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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已百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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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想远远避开的时候,他却突然摆脱了柔弱和令人怜悯的姿态,像藤蔓一样紧紧的把你缠缚住,又或者像沼泽一样,你越是挣扎就越是陷的深陷的快。
    在一次次心理交战下来,少年那狡黠而若有所思的的目光,偶尔冷淡悲伤的笑意和似乎了然一切的表情,都愈来愈清晰的镌刻在了脑子里。
    温言从来都对自己的人生一清二楚,他要走什么样的路他心里是有明确目标的,并且不会轻易的改变。白锦是他人生的变数,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他几乎没有招架之力的开始溃败,除非他现在开始就再也不见白锦,否则他真怕自己的人生万劫不复。
    想一想他的身份,想一想白锦和韩铮卿的身份,以及他母亲和白家、季家的那些牵扯,他都不敢想象等到一切摊开在阳光下的时候,他会成什么样子,白锦又会成什么样子。
    “你已经在家呆了差不多两周了,白锦那边是真的没有问题吗?”
    温言从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收回目光,把手上白锦给他的那尊玉雕小心的放置到书桌上,对上他母亲关怀忧心的目光。
    他母亲温颖把咖啡从托盘上端到他面前,就定定的等着他的回答。
    已经五十多岁的人,虽然保养得宜,但眉宇之间却带着淡淡的愁绪,此刻看向温言的目光是忧心忡忡的。她几乎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像今天这样什么也没做,就对着窗外发呆。
    温言起身拿下她手里的托盘,牵着她到沙发边坐下,揽着她的肩膀,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笑道:“都和你讲过了,白锦的情况现在好了许多,即使我离开一段时间也没有问题的,更何况我助手在那边的。”
    温言不敢同她讲自己心底的忧心,事到如今,连他都不知道要治疗到什么时候,白锦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过去。虽然现在白锦看上去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但他总是不能确定要到哪一天白锦才会是真的释怀过去,也许,白锦永远也不能释怀。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他更是不知道今后白锦会怎样,自己又会怎样了。
    一切都已经脱离了他原本预计的掌控。
    对于温言的安慰,温颖将信将疑,问:“当真?”
    温言点头。
    “好,我相信你。”
    温颖说完看了眼书桌上的玉雕,又才笑道:“如果你真是为了这尊玉雕在心绪不宁,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
    “嗯?”温言不解,同时心里面闪过心慌,毕竟是白锦送的东西。
    “是别人送的?”
    见温言点头,温颖笑了:“想必送东西的人不一般,你收了人家的东西,看来这人对于你来说必定与众不同,你是从不轻易收别人东西的。”
    温言笑了笑:“哪有什么与众不同,朋友送的圣诞礼物而已。”
    又想到白锦给他这个东西是袁医生脸上奇怪的表情,他母亲虽然从未在中国生活,却一向喜欢中国的文化,于是问道:“我正想问问你,这是个什么雕像?”
    温颖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位朋友送这个东西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我只能告诉你这尊雕像应该叫泗州大圣,自己好好去查一查。可别收了不该收的东西。”
    最后她起身拍了拍温言的肩膀,说:“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就回美国去吧!”
    温言还得佯装不快:“看来我已经在你这儿失宠了。”
    温颖摇头,叹息着出去了。
    她一走,温言立刻迫不及待的去查了那尊雕像,等他查到的时候,他心里面突然一片空白。
    他都不知道,当初白锦为什么那么坚持要送这样一个东西给他,难怪袁医生想阻止,但白锦当真知道这尊小小的雕像所代表的是什么吗?
    他反复的想白锦当时说要送这个东西给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发现,他根本不能从白锦的表情了看出什么。
    他心里突然就变得有些空落,白锦才十几岁,从来就生活在美国,虽然从小也学中文,但哪里会像他母亲一样那么热衷于研究中国文化,又怎么会知道泗州大圣就是恋爱之神呢?
    只怕是袁医生当时多虑了,自己最好也不要想多了。
    可即使心里如此告诉自己,却突然就想,要是此刻他是在美国白锦的面前就好了,也许他可以马上就知道答案,哪怕试探一下白锦也是好的。
    
    ☆、第二十三章
    
    韩铮卿要飞东南亚一趟,会呆上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他极其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但是他父亲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去。
    他父亲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他只不过一瞬间动了要不要把白锦也带去的念头,就被他父亲严厉的警告什么人就该呆在什么位置。
    他无法,只得和他父亲的心腹单独前去。
    他是半夜离开的,前半夜他一语不发的抱着白锦躺在床上,白锦没有睡着,他也没有睡,几个小时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其实韩铮卿很想问白锦,要做什么能不能早点做完,不要这么不冷不热的拖着,就像他们一辈子都会这样被拖得废了,末了两个人最终还是得桥归桥路归路一样。
    这样的日子会让他突然忧心到半夜能在白锦的床边一坐就是三五个小时,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有种以后这样安静的看着白锦的睡脸也会变成奢望的错觉。
    现如今他不再知道白锦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了,他去猜测白锦可能会干的每件事,但最后他都从白锦身上看不出一丁点的端倪,最后又总想也许是自己多疑了,白锦怎么会敢那么狠的事情呢?可想一想,白锦连对他自己都能狠成那样,又还有什么是他不会干的呢?也许到最后,他自以为白锦不会干那些事情,也只不过是他自欺欺人而已。
    里德敲门进来告诉他飞机已经预备好,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时候,韩铮卿在背对着他的白锦后颈项上落下一个很沉的吻,白锦无动于衷,连发丝都在沉默的透露着他的忽视和不在乎。
    这年旧金山的气温变得很反常,原本早就过了多雨的季节了,却在四月底了突然开始阴雨绵绵来了,就像头年白锦被从这座别墅送走的那天一样,虽然气温不像那么低,但在韩铮卿走了之后每天晚上都嘀嘀嗒嗒的下着雨,那每一下声音都正好敲在白锦那根失眠的神经上,让他留在记忆里,离开这里时被泪水和雨水迷蒙了眼看到的景象越发的又清晰了起来。连带着白天会有的耀眼的阳光,也变得不再那么能赶走他心里的阴郁了。
    韩铮卿走的第三天,连着两个晚上没有再睡着的白锦把里德和刘兴叫到他面前,指着刘兴对里德说:“我失眠,让他走,让温言回来。”
    里德看着他突然又变得憔悴的脸,看向刘兴时,目光里有了失望。
    温言不在的这段时间白锦一直对刘兴客客气气的,治疗上也还算是配合,万万没有想到白锦会突然就让他走,而且是这样毫不留情面的说出来,一时之间,他居然愣愣的看着白锦冷的没有一点表情的脸。
    里德是这里的管家,白锦每天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在安排,自从温言来到这里,他就看出来白锦对温言某种程度上的依赖。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病人对医生的信任而衍生出来的依赖,毕竟刘兴出现的时候白锦并没有反感的表示。
    但现在白锦定定的看着他等待答案的时候,他才觉得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白锦对温言的依赖,大少爷虽然有所察觉,不喜欢温言和白锦走得太近,但出于诸多的考虑,最终还是没有让温言离开。
    现在,白锦就是在明明确确的告诉他,除了温言,其他的医生不能在他失眠的时候起到任何作用。
    “好的,我去告诉大少爷。”
    白锦回来后,不再和这幢房子里的任何人亲近,里德也知道他没有资格再像以前一样给白锦提建议,那么他只能去遵照白锦的要求办事情,但他还是需要先请示韩铮卿。
    白锦可有可无的笑了笑,道:“如果他不答应,就请他自己回来。要么他回来陪着我失眠,要么让温言回来。”
    里德欲言又止的望着白锦,最终没有再多说,应了“是”,就示意刘兴随他离开。
    在韩铮卿身边长大,白锦明明知道能让韩铮卿前去的事情,绝不会一般,常常是去了就会和美国这边中断联系,只会按计划在固定的时间往回联系。
    白锦那么对里德说,就是明摆着温言必须回来。
    韩铮卿走了三天,还一次电话都没有打回来,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打回来。
    如今里德只能拖着,等韩铮卿打电话回来或者白锦爆发。
    但最终里德没有等到韩铮卿的电话,白锦也没来得及爆发。在第二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温言推开了花房的门,因为连续失眠精神变得浑浑噩噩的白锦躺在长椅上,在满室的花香中看着他以迫不及待的步伐走向自己。
    白锦阴郁了几天的情绪突然烟消云散,他笑着闭上了眼睛,就那么睡了过去。
    温言,自己回来了。
    他就知道,他会赢的。
    白锦的这一觉睡了二十多个小时,期间韩铮卿打来电话,里德去试图叫醒白锦,但被温言阻止了。
    韩铮卿在那头听了里德转述白锦说的话,知道温言自己回来了,最终没有说一个字,就挂了电话。
    他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心神不宁,但性格使然,他用理智说服了自己,只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真的会是一种预示。
    里德没有告诉他,那个时候温言一直守在白锦的床边。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那么果断的忽视情绪上突如其来的不安。
    那么,他也不会在几天之后,旧金山那个气温突然变得异常湿冷的春天的凌晨,万劫不复的那么彻底。
    而在他那样万劫不复之前十几个小时,他终于将所有事情顺利解决,上飞机前的一刻,他还略微放松的打了电话回去,问了里德白锦的情况,甚至亲口对白锦说他马上就上飞机了,虽然白锦照旧什么都没说,但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安定的。
    直到那个早上,他才知道那些之前他以为的做好的心理准备,在事实面前,最终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和可笑。在白锦的报复突然袭来的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白锦挂断韩铮卿的电话时,突然笑的很是灿烂,惹得旁边的里德多看了几眼,白锦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对着他咧嘴一笑,道:“今天中午的牛排煎的很好,今天晚上也这么做。”
    然后就低头,在里德诧异的目光中优雅的吃完了那一整块牛排,这在以前,他往往只会尝上那么一两口。
    如果换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白锦是真心的期待韩铮卿的回来,接了电话,心情就变得这样好了。
    原本以为白锦看上去的好心情至少会持续到韩铮卿回来,但随着傍晚的到来,淅淅沥沥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晚餐的时候,白锦的情绪显然已经不再像中午的时候那样高了,对着中午赞不绝口的牛排,他连动都没有再动一下。
    
    ☆、第二十四章
    
    当天晚上白锦早早就回了房间,这让里德松了一口气。韩铮卿要回来,他要安排的事情不少,这个时候他实在分不出足够的精力去看顾情绪突然变的不好的白锦。
    但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本以为已经睡着了白锦却穿着睡衣出现在忙得一团乱的大厅中,说自己睡不着,要去花房呆一会儿,让里德叫温言也去花房,还让佣人给他送点心和喝的东西过去。
    当时正是里德抽不开身的时候,因为公事上的原因,韩铮卿这次连范成和他自己全部的贴身保全都带走了。想到毕竟是在晚上,让人去请温言之后,又叫了两个常呆在别墅的保镖跟过去,才去叫人给白锦送他喜欢的点心和茶饮。
    温言已经睡下了,佣人来说白锦找他的时候,他直觉还是不要去,他也知到韩铮卿要回来了,白锦心情不好是很可能的。
    他虽然兴冲冲的跑了回来,但真正见到白锦的时候突然就说话做事都变的拘谨起来,不如先前自在。尤其是在韩铮卿就要回来的现在,那些犹豫了很久的话对这白锦更是问不出口了。不是因为惧怕韩铮卿,而是知道自己问出了口一切就一定会变得面目全非。来之前的那种热切的心情等到了白锦所处的环境,现实就像一盆冰水,把他那点热切浇得没剩下多少了,剩下的那点最终也只是变成了犹豫不决。
    现在白锦突然又找他去,而且是在几个小时之后韩铮卿就会回来的现在,去的话实在让他觉得好像不是明智的决定,不去却又放心不下白锦。
    这样思前想后犹豫再三,他还是去了。
    他到花房的时候,没在外面看到保镖,觉得有些奇怪,管家从来很尽责,不可能放白锦单都呆在花房,更何况是在晚上。
    看了看半掩的门边漏出来的灯光,他还没有推门进去,就听到脚步声传出来,然后出现了穿着睡衣的白锦的身影。
    白锦看到温言楞着站在门前,脸上有一瞬间失神,但随即微笑道:“来了,进来吧!”
    昏黄的灯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映称着他瓷白的精致肌肤和面容,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真切的笑容。隐约还能闻到里面流动出来兰花香,此景此人让看的人很难不失神。
    白锦把门拉开一些,把发愣的温言拉进来,关了门,说:“我睡不着,就想请你来陪我看看书。打扰到你了吗?”
    顺便拿了条毛巾给温言,外面还在下着雨,他头发也被润湿了。
    “还好。”
    温言边擦着头发,想把被白锦握住的手抽出来,白锦却握的更紧,转头对他说:“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拉着温言往穿过一排密实的锦屏藤,后面居然还有一片颇为宽空间,在较高的几株杜鹃盆栽后面,俨然是一个十来平米的休息室,床边的茶几上放着几碟点心和一壶茶。
    以前温言进花房里来,虽然知到这里面空间不小,但每次都是和白锦呆在另一边只摆了躺椅和茶几的地方,没想到那一片锦屏藤后面还有这样一个配备齐全的休息室。
    掀开的薄毯边还放着半开的一本书,显然白锦刚才确实在看书。
    “这里怎么样?”在温言对面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问道。
    温言笑了笑,回他:“既然睡不着,怎么还喝茶?”
    白锦笑出了声,把精致的彩釉茶杯端起来递给他:“喝喝看再说。”
    温言看着伸到自己面前那只线条优美的手和手的主人有着完美幅度的嘴角,接过来喝了一口,原来是洋甘菊茶,还有薰衣草的味道。
    里德确实是很称职的管家。
    温言喝完手上的那杯茶,白锦仍然没有开口,反而拿起那本书一边看一边喝茶吃点心,倒真像是让温言来陪他看书的样子。
    温言不得不开口:“为什么睡不着?”
    毕竟白锦原本已经是不再失眠的。
    白锦从书的边缘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呢?”
    “因为……大少爷要回来了?”
    温言问的带着试探,在他们的治疗中,他很少在白锦和韩铮卿的关系上问的这样明确。
    没想到白锦却放下书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淡去:“因为一直下个不停的雨。”
    “前段时间冬天的时候也常下雨的。”
    “可那个时候,你在。”
    温言没想到他随便出口的话会惹出白锦这样一句话,一时间愣在那儿,看着白锦的目光都忘了收回。
    白锦心里喜欢温言这样的反应,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还能牵动一个人的心,说明他还是有用的,不是吗?
    但他面上却收了笑容,转头看了休息室一圈,呼出一口气,低笑出声:“以前,我和韩铮卿经常在这里鬼混……”
    然后毫不意外的,看到温言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
    但他不想仅此而已,继续道:“后来我不听话了,他就让很多人来找我鬼混,那个地方叫南岛,晚上的夜景很漂亮,可惜那里的人说话的腔调很难听,东西也不好吃……我没有白天出去过,因为晚上要总有形形色色的男人来找我,我和他们上床,那很累,所以,白天我总是在睡觉……”
    说到这儿,温言出声打断了他:“别说了……”
    “为什么不?你们不是想把我治好吗?你们应该很想知道才是的……”
    温言不敢看白锦的眼睛,低下了头去:“明天再说,不行吗?”
    白锦拿过遥控器,定定的看了温言一眼,说:“过了今天,或许你就没有机会知道了……”
    然后手指一动,整个花房就一片黑暗,空气里除了浓郁的兰花香气和满口的茶香,就只有外面滴滴嗒嗒的雨声,在这样的时刻越发的清晰起来。
    “白……锦……”
    温言想说怎么会呢,但本来握在手里的茶杯突然掉了下去,他试图在黑暗里站起身,却轰然倒了下去,中途有旁边的花枝扫到他的脸颊,他想再开口,他想问白锦究竟想做什么,意识却迅速的消逝中……
    直到他意识完全消失前,没有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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