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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之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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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没错。”
  关景祺本来没什么想法,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但是苏一夫那有点闪躲的态度让他起了疑心。
  “为什么没告诉我呢?”
  “公司突然让我去的,上午过去办完事下午就坐大巴回来,你不说我自己都忘记了。”
  说得太过流利反而让人怀疑,可是仅仅因为一张车票就怀疑他好像也有点无理取闹,关景祺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留下了不小的疑虑。
  今天恰好是他休假的日子,两个人难得可以度过一个晚上,关景祺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毕竟上次做已经是三个半月前的事了,而且他做到一半就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根本没有享受到。
  他的计划是吃
  完晚饭的时候做一次,这样休息一会儿以后,睡觉之前还可以再做一次。所以刚吃完晚饭他就把苏一夫推到卫生间洗澡,而他早在洗衣服之前就已经洗好澡了。趁着苏一夫洗澡,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苏一夫一从卫生间出来,关景祺就紧紧抱住了他。
  “怎么了?”
  关景祺没想到苏一夫这么不解风情,如此明显的举动他居然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不过也难怪,整天对着电脑的人在这方面可能是比较迟钝。
  “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想你了。”
  光是想到接下来的事,声音中就带了几分黏腻。关景祺不禁为自己这么露骨地表现出对苏一夫的渴望而感到害羞,脸颊泛起一片潮红。
  “我今天可能有点累了。”
  苏一夫表现的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热情。可是他光是把手伸进苏一夫的T恤轻抚那尚且湿润的皮肤就已经心旷神怡,恐怕不会只因为这一句话就停下来。虽然有点失望,他还是不遗余力地取悦对方。
  “你要是累了,我就多做一点。”
  关景祺抬起头向苏一夫投去乞怜的视线,可是苏一夫却尴尬地笑了一下,用手蹭了蹭鼻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可能…………站不起来。”
  “啊?”
  一不小心就叫出了声。虽然他知道男人可能有时候会这样,但他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苏一夫还只有二十几岁的时候。要知道即使再忙他也几乎每天早上都要战斗结束才能出门。这个超出他想象范围之内的答案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我连续四天没怎么睡过觉,今天早上我几乎在电脑前昏过去了,嘴里还咬着包子。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苏一夫一脸遗憾地看着他,仿佛在说“饶了我吧”。
  “真的不行吗?”
  关景祺搂着苏一夫的腰来回晃动身体,像个求妈妈给自己买玩具的孩子一样撒娇耍赖。然而苏一夫仍是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
  “真的。最近实在太累了,而且我还一直在发低烧,已经两个多月没反应了。”
  “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那么严重,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就没问题了。到时候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今天要让你失望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基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关景祺的确是有点失望,本来还希望能有两次,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自己的确没有好好为苏一夫考虑过,项目结束之前一向是他最忙碌的时候,现在他最需要的还是休息。二十六岁听起来还年轻,然而体力过度透支四年以后,不
  可能跟其他人一样那么精力充沛。再怎么说也还是苏一夫的身体比较重要,关景祺也只好就此作罢。
  “对不起,我只想着自己。”
  关景祺垂头丧气地说。
  “别这么说。你想跟我做我很高兴,只是今天实在有点不合适。”
  苏一夫在他头上拨了几下,他赶紧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头吼道:“别弄乱我的发型!”
  “你哪有什么发型?”
  “怎么没有?你洗澡的时候我对着镜子弄了好久,你都没看出来跟平时不一样。”
  “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忘了。”
  刚才不过是对着镜子抓了抓,能记得是什么样子才怪,关景祺心里偷偷想道。
  “别在这种时候做这么可爱的事好不好?”
  虽然笑着,但是他的声音却苦涩干硬。他低垂的眼睛看起来如此悲伤、如此惹人爱怜,关景祺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间伤害了他。
  苏一夫抬起眼帘,正好撞上关景祺的目光。他笔直的视线让关景祺脸颊发烫。注视了良久,他终于开口。


☆、Like a star(3)

  “我想吻你。”
  “想吻就吻啊!这种事干嘛这么客气?”
  关景祺笑着闭上了双眼。苏一夫的气息在他附近停留了很久才与他的唇瓣重迭,开始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紧接着便像用尽全身力气一样深深地覆盖在他的嘴唇上。他微微开启齿间,等待着苏一夫的深入,然而苏一夫却始终没有像以往一样索求。他的心开始焦躁起来,正在他想要主动进攻之时,苏一夫却结束了这个吻。
  “我先睡了。”
  转身离开的苏一夫,只给呆立原地的他留下这一句话。
  苏一夫回到卧室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关景祺也曾经连续几天只睡上两三个小时,那种难受的滋味今生都不想再试。但是他还是担心苏一夫的身体,不过既然他说休息一下就会没事,就先让他休息几天,如果问题还是存在,再去医院检查也不迟。毕竟这种问题原因很多,不能忽视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星期四的客人总是特别少,大概是考虑到第二天就可以不必顾虑时间尽情玩乐,所以今天都会在家休息保存体力。在吧台站了两个小时,只有一个客人过来要了杯啤酒而已。闲极无聊的关景祺,忍不住又想起苏一夫的事。
  距离那天他拒绝自己已经过去两天,苏一夫还是没有任何表示。虽然心里着急,但是看着苏一夫一脸疲惫的样子,关景祺也不好意思再问。昨天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苏一夫突然放下碗筷紧张地看着四周,还问他刚刚是不是地震了。关景祺非常肯定没有发生地震,苏一夫才放下心来,说自己好像看到屋里的东西晃了一下。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出现了这样的幻觉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如果只是劳累过度倒还好,关景祺害怕苏一夫得了更严重的疾病。脑部某些部位产生病变的初期征兆便是这种幻觉,苏一夫每天对着电脑,更加容易得这种疾病。
  “没关系的,可能是有点发烧,睡一下就没事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去医院的,看见穿白大褂的我就头晕。”
  关景祺知道苏一夫不是害怕穿白大褂的,而是害怕针头。那次带他去医院抽血检查的时候,他一直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
  “一个星期,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如果还是这么不舒服,就必须跟我去医院。”
  苏一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也知道要注意身体。我跟老板谈过一次,下个项目就不参加了,做点基础维护工作,休息一段时间。”
  “你知道照顾自己就好。一个星期之后如果身体还是不舒服可不许瞒着我。”
  “我会的。不过我不做项目的话,会少赚很多钱,没关系吗?”
  苏一夫的公司基本工资很低,但是只要参与项目就会有非常可观的分红。如果没有分红,他的工资只比餐厅的服务员高几十块而已。
  “我又不需要你的钱,就算你辞职在家我也养得起你。”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提到钱的问题。住的房子是关景祺父母留给他的,除了水电不需要支付什么费用。他们平时也不是喜欢乱花钱的人,开销都很小。平时都是谁有时间就买些吃的回来,从没因为这种小事起过纷争。而且关景祺现在也算是高薪一族,虽然没有什么理财观念,但是基本每月都有存固定的钱以备不时之需。苏一夫的钱他一分也没要过,甚至要从对方身上捞好处这种事都没想过。他不明白苏一夫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觉得既困惑又有点生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
  “我什么都没想。”
  也许是察觉到了关景祺的不快,苏一夫没再说什么。可是他之后好像就一直故意躲着自己一样,早早地就睡觉去了。
  远处一对情侣正在接吻,原本对这种窥人隐私的事没有兴趣的关景祺,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并将两人的脸自动替换成了自己跟苏一夫。
  “干嘛像个色狼似的盯着客人看?”
  一直呆在办公室玩游戏的老板出来拿点东西喝,他的话一下子让关景祺回过神来。
  “没……没有。”
  关景祺面红耳赤地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了,欲求不满?男朋友不在家?”
  老板果然就是老板,每次都能正中靶心。但是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关景祺还是死不承认。
  正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赵子立一脸菜色地走了过来。
  “杀手,谢谢。”
  赵子立平时总是比别人高半个八度的声音今天听起来莫名消沉,他从进来以后就趴在吧台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又是怎么了?”
  赵子立这个人有点迷糊,个性就像个孩子,是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的类型。老板似乎跟他特别投缘,两个人经常很开心地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关景祺暗暗庆幸赵子立适时地进来把老板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吸引开来。
  “又找不到了。”
  “什么东西又丢啦?”
  “手表。”
  今年赵子立生日的时候,韩超实在想不出应该送他什么,于是送了跟去年弄丢的一模一样的手表。听说上一块戴了一个星期就不见了,这一块时间还算长的,已经一个多月。
  “丢在哪了,回去找过没有?”
  对于这个粗心大意的人,老板也时常感到相当无
  奈。关景祺也觉得他这么多年来没有把自己弄丢就已经很不错了。
  “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摘了手表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把今天去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遍,可是什么都没找到。完了,说好这次要好好保管,不再弄丢了的。”
  带着哭腔呢喃着“这可怎么办”,他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不如趁着商店没有关门再买一块一样的不就行了。”
  “我也想过,可是去了商场发现表太多,我就忘了我的那块是什么样子了。”
  “那我也没办法了。”
  老板把酒放在他面前,遗憾地耸了耸肩。
  “老板你收留我吧,我不敢回家了,害怕被他骂死。”
  赵子立突然抓住老板的手,无助地说道。
  “我可不想被韩超拿着菜刀找上门来。你能躲到哪去呢,最后还不是要被扛回家。”
  韩超跟赵子立在这里上演“被扛回家”的戏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时两人虽然没有确定关系,但是他们在关景祺看来就是在交往。可是赵子立却经常在酒吧跟别人搭讪,被韩超抓住了好几次,每次的结果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扛回家。关景祺原本觉得赵子立非常花心,可是现在他认为也许这个人根本就是忘了自己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
  赵子立苦恼地喝光了自己面前的酒。他这个人本来就酒量很差,却每次都点度数很高的酒,基本一杯就醉。现在他就两颊泛红,眼神也开始涣散,关景祺可以肯定他已经醉了。
  “怎么办呢?干脆随便找个人收留我吧!”
  含混不清地说完,他就摇头晃脑地开始寻找目标。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想他不会生气的。”
  老板对关景祺使了个眼色,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几分钟之后出来对着关景祺神秘地笑了一下,继续安慰赵子立,顺带把来招惹他的人赶走。
  不到二十分钟,韩超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他跟老板交换了一个眼神以后,走到赵子立身边。
  “走吧。”
  赵子立痴呆地望着韩超,醉醺醺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啊,你忘了我说过不许你一个人来这了吗?”
  这种对幼儿说话的方式只有在韩超和赵子立之间出现才不会让人觉得违和——韩超太像保姆,而赵子立太像孩子。
  “我把表弄丢了。”
  赵子立低垂着头认错。
  “表?你早上洗完脸不是放在洗脸台上吗?”
  “啊?”
  “早上洗脸的时候是不是把表摘下来了?”
  “想不起来。”
  “那我告诉你,你早
  上洗脸的时候把表摘下来,放在洗脸台上没有戴出去。”
  韩超一字一顿地说。
  “这样啊。那我白担心了。”
  赵子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紧张的表情完全松弛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悠然自得起来。
  “那就回家吧。”
  “等一下,我想吐。”
  说着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向厕所。韩超一脸无奈地对着老板伸出三根手指,追上赵子立,两个人一起消失在门口。
  “真是虚惊一场。”
  关景祺感慨道。
  “你这个人就是太直了。你没看见韩超临走的时候跟我做的手势吗?”
  “不是OK吗?”
  老板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那是‘第三块’的意思。我打电话告诉韩超赵子立因为丢了表不敢回家,他就立刻又去买了一块一样的,让赵子立以为表没有丢。你跟赵子立一样好骗,好骗到让人都不好意思骗你们。”
  “我跟赵子立才不一样。不过有必要再买一块吗?那个很贵吧,我感觉赵子立过不了几天又会弄丢。”
  “比起钱来,恐怕韩超更不愿意看见赵子立哭吧。”
  “赵子立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一个整天迷迷糊糊的人,关景祺实在想不出适合他的职业来。不管是什么公司,恐怕都不愿意雇用这样的人吧。
  “你猜呢?”
  老板神神秘秘地说。


☆、Like a star(4)

  “呃…………想不出来。”
  “他是个画家。好像从小就很有天分,去年还赢过一个国际的奖项,也算小有名气了。”
  原来是搞艺术的,这还真的很适合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对了,他现在正在办个展,你可以去看看,就在市图书馆。他的画很不错哦,笔触细腻,视角独特,很有前拉斐尔派的感觉。而且每一幅画都好像充满了爱情,我看了之后感动得都快哭了。”
  老板是个坚定地爱情至上主义者。
  “可是我不懂那些东西。”
  关景祺一向自对于绘画一窍不通,实际上他连常见色彩的名称都说不全,还经常分辨不清蓝和绿。
  “真正优秀的绘画是不需要任何知识就能让人感受到美的。只有读过厚厚的艺术理论的人才能欣赏的画,根本就是失去了画的本质。这就是毕加索和二流抽象派画家的差距,毕加索的画无论再怎么抽象,画的名字再怎么费解,你都能感受到画的张力和激。情。但是那种只在白纸上画个箭头,取个深刻的名字,任谁都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画,就真的只是空有形式而已。”
  本来对赵子立的个展没什么兴趣,但是经老板一说,关景祺也想尝试一下。他想跟苏一夫一起去,平时两人总是窝在家里看电视,没什么娱乐。这样健康的活动也许能让苏一夫轻松一下。
  “老板你懂的东西还真多。”
  关景祺甚至觉得老板好像平民版的百科全书,能把很晦涩的东西说得浅显易懂。
  “那是因为我又闲又老。”
  老板仰着头长出了一口气,最近他非常介意自己的年龄,动不动就长吁短叹,大概也得了“男人四十综合症”。
  星期六关景祺特地早早起床,拉着苏一夫去了市图书馆。还没走进图书馆的大门,他就看到了门口张贴的画展海报,上面还有赵子立的照片。平时认识的人出现在海报上的感觉很奇妙,既兴奋又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人来人往,但是图书馆里还是安静得可以听清自己的脚步声。赵子立的画展在二楼的展览厅,他进去的时候大概有三五个人在驻足观看。
  里面展览的画都是油画,整齐地排列在墙壁上。关景祺站在一幅名为《风之少女》的画前,终于明白了老板跟他说的话。面容清秀的少女手提着一个装满玫瑰花的篮子,长发随风飘
  起。她的身后是郁郁苍苍的森林,枝叶繁茂的深处透不进光线,几乎是漆黑一片,但丝毫没有恐怖的氛围,反而让人觉得里面的景色会更加美丽。草地上点缀着各色的野花,虽然比不上少女手中的玫瑰娇艳,却是别有风味。少女低头望着地上的野花,天真无邪的脸白皙得近乎透明。
  关景祺仿佛能听见森林中的蝉鸣,自己就置身于那片森林之中,享受着微风的轻抚。虽然连这些是油画这种基本的常识都是苏一夫刚刚告诉自己的,他却切切实实地被感动了。那份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真的确是赵子立这个人所独有的,也只有他才能画出这样的画来。
  正在感慨之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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