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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已百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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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铮卿都没有享受过的温和,他白锦更加没有那个福气。
    听到他的声音,韩泽天看了看他被遮住的脖子,没说什么。
    
    ☆、第十四章
    
    白锦知道,这么一个在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参加他儿子养的小玩意儿的什么生日宴会。
    当韩泽天最得力的助手宣布韩泽天要收他做义子的时候,他转头看了旁边的韩铮卿一眼,笑了一下,随即转过去面对其他人,一脸的受宠若惊。
    “到这儿来。”
    坐在正位上的韩泽天对白锦招了招手。
    白锦起身到他身边站定,用带着点害怕的表情笑了笑,看着韩泽天。
    这一直是他以前每次见到韩泽天时会有的表情。
    韩泽天指着白锦对众人说:“以后这世上没有什么白锦,他以后就跟着我韩家姓。”
    他一说完,不止众人哗然,连韩铮卿都惊得站起身,失声喊道:“父亲……”
    韩泽天横眼冷冷看向他:“你有意见?”
    韩铮卿想求他父亲别这么做,否则白锦只会更加的恨他,而且他和白锦怎么能成兄弟,虽然那只是形式上的,他也不想。可是父亲的威严不是他在外人面前可以质疑的。
    他如果执意反驳父亲的举动,父亲可能会直接让白锦消失。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白锦看着韩铮卿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心里冷笑,韩家的这对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儿子毁了他和他的整个家族,老子现在是要来抹灭他这个活生生的人,活像他白锦前十八年从来不存在过。
    “以后你就是韩家的二少爷了,家里的事以后全都有正卿打理,你只管做你喜欢做的事,韩家必能保得你一世富贵无忧。”
    韩泽天收回目光,拍了拍白锦的手臂,对他说。
    白锦用尽全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才对着韩泽天说:“是,韩先生。”
    “怎么还这么叫?”
    韩泽天示意佣人把白锦的位置移到自己身边来,俨然已经把他当做韩家宠爱的小少爷对待了,听到白锦对他的称呼,甚至佯怒的这么问道。
    跟随韩泽天一起来的一位韩家的元老慈爱的对白锦笑道:“二少爷,您该改口了!”
    白锦对他笑了笑,然后低着头朝韩泽天喊道:“父亲。”
    韩泽天“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摸了摸白锦的头,才示意管家开席。
    席间,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见过的和没见过的男男女女,都来祝贺白锦双喜临门,礼物自然也是颇为贵重,有些拿价值连城来形容都不为过白锦笑的脸都烂了,内里却忍的心口也隐隐作痛,脸色也越来越差,到最后汗水一颗颗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背心全湿了。
    韩铮卿早已发现他的异常,暗地里给了袁医生一个目光。
    时刻关注着白锦的袁医生得了他的指示,直接去和韩泽天说了白锦刚受了伤,身体还虚着,不宜久坐。
    韩泽天在看白锦脸色确实很不好,额头上还有汗往外冒,于是点头,并且对白锦说:“不舒服怎么不说?快上去吧!”
    然后让袁医生和佣人扶白锦上去。
    韩铮卿目送白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稍微放心的收回目光,然后就看到他父亲居然一直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那目光非常的严厉。
    白锦回了房间,才感到双腿发软,不受控制的身体就要往倒,还是被人半抱着才躺到床上,袁医生给他检查了伤口,确认没有裂开,这才让佣人给白锦换了身衣服,顺便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身体。
    白锦愣愣的躺在床上,任佣人给他换衣服,完了身体开始发抖。袁医生一摸他的脸和手,冰凉一片。
    赶紧让护士给他扎点滴,白锦现在刚受了伤,忽冷忽热感冒了引起感染会更麻烦。
    看着双眼没有焦距的白锦,袁医生这个就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人,也不忍心再看。
    这个少年今天看似得到了外人人人称羡的身份,也只有他们这些知情人知道,实际上却是要活生生的抹杀掉他以前所有的人生。
    留下护士和佣人照顾,袁医生还是要下去回个话的。
    看到管家里德也在外面,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感叹:“韩先生这么对锦少爷,对他打击还是太大了。”
    里德停了脚步,说:“大少爷他们这样僵着始终不是个办法,总要有人他给他们做个决断的。大少爷那样,是早就不可能放开锦少爷的,想必先生也知道,他出面,想的也是让锦少爷断了过去,就用这个新的身份生活下去,这样他和大少爷将来或许还有路可走。”
    袁医生摇头:“两位少爷都太年轻,就怕他们看不透啊。”
    “先生的决定虽然狠,但到底还是为了他们好。”
    正餐之后,宴会还安排了不少的表演节目助兴,韩泽天也知道,有自己在,这些人是尽不了兴的。于是干脆让自己的两个得力助手和韩铮卿的几个心腹帮着招呼客人,说自己上去看看白锦,顺便把韩铮卿也带走了。
    白锦的情绪恢复了一些,看到韩泽天跟韩铮卿进来,心里突突直跳,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就完了。
    白锦让护士扶自己坐起来之后,韩泽天就示意所有人出去,包括他自己的贴身保镖。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韩泽天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突然厉声朝韩铮卿呵斥道:“混蛋东西,给我跪下。”
    白锦也被惊得一抬头,然后就看到韩铮卿膝盖一弯,直挺挺的跪在了没有铺地毯的地板上。
    白锦知道韩铮卿在这世上若是还有顾忌,也就只有他父亲了,但是也没想到他能在自己在场的时候就跪的这么干脆,也不怕丢了他一贯冷酷的颜面。
    他却不知道,韩铮卿早等着这一天。自从发生了白锦的事情,他心里的痛苦和悔恨无处发泄,又没有哪个人敢来说一句他的不是,今日他父亲这么一发作,跪下去的时候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倒像不是在朝着他父亲下跪,而是在朝着白锦。
    白家的事情,韩泽天不是不知道,以为韩铮卿能处理的好,哪想不到一年的时间,白锦弄成了这副样子,连韩铮卿他自己也陷进了这样难看的境地。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来出面,否则,对白锦那从小就执着倔强的占有欲和偏爱,能让韩铮卿把他自己和白锦都毁的干干净净。
    “这两年我看你处理事情的手段已经日臻成熟,却做出这样的混账事,看来果真是高看你了。连这样的事情也处理不好,还让自己陷在流言蜚语的中心,你看看周围蠢蠢欲动的那些人,个个都在等着你出错,看能不能分一杯羹。你这样就想将来执掌韩家了?”
    韩泽天的话句句掷地有声,语气狠厉气愤。
    韩铮卿只管低着头任由他责骂。
    他知道,在白家和白锦的这件事情上,他一开始就失了成熟处理的理智。
    当初发现白家的异动时,心腹也曾经建议他隐晦的设个计谋来处理,这样也不至于影响到他和白锦的关系。
    但自两年前起,随着年龄增大懂事了,白锦偶尔就会在自己面前说起白家,那样子颇有点心心念念的味道。
    这让一直以来已经把白锦当成是家人的他心中越来越不悦,他一手带大的白锦,现在长大了却还在念着白家。
    这让他一向沉稳的心越来越没有安全感,适逢白家这件事,他就生出了试探白锦的心思。
    他会有这样的心思,事实上对白锦不会背叛他还是抱着极大的信心的,毕竟白锦十来年都在他身边长大,难道还敌不过一年也见不上两次的父亲那几句话?
    可他还是低估了血浓于水的亲情,所以后来他才那么的失望和愤怒的失去理智,愈爱,就愈恨。
    “说话。”
    韩铮卿一径的沉默让韩泽天怒不可遏,随手扔了茶几上的一小尊装饰品过去,重重的砸在韩铮卿的肩膀上,掉到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外面的保镖和管家听的胆颤心惊。
    韩铮卿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回到:“任凭父亲处置。”
    韩泽天怒吼道:“我处置你有何用?”
    然后指着白锦说:“你该问问他,以后要怎么和你相处?你们成了这个样子,分开岂不是更好?”
    韩铮卿看向床上半坐着的白锦,那人低着头不发一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韩铮卿已经再也看不懂他理所当然的挚爱和拥有了十年的少年。
    
    ☆、第十五章
    
    韩泽天问完那句话,房间里一径的静默。
    白锦就明白了,韩泽天今天来,最终就是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的。
    他和韩铮卿已经是这样了,韩铮卿也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韩泽天给了自己韩家二少爷的身份,现在要他自己选。
    要么,他就顶着韩家二少爷这个身份,这么呆在韩家,荣华富贵保他一辈子,但也就是这样,其他的,别妄想在他们眼皮底下有什么动作。
    要么,现在就离开,以后和韩家一丁点关系也没有,生死自管。
    这两父子,这出戏唱的可真好,末了给他一颗糖,决定还让他自己来做,以后是生是死,都成了他白锦自己做的选择,自己造的孽。
    韩铮卿也明白了他父亲的意思,他就那么跪着往前朝床边移了两步,一脸的惊恐,想朝白锦伸出手,却被韩泽天喝止:“你给我跪好,让他自己选。”
    韩铮卿不动了,死死的咬牙盯着低头的白锦,活像白锦一旦说了他不愿意听的话,他就要扑上去把白锦生吞活扯了一样。
    隔了很久,白锦才动了动身体,朝对面看着他的那两父子扯出一个颓败的笑容来,他淡淡而平静的说:“我的身体已经成这样子了,到了现在,也没有学得一技傍身,离了这里又能做什么?”
    他这么一说,韩铮卿的神经才松懈下来,一直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
    韩泽天直直的凝视白锦良久,才略微点头:“你既然这么选择,那就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是。”
    “听说正卿是给你找了个家庭教师的,你这样聪慧,也应该知道那人是个心理医生。等过完圣诞节,把人叫回来,和袁医生一起照顾你,把身体养好。今天你也成年了,以后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有事做,就不要再多想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韩泽天也不再严厉,又看了看还跪在床边望着白锦的韩铮卿,继续对白锦说道:“我们这样的家庭,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遇到,你也是男人,不要耿耿于怀于过去。铮卿也不会在意,既然你自愿留下来,以后好好过日子,都不要再做出有损韩家脸面的事情来。”
    白锦笑着应了,只是那笑容有多难看,让韩铮卿忍不住对他父亲出声求道:“父亲,您别再说了……”
    白锦受不了他父亲话里暗指的事情,他也受不了,受不了在杀了那几个在季家地下室轮奸白锦的人之前,那些人说的话,那些话就是他亲手毁了白锦的铁证,是他这些天日夜悔恨和噩梦的缘由。
    韩泽天看了看已经挂不住笑容的白锦,和满脸痛苦的韩铮卿,这才起身离开。
    门关上后,韩铮卿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轻握住白锦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拿到嘴边吻了吻,看到白锦没有抗拒,于是又吻了吻,低声说:“你在我身边,姓什么都没关系,你不想姓韩,那就还是姓白,都不会变的。”
    白锦既然当初宁愿背叛他,也要帮白家,既然这么在意,那就继续姓白好了,他不想白锦更恨他,以为他要彻底的抹杀他过去的一切。
    白锦却收了脸上的笑容,哑着已经音调模糊的嗓音,目光灼灼的看向他:“你们父子两个可真是有意思……一个为了让我乖乖听话不惹麻烦,要我姓韩……另一个为了理所当然的在玩我,要我姓白……你说,我究竟该选哪个?”
    他说这样的话,在这之前,韩铮卿必然已经失控的火冒三丈,还有可能已经对他动了手,但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尤其是他父亲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告诉自己,不管以后白锦把话说得再难听,他都要忍,只要白锦还在他身边就行了。
    装作没有听到白锦话里的挑衅,直接按铃叫护士进来,扶着白锦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说:“你睡吧!我下去送客人。”
    今天是白锦的生日宴会,他要让别人知道他是很重视白锦的,每一位客人他都要亲自送走。
    白锦闭上眼睛,没有说一个字。
    等韩铮卿走出几步,快到门口的时候,才听到他的声音,幽幽地从床上传来:“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们父子手上……”
    韩铮卿的脚步顿住,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回应,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除非是他和白锦一起死。
    护士以为白锦睡着了,只留了一个人下来看着他。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白锦被子下面的手在发颤,他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明白弱肉强食的这个世界。
    他白锦孑然一身,就只能任由人欺凌和逼迫,完了他还要感谢他们对自己善意的收留。
    可是,他怎么能不留下来?不留下来他剩下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留下来,他怎么能让韩铮卿痛苦?怎么能让韩铮卿生不如死?
    不留下来,他心中那延绵不绝的仇恨怎么能够得以宣泄?
    他若是就这么走了,那些让他几欲发疯的痛苦和血泪都成了笑话。
    他知道韩泽天是不会对他完全放心的,韩泽天也知道他白锦是韩铮卿唯一的软肋。培养了二十年的韩家继承人,韩泽天决计不会让自己动一点小心思。
    可就算如此又怎样,韩铮卿自己犯贱,非要一副巴不得他留下的样子,他就是折磨不了韩铮卿几年,就算最后玉石俱焚,也值了。
    这年的圣诞节,白锦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可能也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几处伤口都恢复的很慢,好在让袁医生一度担忧的伤口感染并没有发生。
    但可能因为这一年来,受伤太过频繁,白锦的身体变得虚弱起来,袁医生手底下的营养师一直在给白锦做调理,明显的感到白锦的身体在进入冬天之后非常容易疲累,吸收功能也有所下降。
    最不好的是,白锦虽然烟瘾戒的差不多了,但被烟草腐蚀了大半年的肺也开始出问题了,一呼吸几口冷空气,就会开始咳嗽。
    白锦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在向他抗议了,只是还不是那么明显。
    因为刚庆祝完白锦的生日,整幢别墅都还在做着些收尾的工作,加上韩铮卿这个主人的兴致也不高,一有闲暇的时间,都花在了照顾白锦身上。于是,整个圣诞节假期之间,这里都没有什么过节的气氛。
    圣诞节的假期还有两天没完的时候,温言就赶了回来,他其实一直挂心白锦,这次是他离开的时间最久的一次,让他在英国很是惴惴不安。但他却连电话都不敢打,因为他走之前连管家里德都看出来韩铮卿不喜欢他和白锦走的太近,对他说,如果掌握不好分寸,吃苦的只会是白锦。
    再加上他答应了他母亲一定会圆满的解决白锦的事情,他也不想真的韩铮卿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他以后不要再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明明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来了,他回来的时候,白锦还是又躺倒了床上,前段时间才恢复一些的脸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个苍白、脆弱的白锦。
    温言被袁医生领进白锦房间的时候,里面的温度调得很高,他从外面进来,身上甚至开始冒汗。
    白锦靠着床头半坐在床上,在腰部以下还盖了被子,手上仍然缠着纱布。里德已经告诉他白锦受伤的事情,却没有告诉他原因,但想也和韩铮卿脱不了关系。
    白锦正在看佣人拿给他的一尊小巧的玉雕,是他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管家这家天清理了出来,就拿来让他看看。
    看到温言来了,他把手上的玉雕放到床头柜上,那上面还有几件玉雕,有花鸟的,也有人物的,都栩栩如生,应该价值不菲。
    然后笑着对温言说:“你来了,你这次回去,倒真觉得你走的太久了。”
    他说这话,惹得袁医生也看了温言一眼。
    白锦却随即又指了指那几件玉雕,说:“你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喜欢的,算作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温言哪敢要,在床边护士照看白锦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心中有不少话要问,却碍于袁医生在场,什么也不能说。
    只得推辞道:“我回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圣诞礼物,怎么好意思收你的。”
    白锦却笑道:“我得了这么多生日礼物,哪里还需要什么圣诞礼物。你既然不好意思,我就替你选了。”
    然后拿了一尊高十来厘米,雕的尤其精致的泗州大圣像,对一旁的佣人说:“就这个吧!麻烦你把这个包好,我送给温老师了。”
    温言只诧异白锦的生日,心里不知为何开始恼怒自己这次怎么这样不细心,连白锦生日也不知道。
    所以也没看细看白锦选的是什么,只是非常歉意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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