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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别这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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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甜,顺滑软腻,丝丝入扣,吃一口,唇舌间清香漂渺,顺着喉咙下肚,肌肤毛孔张开,疲惫不翼而飞,整个人刹那间精神舒畅。
并肩走出大厦时,外面灯火阑珊,川流不息的车灯灯影和千万盏霓虹广告灯交汇,流光溢彩,阮卿卿看看身边的黎俊柏,不自觉地,忽而有了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错觉。
他含笑看着她,眼角上挑,乌黑的睫毛斜眨下阴影,艳丽如描了玲珑眼线的女人的眼梢,比花还俏,清峻绝伦。
“走路回去怎么样?带你吃路边摊夜宵。”黎俊柏浅笑着提议。
先是莲子粥,接着是走路吃宵夜,他想做什么?舍不得分手,还是……阮卿卿甩甩头,百毒不侵,笑道:“改天吧,今天出来一天了,得去医院看我妈。”
“我送你。”黎俊柏愣了愣说,依依不舍凝在眉眼间,清透得像一觅无余的山溪水。
“黎总忘了我自己有车,也会开车吗?”阮卿卿调皮地挤了挤眉,潇洒地摆了摆手,转身朝停车场走去,上车,点火挂档,驶出停车场,驶过黎俊柏身边。
道路两旁霓虹灯璀璨耀眼,亮如白昼,阮卿卿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忽而失笑。
她和黎俊柏这是结束了吗?
回想起来,他们的感情开始得迷迷糊糊,也不知何时坠了进去的,举步维艰以行走了一段时间,渐渐粘粘糊糊情稠意浓,实在想不到,终止得如此无声无息,连一声交待都没有。
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手指上银光闪闪,阮卿卿目光掠过,松了右手去剥,细小的指环像生了根,浸透到骨肉里,怎么也褪不下。
如影随形,分拆不开。
黎俊柏手指上那一枚白金指环也还戴着没有取下,也许,是不在意吧,毕竟什么仪式都没有,买了,替对方戴上,没有见证,存在只是彼此心中。
病房中静悄悄的,意外的,阮绩民竟然在病床前坐着。
这些日子像是外面有磁铁吸他,一入夜他就坐立不安急着离开的,阮卿卿有些意外,把背包挂到搭钩上,问道:“爸,你来了,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准备?”
“吃过了。”阮绩民吸了吸鼻子,眼红鼻子红,有些狼狈。
“爸,你是不是生病了,让医生给你看看。”阮卿卿关切地问道,虽然不高兴阮绩民照顾她妈不尽心,还是很担心他。
阮绩民的面色极差,黄里透着青白,脸颊瘦得不见肉,神情看起来很沮丧。
“爸没事。”阮绩民低头,忽地,眼泪哗哗流。
他的性格有些绵软,会哭泣也不奇怪,只是……阮卿卿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会不会是外面有了女人?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妈在病床上躺着,不管他爱不爱,这时候有外遇,怎么体谅都无法接受。
像吞了苍蝇似,阮卿卿不想再和阮绩民一个房间呆下去。
“爸,我守着我妈就行,你回家去休息吧。”她赶人。
“卿卿,爸……”阮绩民站了起来,欲言又止,泪水流得更凶,伴着鼻涕淌下,可怜兮兮的紧。
阮卿卿咬牙忍住心酸,问道:“爸,你还有事吗?”
“没事,爸走了。”阮绩民一步三回头,慢慢腾腾,走到门边了,还靠着门框恋恋不舍朝病房里看。
阮卿卿掀开薄被给徐凤英按摩肌肉,不看他。
医生说,一动不动躺床上太久,肌肉会萎缩,阮卿卿交待了看护,包括她自己,只要在病房中,就不停地给徐凤英按摩。
阮绩民靠在病房门上近半个小时,开始是闷闷的呜咽,后来就不停吸鼻子,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时,阮卿卿长舒出一口气,继而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眼睛酸涩,想哭,却流不出泪。
“妈,你快点醒过来吧。”把脸靠到徐凤英胸膛上,阮卿卿在心中默默说。
徐凤英是阮家的顶梁柱,没了她,阮家也要散了。
给徐凤英按…摩了两个多小时,值夜班的看护过来了,阮卿卿有些累,洗漱了倒到里面看护房床上睡觉。
辗转难眠,迷迷糊糊刚睡着,又被看护喊醒。
“我妈怎么了?醒了?还是?”阮卿卿一个激凌跳起来往外冲。
“徐董没事,是阮先生出事了,大宅里打来的电话。”
大宅管家陈叔偷偷打来的电话,阮绩民半夜里到厨房弄吃的,不知是不是一边做一边打盹,把煤气管弄泄气了,煤气中毒,幸而张婶听到动静起床发现了,眼下醒过来了,可看起来气息微弱,他们要把他送医院,他死活不同意,还威胁他们,不准他们告诉阮卿卿。
怎么这么糊涂,想吃什么让张婶做也行,非得自己半夜三更进厨房,阮卿卿又急又慌,气恼不已,吩咐陈叔,“我马上回去看看,你好好守着我爸。”
“三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回来行不行?安全吗?”陈叔有些担心。
不安全也得回去看看,把阮绩民拉医院来让医生检查一下。
她妈病床上躺着,她不能再没有爸爸。
阮卿卿挂了电话,换了衣服,交待了看护几句,抓起车钥匙急急忙忙出门。
第72章 生死一线
马路上车灯闪烁,霓虹灯影流动,医院停车场却悄无声息,像是与世隔绝的世界,阮卿卿走到法拉利车前,按下遥控,一只脚踩进车里又收回。
“阮小姐这么晚要上哪?”不知何时,她的身侧站了两个男人。
男人身躯魁梧,沉暗里像隐伏在丛林中的豹子,阮卿卿惊吓了一下,随即大怒。
这两个男人她认得,上次她车祸后,黎俊柏请来保护她的保镖,蔡剑和余声,“你们躲在这里就为了吓我?”
“阮小姐走的太快了,我们要出声来不及。”蔡剑说。
“阮小姐要上哪,我们陪你。”余声接着表态。
黎俊柏不是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了吗,怎么还留了保镖在医院里悄悄守着?不知这段时间自己进进出出时,这两个保镖是不是也跟着,阮卿卿有些恼,怒道:“我自己会开车,不用你们陪。”
“不行,阮小姐,黎先生交待,必须寸步不离跟着你,特别是晚上。”蔡剑和余声固执着像石头。
看来,不让他们跟除非黎俊柏收回命令。
阮卿卿心急,不知阮绩民情况如何,咬了咬牙,悻悻然接受。
蔡剑上了法拉利,让阮卿卿坐到后座,余声则上了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尾随其后。
夜里马路上车辆不多,红绿路也换了橙色警示灯,一路疾行,并没出现什么意外,不多时便回到阮家大宅。
看到阮卿卿回家,阿芹快步迎了上来,低低说:“先生在他房间里。”
阮卿卿在大宅里生活了两年多,还没在二楼驻足过,此时才知道,阮绩民和徐凤英分房睡的,隔了起居厅一东一西。
房间里没开吊顶灯,只床头墙壁上壁灯,浅淡的蓝色,犹如幽蓝的月光漫洒房间中,阮卿卿扫了一眼房间四壁,呼吸窒住。
墙壁上满满的都是相片,徐凤英和她的相片。
“卿卿,你怎么回来了?”阮绩民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慌乱,一双手抓着被子不停发抖。
“我不回来能行吗?”阮卿卿反问,见阮绩民脸色青白,额头汗水淋漓,不由得眉头皱起,“爸,我送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煤气中毒可大可小,别大意。”
“我不去,我要睡觉。”阮绩民倒下床,拉起被子蒙头盖上。
他从来就没有忤逆过妻子女儿,什么时候都是言听话从巴结讨好,没使过性子,阮卿卿心头咯噔了一下,忽地,不敢置信的念头涌现。
阮绩民不肯上医院检查,难道?煤气不是意外泄漏,而是有意为之,他要……他要自杀!
快步退出房门来到厨房,检查了一番又问了最先来到厨房发现情况的张婶几句话后,阮卿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泄煤气的是煤气管道连接煤气灶的细塑胶管,细管看起来是被人为拔掉的,张婶说,当时厨房门关得严实,她在门外隐隐闻到煤气味,以为自己忘关了煤气灶,推门,却推不开,房门从里面拴住了,她急忙喊来老刘等人撞门。
他们撞门进去时,煤气灶上没煮什么东西,阮绩民倒在地上。
想必几个下人也是有所怀疑,才会半夜里打电话给她。
窗户大敞着,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煤气味,大理石地面上隐约可见人形横躺上面的痕迹。
吊顶灯光十分明亮,眼底却是乌黑一片,阮卿卿感到绝望,置身千年万丈寒冰深潭中,凉浸浸的连手指都动弹不了。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如果张婶没有发现,眼下地上躺着的,就是阮绩民的尸体。
养父死了,母亲躺在医院中生死不明,而父亲,就在今晚,准备结束生命离开她。
阮卿卿哆嗦着,手指僵硬,许久才掏出手机,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按下了黎俊柏的手机号码。
听筒里长久的铃声响着,无人接听,后来,就是嘟嘟嘟通讯公司中断呼叫的声音,短促尖利。
手机从手指缝滑落,哒一声落到地上,四分五裂,荡开无数碎片。
“阮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蔡剑和余声走进屋来,在大门口扬声问。
“不需要,谢谢!”阮卿卿听到自己说,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蔡剑和余声退出门,阮卿卿出了厨房,一只脚踩上楼梯了又收回,来到客厅沙转角坐下,拿起座机拔打了肖尔卓的手机号码。
手机叮铃刚响了一声,那头就接了。
肖尔卓温和醇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时,阮卿卿忽然就崩溃了,喊了一声哥,哽咽着,说不下去。
肖尔卓没问怎么啦,直截了当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最初的声音微有沙哑,睡梦中刚醒,说这一句时,清晰有力,不见半分睡意。
阮卿卿想说在家里,嘴唇张开,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在医院里吗?”肖尔卓问,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继而,房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之后就是咚咚跑动起来的脚步声。
阮卿卿捂住嘴,半晌,哑着嗓子说:“不是,在家里。”
“我马上过去,等着我,热水洗个脸,倒杯开水喝。”肖尔卓温声道。
是真的马上过来,阮卿卿洗了脸,开水才倒出来,还没凉,他已经到了。
“出什么事了?”快步走到阮卿卿面前,他低声问。
她只知表面引子,背后的一毫不知。
阮卿卿端起水杯,喝了口开水,深吸气,压下心酸,才想开口,门外又传来轰隆隆汽车声,发动机轰鸣的声音还在耳畔,黎俊柏出现在大门口。
他穿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淋淋的,发梢水珠一滴又一滴滑落,入门灯的灯光兜头洒下,随意系了束带的浴袍未能遮住身体,敞得很开的襟口露出性…感的胸膛,象牙白肌肤还带着湿润的水汽,许是心急,路上跑快了,眼角眉梢带着焦灼的薄雾,脸颊像漾开胭脂漂染过,轻飘的一层红晕,潋滟清润的风华绝代。
目光从肖尔卓面上掠过,轻颔首,而后,几大步走到阮卿卿面前。
“刚才在冼澡,出来后才知道你来过电话。”算是解释了没接听电话的原因,语毕,长臂搭到阮卿卿肩膀上,将她往怀里带,冲肖尔卓微微一笑,道:“谢谢你,这里有我,你可以回去了。”
肖尔卓没动,定定望了阮卿卿。
以往,他每一次都是主动退让,把阮卿卿推到自己身边的,眼下,要明确和自己争夺阮卿卿吗?黎俊柏揽着阮卿卿肩膀的手不知不觉收紧。
阮卿卿脑子里乱成一团,渐渐胸口闷痛,黎俊柏揽着的肩膀更是剧痛,他的手还带着室外的寒意,那寒意像软滑的蛇,钻入骨缝里去,冻得人直打哆嗦。
“卿卿,怎么啦?有什么事哥给你做主。”肖尔卓温声道,朝前更进了一步。
黎俊柏身体霎地紧繃,呼吸紧促,暴风雨里雷霆轰鸣,怒意勃勃,一触即发。
“哥,你先回去,天明了我给你打电话。”阮卿卿对肖尔卓说;不想他们打起架来。
肖尔卓略一迟疑,轻点了点头,深深地望了黎俊柏一眼,转身出门。
“发生什么事了?手机怎么打不通?要不是问蔡剑,我还不知道你回家了。”黎俊柏低声问,紧繃的身体在肖尔卓走后松懈了下来。
“你以什么立场问这句话?”阮卿卿抬头看他,轻笑出声,笑声如斑斓的翠羽,闪闪亮亮,又似是洒了蜜,娇滴滴腻得人心旌摇曳,“黎俊柏,我不是小狗小玩意,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请你离开,行不?”
她在强撑!
水晶大吊灯绚烂的灯光清楚地照出阮卿卿眼底的无助凄惶,将她脆弱的伪装在黎俊柏面前撕掳开,坚强的只是表面,越平静,心中的伤痕越重,黎俊柏愣看了阮卿卿一会儿,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托住她后颈,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算不算我的立场?你的未婚夫能过问你的事情吗?”他问,一点也不温柔的吻她,野兽撕咬一般,啃吻的同时,又去扯阮卿卿的衣服。
饥渴的吞咽声随着他喉结的起伏时粗时细,阮卿卿微失神,亲吻从嘴唇移到锁骨时,灼痛和麻痒同时袭来,阮卿卿瞬间清醒过来,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狠命地推他。
她的手里还握着水杯,自己不察,推他的同时也砸出杯子,浴袍敞开着,杯子砸的是他胸膛,咚一声闷响后,碎片落地,四分五裂的瓷片洁白里沾着点点红艳如梅的鲜血。
阮卿卿呆了失神了片刻才发现,黎俊柏的胸膛划出一道手掌长的伤口,血淋淋皮肉外翻。
黎俊柏恍然不觉,伸张臂,更紧地搂住阮卿卿。
他高出阮卿卿许多,阮卿卿被他压按到胸前,恰对着伤口,脸颊顷刻间也染了红。
腊梅怒放的颜色,鲜润的血在蹭擦中消失,薄薄的少许红留在脸颊皮肤上,像自然渗出来的颜色,二月春杏的桃红,鲜嫩诱人。
黎俊柏抵挡不住如厮好颜色,大宅里的佣人早自觉地回房避开了,留了空间给他们的小姐和姑爷,客厅中静悄悄的,明明刀剑相对,可一男一女搂在一起,自然就渲染出旖昵气氛,阮卿卿停了挣扎,无力地,小猫般蜷缩在他胸前,一动也不动。
第73章 晴天霹雳
上三楼房间自然来不及的,甚至几步之遥的客厅沙发也太慢了,黎俊柏把阮卿卿推到门厅和客厅的镂花玻璃隔断上,紧紧压住她……他的手指在她微扬起的颈项摩…挲,始则冰凉,带着静夜室外的寒气,眨眼间便热得滚烫,待滑到后颈下方背脊时,已成了烧红的烙铁,灼得人又痛又麻。
灯光照在隔断玻璃上,像月光洒落,水蒙蒙的罩上一层湖水色的光,如同七彩琉璃香薰渲染,梦境一般的世界。
阮卿卿侧头,狠狠地咬住黎俊柏脖颈,接着,舔…吮他的耳朵。
黎俊柏身体一僵,气息沉暗,扣住阮卿卿的臀…部,猛地朝前一挺。
地板震颤,头顶吊灯摇晃,薄薄的晶莹的水晶灯罩上蓝色绒花叶脉微泛涟漪,剔透的蓝,玲珑魅惑,映进阮卿卿湿漉漉的眼底,像黑缎上潋起云霞,馥郁妩媚团团簇簇。
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黎俊柏渐渐粗…暴起来,阮卿卿满胸腔的火,不甘不忿,尖叫着,无所顾忌冶艳妖娆,一双手紧紧掐抓黎俊柏的肩胛,细软的腰肢像剥了皮的白柳枝,扭曲着,随时会折断。
……
从眩晕里清醒过来时,阮卿卿已经横躺在客厅沙发上,昂贵的真皮顺滑如镜子,闪着浅淡的白光,黎俊柏跪在沙发前地毯上,抱着她,把她拢在胸前,抚着她的头发,哑着嗓子发誓一样保证。
“再过些天,只要我把萧浔背后那个人找出来,咱们就一直不分开,卿卿,先忍忍。”
谁要和他在一起,敢情这些日子的冷淡是怕萧浔背后那个人对付自己,所以才会让蔡剑和余声一直守着。
阮卿卿无力地笑了笑,细声问道:“黎俊柏,这些日子跟我划清界线,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黎俊柏抚着阮卿卿头皮的手僵住,片刻,抿了抿唇,沉声道:“萧浔侵吞了富通那么大一笔款项,法院判了三年刑期,而且监狱那边居然又给他办了保外就医,等于白判,袁可立的嘴里什么都没掏出来,我怀疑幕后之人跟当年强…奸我妈那个人有关,势力非常强大,我是真的怕你和我在一起不安全。”
他拿出手机上网,打开邮箱,把那组广告点出来给阮卿卿自己看。
“你跟肖尔卓……”
你们这么亲密,我很生气。
怕阮卿卿跟他在一起有生命危险,还有,每看一次阮卿卿跟肖尔卓一起拍的那组广告片,他就心头着火,醋妒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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