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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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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华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看着滕宁,“遗嘱是在两年前立的,但是滕五是上个月才走的。没有遗体,不设瞻仰,只有一坛子骨灰,还有他的亲弟弟滕宁。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总要交到你的手里。你是留着,是扔掉,全看你对滕五的一份心,谁也不能勉强。”
滕宁笑得凄凉,“他可真厉害,好象什么都没安排,又什么都料到。”
“回来吧!滕宁。”孟繁华轻轻拉起滕宁的手,“我们从头开始,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滕宁看着孟繁华凝视自己的眼睛,忽然又开始想哭。是啊!多么容易。只要从头开始就好了,或者只要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就好了。也许一切还能象从前那样,理所当然享受所有的美好。可是……
滕宁用了用力,却没有抽出孟繁华紧握的手。垂下头去,没有言语。
孟繁华再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声一响,苏晋敲门进来,“金虎来了,他说要见滕宁。”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虐到孟繁华。关键是小花为人太过温和,很难营造出这样的气氛啊!
那个,以后会越来越紧张哦!
不要怪滕宁和宋的进展缓慢,因为感情是需要培养的,需要一点点的滋生。
粽子节快乐!
消化今天去了海边,晒成了土豆,还堵在半路上,郁闷!
还有,号召各位收藏此文。
滕宁的选择
宏胡子带着肖佩,金虎后面跟着大石头,两组人马一到灵堂,就引起了众位大佬的注目。
宏胡子在滕五灵前鞠躬时多少有些真心,也是真心感叹年纪轻轻的道上英雄就这么没了。常青会放话出来时重症死的,癌症晚期,发现得晚,走得快。连带着宏胡子都在考虑自己今后的养生问题。
可是金虎不同。站在滕五灵前,也没行礼,“嘿嘿”阴笑了几声,转头就对老鬼和苏晋说,“我要
见滕宁,快叫他出来!”说着转头看向宋清鸿,“既然宋老大也来了,就不会这么不顾人情地把滕宁留在清鸿帮吧!”
滕宁是谁?灵堂里的老大们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清楚,只有宋清鸿和林新静静地看着。
老鬼和金虎那是老相识。上前一步,老鬼说,“你是被逐出帮的人,来祭奠前会长,我们也该给你这个面子。但你若是想在这里闹事,那可就是自找无趣了!”
金虎笑了,“你也知道滕五是‘前’会长。老会长临死前世怎么交代的?当年你们个个都在,用不用我重复一遍?”
金虎话一出口,众人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的确,若不是常青会有个出类拔萃的滕五,那么金虎就一定是常青会的顶梁。可惜一山容不了二虎,能干的孩子多了,反倒是常青会的损失。金虎当年负恨出国,回来后又被滕五穷追猛打到这个地步,如今想来,也值得一叹。看来,今天这滕五的灵堂上要演一出大戏了。
老鬼眉头一皱,“怎么?你还是来逼宫的?”
“不敢!”金虎说,“当年老会长说过。滕五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常青会上上下下就要以我为马首是瞻!”说着,凑到老鬼跟前,“今天,我就是来领这个会长的位子的。”
灵堂上一阵静默,忽听有人说道,“常青会?会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和滕五一模一样的人从边门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孟繁华。
“呵呵……”滕宁笑着,“这世上没有常青会,又哪里来的会长?”滕宁一句句话说着,一步步就走到了金虎面前。两人近距离地面对面,站着,对视,没有任何一方显得落败。
时才苏晋说“金虎来了,他说要见滕宁”,并不是因为知道滕宁的名字叫滕宁,而是金虎就是这么说的,而苏晋语气的重音也告诉了两人这一点。
滕宁听了倒是没所谓,孟繁华听了心中却是一沉。这个时候,金虎能大摇大摆地来到灵堂,安的什么心并不难猜。虽不愿意,只怕今日灵堂之上注定清净不了。
滕宁刚一出门,便听见金虎叫嚣着什么自己才是常青会会长。
两人对视良久,金虎笑了,“咱们又见面了。”
滕宁歪着头,仔细打量金虎,“前些日子还是丧家之犬,现在又是人模人样了。”
“滕宁,你冒充滕五的日子也不短了,如今落在了人家手里,怎么,这常青会的事情你还管得了?”金虎阴笑。
滕宁摇头,“常青会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事情要管?”
金虎一愣。
滕宁接着说,“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还有常青会?”说着,滕宁转向孟繁华,“你告诉这位金先生,你的身份是什么?”
孟繁华已经了然,他微笑着说,“我是常青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李先生和苏先生都是我们常青集团子公司的负责人。”
滕宁点头,正色面向所有的人,“今天,是常青集团前董事长滕五的追悼会,我们非常感谢各位前来悼念。金先生说起了常青会,对不起,我们不清楚。是不是金先生走错了灵堂,找错了人?”说着话,滕宁斜睨着金虎。
金虎瞪着滕宁,咬牙切齿。什么样的情况都想过,就是没想过会有人来个全盘否认,连个狡辩的缝隙都没有。他指着滕宁说,“你好大的胆子!我常青会在K市几十年,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滕宁看着金虎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觉失笑。“既然你这么说,常青会应该是个在有关部门注册的合法组织才对。要不你去民政局问问,看看K市到底有没有这么个常青会。”
“你……”
“对了!”滕宁忽然一拍手,问孟繁华,“好像有个通缉犯是和金先生重名的,抓到了吗?”
孟繁华一笑,“似乎还没有。”
“这样啊……”滕宁看着金虎笑,“金先生也要小心啊,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金虎看着滕宁,怒气反笑,“哈哈……真不愧是滕五的同胞兄弟!滕宁,你和他一样的阴险!”说着,金虎指向滕五的照片。
滕宁冷哼一声,出手如电,格开金虎的手臂,“不好意思,在灵堂上不能对走了的人不敬。”
金虎笑得更厉害了,“不敬?是我指着他不敬,还是你这个同胞兄弟秘不发丧瞒了两年不敬?”说着,金虎冲着全场人说,“滕五早就死了!可人家有个双胞胎兄弟可以唱双簧!祭奠?滕五的遗体呢?怎么就剩下一个坛子了?里面装着什么谁知道!?”
滕宁冷冷地看着金虎,“我是滕五的唯一亲人,里面装着什么我知道就行了。还是说三番两次对他不利的你,有需要知道?”
滕宁又说,“就在刚才,两位律师对我宣读了滕五的遗嘱。他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从今天起,我就是常青集团的大股东,如果可以,我也将成为集团的董事长。至于常青会会长,既然金先生喜欢这个名头,就随便拿去叫叫好了,我是无所谓的。”
金虎看着滕宁,脸色有些发青。
滕宁又上前一步,欺到金虎身前,“时代变了,时候也变了。现在这世上只有常青集团而无常青会,你说,你想了一辈子的东西‘噗’地一声没了,该怎么办?”说着,滕宁也是一脸为难、怜惜的样子,“啧啧……”滕宁摇摇头,看进金虎的眼睛,“你……真是可怜。”
金虎气得浑身发抖,咬碎银牙也无可奈何。
滕宁又看向站在一边的宏胡子,“宏叔是和这个人一起来的吗?”
“啊?”被两人谈话内容所震惊的宏胡子猛地晃过神来,“滕……滕老弟。”
滕宁看着在座的老大们,缓缓笑了,“你还是不死心啊!金虎的那点白粉的来路怕是已经统统告诉你了。”
“什么?”宏胡子顿时语塞。
滕宁笑着拍拍宏胡子的肩膀,“没关系,别着急,你那点东西我们常青集团是不会抢的,至于别人么……”滕宁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就算要枪,怎么能抢过你宏胡子呢!”
说着,滕宁又转向金虎,“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金先生,您自己也得小心些了。”
说完,滕宁双手相握垂在身前,两脚分立,“几位,请了!”
一阵风波被消弭于无形,在座的大佬们已经看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常青会当家的不管是滕五还是滕宁,都是个带刺的绒球,看着无害,抓着扎手。鲨鱼等人一时间脑子纷乱,也不禁琢磨自己相熟的究竟是滕五还是滕宁。
只有宋清鸿由始至终地观赏着滕宁。下场的双眼微微上挑,眼圈红着,眼角似乎还带着泪痕。可就是这样的滕宁嘴角带笑,一句句地刺着金虎直跳,自己却全然不在乎。这种旁观者的姿态别有一番妖孽的意味。
漂亮,真漂亮。宋清鸿看着,就连心跳也在加快。一颦一笑,滕宁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看来都别有风味。尤其是最后的站立,笔直而稳固,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浮上漠然的时候,真是美!
宋清鸿笑了,他甚至开始想起这样一个浑身是刺儿、倔强漂亮的人在床上的表情,隐忍着,接受着欢愉的挑战却还不甘心,虽然最后总是会被诱惑淹没。是的,诱惑,他宋清鸿亲自给的诱惑。
滕宁注视着这几个人回身,目光一扫,瞥见宋清鸿望着自己微笑,滕宁面无表情的白了一眼,沉着脸,站在家属回礼席。
来了就走未免没有风度,宏胡子使了个眼色,金虎跟上他坐在灵堂的角落,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不客气的目光朝他们射去。嘲讽的,觊觎的,宏胡子暗暗咬牙,却也明白了金虎说过的“去了就知道”的意思。
宏胡子冷笑了攥住金虎的手臂,“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金虎吃痛闷哼一声,转头阴冷地看着宏胡子,身边的大石头忽然出手,掐住宏胡子手臂的麻筋,那手臂立即就软了下去。宏胡子收了回来,恨恨地瞪了金虎一眼。心说现在留着你还有用处,等用完了,总会有你好看。
金虎也是一腔怒火,阴着脸,扫视着看过来的目光,忽然看见宋清鸿郑笑着去望滕宁,心中冷哼,抬手握住大石头缺了三只手指的右手,咬着牙说,“石头,相信我,你的仇我一定会报。”
大石头目光闪烁,阴冷的表情与金虎的狠辣异常合拍,他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又有几位前来吊唁的人在滕五灵前行了礼,放上了菊花,忽然听见灵堂门口有些动静。灵堂里,几个大佬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响起,接到电话的人都是脸色一变。金虎迅速站起,大石头冲到一边抓住一个常青会的小弟,小弟伸手一指,大石头带着金虎便跑。
老鬼想拦,孟繁华冲他摇头。今天的关键不时金虎,而是滕宁,不能节外生枝。
灵堂的安静被打破,众人看着金虎闪进了角门,都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随即就有小弟从门口进来,即使在尽力压制走动的动静,但还是能从急促的步伐中看出慌乱。小弟凑到孟繁华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快速离去,整个灵堂都能感受到眼下不同寻常的气氛。
孟繁华走到滕宁身边,低声说,“冯崖来了。”
滕宁转头看向孟繁华,“你们安排了什么?”
“什么都别管,跟着他走!”
“你在胡闹!滕三还在他们手里。”
孟繁华目光闪烁,“滕三会自己想办法。”
滕宁一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门口一阵骚乱,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快步了进来。紧接着的,就是冯崖。
就算明知道这是安排好的,但是滕五的追悼会有警察出现,滕宁想想还是觉得气不顺。见了冯崖,滕宁也快步迎上,两人在狭长的走到相遇,都是面色不善。滕宁冷冷地看着他,冯崖则是上下快速打量着滕宁。
“真没想到,冯组长回来吊唁我哥哥。”滕宁的笑冷冷的,说着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警察,“怎么还带着这么多的弟兄?”
冯崖快速和滕宁身后的孟繁华对了个眼色,“嘿嘿”一笑,“我本不是来吊唁的,不过既然来了,顺便看看也无所谓。”
滕宁让开同道,“请吧!”
冯崖上前,看了看滕五的照片,微微点头行礼。滕宁按规矩回礼。
“今天只来了两三家相熟的媒体朋友,冯组长这般胸怀,怕是难以广播了。”虽然滕宁出言讽刺,但两人心里都清楚。在这种场合下表现出常青集团和警方的其乐融融、亲如一家,对谁都不好。
冯崖的演技也很到位,皮笑肉不笑地说,“哪里哪里,老对手了,没了滕五,说不定整个k市的警察都会寂寞。”
滕宁看了看后面全副武装的警察,“即使顺便吊唁,不知冯组长有何贵干?”
冯崖转身,笑着看了看全场,说了两个字,“抓人。”
话一出口,全场皆惊。片刻的寂静之后,有人起身要走,却被守在门口的警察拦住。
“各位别误会。”冯崖说,“我来只是抓一个人。”说着,掏出手铐,回身便要铐上滕宁的手腕。
滕宁的反应也不慢,手腕后撤,手铐空在滕宁指上一圈,还是落了空。冯崖看向滕宁的神色瞬间就变了,语带深意地说,“怎么?滕先生拒捕?”
事情到这一步,滕宁已经明白冯崖和孟繁华的计划市什么,无非是在一个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场合下由警方将自己带走,虽然没有留在常青会,但也脱离了清鸿帮。可是滕三,滕三还是人家手里,自己已经背上无论如何不能就范的理由。
滕宁轻轻摇头,看向冯崖的目光中有着隐忍和感激,嘴上却说着犀利的言辞,“不敢,但请冯警官拿出批捕证明,我看了,也好跟警方合作。”
冯崖瞪着滕宁,开什么玩笑?批捕书?就连这几个人还是老子打着震摄黑社会的旗号跟局长要来的。冯崖看向滕宁身后的孟繁华,这当事人关键时刻不合作,可真是要命啊!
孟繁华也急了,突然从身后抱住滕宁,沉声说,“你就听我一回。”
冯崖倒是和孟繁华有默契,上前伸手就铐上了滕宁的左腕,滕宁没有躲开,想伸手区夺,手铐的另一端已经铐在冯崖自己的手上。
“别多说了,走吧!”冯崖转头示意,几个警察上前将孟繁华等人推开,推着滕宁就走。
“冯崖!你这是公报私仇!违法执法!”滕宁边喊,边拽住左手,硬是一步也不动。
冯崖转过身来也怒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手上也是用力,“走!”
几个警察驾着滕宁走过通道,滕宁一边挣扎,一边绝望地看向宋清鸿。却见宋清鸿动也没动,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微笑,眯起眼睛,手指做枪,顶在自己头上。
滕宁一看就红了眼,大叫一声“冯崖!”顾不得疼痛,左腕疯狂用力,硬是将冯崖拉了回来,滕宁顺势扑上冯崖,沉声恳求,“我不能走!真的不能走!”
警察们误会滕宁是在袭警,几个人上来边将滕宁按住,手肘便接二连三地击上了滕宁的后背,手法刁钻凶狠,无法抵抗的滕宁身子就是一矮,冯崖连忙上前一把捞住,什么话也没说,直往外走。
一路上滕宁大声漫骂夹杂着低声恳求,直到出了大门,滕宁募地发出痛楚的喊声,冯崖低头一看,滕宁正拼命地想挣脱手铐,左腕一圈已经渗出了血。
“滕宁!”冯崖按住滕宁执拗挣扎的手,痛楚地看着他。
滕宁咬着嘴唇忍着疼,喘着粗气,瞪着冯崖,目光中带着决绝。
灵堂外面已经被警方清场,几个警察看着冯崖和滕宁的无声对视,一时间谁也没有上前。
滕宁眼圈早已红了,低声说,“滕三在人家手里,我真的不能走。走了,我就后悔一辈子,人命债我就算是死了也还不起。我求求你,我从来没有求过你,现在我求求你……”
冯崖瞪着滕宁良久,眼神明明灭灭,渐渐浮出一丝狠戾,劈手一巴掌将滕宁打倒在一边,一边骂,一边掏出钥匙,“妈的!你威胁我!你个黑社会还敢威胁我!今天算你走运,下次遇到,我一定请你吃牢饭!”
手铐解开,“叮当”一响,冯崖收了回去,带着人,转身就走。
警察撤了,灵堂里的人紧跟着出来。
见到倒在院子中的滕宁,孟繁华一时间面如死灰。
老鬼、苏晋抢上前去要扶,却被一旁的林新强硬地拦住,再看过去,宋清鸿已经抱起泪流满面的滕宁大步出去。
滕宁看到宋清鸿,满腔痛苦瞬间有了发泄的出口,抓住宋清鸿的衣领咬上他的脖颈,宋清鸿身子一颤,却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目光下垂,看见的是滕宁带着血的手腕。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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