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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的圈子 by: 草也曲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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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在此一刻窒息死去,只为把这拥有彼此的一刻留住。

        邹禹童拦腰抱起李远,房子里只有另一扇门,把李远放在床上,他的手依然环着他的脖子。

        “禹童……要爱……要爱……”李远双颊嫣红,难耐地扭动腰肢。

        邹禹童不是决定再不与李远有深入接触吗?为何现在又如饿狼扑羊撕咬李远的衣服?

        欲望来得又急又猛,如冲破堤坝的洪水瞬间将二人席卷。都是久旱逢甘霖,进入的时候也像是打架,邹禹童莽莽撞撞地冲进去,力量本就不弱,李远还非要圈住邹禹童的腰自己往枪口上撞,一拍即合,邹禹童全根没入,与李远一起发出满足的呻吟。

        倾下身在李远的唇上落下几个湿吻,邹禹童这才缓缓律动,深入浅出起来。

        彻夜的欢爱,直至一缕微弱的曙光在东方的天边乍现,李远才藏在邹禹童的怀里沉沉睡去……

        是梦吗?

        如果是梦,身体应该不会疼痛。

        双腿好不容易合拢,股间失去了知觉,李远睁开眼没有看到枕边的人,他知道邹禹童已经走了。

        搂着被子坐起来,地板上散乱的只有他的衣服。窗外又是一片光明。

        坐了一会儿身体又开始发冷,他爬下床捡起一两件衣服随便套上,光着脚走出房间。小桌上摆了几样物品,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打开餐盒,是水晶烧卖,旁边还有一碗清粥。

        一边用塑料汤匙舀粥喝,一边拿起桌上的纸片来看——邹禹童写给他的第一张纸条居然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做过无数次了再说抱歉会不会太多余?

        李远放下纸片,专心喝粥,一勺一勺,每喝进去一口,都有一滴泪掉落在碗里。这粥只有苦涩的味道。

        李远吃完早点,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公共浴室刷了牙洗了澡,又将房间拾了拾才出门。

        ******

        他没有功夫再伤事悲秋,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很多……

        李远又变了,从失魂落魄的阴霾里走出来,他的精神状态逐日好转,脸红润润的,像是未来将有美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给远在家乡的母亲打了电话,嘱咐她保重身体,又说存了一笔钱在她的户头让她有空去查一查。

        母亲的笑声一如既往的慈爱,她说:“好好,我先替你存着,等你有用的时候就还给你。”

        “给你了你就用,还还给我做什么。”

        母亲只是笑,李远又如何听不出母亲笑声里的意味,只不过他从跟邹禹童发生关系后就绝了要结婚的念头,而且他的父亲早已过世,母亲改嫁他人,他留不留后根本不重要。何况李家那么多男丁,那么多叔叔伯伯,那么多堂兄堂弟,给李家流传香火恐怕还轮不到他这个随母改嫁到别家的孩子。

        他假装听不出来母亲笑里的含义,故意凶巴巴地斥责她的日常生活太过节俭,交代她该花钱的必须花,他头一次这么恶心兮兮地去关心家人,说着说着,最后忿忿地说了再见挂掉电话……

        周末里李远去了李艳家,首次放下心中的芥蒂同她的家人一起吃饭,带着莹莹去游乐场游玩,回去之后还给她讲了许多童话故事,他心想这是最后一次陪她玩耍,心里十分不舍,不禁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小女孩咯咯地笑开,“舅舅”“舅舅”的唤他,嘟起小嘴巴在他脸上也亲了一下。

        李远在筹划什么吗?

        是的……李远要放弃这一切,他再也受不了日日夜夜锥心的痛楚,他想要得到解脱……

        不再被邹禹童束缚,在没有邹禹童的世界里自由……

        李远向公司递出辞呈,以一个礼拜的时间将所有工作同徒弟交接完毕,又把他曾经整理的资料全部送给了徒弟,叮嘱他有什么样品不会做去找生产部门的主管,他帮他已经打通了各个方面的管道,以后就完全靠他自己了。

        李远空闲下来的日子里,每天躲在房间里睡大觉,他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劳,每一天早早睡去,晚晚醒来。

        他期待那一天的到来,独自一人带着稍许的兴奋守着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天,终于来临。

        如同十多年前的那天,天下着淅沥沥的小雨,风瑟瑟的呼啸,卷起枯树叶扔在湿淋淋的地面上。

        多年以前的那一天,他站在家门口,痴痴地望着灰暗的天空。他希望身后的灵堂立刻消失,希望父亲能死而复生。但苍天不会满足他的愿望,这么些年来,父亲的忌日逐渐被家人遗忘在脑后,不再提起。

        他们也会很快忘记我。

        李远推开窗户,靠着窗边的墙壁坐在地上,秋风携带着雨丝打进来,溅落在他的头发上,脸颊上……

        怀里捧着的是他和邹禹童的照片,他一张一张仔细翻看,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轻轻地抚摸相片上的男人,他突然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

        最后一面,这样就无憾了吧。

        脑袋靠在墙上,他握起手机的手掌紧张地冒汗,但是铃声响过一遍又一遍,却被对方无情地挂断。

        真这么狠心,最后一个愿望也不让我满足吗?

        他突然倔强起来,恼怒地再次拨出记忆中这组深深印刻在心里的数字,这还是他与邹禹童分手以后,他打给邹禹童的第一通电话——也将是他们今生的最后一次通话。

        ******

        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号码,邹禹童皱紧眉头,李远坚持不懈给他打电话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

        “抱歉。”

        微微欠身,邹禹童没有去注意叔叔阴郁的脸色,很快走出会议室。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邹禹童的语气是冷淡的,上个月的那一次纯属意外,他在做完之后就立刻后悔了,不然也不会只留给李远三个字。

        对他来说人生还是按部就班的好。

        “我想跟你见一面,你中午来我住的地方好不好?”李远声音里的期待掩盖过他的虚弱。

        “我们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再见面。”

        “我……我没有要纠缠你的意思,我不会这么做的,你放心……我只是、只是想见你一面,这是我的心愿……”

        李远急急的解释,秋风太冰冷,冷空气呛进喉管,他捂住胸口轻轻咳嗽起来。

        等李远平复下来喘息,邹禹童仍没有改变他的决心,“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我现在很忙。”

        “我、我……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不会耽误你很久……”李远深深吸了一口气,脑袋无力地歪在右肩上,自窗外溅进来的雨水将他的上衣打湿了一大片。

        “你,记不记得高三下学期开学的那一天,你的课桌里被放了一封未署名的情书……”李远轻轻地笑了笑,邹禹童斜倚在走廊里等他慢慢说完。

        “这个秘密想告诉你了……那封信是我写的……我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

        泪落满腮,李远继续说,“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你……我知道你不在乎,不在乎也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或许是被李远的告白打动了,邹禹童大方的施舍李远一个机会。“等我下午有空再过去好吧。”

        “不、不用了……谢谢你……”

        李远边哭边笑:“我的整个下午都没有时间……对不起,打扰到你……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禹童,你会幸福的……”

        手机滑落掉在地上,李远捧住胸口一番撕心裂肺的咳嗽。

        这一边邹禹童握住挂掉的电话怔怔不语,心里十分不安,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

        “小童,讲完电话快进来开会!”

        “……”

        “小童?”

        “对不起叔叔,我有急事,你帮我主持会议,我先走了。”

        邹禹童不顾背后的叫喊,焦急向电梯跑去。

        “你这样你爸怎么放心把生意交给你,小童,你给我回来!”

        无论男人怎么呼叫,邹禹童此刻都只想着一件事情,他要立即见到李远,不然他什么也不会做。

        一路踩着油门往前冲,不管闯了几个红灯,邹禹童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不停拨打李远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听。

        不会的,不会的。

        他安慰自己,李远不会那么傻,可是为什么他会越来越不安呢?

        站在李远租住的房屋外面,他再次拨打李远的手机,将耳朵贴在门板聆听,幸好墙壁不隔音,果然能听到屋内模糊的铃声。

        但李远为什么不接?

        惴惴不安,邹禹童使劲擂打房门,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李远——李远你开门!李远——”

        就在邹禹童擂完门后又准备拿身体来撞门,房东老太太闻风而至,颤巍巍地拎着一大串钥匙,不高兴地对他喊:“小伙子,小伙子,你别撞坏了我的门。来来,我这边有后备钥匙。”

        邹禹童急得不得了,不等房东老太太完全把门推开就急吼吼如旋风一般卷进去,冲开里面那扇房门,他看到房内的惨况后,满目惊恐,一时震呆犹如石化。

        房东老太太也颤悠悠地晃进来屋来,好奇走到邹禹童的身边,瞄到房中瘫倒在血泊里的李远,惊得钥匙掉在地上也未觉察,按住胸口哀叫:“这这,怎么想不开哟,哎哟哟,作孽哟……小伙子,你别慌,别慌,我这就给你打电话叫救护车。”说着从最里层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手机。

        从惊惧中清醒过来,邹禹童慌忙跑进房内,扯掉床上的床单,将之撕成布条,又用布条将李远割伤的手腕扎紧。

        怀里的人的气息微弱已经陷入昏迷,邹禹童将李远抱起来,手上的重量比上一次又减轻了好多。

        自李远的怀里掉出一沓照片,看着地上染血的相片,邹禹童忍不住两眼发酸,想到之前自己对李远的冷漠,更是难过得要透不过气来,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

        “远远……你一定要活下去……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真的……”

        第18章

        那时,邹禹童的父母天南地北去做生意,根本无暇照顾他。在邹禹童高中以前,他从未在一所学校学习超过两年,往往刚交上的朋友,还来不及熟悉就要被迫与之分离,跟随父母转学去另外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一开始时,他还觉得蛮新鲜,乐得四处游玩,见到不同的风土人情也会兴奋地大呼大叫,可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再好玩事物,日子一长就变得乏味,况且邹禹童十几岁的活泼大男孩,身边竟是连一个要好的伙伴也没有,于是他慢慢心生出了厌烦。

        邹禹童不愿意再过漂流的生活,渴望像同龄人那样交很多朋友,在假日里三五成群结伴出去游玩,所以当外婆向妈妈提议让他过去她所居住的小镇念高中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答应下来。

        新学校是县城里一所颇有名气的重点高中,坐落在交通不十分便利的小镇的西面,实行全封闭式的管理,强制要求全体学生在校住宿。

        邹禹童报完名领到课本,才被送他来学校的小舅舅告知这个消息,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妈妈一跟外婆提起他的念书问题,外婆就毫不含糊地接过烫手山芋,原来是要把他丢进寄宿学校撒手不管。

        他心里顿时装满了怨愤,一直到晚上去新教室上新学期的第一个晚自习,也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面孔。

        还没有到上课的时间,教室里人声鼎沸,活泼的男生在讲台上追追打打,文静的女生则两个一伙、五个一窝,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喧闹的教室里,在捣乱的新同学中,安分静坐的邹禹童显得如此突兀,他原本就生得俊美,又衣着不凡,浑身上下都散发一股与他人不同的轻灵气质,很快就吸引了一个塌鼻子的男生走过来攀谈。

        “你在看什么?”塌鼻子在邹禹童旁边的座位坐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噢……那是我们班的榜首。”

        “你怎么知道?”邹禹童回头看了塌鼻子一眼。

        “你没有看到吗?前面黑板旁边的布告栏,贴了我们中考的成绩表耶。”

        似乎是没有预料美少年会搭理自己,塌鼻子显得格外高兴,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我知道,他叫李远,我有一个朋友认识他——我跟你讲喔,你别以为他是因为成绩好,骄傲才给人感觉冷漠,其实他的心肠非常好,而且待人也很不错,就是脾气太古怪了。哎——你叫什么名字?”

        “邹禹童。我是转学生。”

        “噢……难怪——嘿!那要不要我介绍李远给你认识,我今天在宿舍有跟他说过话喔。”

        “不用。”

        邹禹童最后看了一眼捧着两颊凝望窗外的男生,将目光收了回来——

        如果他真的想要交新朋友,他会自己去认识。

        邹禹童和李远被分在不同的宿舍,他们在教室里的座位也相隔得比较远,又因为李远是一个有几个固定朋友相陪就不大爱搭理其他人的懒惰性子,所以尽管邹禹童对李远很感兴趣,但也因为担心会受到李远的冷落太难堪,而犹犹豫豫,迟迟没有前去结交。

        邹禹童一直只是远远的在旁边观察着李远,但仍然心细地发现了,对朋友笑脸相迎的李远从没有真心地微笑过。

        大多时候,李远都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撑住脸颊,呆呆地望着窗外,一副神游于太虚之外的迷惘模样。

        李远虽同每一位好友和谐交往,但也与每一位好友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不会同任何人太过亲密。他时而温和,时而冷淡,忽热忽冷的性子让人难以捉摸。

        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邹禹童不小心窥探到李远真正的内心世界。

        那一天,邹禹童路过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响,于是好奇地拨开树枝。繁茂的叶枝下,李远坐在草地上,捻起草丛中还未开败的野花放在鼻尖轻嗅,神态甚是悠然,两颊的小酒窝更自然又迷人。

        “你是采花大盗?”

        听到邹禹童的笑问,男孩惊慌地扭头,慌忙站起来,手中的花朵不小心掉落在地。

        白衣白裤的男孩,被大片大片的绿丛反衬,美妙宛若堕入凡尘的仙人,他的目光怯怯弱弱,如一汪微漾的清潭,似受惊的小鹿。

        邹禹童不知自己当时为什么突然萌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但他就是觉得男孩清俊脱俗,翻翻翩飞的衣裤,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啊!”

        男孩惊叫一声,掩住口鼻,像恍然认出了他一般,急忙转身,从花园的另一个出口逃走了。

        而更让邹禹童惊讶的是,这个戴着无框眼镜,怎么看怎么斯文秀气的男孩居然会在后来对他那么无理——

        活泼可爱、成绩优异,邹禹童打小就颇受老师们的喜爱,一直担当一班之长;即使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他敢于自荐,在众多学生中脱颖而出。

        高一一班的班主任,虽然有心根据成绩表上的排名来推选班干部,但作为第一名的李远并不乐意当班长,所以班长之职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花落邹禹童手中。

        毕竟做过多年的班长,邹禹童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更是老师的好帮手,在同学眼中非常有威望。

        开学一段时间后,需要收缴班费,他让各小组长收齐费用之后再上交给他,把不愿意交班费的人的名单留下来。

        偏僻小镇上的孩子不如邹禹童以前交往过的同学,他们没有很多的零花钱,穿着朴素的衣物,缴费的时候一般要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慢吞吞由口袋掏出零钱。但在名单上看到李远的名字他很意外,因为李远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贫困生啊。

        邹禹童将李远作为最后一个交谈的对象,先对其他不愿意交班费的同学逐一谈话,如愿收到班费,再趁课间休息时间去找李远深入了解情况。

        “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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