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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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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客观冷静的话,正是姚锦夕所需要和盼望的。他无法否认自己的错,他也一直在反省,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
为什么不是我的错?这真的就是我的错。
面对夏若男,姚锦夕只能云淡风轻的笑。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可并不是能分担这份痛楚的人。她也会有家,自己不能提供就不会一味索取,而且比起自己,她更需要人照顾和体贴。
人在人世生如浮萍,若是没有一个随时可以接纳的地方,是有多么孤单可怕。姚锦夕把这孤单可怕当做惩罚,这么多年默默忍耐。
可眼前的人什么都明白。
“谢谢……”姚锦夕发觉自己又有点哽咽了,为什么在这家伙面前老是控制不了情绪呢?跟个没成熟的孩子一样,简直都不像自己了。
他尽量让自己平静,甚至带着笑,“不过你这也太向着我说话了。”
吴洋笑了一声,“不向着你我该向着谁?你弟么?”
姚锦夕也笑了,说得也是,吴洋这么心思玲珑的人,应该同样察觉得出来姚锦晨不喜欢他吧,“对了,锦晨现在不能还在警察局里吧?”
“放心吧,警察局不会留他吃夜宵的,看他安静自然就放了。”吴洋两句话安抚了姚锦夕,方向盘一打,精确地停在车位上,“家里还有吃的吗?”
“啊,好像没了。你今天下午没来,我也没出去买菜啊。”姚锦夕解开安全带,再次在记忆里确认了一次,“确实好像没有了。”
“我想也是,之前打扫的时候我就见冰箱里只有颗白菜了,还是被用过一半的。”吴洋开车门下车,“那你先回去,我买点东西。”
前后对话很明显,姚锦夕问,“你要买什么啊?”
“夜宵啊,我看饭撒得挺多的,你没吃多少吧。”吴洋见姚锦夕犹豫着似乎是要拒绝的样子,慢悠悠地又加了一句,“其实我也没吃饭。”
显是借口,可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姚锦夕只得无奈地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这里是居民区,晚上卖夜宵的自然不少,大多都是烧烤和冷啖杯。吴洋觉得姚锦夕好歹也算是个伤患,还是别立刻吃这么辛辣的东西,于是两人去了家茶餐厅。
别看都过了11点这么晚了,餐厅里生意还是比较好的,多数是出租车司机和出来夜生活的人们。两人运气不错,刚刚进去就碰到有一桌人结账。
坐下来,店员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递菜单,也是一副好忙的样子。姚锦夕翻着菜单,“你想吃什么。”
茶餐厅是粤式的,身为C市人向来嗜辣的姚锦夕不怎么感兴趣,只偶尔换换口味才来。吴洋道,“还是点粥吧,都这个时候了,晚上吃太多硬食不好消化。”
姚锦夕没什么好反对的,点了一份烧鹅和清炒菜心,两人份的鱼片粥。怕姚锦夕嫌太清淡没味,吴洋又加了分卤味拼盘。
约莫是真的忙,菜老半天没上。好在两人肚子都不是特别饿,倒也不急。
姚锦夕现在情绪好了很多,餐厅嘈杂带来平凡的亲切感,他胳膊肘放在桌上,向前倾过身,“我说,最近都没怎么和若男联系,她情况还好吧?”
最近因为姚锦晨的关系,姚锦夕和夏若男几乎没有办法见面,一有机会聊QQ,聊的都还是姚锦夕自己的。但到底还是忧心着夏若男的情绪,姚锦夕这会儿就忍不住问吴洋了。
“我觉得她精神还不错。”吴洋保守地描述了一下最近夏若男的情况,说起来他自从生活重心都放在姚锦夕身上后,对和其他的人打交道就越发的心不在焉起来。现在他很少和夏若男聊除工作和姚锦夕之外的事,所以具体最近夏若男情况怎样,他不是很清楚,“上班也没有走神,这个月业绩比以前好,所以我认为她大概已经振作起来了吧。”
姚锦夕松了口气,心下又有些落寞,“那就好,我什么都没能帮上忙。”
“怎么叫没有帮过忙呢?你帮她发现了所托非人。”吴洋奇怪道,“你甚至帮她打了场架,还没告诉她。”
“这算帮什么忙。”姚锦夕无奈地笑,手里把菜单翻来覆去,“不如说你帮的忙更多吧。”
比起姚锦夕,吴洋不管是借车接送,先一步订好酒店,出租房子,都是更加有实际帮助的事。
吴洋知道他在说什么,微微一笑,“这也要算是你帮的忙,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压根不会去做这些事。”
刚好久等的菜和粥都上来了,热腾腾的香味里,姚锦夕些微呆滞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7点发,中午之后都是前面章节的全部捉虫,攒了太多错了OTL,如果因此造成了伪更新现象为大家带来了困扰,我先道个歉OTL
☆、急病
因为是朋友吗?
姚锦夕明白吴洋为人处事上有些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风格,客套的地方相当客套,可直白的地方也相当直白。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然习惯了将想要表达给对方的感情化作语言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这件事,毕竟这样才有助于人际关系的开发,谁也不会跟闷葫芦谈笑风生。
姚锦夕心下叹息,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很容易感到困扰啊。
吃完饭,吴洋坚持帮姚锦夕上了药才开车回旅馆。姚锦夕睡觉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竟然没有一条简讯或来电。
黑暗里,他看着手机屏幕熄灭,按开,再熄灭,来来回回好几遍,才长叹口气,关了机睡觉。
第二天姚锦晨也没有任何消息。
姚锦夕多少料到了,在他看来自己的行为应该很绝情吧。还叫来警察……
不过也许这样也好,自己一直以来对姚锦晨都太优柔寡断了,这对他们都不是好事。大概因为忧着这件事,姚锦夕一整天都觉得心里不得劲儿,想着下午吴洋要来吃饭,打起精神趁着早上开门前就去了趟菜市。
但老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
到了下午心理上的不对劲体现在了身体上,他总觉得肚子不舒服,一个劲儿回忆自己也没吃什么东西啊。
姚锦夕一个人生活久了,就容易对身体上的病痛产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习惯,反正有什么不舒服不管它自然会消失,都仗着自己年轻。
上午大太阳,姚锦夕出门一趟送茶,回来的时候还顺手带了半个西瓜。回到茶铺里感觉更不舒服了,随便吃了点东西都有点想吐。他估摸着可能是中暑了,还是没怎么在意,把冻了一会儿的西瓜抱出来咬着吃了。
网上夏若男的QQ头像动个不停,姚锦夕打开一看,问的都和以往一样。
夏若男:姚锦晨那家伙今天又要来?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女孩的不爽,姚锦夕唉了一声,回道:他今天应该不来了。
夏若男发了个惊讶的表情。姚锦夕自然不敢跟她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浅显地归纳为他们因为家里的事给吵了一架。
夏若男:因为阿姨的事?唉,其实阿姨这个人也就是太倔太好强了,人还是很好的。小时候没少给我吃好吃的呢。
谁说不是呢?自从第二场婚姻也出了事,姚红更是拼命打直了腰杆地活,再苦再累都不会露出认输的模样让别人看低。她对自己这么要求,对姚锦夕他们也是一样的要求。姚锦夕和姚锦晨小时候成绩都好也是因为她的严格要求。
可想而知,她看到儿子们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血都快吐出来了。
姚锦夕一想到这些,只觉得身体更不舒服了,冷汗直冒。他无意识地用手按着腹部作痛的地方。
夏若男:可惜今晚上有约,不然就过来找你们吃饭了。
哟?
姚锦夕眼睛一亮,这什么意思?这有情况呀?他赶紧腾出手来打字。
卖茶叶的:怎么?有什么好事?必须交代清楚。
夏若男:什么好事啊?你想哪里去了……就是上次我坐出租车,捡到个公文包啊,我看那东西挺高级的,不知道是什么重要文件呢。幸好里面有名片,被我给翻出来了。
这真的是蛮俗套的一个故事,对方是个律师,带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回事务所。夏若男这人就是好心肠,一听对方着急要,二话没说顶着大太阳就给送过去了。
去了对方还有事儿抽不出空来,夏若男想着既然这么重要还是亲自交到别人手里才好,抱着个公文包傻兮兮地在接客室等了半个小时。
终于见到人了,夏若男还专门当场打电话确认身份,见对方真的是失主,才松了口气,郑重将东西给交了回去。
卖茶叶的:你这是在演偶像剧吧?还律师呢,叫什么啊?多少岁啊?有没有女朋友啊?他今天请你吃饭啊?
夏若男:还偶像剧呢。有没有女朋友我怎么知道啊?他叫傅鸿宇,看起来没超过30吧……是他们那儿事务所的负责人。哦、对啊,他说耽误了我工作请我吃顿饭,就今天下午。你说他也倒霉,自己本来是有车的,而且当律师的有几个粗心大意的?刚好那天坏了,鬼使神差地就把东西给落车上了。
艾玛呀,傅鸿宇,这名字一听就很精英,还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呢。
姚锦夕觉得这事儿具有深度挖掘的必要,兴趣盎然地连身上的不舒服都暂时忘记了,刨根问底地磨到夏若男下班。
卖茶叶的:晚上打扮漂亮点啊宝贝,加油勾搭。你要畅想一下啊,如果找了个律师当老公,咱们就再也不怕惹官司了!
夏若男:我们什么时候惹过官司……我都不想理你啊……下班了,再见。
在网上告别了夏若男,姚锦夕这才觉得肚子痛得厉害,他忍不住用手死死按住腹部的痛处,还在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痛苦却出乎意料地越来越强,强到他都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完全忍耐不下去的程度了。
姚锦夕弯下腰,另一只手也按了上去,满头冷汗,脸色惨白,小小地吸了口气,马上痛得死死皱了眉。
额头在桌面上靠了一会儿,这个情况有点不对劲啊,姚锦夕觉得不能这么下去,得去拿点止疼药。他手撑在桌上,一点一点站起来,倒抽着冷气转过身去,刚跨了一步,膝盖被椅子绊住。本来就痛得精神不集中,这时平衡感彻底失控,姚锦夕控制不住地往旁边摔了下去,而更糟糕的是桌角刚好重重磕在他腹部。
那一瞬间,姚锦夕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太痛了,那种似乎肚子被捅穿的尖锐痛楚让他再也没有力气起身,紧紧蜷缩在茶桌后面,几度失去意识。
感觉上过了很久,姚锦夕都觉得自己肚子已经破了个洞。他隐隐约约觉得身边来了人,这个时候除了痛之外他已然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
他迷迷糊糊地一直在昏迷,区别只是在程度深浅,最后他彻底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白晃晃的天花板,刺得他简直睁不开眼。
眼前突然笼下阴影,姚锦夕缓慢地眨着眼,还来不及分辨,就听得有人轻声问,“醒了?”
他没力气动脖子,只转动眼珠看着吴洋,动了动唇,声音小声得自己都听不清楚。但是吴洋却很神奇地明白他想要表达的。
“你得了急性阑尾炎伴穿孔,引发了腹膜炎。”吴洋扶着床栏杆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把我吓死了。”
刚刚从全麻状态里醒过来,姚锦夕的反应很迟钝,他花了很长时间消化眼前的事情和刚才的话,这时才注意到吴洋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太好,没了平时一贯从容镇定的气质 ,总是打理得很得体的形象也有点狼狈,下巴上都有点青色了。
自己到底是昏迷了多久啊?
“对自己的身子怎么这么大意呢?”吴洋轻轻抚开姚锦夕的额发,“伤口现在痛么?”
做了个不痛的嘴型,姚锦夕确实还不觉得痛,只是有种对自己身体失控的无力感。
“麻醉剂的效果还没退,之后可能会有点难熬吧。”吴洋叹息,拿起旁边的水杯和棉签,“口渴么?”
姚锦夕抿抿唇。吴洋就用棉签沾了水一点点浸湿他的唇,“如果之后太痛就说一声,医生说可以用镇痛泵。”
说话间吴洋的手机响了,他放下杯子,“嗯?对,4楼4015……那要是方便的话,带点纸巾上来吧。”
放了电话,吴洋看到姚锦夕以眼神询问,“是夏若男,她昨天晚上打电话给你,后来又打给我,我也没接到。”
姚锦夕弯弯嘴角。
吴洋继续道,“昨天晚上我发现她的短信时都太晚了,所以今早才跟她说的,她说要过来一趟。”
昨天晚上……
姚锦夕疑惑,自己折腾了这么久?
“我去洗把脸。”吴洋也知晓自己仪容不整,到阳台外面的洗手间去洗脸了。他前脚进去,后脚病房就开了。
夏若男拎了一提抽纸,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看到姚锦夕挂着许多吊瓶,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样子她眼睛瞬间就红了,“锦……”
话音未落,眼泪都下来了。
姚锦夕无奈地看着她,看这妹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时日无多了。心里却知道这是夏若男关心自己的表现,他嘴动了动,气若游丝地道,“我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Mandy的霸王票【抱住啃啃啃】=w=!还有黑小碟、宝宝和13590903,谢谢》3《
☆、病中
跟在夏若男身后进来的还另有一人,英俊的脸上剑眉星目,清晰硬朗的面容线条带着一种锐利的气质,一点都不让人亲近。这人明明服装休闲,却偏偏给人他仍然西装革履的感觉。这时恰到时机地递给夏若男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巾,“到那边先坐坐吧。”
夏若男道了声谢谢,抽泣着坐到了床边。
“你好,我叫傅鸿宇,听若男说你生病了,和她一起过来看看。”傅鸿宇站在一旁,抬头看到吊瓶空了,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姚锦夕这时候是没什么力气寒暄的,只艰难地道了声你好,心里还想着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傅鸿宇啊,长得人模人样的,勉强过关。不过看上去好凶啊,夏若男肯定制不住……而且还带手巾!
总觉得现在带随身带手巾的男人都绝种了。
吴洋早听到动静,这时洗完脸出来,见有个陌生男人在,微微眯了眯眼。夏若男缓过劲来了,小声跟姚锦夕抱怨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为什么会得阑尾炎呢?都穿孔了,你忍了多久啊,逞什么强。叫你不好好照顾身体,看吧,现在成什么样了。”
说着又哭了。
“这个病来得突然,不过其实也不严重,做了手术就好了。你也别哭了,锦夕才醒,麻醉的劲儿还没退。”吴洋也看到吊瓶快空了,正要去按呼叫铃。傅鸿宇道,“我按过了,护士应该马上来。”
吴洋打量般地快速扫了他一遍,笑道,“谢谢,你是?”
“我是傅鸿宇,之前若男帮了我个大忙,也算是缘分,现在是朋友了。”傅鸿宇笑着伸出手,吴洋握了上去,“你好,我是锦夕的朋友,也是夏若男的同事,吴洋。”
护士这时推门进来换吊瓶,“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吴洋道,“我。”
“昨晚手术是你签字的吧?”护士手法熟练地换药,在窗外的记录单上做好记录,“麻烦去一下总台,还有点手续要办。”
“好的。”吴洋和三人打招呼,“我先出去一会儿。”
去楼下办了住院的后续手续,吴洋自己还没吃早饭,买了瓶咖啡回4楼。出电梯就看到傅鸿宇依着窗抽烟。
互相点了点头,傅鸿宇道,“病房里不能抽烟,来一根?”
话是这么说,吴洋倒是能够理解,夏若男肯定还在抽抽搭搭地关心姚锦夕,待在那儿挺不自在,大概也会让那两人不自在。
他也不急着回去了,接过傅鸿宇递过来的烟,瞄了一眼傅鸿宇手上的早餐,“谢谢。”
傅鸿宇举了举塑料袋,“没吃早餐吧?”
吴洋刚刚喝下一瓶咖啡,“不用。”
两个人都是擅于和人打交道的人,人际关系各自很广,一说起来竟然还有好些人是都认识的,聊起天来很快就融洽。聊到夏若男帮忙的事,吴洋也很惊讶,“原来那天她上午请假是这个。”
“嗯,到了我们事务所还麻烦她等了挺久。”傅鸿宇一支烟燃尽,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你和姚锦夕都认识若男很长时间了吧?”
“我和夏若男同事不到一年,锦夕和她从小认识。”
傅鸿宇哦了一声,淡淡地问,“青梅竹马?那他们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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