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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奸成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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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香山做的?”他微微眯起眼,缓缓问道,“那后来,没有一间医院肯用我,就连最小的诊所都将我拒之门外,也跟香山有关?”
石诺笑笑,没有回答。
子青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不信。”他摇摇头,“我问过香山,他说,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心中的痛竟然这么强烈,叫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走在针尖一般,滴滴溅血。
“我跟香山从小一起长大,熬过那么多想也不敢想的困境,如果有一件事对对方说谎,那我们也不会一起走到今天。”他咬着牙,想要扯出一个轻松的笑意,可面部的肌肉却像失灵了般,通通不听他的使唤,“所以他不会对我说谎,我信任他。”
“你是真的信任他,还是,你不得不信任他?”石诺忽然走到子青面前,针针见血道,“程子青,你只不过把这份所谓的信任当做救命稻草,留着它,证明你在这个世上还有这样一个后盾可以依靠,没了,你就真真正正成了一个孤单的可怜虫。”
“胡说!”子青低叫。
“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动摇过对香山的信任?如果不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不可信,你怎么会转而尝试信任旭明?”石诺怒道,“就是因为你的利用,才害死了他!”
“你有什么资格提旭明!”子青紧紧地攥住他的领口,“你才是杀他的凶手!”
“我不是。”石诺抓住他的手,指尖用力,逼他一点点放松手指,“旭明是因你而死,但下手的,是香山。”
在他身后,叶香山猛地挺直了身子。
“旭明性格外向,他喜欢你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你以为凭香山对你的占有欲,他会容他?”石诺眼眶泛红,嗤笑道,“本来,远远地把他打发走也就得了,多亏你那一夜,让香山彻底动了杀心。”
那一夜?
子青浑身一震,是他坐上旭明的车,跟他回家的那一夜!
“我……”他下意识地张口辩解,所有的话,却被一声冷笑阻在喉中。
“我知道你不爱他,香山也知道。可你在答应与祁铭交往时,很爱他吗?香山怕的不是现在,是未知的将来。”石诺仔细观察着子青的表情,“当然,你大可不信,这黑锅我背了这么久,不在乎多背几年。”
子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审视一般,想要找他话中的漏洞。
可他找不出来。
渐渐地,子青移开目光,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整个人萎靡下来。
他疲惫地摇摇头,越过石诺,一步一步地向叶香山走去。
“是真的吗?”他走到叶香山面前几步,迟疑着不敢靠近,好像靠得太近,会打破一个长长的美梦般,小心翼翼地问,“事故报告说,旭明是由于刹车制动出现问题,所以才会出车祸。香山,我记得,你最不喜欢这种暗杀方法……”
“正因为如此,才会显得与我无关。”叶香山抬起头,仿佛在哄一个懵懂的孩子般,轻声道,“为了排除嫌疑,我足足忍了半年才下手,而且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子青,他是我从土里挖出来的人,是我把他捧得这么高,可如今,他竟然觊觎我的人。于情于理,我不能容他。”
所以,你就能毫不犹豫地下手,杀掉一个多年来为你立下汗马功劳的兄弟?
子青闭上眼睛,眼眶热热的,仿佛想要流泪,可过了很久,那里仍旧一片干燥。
不,他没什么资格来责怪香山。
石诺说的没错,其实旭明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如果不是自己贪心他的温暖不肯放手,如果他能早一点跟旭明把所有的一切讲清楚,如果他能多体谅一下香山的心情,那一切都会不同。
他还记得,旭明死前他们的最后一次通话。
那个人一向大大咧咧,讲电话的声音隔了一公里的人都能听到。他在开车,说看上了法国的一套别墅,要买下来,盖一座农场,请他去住。
直到他去世后一个多月,子青才敢回想那个电话中,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他对未来还有那么多的期许,甚至已经规划后今后五年,甚至五十年的生活。
而这一切,已经再也来不及了。
原来害旭明的一切戛然而止的,不是石诺,不是香山,而是自己。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难过伤心。”石诺忽然道。
子青下意识转过头,目光与他相触的那刻,身子猛地一颤。
如果旭明仅仅与自己走得近一些,香山便要对他赶尽杀绝,那严冬呢?
看出子青目光中的惊惧,石诺露出一个“如你所想”的笑容:“我记得,严冬手里就只剩下一个三号码头了吧?今天早晨我接到报告,谨义帮的人要夺下码头,现在,两方应该已经交上火了。”
子青一愣:“不可能,我并没有下那样的命令……”话未说完,他忽然想到保镖队长那张绝对服从的脸。
他并不喜欢抛头露面,又因为此人是叶香山的心腹,所以发出的命令,十有□□会经过此人的手。
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叶香山的心腹。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要防备的人中,竟然会多一个叶香山。
子青冷笑一声,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子青,你不是很希望他死么?”叶香山站起来,急切地追出几步,“我在帮你!”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子青头也不回,“我只说过,严冬的命是我的,是死是活,我说了算。而我现在,一点也不希望他死。”
………
今日无二更。
明天见~
39
“你看起来好像非常平静?”子青走后,石诺似真似假地说。
叶香山久久地望着子青离开的方向,半晌才淡淡地回答:“难道我应该扑上去抱着他的腿乞求原谅?”
石诺不由一笑:“我说的是你对他去追严冬的态度,你想到哪里去了?”
叶香山一怔,下意识地看着石诺。
那人笑得打跌,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嘲笑他欲盖弥彰——明明心中紧张子青是否肯原谅自己,还偏偏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来欺己欺人。
但叶香山毕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脸皮早就厚得可以加工轮胎。他抚着额淡淡一笑,接着石诺的话道:“严冬那边是万无一失的死局,子青去追也没有用。只要严冬一死,我就可以顺利接手东南亚的线路。子青没处可去,气一阵子,自然还会回来。说到底,今日坦不坦白都无妨,子青总是走不远的。”
说完,他平静地抬起头,淡淡地看着石诺。
那淡到近乎漠视的目光,让石诺有种,这个人其实在蔑视自己的感觉。
胸口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窒息,他一点点调整着呼吸的频率,缓缓走到叶香山面前,声音中仿佛藏着一点点痛:“香山,听你的意思,我好像又被你利用了?”
利用他坦白旧事,做那个残忍揭开真相的人。
这样就子青的第一感觉而言,先恨的是讲述真相的石诺,其次才是叶香山。
“对,”叶香山毫不歉疚,“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太愿意了!”石诺抚掌,笑容凄惶,“为了你,我犯一百次贱都愿意。”
叶香山懒得陪他发傻,探身去取茶几上的茶杯,忽然,一只大手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重重甩在沙发上。
天旋地转,叶香山下意识闭上双眼,一具火热而强壮的身体压了上来,不安的膝盖挤入他两腿之间,暧昧地摩擦。
只是几下,就让叶香山条件反射般酥软了身体,喉中不由自主地咕哝了一声。
“可你知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石诺抬高叶香山的下巴,轻轻啄吻着上面刚刚冒出的一层青色胡茬,“你看不出,我可明白,程子青早就在意严冬,只怕待会救不出人来,他殉情都愿意。”
“我不信。”叶香山用食指摩挲着他的脸颊,唇角却勾起一抹没什么感情的笑:“子青恨他。”
石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提议道:“敢不敢打赌,看谁说得对?”
“赌什么?”叶香山一仰头,脱离他的戏耍,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你的心。”
“你的命?”
香山话音未落,石诺已经用话接上,同时,香山的下半句也脱了口。
一时间,两人心中都有些莫名的情绪在激荡,仿佛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我同意。”石诺挑着眉毛,仿佛他稳赢一般,“你赢了,我的命随你拿走,可如果我赢了,你要将程子青从心中剔除得干干净净,从此心里每一个位置,都刻着我石诺的大名。”
“无聊至极。”香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不敢。”石诺耻笑。
这一笑,捅了马蜂窝。
叶香山恼羞成怒,屈膝顶在他小腹,轻而易举地将他顶到一边,然后扶着沙发扶手站起身,还是觉得不解气,竟孩子气地踢了两脚。
正中石诺尾椎。
石诺咬牙强忍过去,非但不恼,反而很是受用一般,倚着沙发坐在地上,真的开始犯起贱来。
叶香山踢完打完心里舒畅,转过身,废话都不多说一句,大步向门口走去。
他这几步走得又稳又准,优雅得仿佛置身巴黎时装周的秀场。石诺欣赏地津津有味,直到叶香山快走到门边,他才惊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香山!”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叫道。
叶香山的身子顿了顿,回过头道:“石诺,你关我这么久,已经够了。帮会无人主持大局,我必须回去。”
这理由合情合理,若是之前,石诺为帮会着想,怎样也要准他回去;可如今,要石诺轻轻松松地放他走,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叶香山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石诺的只言片语。
那人竟然完全游离在对话之外,扶着沙发椅背一点点坐下身来,弯着腰,给自己倒了杯茶,倒得过慢,一杯水到了面前,竟然只剩下半杯。
叶香山不耐烦陪他玩些喝水吃茶的把戏,转过身,刚要迈出门去,身后,石诺闷闷的发声了。
“香山,”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实在想不明白,不得不问出口,“那天晚上,你在我怀中说的话,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那天晚上?
叶香山的手指猛然抽紧。
“你猜呢?”他强自压下心中那屈辱与愤恨交织的心情,逼迫自己微笑。
石诺摇摇头,将喝过的茶盅随手搁在桌上,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罢了,起码有一句,我已经知道是假的了。”
他抬起头,朝叶香山绅士地挥了挥手,一脸的笑容仿佛街头雅痞一般,每个弧度的边缘都仿佛点缀着颓然。
“你走吧。”他说。
…………
明天陪基友。如果能更我尽量更
40
海风腥咸。
严冬抽了抽鼻子,手中的枪被握得太紧,竟然滚烫如炭。
早先派出的兄弟已经探明仓库里面的情况,老九和其余兄弟浑身浴血,但万幸都活着。
严冬庆幸之余,也明白,他们全军覆灭只是早晚的事。
子青派出的人手经验老道,对地形却不熟悉,所以前期才屡屡被老九躲过。随着他们一步步摸清地形,老九避无可避,只剩死路一条。
他必须赶在对方摸清仓库地形前,迅速料理一切。
“杜三。”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叫了一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兄弟。
“冬哥。”杜三应。
“咱们这一进去,是生是死不一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严冬说。
杜三大惊:“冬哥,你这是说什么话……”
“你明白我的意思。”严冬略微侧了侧头,看着他,“你当初会跟我,是因为我救了你弟弟。可那件事前因后果漏洞百出,我不是傻子,当时不知道,事后也能想明白是有人给我个契机,让我收你做心腹,好就近监视我。”
以谨义帮高层的人精程度,怎么可能看不出杜三的弟弟是被人诬陷的,可偏偏这些地头蛇集体保持沉默,偏要叫严冬一个刚到没几天的人大费周章去调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自己当初调查得如此艰辛,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子青恰到好处的出现帮忙,也是他刻意之举。
从他一踏上祖国的土地,阴谋的齿轮就已经开始缓缓转动。
“冬哥……”杜三心中一阵愧疚,“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这件事,杜三本来也没打算瞒严冬一辈子,既然他选择这种情况下挑明了说,就证明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兄弟了。
否则,一会儿冲了进去,乱枪之下,他一颗子弹崩了自己,说是对方干的,谁又能发现呢?
“我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严冬道,“没有证据,我不能随便质疑你。”
可等到你有了证据,一切不都已经晚了吗?
杜三失语,严冬这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意伤兄弟的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子青的人吧。”严冬又道。
杜三惊讶万分:“你怎么会……”
子青向来不过问帮会的事,严冬猜叶香山猜石诺,却万万不应该猜到程子青身上。
可他竟然一语中的。
“我虽然跟子青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我的一举一动,他却了解得过于清楚了。”严冬停了停,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况且,他这么恨我,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
哪怕程子青跟严冬摊牌,只要有一个杜三在严冬身边,那就等于悬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在他头顶,要他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谁知,严冬竟然早就察觉。
杜三语塞,手中的枪也不由得松懈了几分。
严冬却忽然伸过一只手,包裹着他的手指,让他重新握紧手枪,掌心的温度仿佛要将杜三的心都烧着一般炙热。
“兄弟,你不是为我办事,我也不能连累你跟我送死。”严冬用力握了一下,然后松开手,“拿好枪,走吧,好好替冬哥活着。”
这几乎是遗言了。
杜三垂着头,眼神茫然。
手背上还残留着严冬的温度和力道,无数次自己身临险境时,他就是用这双有力的手,帮自己挡去危难。
这个人为了保住自己一条胳膊,在石诺的枪口下毫不退却,而如今他生死攸关,自己又怎能弃他而去?
“冬哥,你把不把我当兄弟?”杜三忽然问。
严冬愣了一下,想也没想答道:“当然。”
“很多人都说过,我是他们的好兄弟。可我被人拿着刀追砍了三条街的时候,我犯了事躲在没水没电的地下室的时候,这些兄弟却从来没有来管过我的死活。”杜三深吸一口气,道,“冬哥,出来混的都明白,只有大哥的命是命,小弟的命那就是草,拔掉一茬,还有另一茬。我本来以为,我连草都不如,可是生死关头,你明知我是无间道,却拿自己的身体来护着我一条贱命。冬哥,你把我当兄弟,我信,我也愿意跟你当兄弟。”
严冬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杜三,你的意思是……”
“冬哥,今天要是得有人死,那就让我先死。”杜三紧了紧手中的枪,笑道,“也让我这棵杂草威风一回!”
“好!”严冬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身后的兄弟做了个手势,“一会儿看见里面的信号,大家就跟我冲!”
子青,你要我的产业,我不抵抗不转移,双手奉上;你要我的命,我也恨不得立马遂了你的心意。
可你不该动我的兄弟。
当年事是我一人犯的错,你要我如何赎罪,我认,可这件事从头到尾与他们无关,你不该为了让我痛苦,拿他们下手。
况且,过往种种,我不甘心。
所以子青,我发誓,如果这次我能够活下来,我一定……
…………
出门跟基友吃饭去了~
41
子青跳下车。
三号仓库建于海边,几乎是本市众人皆知的走私仓库。平日这里常常为某些仓库的归属发生火拼,自从到了严冬手中,不仅火拼事件从未发生过,连日常走货进货都井井有条,且每次巡检都安全度过。
而此刻,矗立于子青面前的三号仓库,却肃杀萧瑟得令人生寒。
太静了。
四周唯有海风猎猎的声响,以及海浪拍打礁石的洒碎之声。
那些本该震撼人心的枪声与尖叫,仿佛仅是他臆想出来的一般,空洞地嘲弄着他的紧张忐忑。
严冬,你在哪里?
子青无法自抑地打了个寒战。
如果你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沉入大海再也不可寻,那我怎么办?
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相信,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唯独只剩下一个你,现在,连你也要离去吗?
他远远地看着仓库灰黑色的墙壁,明明走进去就可以验证自己的猜测,可是他害怕。
如果拉开门,看到的是严冬倒在血泊中的身体,那该怎么办?
当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当他仅仅觉得累了,想找个人说说话的时候,这最后一个肯无条件陪在自己身边的人都失去了,他该怎么办?
原来他早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习惯在所有脆弱的时刻,寻找这一个拥抱。
而他竟然到了今天才知道。
“严冬……”他喃喃低唤。
忽然,一声短促而尖厉枪响在轰鸣的海浪中穿风而过。
子青的心仿佛被这一声枪响击透。
他想也没想,拔开腿便往仓库的方向跑去。
海风鼓满了他的耳膜,让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吸。
严冬,他跑到门前,伸出双手,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子青呆怔地退后几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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