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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全本+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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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相互折磨。
我一直都在劝说自己宽心,顾好自己的日子,不该想的东西就不要想。然而事到如今,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并不幸福。
他的那个世界,是我看着他和杨生一起堆砌起来的。倘若他过的好,我便不觉得有什么苦,可是现在要我看着他难受,我却办不到了。这一刻,也是真的明白了:这世上原来真有这样的痛,看着那个人这样受苦,竟会比痛在自己身上还要割心剜肉。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写到现在,内心最纠结的一篇文……心力那个交瘁
长期求评(乃们都不许给我潜水了喂!=。=
16
16、15 。。。
“爱到这种地步,再低恐怕就要穿过地壳,落到另一个半球上去了。”——庆培
“陈家昊,你是不是脑袋卡壳了喔?”
寝室里,江仲彦终于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起来生气地冲陈家昊吼了这么一句。面对沉默无语的人,他又义愤填膺地说道:“那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你,是在耍你!你昨天不都说你想通了吗!?”
两天前,他扬言和女朋友桑悦分手,搬回寝室来住了。原因是第二次发现自己系花级的女友背着自己和别人暧昧不清。
事实上,我和江仲彦都已经习惯他们最近频繁吵架的状态,只不过大少爷真的陷了进入,每次都抛下自己的那点自尊心,选择了退让与原谅。前天,似乎是他们所有矛盾中最严重的一次,以至于陈家昊直接卷包回寝室了。
他郁郁不欢了整个晚上,我和江仲彦好言相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支花?还以为他已经彻底想通,没想到眼下接到那头的两个电话,又要心软。
江仲彦被他气到气急,真有点“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味道,“她使点小伎俩,你就又头脑发热地跑去找她?你是她男朋友,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提款机!”
“江仲彦!”我斥了一声,示意他说地太过了。
“……”大少爷头垂着,暗中握住了拳头。
看着那个最终还是出走的人,江仲彦没招,大叹一口气,忿忿抱怨人就是贱骨头,“这就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干!”
明明知道那人对自己不好,却还要巴巴的凑上去。陈家昊目前的这种变态的依赖感和自虐倾向,将江仲彦起初的担忧和不解彻底变为了气愤。可不知怎么的,我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体会。但是这种卑微的心理,我没有再说下去。我想,如果哪一天江仲彦知道我也是这样一个只能放任自己跌进漩涡的人,说不定也会这样愤懑我的没出息,恨不得想给我一拳吧?
第二天,陈家昊果然没有回来。想必他又过回了原先的那种生活,即便每个周末都让女朋友拿着自己的信用卡去刷也不惜血本,反正他不差钱,谁叫只有那个人才给得了他那种爱的感觉,至少目前。
晚上下楼洗澡的时候,又看到厅里一群男生挤在一起看球。装模作样走过去,好像自己也多感兴趣似的,即便我连踢的是什么比赛都不知道。
不意外看到杨生,他也如同和平时一样喊了我一声。我笑着冲他招呼,却没有看到李泽年。
不经意问起他:“怎么,他没来啊?”
坐着的人不露痕迹地仰头看看我,笑说:“他这两天忙考试呢。”
我想,大概是自己平时也爱不漏声色,才能看穿别人藏着的心事。
后来,我知道他们几天前又大吵一架,最终闹到分手。
杨生在夜晚寂静的操场上大声怒吼:“我他妈以后再喜欢你我就不姓杨!”
面前再也无力挽回的人停了很久,最终抬手抹了一把脸,“……好,你别后悔。”
望着李泽年孓然走开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里最终变得影影绰绰,杨生骂了一句脏话,独自一个人在偌大的操场上跑了六圈,直到筋疲力尽颓然倒在橡胶跑道上。
春夜的晚风,从来没有哪一天那样清新。努力睁大的眼球直盯盯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酸的发痛。
得知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意向的轻松,也没有一点点的如释重负。
相反,我非常消沉。
熄灯之后,我坐在9瓦的台灯下面看书,可看着看着,居然晃了神,然后索性打开电脑想写些东西。
原来有种爱竟是这样的。即便爱到痛苦多过快乐;爱到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爱到最后我觉得连恨都不足以表达,可是当回顾起过去的快乐,仍然觉得值得。
用那么多伤痕,换那么一点点的开心时光。爱到这种地步,再低恐怕就要穿过地壳,落到另一个半球上去了。
李泽年,你又何苦要这么死心眼?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不敢联系泽年,甚至有些害怕在宿舍区碰见他。
我料想他现在的状况必定不好,但却也因为这样,才害怕看到那样的他。
而事实是,自从他和杨生这一头的关系切断之后,我本就很少有机会再遇见他。倒是杨生还时不时能在校园里撞见。每次见他,他都和几个同系的男生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样子,没有一点心事。下午没课的时候,也照样会找一群人一起踢球,摔在草坪上也装孩子气的骂两声娘然后爬起来继续。
我看着他,只觉得这样活着太累。
孩子们都知道,当笑则笑,当哭则哭,没想到越是长大,越是活回去了。
在他们分手之后的第三个星期,我收到了李泽年的短信。这是我第二次收到他的消息。这次,他问我周末有没有空一起去看艺术巡回展,他有两张票,不用就浪费了。
我问他,杨生没空吗?他回地很快,说嗯,他周末有事。
我对着手机短信无奈的苦笑,在这种事上,他们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物伤其类,还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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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6 。。。
“那个人知道他的好,也知道自己的坏,既便如此,却还是不能因此而停止伤害他。‘如果时间是有期限的,不如,让你永远记住我。’”——庆培
地铁驶过一段又一段黑暗的隧道,微凉的风在打通的车厢里对流。在敞亮的灯光里,李泽年从包里找出两张的门票,“就算是上次半夜陪我挂水的谢礼!”
古典与唯美——19世纪欧洲绘画精品展。
我看着票面上的简单介绍,问了声:“喔,是画展?”对艺术一知半解的门外汉,还以为只是寻常艺术展览。
“嗯,听说这次的100副画里,有不少是特意从欧洲各大博物馆空运过来的,所以才一票难求嘛。”
我搞不清古典主义、浪漫主义,或是拉斐尔前派都意味着什么,但是看着李泽年的兴致盎然,我就有很愿意去相信,这些东西必然是十分有趣的。
我坐在他旁边的位置看他把票收进背包的外侧口袋里。他注意到我的视线,与我对视之后,也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喜欢这样的人——当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不会把目光移开。
我想,如果不是那个人,是其他的谁送他去医院对泽年来说都大同小异。可重要的是,我是他们彼此的交集,就像桥梁一样,可以为他们传达最多关于彼此的信息——我明白他这次约我的意思,哪怕那不是他的全部目的,但如果能听听关于那人的只字片语也是好的。
从小到大,我从老师长辈那里听的最多的赞美就是个性沉稳,善解人意。假使真是这样,这话不如由我来替他开口:“怎么了,和那家伙吵架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对答案却早已心知肚明。
地铁门开了又关,有人上、也有人下,对面两个喋喋不休拉家常的中年妇女换成了莫不相识的一男一女。
“……也不算,”在一段停顿之后,他终于承认:“总之,不在一起了。”
“为什么?”
泽年努力装得无所谓,撇撇头说着,“他太爱钻牛角尖,凡事都逼得太紧。好像不论我怎么做都不能让他满意,他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我或许要做一个小时……我觉得在一起太累了,真的没意思。”
他说这些的时候,双手交握着。
我低头看到那枚戒指还戴在他的手指上。被剖光了的表面,廉价却不乏精细的做工,戴久了轮廓就变得黯淡粗糙,想必他洗澡时都从不摘下来。
眼前的李泽年,仿佛一个刚从自己的小世界里走出来一些的人。因为杨生,他不再因为缺乏所谓的常识而感到困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在北半球;知道月亮的盈亏原来每月都有;没有强悍的思维逻辑,却知道了12个苹果怎样称3次就找出不同的那一个;学不来物理,但也懂得了一个东西是否会被风刮起来与它本身的重量无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用笨拙的方式而为彼此努力并不可笑,相反,很珍贵。
他确实把那个人当作是宝,所以才愿意一再退守自己的底线,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心难过之后还是想要拼命在一起。即便在学校一呼百应,在杨生面前却对自己的无知和傻气毫无保留,对感情的这种热烈而真挚,我知道我并没有看错他。
地铁到站前,他最终还是旁敲侧击的问我了杨生的近况。
我想了想,“还行吧。”
他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都是有自尊有羞耻心的人,被伤的时候也会觉得疼。悬崖之前的宽容可以有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可是在那之后,一切归零。
画展上被作品吸引的李泽年走在我的前面。空旷的展览中心里容纳下不少慕名而来的人群,整面天花板上都被设计成别具匠心的透明玻璃窗,展厅的一道道白色墙壁将这里割裂成诸多空间。我看到他在莫奈的画前停了很久,正如这幅画的名字《持紫花地丁的卡缪》一样,画中一个身着深色长衣,头戴礼帽的女人正婀娜静坐在一张碎花硬椅上,左手持着几株紫色花簇。
“卡缪就是他的太太,”泽年回过头来,“莫奈见到卡缪的时候一见倾心,但后来因为父亲反感他和卡缪在一起,断绝了所有对他的经济支持,莫奈当时还没有成名,所以日子过得穷困潦倒,据说当时因为没有钱买画布,还要把画好的油画上的油彩刮掉,才能重复使用。”
“莫奈有一副很出名的油画,画的是日出吧?在那发表之后,日子应该好过很多了吧。”
“嗯,你说的应该是《日出?印象》,不过那是五六年之后的事了。虽然一直遭到父亲反对,他还是和卡缪结婚了,那时候莫奈还是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
在莫奈的画里,确实很难看出画家这一生有过那么多与贫穷结伴的日子。和那个时代多数极端的抽象和行为艺术相比,莫奈的画大多都是南国的温和天气,静谧的乡间风光,有天有海,光与影在暖色调的画布上交相辉映。
这是李泽年最喜欢的画家之一,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看到《持紫花地丁的卡缪》,很多人就会对莫奈和卡缪的这一段感情津津乐道。晚年的莫奈在完成壁画《睡莲》之后的第二天就辞世了,葬在夫人的墓地。”泽年看着画,仿佛还未从莫奈的话题中跳出来,“所以说,即便外界怎样阻挠,只要有爱,想尽办法总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如果还是不能,那或许就是找错了人。
他们分手两个月之后的一个晚上,歪打正着的在宿舍区撞面。
两个人都想要举重若轻地开口说说话,可是绕着整个宿舍区晃了一圈,谁也没有说话。
当两个人在楼下的石凳上并肩坐下来之后,杨生忽然突兀又生分的问:“六十天,你好吗?”
李泽年使劲抿了抿嘴,闷声一字一顿道:“不好,我很不好。”
“没有关系,会好的,总会的……”杨生抬头望了望天,漆黑的夜幕找不到一颗星星。他停了很久,若无其事的口气像是在开玩笑:“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吧,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他记得那天杨生哭了,眼泪只有一滴。虽然天色已晚看不清晰,却也能感到它的重量。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更了,感动的要哭了有没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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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7 。。。
“他的伤口生来就很难愈合,流血也要很久才能止住。因为有这样的自觉,所以他懂得要保护自己的道理,走路也十分小心。可现却实保护不了他的心。长此以往,连表皮都已经坏死。但我愿意等他痊愈。”——庆培
这一年的春天被让人焦躁的丰沛雨水剪成碎片,夏天跌跌撞撞一路奔来。
三楼图书馆的中文借阅室里,李泽年在午后趴在桌上睡觉。不久前,他去理发店把自己的头发理得很短,比我去年夏天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还要短。我坐在他旁边翻书,只要一侧过脸就能看到他的后脑勺。极短的头发一根一根竖着,在午后的阳光里像是株怪异又可爱的针状植物。而我总是喜欢看他耳朵后的那块皮肤,在黑色短发的掩盖下总是显得尤其白皙。
我的图书卡上渐渐开始出现各种绘画设计类书籍的借阅信息,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我对艺术产生了多么浓厚的兴趣。进出三楼借阅室的时候,泽年偶尔会因为没有我们学校的硬卡而被值班的老师拦住,他总是像个精明讨喜的好学生一样,一脸诚恳的借口说自己粗心忘记。
他不再去底楼的自习室看书温习,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固定的时间离开图书馆。如果要说还有什么不一样,或许就是他也不再提起杨生了。
除了这些之外,泽年并没有变,我也没有。我们只是单纯的不再谈起那个话题了。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他一直戴着的那枚戒指不见了。光洁的右手手指上干干净净,只有一道因为长期佩戴而留下的戒痕。那时,我坐在他的对面,一边吃着饭一边自顾自的笑了。还以为不是多大的动静,他却留意到了,莫名地问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一刻是真的觉得有点儿高兴,仅仅也就因为那枚戒指而已,像个笨蛋一样。
可我却很喜欢现在的相处,我努力不要刻意在意他的课表,不要刻意去记忆关于他的琐碎细节,但我们始终都处于联络的状态。我可以时常见到他,一起泡图书馆,或者听他说说艺术,看他画每一幅作业。
自从他最后一次和杨生见面,坦白自己过得很不好之后,泽年的博客再也没有更新。
抱着侥幸的心里,我曾几次打开那个页面,尝试寻找关于自己的蛛丝马迹,只是每次都只看到几个月前的那个日期。
我清楚他现在的心境,所以便不想放任自己走得太快。比起把他引向逼仄的角落,我更愿意看到他自己走过来。
入夏之后的一个傍晚,我上完最后一节课之后,去学生餐厅买了一份饭,又去不远的寿喜路买了几个泽年喜欢的煎饼。
他窝在寝室里赶第二天要交的一幅作业,忙得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我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提着吃的过去找他。
他寝室里还有另一个哥们也在赶画。两个人的画具、颜料摊了一地,调色盘和水杯东倒西歪。他认真的连我进屋了都没发觉,直到同寝的男生跟我打招呼之后才抬起头看我。
“先吃饭吧。”
闷热的夏夜,单薄的衬衫紧紧贴在背脊上。我把袋子放到他凌乱的桌上,转身出去水房洗脸。等再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心急火燎似的翻着桌上的各种杂物。
“想找什么?”我抹了一把脸,气定神闲的问他。
“钱包,……我钱包呢!”
一罐水粉颜料从桌上滑落下,应声落地。他急得头上冒汗,我忽然意识到情形不对,开口问他:“你找钱包做什么?怎么了?”
从一大叠书籍下面摸出钱包之后,他捏着手机望着我,“……他,他他发病送医院了……”
他的表情像是要哭,额头上有汗顺着高挺的鼻梁淌下来。我站在原地,愣了足足好几秒。
我光是看着这样的他,就觉得心疼的要命。
而我在这之前,从来不知道杨生这家伙心脏的问题居然这么严重。跟他认识了那么久,他从来都不提,每次都一副轻描淡写的酷模样。
“知道在哪吗?我和你一起去!”
飞驰的出租车上,泽年一言不发,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他告诉我,之前杨生已经有一次因为心脏难受而被救护车送去医院,而此刻,感觉害怕、犹豫、不知所措的不仅仅是他。
我兀自伸手握了握他的手,他没有躲开,手却是凉的。
我紧紧地握住,像是想要安慰似的。
杨生在寝室发病的时候,恰好同寝的哥们都在,送来医院的途中已经通知他的父母。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系的几个男生和杨生的父母都在。得知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和泽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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