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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风相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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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一定要将何倚风送回去,回到身体里,醒过来,去找他的未婚妻,去回到他自己的生活。从此,他们便能真真正正得,再无交集。那个过去,也可以完全死去了。
  可是何倚风,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出现。
  何随慢慢地用手捂住脸,无声地笑起来,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亏他整天地在嫌弃何倚风,妄自以为在任意地欺凌着对方,其实最蠢的是他自己才对。
  “你,没事吧?”一直站在门口的人终于忍不住转身走了进来,却不敢离得太近,只是缩着身子站在门口往里一点的地方。
  白色的物体沿着抛物线重重地砸在少年的身上。“滚出去!”何随冷冰冰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於霖宇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一点,低着声音说。
  何随冷笑出声,终于直起身,尖锐的目光直刺在於霖雨的脸上,带着森寒的冷意。不是故意?他竟然也说得出口。法律上都能构成犯罪的事实,他竟然说不是故意的??是是,精神不正常,拿刀的样子还真是疯的不行,精神病患者没有行为能力嘛。可他妈的他又没打算告他,在这里假装个什么劲。
  “你真是让我恶心的想吐。”何随一字一字地说,不带一点音调起伏。
  於霖宇愣了,突然着急地说:“我只是看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我受不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何随,放过我吧!”
  放过,是谁放过谁?
  过了一会,何随意识到了於霖宇是什么意思:“你怕我报警?”
  於霖宇一下子跪了下来,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这次是我错了,何随,我们好歹也在一起了那么久,原谅我吧……”
  疲累感瞬间涌遍了全身,原来,也不过是害怕这个而已。何随突然就懒了,懒得生气,懒得说话,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呢。他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说服自己没有看瞎眼,这一刻全都一败涂地。
  何随不再看於霖宇,指着门说:“滚出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那么……”
  於霖宇还想再说,何随打断了他的话:“我说最后一遍,滚出去。如果你不想让警察来抓你的话。”
  何随刚说完,於霖宇就脚下踉跄地跑了,不带一点的犹豫。
  麻药的效果正在一点点地消退中,疼痛从手臂肩膀蔓延开,似乎要将全身都麻痹。不禁让何随又回忆起了小时候的感觉,几乎将牙齿都咬碎,也无法缓解的疼痛。他多少次愤恨过,自己是这样软弱的身体,
  多少次羡慕过,那个身强体健的人。
  不过现在他们倒是在一样的地方了。
  何随所在的这间医院,正好也就是‘保管’着何倚风那身体的地方。於霖宇离开后不久,何随就想了起来。
  他站起身,脚步不知不觉地就朝何倚风的身体所在的病房走去。似乎已经有好久没来看过了吧,因为魂魄总是在身边的原因,他经常忘记何倚风的正体还无知无觉地躺着。在发生了足以瓦解现在所有如假象般的现实的不快后,何随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还在意着他的身体,也许没有了灵魂,身体才是最单纯的,最无法伤人。
  而且何随稍微有点在意在公园里时的那个鬼男人说过的话。本来那天晚上之后他就打算来确认一下这个身体的情况,不过后来因为那个乱七八糟的梦使一切都混乱了,何随也就一直忘了这件事。病房里有陆离设置的结界,应该没有关系吧。但是陆离现在下落不明……
  何随的另外一种情绪被暂时地压制了下去。
  一边想一边走着,何随冷不防被对面急急跑过的人撞了一下。
  “啊,对不起……咦,你、你不就是……”
  撞了何随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何随也停了下来,因为他听见并看见了对面的骚动,就来自何倚风的病房所在的位置。
  “那里怎么了?”何随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耳边传来有点愣怔的声音:“里面的病人……失踪了……你……”
  


☆、第三十九章

  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无视背后护士的叫唤,何随迈开大步飞快地跑到病房前,推开拥挤着的病人与医生。病房里,挂着‘何倚风’铭牌的病床空荡荡的,床单整齐而平整地铺着,就是没有人躺在上面。
  “这是怎么回事?”何随转头问身旁的人,正是负责何倚风的医生。
  对方原本焦急的脸看到他时一下子愣怔住了:“你醒了……?”
  “我哥的身体呢?”何随无视医生的话。
  医生惶惑了好久之后似乎终于回忆了起来:“哦哦,你是病人的双胞胎弟弟。”随即脸色愈加难堪起来。
  “何倚风到哪里去了!”
  “我、我们也不知道,例行检查时还在的,突然就不见了。”
  何随狠狠地拽住医生的领子:“你说不见?他不见了?他现在一个醒不来的废人能跑到哪儿去!”
  “但是医院里也都找过了……先生,你先冷静下来。”
  何随放开了手,脸色不善地看着对方。其实他知道何倚风的失踪多半是和医院和这些医生护士没什么关系的,有最大嫌弃的肯定是那只娘娘腔的小鬼。但他无法安抚心头猛然涌上的焦躁,只好去误伤那些无辜人士。
  “有录像吗?”
  “什么”
  “病房里有没有监控录像!”
  旁边的一个小护士急急地回答:“有、有。”
  何随跟着医院的人员一起走去监控室,旁边的医生一直战战兢兢的,把病人搞丢也算是重大的医疗事故了,那么大的一个人,又不能动不能说的,怎么就会丢了呢?
  “会不会何先生他已经醒来了自己走掉的?”
  何随停了一下,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他进医院也这么久了,何倚风一直没有出现过,说不定他就是突然回去自己的身体里了。何随虽然有这样的猜测,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回答:“先看了录像再说。”
  很快何倚风病房的录像带就被调了出来。一开始都很正常,跟活死人差不多的何倚风一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连一根发丝都没有动过,闭着眼扮演着最完美鲜活的标本。始终不变的画面几乎让人以为是定格了。
  长时间地盯着单调的画面,众人也开始无聊地打起了哈欠。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怎么回事!”
  监控录像的画面像受到极大的电波干扰一般,开始抖动扭曲起来,房间里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幸亏好像只是意外,这样的情景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但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过后,录像画面恢复正常的时候,几双眼睛同时发现,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平平整整的床单,就像从没有人睡过一下。
  何随皱起眉,对操作录像的人说:“倒回去。”
  画面被停止在扭曲的时刻。
  “看不清啊……”
  “唔……不、不对,你们看,这里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有人说。
  经那个人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都朝他指着的地方看去。
  “那是什么!”有些惊恐的声音响了起来。何随也在盯着那儿看,就在画面的右上角,在床的边上,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有一坨黑色的东西,就像影子一样。把那两秒出现异样的影像循环播放的话,就会发现那东西是移动着的,再最后一秒,正覆盖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而就在下一瞬间,黑影就和何倚风一并消失了。
  “是、是人吗?”
  “黑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啊。”
  “那又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一股诡异的气氛开始在监控室的众人间弥漫开来,那坨黑影实在是太不寻常,仿佛超出了人的认知之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全然的黑色,没有形体,阴沉奇诡的,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
  “不会是鬼吧,哈哈。”一个人想要打破这奇怪的气氛,却骤然间让大家更沉默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看完录像后,没有人想在监控室再呆着,结果就全部都跑了出来,连里面原本的值班人员也出来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有人问他。
  “透透气、透透气。”
  “你不会是怕了吧……”旁人打趣道。
  “你不怕你倒是帮我在里面呆着?”
  于是没有人说话了。
  负责何倚风的医生跟着何随往外走,后者的脸上满是凝重。
  “何先生,录像也看过了,那么……”那录像的内容真是不好说,似乎也没解决什么疑惑,反而让人更心慌了。医生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而唯恐何随再有什么发难,毕竟无论如何,人确实是在他们医院里丢的,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醒来自己出去的。
  何随摇了摇头,说:“不用说了,我知道和你们没关系。后面的……我自己解决吧。麻烦了。”
  “咦,难道有什么线索了吗?”这下反倒是医生感到疑惑了。
  “只是猜测。”何随敷衍地回答,他要真的说出来,就肯定被当成精神病了。
  对方也意识到何随隐瞒的口气,也就没有多问。既然不需要追究医院以及他这负责人的责任,那么也就不需要多探听病患的事。而在看了那个录像后医生也直觉的感到,还是不要涉入的好。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事,能够好奇心杀死猫。
  “我去给他办一下出院手续吧。”何随说。
  医生忙点点头,虽然人实际上是失踪了,如果是按照正常手续出院的话,以后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给医院惹上麻烦,难得病人家属这么通情达理啊。医生感激地看着何随,原先他还以为这位很可怕,其实人还挺好的。不过医生只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何倚风是他
  负责的病人,所以他每天都会去看一看,对那张脸也算得上熟悉了,现在对着何随就说不出得不自在,特变是在失踪事件发生后。说出来可能不大好听,但是医生就是感觉何随这张脸和那录像带一样不吉利。
  啊,不语怪力乱神,不语怪力乱神。
  帮何倚风办好离院手续后,何随顺便也把自己的离院手续给办了。伤口在麻药失效后不停歇地抽痛,但是呆在医院里总让何随没有安全感,仿佛自己会被永远困在这个地方。频繁的生病已经是过去时,却到底在心底深处留下了阴影。
  阳光从外面洒进来,把室内照的一片通量,不复昨晚的昏暗。
  客厅还是离去时的样子,地板上印着红色干涸的痕迹,一把二十几公分长的小刀掉落在旁边,刀刃上同样抹着红色。就是这个东西伤了自己啊。何随走过去将小刀捡了起来,带去厨房里拧开自来水冲干上面的血迹,都冲洗干净之后,随便拿报纸将刀身一裹扔进了垃圾桶里。
  处理好了刀,何随在房子里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阳台前,那时何倚风所站着的地方。
  一枚古朴的戒指寂寞地掉在地上,光泽早已暗淡,质地更是粗糙,无论怎么看都是难看至极,这么难看的东西,如果不是有特殊的用途,谁会去戴着它呢。如果它所发挥的作用对人已无关紧要,那么自然更是可以舍弃的了。
  何随蹲□,拿起戒指举在眼前,喃喃自语道:“戴你的人已经不在了,你又该怎么办?”何倚风不见了,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灵魂。
  何随把戒指套进了自己的手指中,和何倚风一摸一样的位置。明明拿在手上时还感觉有点大的,一戴上去就完全地贴合了。
  又在房里坐了一会,何随拨了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家政阿姨的电话。
  “现在能过来打扫吗……对,今天……好。”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何随有一种一夕之间又回到了从前的错觉,回到没遇见何倚风之前。他还一个人住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三餐颠倒,作息错乱。家不过是睡觉的地方,永远是一个人,所以可以安静地什么话也不必说,连自己的声音都忘却。
  “回来还是问问他吧。”何随默默地想,问问何倚风,为什么昨晚他要冷眼旁观,问问何倚风,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受伤,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这几个月,总不会是全部都是虚假的,连这一点点的感情都容不下。
  但是,何倚风却没有再回来。何随从白天等到晚上,屋子里还是一样的寂静。
  也许是他也感到羞愧,所以不敢回来?何随用一脸嘲讽的笑容想着。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何倚风还是不见踪影,何随几乎就要以为和何倚风的相遇不过是自己所做的一场梦而已,其实何倚
  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但是看着手上的戒指,何随确定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身体失踪了,魂魄也消失了,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何随已经无暇考虑自己对何倚风的不满,这次他是真的担心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被那只小鬼给抓住了怎么办?因为要拿到身体,所以原来的魂魄就干脆毁掉以绝后患。何随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那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让何倚风栽在那种东西手里。就算要收拾,也该是他自己一刀一刀去凌迟,让他也尝尝疼痛的滋味……
  何随从妄想中回神,可是,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跟鬼斗,那也太不科学了。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请专业人士来。
  不知道夏黎和陆离他们怎么样了?
  何随只是抱着随便一试的念头,想不到陆离的电话在这么久之后竟然通了。
  “你好。”对面是一成不变的僵硬声调。
  “你们没事了?”何随问。
  “恩。”陆离并没有做解释,然后问,“有什么事。”
  何随虽然也关心夏黎的情况,但既然陆离说没事,那就应该是可以放心的状况了。现在是自己身边事要解决,他们的详情以后也能打听。
  何随简短地将何倚风失踪的事以及之前遇到那只鬼的事告诉给了陆离。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久。
  “何倚风的记忆找回来了吗?”再开口,陆离提的却是另一件事。
  “还没,有关系?”
  “那只小鬼我会解决,你先去把该找的东西找回来。”陆离说。
  何随皱皱眉,陆离却没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说完一句“记得付钱。”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用得着这么急吗……何随嘴角直抽搐。他都没这么惜字如金。
  


☆、第四十章

  和何倚风的记忆相关的第一线索地自然是他们的老家。
  也正好,何随的公司最近有个项目要到那附近的城市去谈,何随就打算借着出差的机会顺便去调查一下。虽然这样的话,就有可能见到那个女人。在何随的印象中,对方的面目早已经模糊不清了,曾经满心怨恨的人,现在也只剩下虚淡的影子,让以前的感情看起来就像是笑话一样。不知道何夏兰还能不能认出自己,不过他和何倚风长着同一副模样,想认不出都不行,不过何夏兰是从来不会认错的。在何夏兰眼里,他和何倚风岂止是不同,简直是天差地别。何随一直很奇怪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了差别,小时候,何随自己都经常看着镜子认不出来。
  他们明明一摸一样,却为什么像生活在两个世界?
  简单地打包好了行李,订好了旅馆,何随就轻装简行地出发了。
  那个十年不曾回去的地方,也不知现在变作了什么摸样。
  先把公司的事情谈好,何随才买了去最终目的地的县城的车票。那个县城离得这个省会城市并不太远,只要一个半小时,但是没有公交,只有短途汽车可以到。
  何随记忆中的县城很小很小,几乎就只有一个中等规模的大学那么大,从城的这头走到那头也就只要步行半个多小时而已。四周环绕着山,天晴的时候有着很蓝的天空。站在那座城里,仰望着天空,曾经常产生错觉会被永远地困在这里,困在那一方狭小的天地里,被四周的山峦压得透不过气,只有仰头时那小小的天可供呼吸。也许,他从更早就想逃了,逃离这个地方,何随想,因为他的世界远比这个小小的城更小。
  何随是前一天晚上买的车票,第二天在开车前十五分钟到达的车站。
  因为每辆车次在发车前都会广播通知,所以何随随意地看着手机坐在候车室里等待。
  时间渐渐过去,何随看了看时间,奇怪地抬起头看向检票口,明明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广播里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好,请问这辆车可以上车了吗?”何随拿着票问检票口的服务人员。
  一头卷发的中年大妈看了一眼何随的票,轻描淡写地说:“哦,这辆车半个小时前已经开走了。”
  “上面不是写着八点吗?”
  “该发车的时候就发车,你难道是第一次坐?”大妈板起脸,倒像是何随不对似的。
  第一次坐不行吗!何随皱起眉,但也不好对对面的大妈说什么,况且这个年纪的中年妇女,战斗力可是最强悍的。何随强压着心里的不满继续问:“那下一辆车是什么时候?”
  大妈不耐地回答:“中午十二点,不过今天的票已经卖完了。”
  “上不上啊,不上不要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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