲无非是权迷心窍,对凌风只不过是一般有企图的继母对前妻儿子的忌讳罢了。她无法相信这个似乎只会在父亲面前讨好的弱势女人竟会有这一面,也难以置信自己平静的家庭会有这么大的阴谋。
  当贾郁鸿对母亲说他曾在她的房间杀过人时,母亲不以为意,她已愕然;当自己仪态万方的母亲吻上那个一直以管家身份出现的人时,她震惊到几近崩溃;最后,虽然不懂他们所谓的“B计划”,但母亲说:“对凌风,必须斩草除根!”
  没有人看到,一线极细极锐的光射穿了秦婉的眼睛,烧毁了她过去的天真,激活了她天性中所有厚黑的阴暗。
  那一瞬,她的样子看起来,跟一头想要保护自己幼崽的母豹一样,凶狠而残忍。
  一个决定在她心中产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年轻女子像

  “翎儿——”
  借着下午茶的时间,陆夫人跟陆翎并排坐在露台外的藤椅上,一边喝着法式咖啡,一边有意无意地说着闲话。
  “午餐用的比然奶酪,你觉得怎么样?”
  欣赏着湖面上天鹅的曼妙舞姿,陆翎轻皱眉,他知道,母亲的问题从来都不会那么简单。
  “相比起来,我更喜欢莫索里拉。”陆翎决定避开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可能导致的后果。
  “哦?年轻人反而喜欢口味清淡些的么?”陆夫人笑得不动声色。
  陆翎心里一紧,觉得自己上当了,他不再接话,打算这一刻蒙混过去。
  “我的翎儿就是跟一般孩子不一样!”陆夫人轻易带过陆翎刻意制造的尴尬,“妈妈有另一个问题,希望翎儿也能有不同见解。”
  说着,妩|媚地朝旁边人动了动手指,有人用银托盘托着薄薄一叠资料过来,径直走到了陆翎身边。
  陆翎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拿下。
  “你先拿回去看看,晚上我来听你的答案!”陆夫人眼里尽是期望。
  不管是这些年来陆夫人有意无意的栽培结果,还是自己本身真有对这些事的处理欲望,虽然对陆夫人的目的不以为然,但陆翎已经认真地看进了纸上的内容。
  陆夫人的眼里满溢欣赏,含笑站起身:“我去湖边散步,如果晚饭前你想好了,就到湖边来找我;如果没有想好,也不要忘记妈妈为你精心准备的晚餐。”
  转身往外走,阿劭默默为她披上了一条羊绒披肩,她则很自然地伸手往肩头拉紧,优雅地出了门。
  在西欧版图的另一个角落,望着餐厅前面建筑间的粼粼水光,听完许同对整件事的阐述,陈永铭陷入深深的思索。
  “永铭?”许同忍不住提醒。
  “嗯,我知道了。”陈永铭似乎这时才听见似的,“也就是说,夏安然那边分了两批人手,一批过来找凌风和他可能的朋友的麻烦,不行就启动所谓的 ‘B计划’;另一批则是去找一个叫 ‘裘叶’的人。”
  “是的。”
  “那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夏安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但我估计他们会被一些事情牵牵绊。”许同也在思考。
  “哦?”
  “他们以前那批手下——你也知道——全军覆没,下落不明;后来训练的新人还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而且,作为这群人的砥柱,贾郁鸿,却不得不同时作为凌儒涵的得力助手,去完成其他的任务。”
  陈永铭沉吟着。
  “你觉得……”许同再次打破沉寂,这次的通话让他很不懂陈永铭时时的沉默,“那个叫做‘裘叶’的人,夏安然他们找他做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电话一端,陈永铭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这次轮到许同沉默了。
  “你在台北暂时不要回来了,”陈永铭终于又开口道,“反正凌风来这边有我,那边还有事要你处理。”
  “好。”
  深夜,已过零点。
  秦婉抱着手臂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到地平线处的景色。时近满月,皎白的银辉从深蓝的天幕洒下,远处山峦的剪影和近处溪流的潺潺的水声都那么醉人。但她都似乎看不到,初冬的清寒也只是让她微微抱紧了手臂而已,静谧的夜没有带来任何睡意。
  轻敲门,没有回应,夏安然自己开门进入。
  卧室只亮着几盏点缀用的小脚灯,亮度远不如落地窗外泻入的月光。
  她顺着月辉,看到一个身影,如同圣洁的维纳斯雕像,裙裾缥缈,微微泛着银光。一时间,她有点失神。
  秦婉没有回头,似在静思。
  “婉儿。”
  “妈妈。”秦婉回头,淡淡回应,仿佛并不意外。
  夏安然暗自叹了口气,虽然一直在见面,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已经成熟,并且出落得如此迷人。她有点出神地看着她,这个早就懂得收敛自己情绪的孩子,曾无法掩饰自己眼底的愤怒、迷茫和稚气的孩子,这个曾经动不动就抱住她哭泣的孩子,什么时候已经远去了。也许,再提到改姓的事,她的表现也会跟从前不一样了吧!
  “妈妈,你这么晚还不睡?”秦婉提醒她深夜来访的目的。
  “过来看看你。”夏安然微笑着,“看到你最近一直吃不好饭,就让下人给你做了夜宵。”她把手里的陶瓷盅放到房间中央的咖啡桌上。
  “是麻辣锅吗?”用麻辣锅当宵夜,是讲究养生之道的母亲的大忌。
  “不,是薏米粥。”并没有如秦婉期望中的训斥,夏安然仍是慈母般的口吻,虽然有对女儿怪异想法的不理解,却依然温柔。
  秦婉心里一顿,又说:“说起粥的话,我更喜欢香港沙田的鸡粥。”她在步步紧逼,扮演一个从不敢涉足哪怕一点点的任性角色,她不信这个心胸狭窄的母亲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大半夜的怎么爱吃那些不消化的东西?”夏安然似乎没有多想女儿的反常,轻声嗔怪道。
  秦婉不说话了,她已在这对她来说过分宽容的母爱里失去了斗志。
  “好吧好吧,你想吃麻辣锅也好,我马上让他们去做,”见秦婉不再说话,夏安然以为她在赌气,安抚道,“想吃沙田鸡粥也好,是老牌的德记做法吗?”
  “妈妈,”秦婉几乎要落下泪来。母亲就是母亲,哪怕她对凌风能够绝情,对她,却近乎溺爱,“我开玩笑呢,其实我最爱吃的就是薏米粥。”说罢,坐到沙发上,拿起汤匙便一口口往嘴里填。
  夏安然笑道:“慢一点!”也坐下,抬手去抚秦婉的背。
  秦婉的心理防御已经全线崩溃,她谴责自己的残忍,开释母亲所做的一切,也许,事情可以换一种方式了结。
  “妈妈!”她鼓足勇气。
  “什么?”
  “我们能不能算了?”
  夏安然敏感地警惕起来,拿开抚着秦婉背的手,坐直身问道:“什么算了?”好像最近总有人对她说算了,这让她非常感冒。
  “我是说哥哥,您能不能放哥哥一马?”秦婉决定豁出去了。
  “婉儿,”夏安然忍住火气,“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的话吗?”
  秦婉静静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刚到这里时,你说,哥哥一家好快乐。我告诉你,如果你成了凌氏集团的总裁,你也可以拥有这么快乐的家庭,你就说,你要做凌氏的总裁。”
  “妈妈,小时候的话,怎么可以当真?”
  “你说什么?”夏安然脸色垮了下来。
  “我那时候连什么是‘总裁’都不知道,‘凌氏’二字也只不过是个从大人这里听来的词汇而已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你知道妈妈为了你受了多少罪?你现在已经做到分公司经理,而且还在不断受更多的重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夏安然的手紧紧扣住咖啡桌的边缘。
  “妈妈,这些不是婉儿想要的!不想要什么经理,更不想要什么凌氏的总裁……妈妈,我们算了吧,这一切不属于我们,我们放手好不好?”秦婉哀求着。
  夏安然闭上眼睛平息自己,随即抬手狠狠地给了秦婉一耳光。
  “没志气的东西!白养你了!”她的声音显得阴沉。
  捂着火辣辣的脸,秦婉到夏安然面前跪下:“那么,请你放了哥哥!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错,请你放过他!”
  又一耳光抡下,秦婉眼前黑了一瞬。
  “以后再跟我提到他,绝对对你不客气!”夏安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秦婉看着她的背影,几乎是喊出这句话。
  夏安然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放慢。开门,走出房间,再把门关上。
  对,我从头到尾,只是为了自己。但那又怎样?
  我十恶不赦。那又怎样?
  我把所有人当作我的棋子,包括我的女儿。可是,那又怎样?……
  夏安然脸上浮起一抹冷笑,静静地走在回廊里,只有月辉在她的眼里闪出一道水光。
  晚上九点,陆翎整理好文件,换上母亲喜欢的银色礼服,向饭厅走去。
  跟在后面的苏建忍不住把前面这个英朗无俦的身影看了好久。
  陆夫人喜欢她身边的所有人注重仪表,更别说是陆翎。她常说的话是:“我培养的是商界精英,而不是穿牛仔裤的技术工人。”所以,既便很不喜欢这种装束,陆翎每次也会精心准备。
  不过……苏建再次抬头,少爷这样真的是迷煞人眼。想到等会儿他还要就这身装束去见那个人,他有一种自|虐般的兴奋。
  陆翎似乎没这么轻松,不仅是因为见陆夫人,更因为时间上的担忧。刚才航空公司已经来电话,告诉他那班飞机的到达时间为凌晨一点,可母亲却喜欢法式晚餐,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机场。
  想着,已走进饭厅。一如既往,陆夫人还没出现,门口恭候的是阿劭——或者,按照年龄,应该叫“劭叔叔”,但因他们的身份缘故,加上他并不喜欢这个人,他从来都是礼貌一声“劭先生”便罢。
  阿劭上前欠身:“少爷来了。”
  “嗯。”应着,递上手里列印好的文件,“劭先生,这个就劳烦你了。”
  阿劭接过,伸手往旁边一让:“夫人马上就到。”
  陆翎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等着。这是老规矩了,每次都是拿到一家被改换了名字的公司案例,按照陆夫人的要求对它们进行或改组,或攻击,或合并。饭前交给陆夫人审阅,再在饭间听她的意见。虽然这些公司以陆夫人的话来说是“完全虚构”的,但陆翎知道,事情没那么单纯,于是,他每次都会尽量下手轻一些,让对方有回旋的余地。
  对待“功课”的态度这么慎重,完全是因为这个母亲的背景。
  外界褒贬不一的“陆夫人”,在商业上是一个非常有眼光,非常有手段的人。陆翎在她的交际圈听过她过去的口碑。她年轻时便靠着优渥的家境和优异的成绩出国进修总量经济学,回国嫁入以物流链发家的陆家后,便借助自身的专业智慧辅助夫家发展业务,在台湾是引入资讯化管理物流链的第一人,提倡区隔化管理市场客群,一系列变革动作令陆家生意蒸蒸日上;人脉通路极广,待人接物进退精妙,懂得拉拢人心,懂得奥步撇步,纵使嫁入陆家后没几年就守了寡,依旧低调冠着夫姓,浅笑盈盈中令多少声名响亮的竞争对手轰然倒下。在她的经营下,陆家的产业集群这些年遍布全球,势不可挡。
  作为这么一个人的产业继承人,他既要在母亲面前表现自己的实力,又不愿矫枉过正紧逼别人跳楼,虽然不清楚陆夫人近年越来越重视台湾生意的原因,但他对公司事物的平衡处理方式是让他最头疼的点。
  而方案的好与不好,完全取决于陆夫人的评价。
  九点一刻,陆夫人准时从休息室出现。总是这个样子,貌似作为“东家”,她同时也是被邀请的客人。
  步态妖娆,她走进饭厅时,周围的一切都被她照亮了。连陆翎回头时,也不住欣赏。
  虽然一直被称呼“夫人”,事实上她只有四十岁多一点,加上保养细致,气质动人,举手投足相当优雅,再配上顶级的设计师们为她量身定做的美衣华服,皇家贵妇也会嫉妒这迷人的风度。
  陆翎笑着站起身,拉起她的手作势一吻:“我不想叫出‘妈妈’两个字……”保持躬身的姿势,只是从她的纤手上抬起顽童般的笑眼。
  “请让我叫你 ‘上官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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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步:非法的手段,阴招。
  撇步:技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伊莎贝拉·法尔内塞皇后

  听到这个多年不再被人提起的称呼,上官晴略微一惊,继而是满足的笑意。
  她像她年轻时那样,高傲地一点头:“哪里,陆先生谬赞,我不敢当。”在旁人饶有兴致的目光中,由陆翎引着她走向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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