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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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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锦晨笑了一声,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看着姚锦夕这么一心一意地顾着吴洋,他心里恶劣的一部分根本忍不住不冒头,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考虑得倒周道。我听说癌症很容易复发。”
后一句话一出来,气氛刹那僵了。
姚锦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抿了抿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一边。
房间里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姚锦夕才重新开口,“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怒气陡升,姚锦晨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姚锦夕,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你至于么?!”
姚锦夕不答,双手交叉放在交叠的腿上,连看都没看他。
“……好,我走。”姚锦晨大步走向房门,握住门把的时候微微侧过头,“我今天来其实是向你告别的,三天后我就去美国了。”
姚锦晨在专业内的优秀一向不用怀疑,他年轻气盛,但光芒难掩,作为技术性人才培养再合适不过。公司最终选择了他,本来人性地安排了半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各自安排家里的事情。其中只有姚锦晨一个人向公司请示,希望能尽快赶往美国的总部。
姚锦夕的手指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次,声音平静地道,“恭喜。”
“谢谢,再见。”姚锦晨回过头,最后看了一次兄长端坐的背影,再无留恋地开门离去。
这一晚上姚锦夕根本没法睡,吴洋无意识地不安生,他其实尚未恢复神智,胡乱说着些东西。姚锦夕不厌其烦地仔细询问,当然问不出所以然来,只能不停安抚,做一些能让他感觉到好一点的照顾。
到吴洋静下来,输液瓶又空了。周而复始,一个晚上就过去。
吴洋真正清醒是在三天之后,姚锦夕这三天就没好好睡过一场觉,眼睛下起了一圈神经质的青黑。
他清醒的时候,姚锦夕正好不容易逮到空当伏在病床栏杆边打盹,下巴搭在手肘上,轻皱的眉看上去像是倦极的小孩。
仿若从一场昏暗的梦魇中挣脱出来,吴洋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怔怔地看着姚锦夕疲惫的睡颜,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的清醒让姚锦夕缓过劲,两人商量后,请了一位护工阿姨。她负责守夜,这让姚锦夕能有时间好好休息。
夏若男来看了好几次,连姚红都从L市再次赶了过来。她们时而帮忙照看吴洋,时而帮姚锦夕和吴洋带一些营养的饭菜过来。
托她们两人的福,姚锦夕这才得空去看房子。他想最好吴洋到时候一出院就能住进去,所以这房子得早早弄好。
而看上去长相精致的吴洋却有种野草般的坚强生命力,连医生都说他恢复很快,放疗的时间可以提前,这样也能早日出院。
一想到当初放疗折磨得吴洋不轻,姚锦夕一咬牙去请了严昭文过来。他因为严昭文所以对中医也略有了解,知道中医对于癌症的辅助作用很有好处。
严昭文也是看在姚锦夕和好茶的份上,花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给吴洋诊脉看病。他当时把脉就对吴洋的病心里有数,只中医不似西医,这么严重的病症不能说得太绝对。
现在看到两个年轻人被折腾得不轻,也有种年长者对晚辈的心疼,“我看你脉象还是挺好的,切记,要保持心情愉悦。”
对于这位几乎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医者,吴洋自有尊敬的态度,“好的,谢谢您,麻烦您专程过来了。”
严昭文一乐,“这话我以前也常跟小姚说。好好养身体吧,那孩子我看我也得给他把把脉了,为了照顾你,憔悴得跟你一样。”
古人说四十就不惑,他都过了六十知天命的岁数了,而且一天到晚和形形□的人打交道,见多识广,吴洋和姚锦夕什么关系,他隐隐约约有点明白。
不过严昭文除了想通以前给姚锦夕介绍女朋友总被拒绝的原因外,其他也没有特别感受了。
吴洋接触不久还看不出来,但是姚锦夕在他看着,是个好孩子。性取向不能改变这一点本质,那也就不该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
严昭文意有所指地道,“他对你很好。”
吴洋略感惊异,接着就恢复了镇定,微笑着直视严昭文的眼睛,“我会好好对他的。”
“唉,年轻真好啊。”言尽于此,不用多说,严昭文感慨着开了新方子,“那我先走了,小姚回来跟他说一声。”
姚锦夕和夏若男一起买日化品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吴洋道,“让他送送您吧。”
严昭文挥挥手,“不用了,我儿子在下面等我。”
老人家走出病房,看到电梯旁有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冲自己笑了笑,是见过几面的熟人,认出是姚锦夕和吴洋的朋友。
对方帮他按开电梯,礼貌地微笑,“您慢走。”
“多谢。”严昭文摸了摸胡子,心想真是人以群分,吴洋那人平日里说话就是个周道的,交的朋友也这样。
他刚刚下去,姚锦夕和夏若男就从另一个电梯上来了,见傅鸿宇就在窗边吸烟。夏若男跟头羚羊一样蹦了过去,“来了?穿这么少?”
外面已是冬季,C市的冬天气温不会到零下,可是潮湿的天气总会让阴冷缠到骨头里去。
知道夏若男不喜欢烟味,傅鸿宇把才吸了一半的烟扔进垃圾桶,笑着握住她的手,“瞧你才是穿少了,比我还冷。”
“我是从外面刚刚回来。”夏若男也没挣开,似是理所当然。姚锦夕在旁看着,眉心一跳,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两个人都这么亲近了?
当时是他鼓励夏若男试着接受傅鸿宇的追求,可眼见对方得逞了,姚锦夕霎时又担心起来。这担心在看着夏若男亲昵的笑容后渐渐攀顶,让他都有点坐立不安了。
“若男。”他果断地把东西交给夏若男,“你先回病房。我有点事要请教傅鸿宇。”
夏若男“啊?”了一声,不知所以。
傅鸿宇心知肚明姚锦夕的反应,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你先回去看看吴洋,那位老中医刚刚走。姚锦夕有点法律上的问题请教我。”
“这样啊……外面冷,你们快点进来。”夏若男一向很好哄,这就拎着两袋子东西回了病房。
姚锦夕开门见山地问,“对不起,这个时候问这件事可能不太合适。其实我也不想打扰别人谈恋爱,但是我有点不放心。若男那人你也知道,她很容易相信别人。”
他的问法有些粗鲁,因为他的耐心都给了吴洋,对其他人事和人就越发地没有耐心。
“不放心什么?”傅鸿宇了然地点点头,“说起来我也很奇怪,但是这事儿就是说不清楚。”
姚锦夕没接话,听着他继续说。
“你不明白,作为一个律师我自认为非常冷静自制。”傅鸿宇的声音变得柔软,和他的气质相悖,似是想起了十分美好的回忆,“我见她第一面就知道,我会娶她。”
姚锦夕道,“这很浪漫,但太冲动。”
“我不否认,可那也是一个契机和机会。我很庆幸我抓住了。”傅鸿宇双手环胸,高大的身材依在窗台上,看向姚锦夕的目光里有了种戏谑的意味,“我想我对若男,能像吴洋对你一样。”
不意外他知道自己和吴洋的关系,姚锦夕脸上仍然保持着怀疑的神色,他在等傅鸿宇给出更有力的保证。
“吴洋前几天让我帮了个忙,他有告诉你吗?”傅鸿宇却在这个时候挑开了话题,“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还真是个有钱人。”
姚锦夕注意力一下被拉回到他的话题上,满头雾水地反问,“他让你帮什么忙?”
“他立了份遗嘱。如果他死了,所有财产的接收人是你。”
轻巧的话语在姚锦夕的脑中炸开一道惊雷,他思绪都混乱了,抓不住重点,下意识地问,“出了什么事?!干嘛要立遗嘱?!”
傅鸿宇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不如你去问问本人?”
姚锦夕当然要去问本人,他焦急地等着夏若男和傅鸿宇离开,留下一个让他可以和吴洋单独相处的空间。
等到两人离开,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吴洋,“傅鸿宇跟我说你立了遗嘱?你在干什么啊?!你的病我和医生讨论过很多次,不会有事的,你放疗不也做得好好的吗?没有癌细胞存活!”
噼里啪啦的质问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姚锦夕一下悲观地想到是不是医生告诉了吴洋什么没告诉自己的事情,比如癌细胞转移了?这么快?!
“你先坐下来。”吴洋好笑地看着姚锦夕神经质地在旁边转圈圈,“我确实没事儿啊,不过遗嘱这东西又不是要死到临头才能立。”
姚锦夕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心有余悸地道,“你神经啊你,好好的你立什么遗嘱,你这样很吓人你知道么?”
“你听我说。”吴洋静下来,似在思考怎么说明,在这思考中他唇边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看得姚锦夕失了神。
“我从没想过患上癌症。虽然这次看上去撑过来了,可是还有个五年。”吴洋看着姚锦夕在床边坐下,牵住了他的手,“这次的事让我想要做个最坏的打算。我有自信能照顾得好你,但要是我死在你前面呢?叫我怎么能放心你?”
姚锦夕目瞪口呆,他知道吴洋喜欢把事情安排好,却没想到连这种事他都要替自己打算好。
“你……”他“你”了好半天,双眼通红地死死握着吴洋的手,“你给我好好活着!要敢死在我前面我就用你的钱去找其他男人!”
吴洋大笑出声。
时间过得仿佛时快时慢,吴洋的放疗疗程终于做完,为了给身体恢复的时间,每一次放疗期间间隔越来越长,而后又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检查表示身体机能一切正常,癌细胞不见踪影。
总之,他可以出院了。
姚锦夕也没叫其他人,他们一起把东西收拾成了两个行李袋,租的房子也准备好了,只等新的主人入住。
最后一道手续办完,吴洋和姚锦夕并肩走出医院大门,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他心中一动,转过头看到正望过来的姚锦夕。
摇曳的树荫下,两人接了个吻。
又是一年,春阳正暖。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大家爱吃啥馅儿的月饼呢XD,多谢安安的手榴弹【捂脸
到此,这篇文就完结了哦=w=,感谢各位观赏至此,之后会有两篇小番外犒劳大家,么么各位。
今天要把前面没捉的错字全改一遍,遇到伪更新的提示,大家不要理会哦0w0
☆、番外:百年好合
夏若男和傅鸿宇结婚了。
姚锦夕表示,这两个动作也太迅速了啊。
吴洋则表示,其实我俩勾搭速度更快呢。
好歹夏若男和傅鸿宇还拖了一年。
这出院的一年,吴洋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但姚锦夕还是不敢让他做太多事,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注意休息,不要劳心劳力,饮食清淡,不能喝酒,记得吃药,按时睡觉。
连姚锦夕自己都觉得自己婆妈好多,可一想到当时吴洋才动了手术,真是遭了大罪,咳嗽一声都要扯到身上长长的伤口,痛得面色惨白。
不过吴洋从没嫌他啰嗦,反而很喜欢被他这么管着,而且坚决认为说自己妻管严的家伙只是在嫉妒,哼哼。
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致力于闪瞎人眼。
夏若男结婚,肯定是要请他们的。吴洋开车,姚锦夕在旁边准备红包,“塞多少钱合适啊……”
“卡不是在你那里吗?你想塞多少塞多少。”吴洋无所谓,拨弄了几下导航系统,“他们那教堂到底在哪里?”
姚锦夕分神看了看大红色的请柬,重复了一次一个郊区外的地址。
这地界委实生僻,吴洋已经绕来绕去绕了不少时候,颇有点光火。他嫌麻烦似地叹口气,重新调整导航,导航也很迷茫,“他们也真会玩,还要去教堂。如果我没记错,夏若男和傅鸿宇都不信教的吧?”
姚锦夕也觉头疼,不用想都能明白能做出这样小女生情怀的绝对不会是傅鸿宇,势必是为了满足未来老婆的希望,才帮着她折腾。
不知道多少亲朋好友要迷失在通往教堂的路上了。
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教堂里的婚礼设在了上午,找不到或者不愿意去的可以直接在下午时赶到定好的酒店。只是姚锦夕和夏若男关系不一般,自然是要从头围观到尾的。
总算是踩着点赶到了小教堂,这教堂没有宏伟的感觉,却显得很精致,外面一片花园,这个时候又是春天,百花齐放,都不用怎么修饰,便是一片美丽景色。
经过青草小径的时候,姚锦夕感慨道,“亏他们找得到。”
吴洋手肘上搭着西装外套,对此不置可否。
赶到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互相问候时脸上都是同样一种表情:看来你也绕得不容易吧……
傅鸿宇和自己的家人在教堂门口招待来宾,新娘子这时还不见人影。姚锦夕之前和夏若男联系过,知道她那离了婚的父母都要赶过来,替她松了口气。
“你们来了。”傅鸿宇一眼见到两人,和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便径直走了过来,老婆的挚友必须优先接待,“若男还在后面准备,知道你们来了她一定很开心。”
“恭喜。”姚锦夕说着,伸出手,吴洋默契地把个鼓鼓的红包放在他手里,“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傅鸿宇接下,和吴洋聊了几句,便对姚锦夕笑着问,“要去后面看看若男么?她大概很紧张。”
明白这位新郎很关心自己新娘的状态,姚锦夕了然地笑笑,“行,我去看看。”
新娘准备室里,夏若男坐在镜子面前,还有化妆师在她脸上忙活。她从镜子里看到姚锦夕开门进来,猛地转头,“锦夕!”
房间里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见过姚锦夕,点头致意。姚锦夕还见到了夏若男的母亲卢婷,“阿姨,好久不见。”
卢婷有点迷惑,她没认出姚锦夕,“好久不见……你是……”
“小时候我住你们隔壁。”姚锦夕只这么回答了一句就没有再多做解释,走到夏若男身后,双手扶在椅子扶手上,弯下身,“哇哦,好漂亮。”
夏若男本身长得就漂亮,化妆师根本不需要做太多修饰,淡雅的新娘妆衬托着她盘在脑后的碎花花簇发簪,倒凸显出她那纯真如水的气质,形状完美的唇上点了饱满的红,也点亮了整张如花容颜。
人生最幸福的事即将发生,眉如远山含黛,让她眼波婉转柔和,俨然一位绝世佳人。
姚锦夕脸上带着温柔至极的笑容,看着镜中的夏若男,“都说女孩子在结婚那天最美,今天我才算信。”
眼见夏若男眼眶渐红,姚锦夕赶紧岔开话题,“没想到当年站在我家门口流鼻涕的黄毛丫头也要嫁人了。唉,以后真是要辛苦傅鸿宇了。”
夏若男的感动和感慨刹那退去,假装生气地锤了他一拳,“你够了!今天我结婚耶,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刚刚说过了啊。还要怎么说,娘娘你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姚锦夕挺直腰杆转过身,靠在化妆台上,双手抱胸俯视夏若男,“紧张么?”
夏若男闻言,转头看向镜里的自己,还未戴上蕾丝手套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我也不知道是紧张多一点,还是兴奋多一点。”
她幽幽叹了口气,“对了,汪鹏还托人送来了礼物。”
“他还有什么想法?管他作甚?恨不相逢未嫁时么?是自己没把握住吧。”姚锦夕笑了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是恍如隔世。他周围所有事情似乎在遇见吴洋之后都变得不一样,“幸福的日子永远在后面,有想什么时候要孩子么?”
夏若男笑而不答,突发奇想地问,“不然我多生一个,给你和吴洋养吧?”
她自己不觉得,周围谈天的亲友听到皆是震惊。姚锦夕好笑地想摸摸她的头,忽然想起她头上还做着复杂的造型,根本放不下手,于是改而放在她的肩膀上,“你放心生吧,生个足球队傅鸿宇也养得起。”
而且还是法律系统的人,超生费应该有优惠。
他们本来就是开玩笑,夏若男笑笑也算了。
外面有人进来通知,“新娘子可以准备一下了。”
造型师立刻紧张起来,化妆师冲上来看有没有掉妆。夏若男站起来,低头,罩上面纱,深吸了口气,拿过几乎垂过膝的捧花。
姚锦夕帮她象征性地拉了拉面纱,白色面纱只遮住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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