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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如约而至作者:叶木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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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贺还算讲义气,端给苏尚喆一杯冰激淋才加入舞池。舞步是简单的三步四步,走三步退三步,晃晃腰晃晃背。中间有女孩子学着港台明星的样子戴着大大的墨镜,梳着爆炸头或者是半屏山,穿着鲜艳的长裙混在人群中,立即成了焦点。
  苏尚喆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雪糕,半杯下去的时候,惊喜地发现竟然里面裹着一颗樱桃和几粒葡萄干。
  “怎么不跳舞?”温润的男声。
  苏尚喆抬眼,看见留着半长发的男人。阅历浅薄,他看不出年纪,也许三十来岁,也许四十来岁。长得很养眼,整个人看起来很温柔,却又不知道什么地方,有那么一点点袁大军的影子。苏尚喆认真地分开把眉眼鼻子嘴巴都打量了一遍,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找不到哪里像袁大军。
  “看完了?跳舞吧。”
  “我不会。”
  “我教你。”
  苏尚喆看看身后的书包,“我得给同学看包。”
  男人笑笑,“真是小孩子,你们高一还是高二的?”
  “高三了。”
  “骗人是不对,我又不会揭发你们。”男人给苏尚喆买了加了果酱的蛋糕和玉米汁,微笑着陪着苏尚喆等着赵贺他们跳完回来。东西苏尚喆本来不会动,但干坐着实在是无聊,放学后一群人根本没有吃饭。起先苏尚喆想,这是别人的东西,自己怎么能吃?可是男人把东西推到他面前,视线就转开别处。苏尚喆想,就喝一口吧,不然也是浪费。然而一口又一口,低头竟发现一杯玉米汁已经见了底。
  “尚喆,这位是你朋友?”
  苏尚喆看向含笑的人,摇摇头说:“不认识。”
  苏尚喆掏出一块钱放在桌子上说:“谢谢你帮我买的东西,给你钱。”
  “这里吃的喝的比门票还贵,据说点心都是从咱市里唯一的西餐点心店弄过来的。”出去的时候赵贺这么说。苏尚喆摸摸饱饱的肚子,突然觉得有点撑着了。免费的东西果然不好吃。
  
    16。可以燎原

  尚安琪剧院排新剧,大型芭蕾舞剧《巴黎圣母院》的全场,这次是作为省里大剧目来排的,上上下下都很重视。44岁的尚安琪在这半座城市绝对算是越活越有魅力的一个人,她干净美丽时尚,走路都是挺直着腰,像是随时都能在舞台上舞蹈。她的一切缺点都只表现在家里,她爱唠叨,她说起大儿子没完没了。她计较很多事,嘲笑苏建之的大肚腩和臭脚丫。
  可不管怎样,苏建之对这个老婆很满意很放心。新剧一开始,尚安琪在家时心里的烦躁就多了一分,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发呆,有时候吃饭呢胳膊就伸了出去,做一两个并不到位但绝对有力度的动作。
  一家人对她的投入习以为常,饭场从来不因为她的动作而中断。尚安琪开始每天匆匆忙忙,老爷子依旧每天悠闲的很。苏建之负责家里餐后的收摊工作,然后再带着教案去学校。周末一家人除了尚安琪都在休息,晚上尚安琪和丈夫唠叨卡西莫多到深夜。尚安琪说,如果卡西莫多还活着,艾斯梅拉达也许会嫁给他。
  苏建之说,就是他活着,艾斯梅拉达也不会嫁给他。爱情是美好的,可惜,爱情总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
  尚安琪问,你说的基础是什么?爱情不能做基础吗?是不是当初我要是长得丑你就不娶我了?
  苏建之说,你不要拿我们的事情说事,当初我们是自由恋爱。
  尚安琪反驳,自由恋爱?要不是当时老团长积极撮合,现在你叫什么我都未必知道。
  这说明你没看上我。
  你那时候哪里值得我看上了?虚伪狡诈不诚实。
  不要在一句话里同时出现两个反义词。我又怎么狡诈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时也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当初你不是还为了一些小事吃醋?
  不要提你那些破事,你怎么不去娶你的雪亮眼群众去……
  错就错在苏建之提了不该提的,造成了尚安琪对他年轻时爱情的清算。清算的很彻底,从有过牵手经历的一个女同志,到影都没有他在记忆里已经找不到的女同志,一并拉出来批判了一遍。这也就罢了,说着说着尚安琪还把自己气着了,坐起来猛捶了丈夫一顿,卷着薄被打地铺去了。
  虽然半夜苏建之把她抱上了床,早起两个人依旧老姿势(尚安琪被抱在怀里,已经因为讨厌苏建之的鼻孔对着他喷气,脑袋扭在一边)中醒来,但似乎并没有让她消气。尚安琪吃完饭气哼哼的走了,苏建之收拾卧室的时候才看见尚安琪昨天带回来准备做功课的剧本。
  给尚安琪送剧本的任务交给了尚喆,苏建之在家接着想自己年轻时的事情。他只记得曾经确实有过一个女孩子喜欢他,他也有些好感,但爱情尚未完全展开,就被领导说媒见到了尚安琪。那时候的尚安琪多么骄傲,白天鹅似的。因为是学舞蹈出身,浑身上下都是脱俗的气质。那时候的苏建之还是个满腔热血的文艺青年,喜欢写诗热爱学校组织的各种表演。他曾吸引过一些女孩子,但绝对吸引不了尚安琪这个骄傲又漂亮的女孩子。
  苏建之以为两个人见面归见面,也就没有以后了。谁知道阴差阳错,让苏建之一次晚归遇上了抱着手提袋匆匆赶路的尚安琪。那之后他开始刻意在那里等着,送了尚安琪一个月,也走出了两个人的感情。
  结婚之后尚安琪才告诉他自己怕黑,那次晚归自己一路上都觉得有坏人跟在身后。要不是苏建之及时出现,她都要一路狂奔哭回来家了。
  事情的结果是,苏建之被这个女人深深吸引,和另一个一次手没牵过,只经常讨论西方文学的女孩子分了手。再后来两人结了婚,女孩子找上门哭诉,害的他差点又闪电离婚。尚安琪没哭也没闹,反而劝那个女孩子说,你问他还要你吗?他如果要,我二话不说净身出门。这样的男人你宝贝,我却当是垃圾。
  当时苏建之就坐在旁边,骇出一身冷汗。他的老婆自己清楚,她嘴里的离婚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那件事虽然经过苏建之艰难的努力得以解决,却成了苏建之在尚安琪面前一辈子的小尾巴。
  苏建之觉得,多多表面的好脾气像尚安琪,骨子里的执拗也像尚安琪。苏建之见过他去袁大军的院子徘徊。一家人已经搬了新房子,到那边老居民区并不方便。都两年了,他仍时不时问他们袁大军去了哪里。也见过他小时候因为无端被自己骂,偷偷剪了自己的袜子乃至于裤子,被抓住了还能面不改色的把袜子放回去。你扬手去打吧,他就瞪着大眼睛看你,你巴掌向下,他嘴巴一抿就开始眼泪哗啦。也没声儿,干掉眼泪,看得你心揪揪的疼。很多小仇,他都能记好几天。如此推断,尚安琪昨晚上生的气,没有一周怕是缓不过来了,他还是不要去堵枪口了。
  剧院重新修整过,苏尚喆并不常来。只有尚安琪有演出的时候,他们一家才会过来。可随着尚安琪的年龄变化,这种事已经渐渐不再发生。
  相比起其他场所,这里毫无疑问是华丽且富有艺术气息的。长长的走廊里挂着几幅画,画上有跳着芭蕾富有现代气息的演员,还有一身军装带着红星帽的舞台剧剧照。奇怪的是,也许是因为舞蹈的共性,这种富有时代特征的舞蹈和现代芭蕾同时出现在一面墙上,并不觉得突兀。
  苏尚喆问了人,才找到尚安琪编舞的地方。没有在舞蹈室,而是在前面的大堂,想必是为了让演员熟悉演出场地和安排细节。尚安琪站在舞台下面,冲台上喊:“艾斯梅拉达独舞这一段要轻盈柔美,不要带着天鹅湖里面的色彩进来,你跳的再优雅人物也不对。不是说让大家回去补原著吗?她的天真烂漫你跳到哪里去了?”
  “卡西莫多的自卑和爱意也要记得表现,和对方目光相撞时眼神躲闪不能太过。”
  “佟老师能给他们跳一下吗?”
  被尚安琪叫做苏老师的人笑了笑走上台,前一刻还挺拔的男人,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身体就扭曲下来,一侧臂膀提高背微微弯着。他平静的生活在那里,偶遇了爱情,让本来平静的他变得激动。他自卑羞怯又勇敢无谓,他单纯又热烈的喜欢着明知不会对他有爱意的艾斯梅拉达,偏执地守卫着良知和爱情。
  掌声响起来的时候苏尚喆才回过神来,他看见卡西莫多,不,是舞厅里偶遇的那个男人站在舞台上冲着他笑,十分俊雅。
  “多多来了。”尚安琪冲他招手,等他走近了习惯性的抬手摸摸他的脸。
  苏尚喆已经比尚安琪高了一点,可惜,尚安琪也才一米六二,他一米六七,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个子。
  “佟老师,这是我儿子。”
  “多多,很高兴见到你。尚老师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爸爸让我把剧本送来。”
  尚安琪嘴角微不可见的撇了撇,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偷笑了笑。苏尚喆看到她嘴角的笑心情很好,例外的在尚安琪的挽留下坐在后面安静地看他们排剧。苏尚喆喜欢母亲,也崇拜父亲。父亲虽生活平淡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但他的智慧总是体现在生活中一点一滴。他能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轻而易举化解一场家庭风暴。
  在他的眼里,这般平静又偶尔小摩擦的家庭生活,就是所谓完美的爱情。
  男人叫佟也,和尚安琪年龄相仿。同样的,在他脸上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佟也坐在苏尚喆旁边,中间隔了一个位子。他说:“你母亲很漂亮。”
  苏尚喆扭头看他,柔和的灯光让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温润。
  “你和你母亲很像。”
  前面尚安琪的声音不断传来,她想让艾斯梅拉达的感情再稍微深一些。
  “艾斯梅拉达不爱卡西莫多。”
  佟也眉头挑了挑说:“是啊,你母亲很固执,她很相信爱情可以打破一切世俗。”
  一个成年男人不断提起母亲让苏尚喆很不舒服,他甚至带着不满地皱眉说:“我妈妈很爱我爸爸,她已经有爱情了。”
  佟也笑,“看出来了,你也很爱你妈妈。”
  他是个很博学的人,他给苏尚喆讲他眼中的卡西莫多,他不承认艾斯梅拉达对卡西莫多有所谓的感情,坚持这剧体现的是人性而不是爱情,让苏尚喆对《巴黎圣母院》和那个时代有了深入的了解也有了好奇。

    17。那间小房子

  苏尚武回家了,带回来两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一台索尼14英寸彩电,一台还算小巧的长方体收音机,苏家客厅摆着的那个不怎么有台的小黑白被换了下来,老爷子屋里也多了一台收音机。
  尚雯出国的梦,最终因为她蹩脚的英语宣告失败。现在她这个文艺女青年开始游走各地,她学着苏尚武下乡,去北京去上海,去乌鲁木齐。尚武回家的时候,她正好从贵州体验过让人揪心的贫苦生活回来,黑不溜秋的像块煤炭。
  尚武身上有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是尚喆喜欢的男子气概,他已经能和父亲聊着天对饮了。尚安琪在厨房和客厅穿梭,每次端着菜出来都不忘唠叨一句,“建之,孩子刚回来累的要死,你别老和他喝。”
  “哎呀爸,您可少喝两盅吧。”
  “划拳!唉,热闹吧热闹吧。”
  “多多,帮我端一下汤。”
  尚武主动讲了自己的生活,做目前最赚钱的服装生意,在上海开了一家店,专门做批发倒手赚差价,已经小有财产。将来的计划,回家,贷款开商场。先主打服装,后期可能转到餐饮,主要看前期资金回拢。
  他当然是报喜不报忧的,他说的店,其实只是二十来平的一间租处,货物堆成山。但有一点,确实挣钱,每天天南海北的人从他那里走出去服装收益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略去了在上海最艰难的一段时间。他曾经甚至吃不起饭,捡过路边摊别人剩下的饭。他不去发廊剪发,要去老城区的小胡同里找摆地摊的剃头匠,因为便宜。可如今他吃过的所有的苦,都变成了身上的魅力,成熟而自信。他对未来有着明确的规划,且相信凭借自己积累的经历和经验,能够一举成功。
  “别光想着生意,谈女朋友了吗?”尚安琪终于忙完出来,一口菜不吃就开始自己关心的话题。
  尚武打哈哈,转头问尚喆,“多多呢,往前都高三了。有喜欢的女同学吗?”
  尚安琪一巴掌拍过去,“你弟才多大,别把人教坏了,咱家就这么一个听话的。你和你妹我是不指望了,主意头大得很。”
  尚雯伸手捏弟弟的脸,“还真是,多多怎么看着都长不大呢?不过女生最喜欢这种调调了,好捏还养眼。”
  “哎呀,多多都十六啦,我总还觉得是小学生。”尚安琪感叹,“日子过的怎么这么快?”
  “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告诉姐,姐把她写到小说里让她当女主角。”
  尚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们班的女生都管我叫弟弟。”
  “从姐姐群里发展一个也是可以的,多多不能嫌她们老……哎哟!”
  尚雯的话没完就挨了母亲一巴掌,外带扬着手的恐吓。
  彩色电视里正在热播《八仙过海》,曾经黑白灰的电视屏幕因为有了色彩变得十分鲜亮而有吸引力。即使这样,苏建之两口子和老爷子稀罕了两眼就转移到子女身上。他们错过了儿女快速成长的岁月,尚武离开的这些年,他们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在哪个城市做哪些工作。尚雯潇洒走四方了,他们不知道她路上会偶遇哪些人?会不会遇到坏人上当受骗?会不会不小心丢了钱包。他们的快速成长让几个人恐慌又无可奈何。
  老爷子最淡定,看着精彩的电视,还能问大孙子外面的变化。每说到一处新奇的,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些快速变化的城市,让这个走过饥荒走过长征的老人应接不暇,根本不能确定孙子口中的奢华和商业市场的生机勃勃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正好,咱们老房子也没卖。市政搞拆迁,那个三十平的小房子,听人说能多分十来平呢。尚武回来可以先住着。”
  “那我呢?”尚雯抗议。
  “你住家里,一个女孩子住外面多危险。”
  “咱妈就是偏心眼儿。”
  老房子对一家人的印记太深刻了,从苏建之那时候,一家人就生活在那一方小房子里。那里喂过苏尚武的蚕,养过尚雯的小鸡,养过老爷子的八哥和老猫,还圈过尚喆的兔子。
  尚武兴趣高涨,不顾天黑,拉着弟弟非要去老房子看一看。他曾经在自己床位的旁边抠掉一块砖头,在里面藏了一本连环画,不知道还有没有。
  这样怀旧的事情尚雯当然不会错过,撺掇了父母和老爷子之后,挽着老爷子的胳膊出了门。
  说是去看老房子,其实是一家人一起踩大马路。不管是忆苦还是思甜,一家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边的房子都是新建不久的,道路规划后宽敞的很。路上有晚归的工人,经过时留下一串自行车的铃声。摩托车已经成了市民的新宠,有些钱的年轻人,大半夜的依旧嚣张的在街道上左冲右突,毫不掩饰青春的张扬。很意外的,一家人还在路上看到了一辆桑塔纳,不知道是哪个富商或者是领导,在夜里还和他们这一家平民一样四处游荡。
  房子租出去过一段时间,因为拆迁的消息放出,这里住着的人已经搬走了。里面还算整洁,租客搬走的时候尚安琪专门来这里打扫过。住了半辈子的地方,感情总是最深的。十瓦老灯泡让屋子看起来很灰暗,尚喆总觉得记忆里的房间要亮堂很多。
  “那时候经常停电,点个蜡烛放的高高的写作业。妈,你还嫌浪费不让我熬夜看书。我的文学细胞差一点就被你扼杀掉了。”
  “得了吧,你还文学细胞!你和你哥最坏,好好的蜡烛都加热化成一坨,说是捏什么老虎。”
  “我记得大军在咱家墙上写过字呢。”尚武随口说。
  “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也没个消息。”
  “去乡下就没回来过?”
  “你爸学校有那边的学生,还专门让人家跑了半个乡问过,说是回去没呆两天就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不是他表哥家吗,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可真有意思。”
  尚喆走到窄窄的阳台上,无法想象这般狭窄的阳台,曾经竟然养了一笼兔子,还放了灶台和水缸。他和袁大军曾经蹲在兔子笼边谈条件。袁大军的话还很清晰,他说,我以后不欺负你了。多多你真厉害,这么稠的字都会写。
  苏尚喆打开灯,弯下腰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那些已经斑驳的白灰墙上找到了模糊的字迹——以后宝正不qi负多多了!“qi”被划掉,上面是一个丑丑的“期”字。
  苏尚喆看了很久,有那么一刻,很奇妙的,心里竟然疼了一下。他也终于面对这样一个事实,那个口口声声保证会给他写信的大黑,也许真的不会回来了。
  一家人在老房子里扫荡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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