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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会爱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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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路过操场,我们俩站在花坛边,隔着一定的距离,只听见一声枪响,操场那边的十几号人闻声而跑,但并不冲刺,每个人都像在*蓄锐,以耐力决胜负,看来这是八百米长跑。
我只瞟了一眼,便毫无预警的发现了顾熠城的身影。他穿着紧身的运动衣,上身是我喜欢的橙色,下身黑色,衬出全身健康的肌肉线条,均匀而有力,下面突起的一包,惹人浮想联翩。
上午遇见他时,他邀请我下午来看他比赛。我非常明确的知道这是一场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比赛。
从小学一直到高中,持续将近十一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不说自己对体育对运动有多么热爱,实际一点,当他拿到运动员证时,可以为残酷的高考多加几分,这样就够了,不是吗?真正要走上奥运的训练场,对于普通高中的普通体育生来说,遥不可及。
那不是顾熠城吗?林晓慧问。
是啊,他们今天校内资格赛,选*推荐到省里参加比赛的运动员。
那我们过去看看,给他加油!林晓慧兴奋的拉着我,她一向热衷于运动,初中时也是体育生。
哎……算了吧,我们早点回家,还要做作业。
明天放假一天你还做不完吗?做不完不是还可抄吗?而且顾熠城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不是最喜欢他吗?她揶揄我,一连几个问句像机关枪似的,问得我哑口无言。
我自知理亏,只好妥协。好啦好啦,我就站在花坛这边看,你自己*场边。
林晓慧头也不回的,兴奋地跑过去。
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花坛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个广袤的星空,那天晚上,以及那个吻。
它们一直在我脑海里不断地重复上演,演着演着,忽然觉得那可能只是个梦境——我内心深处最绮丽的梦。在我的脑海里,那画面无比唯美——星光闪耀,星的光辉下,生机勃勃的翠绿草地上,绝美帅气的少年攫住可爱羞涩少年的身体,可爱少年挣脱,绝美少年强硬,然后欲绝还迎的吻在一起……
我真好希望好希望那个吻是真实的,与顾熠城的负不负责无关,是有感而发真情流露情不自禁的吻。
我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不要沉溺,更加清醒。
那个吻只是为了所谓的负责而已,他再一次告诉我他不可能会爱我,并且他还讨厌基佬——讨厌我。
他也非常希望我和朱小井在一起,或者无论和谁在一起也好,只要我不能再缠着他……只要他能彻底的拜托我!
——这就是他所想的。
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虚无缥缈的思绪,我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城。我迟疑着要不要接起来,视线往操场的位置望去,发现顾熠城正喜上眉梢的拿着手机,目光四处逡巡,似乎在寻找某个人。
我犹豫的接起来。
'39 【更新通知】'
大家好!
最近经过期末考试和考研复习以及亲人住院的三重打击之下,写文速度变得很慢。
但我又是一个不太自信的理科生,每次写好都要重新修改个两三次敢贴出来,可是由于最近写的不给力,存稿几乎全部被我用光了。
所以11…20号这十天,我准备只在14号、17号、19号早上十一点更新三次,从21号开始继续日更。
如果带来不便,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另外,文已经更到12w字了,算起来也比较肥了,新的朋友可以先收藏,慢慢看!
也希望可以给我留言哈!!
再说一次,21号重新开始日更,更新时,会将此通知删除。
最后,给大家承诺,这个暑假结束之前,一定完结!
顾熠杰
2012。07。11
21。失去重心
我犹豫的接起来。
殷向阳你在哪儿?彼端传来兴高采烈的声音。
你得第一了?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在不在他身边真的重要吗?
对,八百米,第一名!我可以进省里考试了!
你还有一项哦,两百米。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他顿了顿。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重要吗?我有些生气的反问。
我希望你来为我加油!
我生气了。顾熠城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假了吗?你又在逢场作戏对不对?有必要吗?你得了第一,我非常为你感到开心,因为我拿你当朋友,但是你却不是这样想的,你不过一直耐着性子和我逢场作戏不是吗?
……他喘着气没说话,看来刚刚的八百米还没有缓过神来,我远远的发现他严肃的皱着眉。
看来你也无法反驳狡辩了,总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得第一,进入省里面的选拔,但请你不要再这么虚伪,谢谢!
殷向阳,你……
我挂断电话,我才不要被动摇。
几秒后,手机又想起他不甘心打来的电话,我果断挂掉,他再打来,我索性关机,不理任何人。
殷向阳。
……我抬起头,发现穿着一身夸张鲜艳色彩的胡嘉淇,我们已经一周没讲话了。
你坐在这里干嘛?
你去不给你的“城城”加油打气吗?我学着胡嘉淇擅长的台湾腔。
他还没告诉你吗?她走到我身边。
他该告诉我什么?我疑惑的看到这个女生脸上闪过神秘莫测的光。
既然他没告诉你,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当是给你们这种人的惩罚!她狡黠的从花坛跳下来,向我挥手道别。
喂喂喂……我叫她。你给我说清楚!
嘿嘿!她回头笑着,夕阳西下,她在夕阳下,很美。
搞什么啊!我不满地嘟哝。
目光又转向操场,200米要开始了,顾熠城在最外面的跑道上,他目光笃定,双眉紧皱,似乎为要接下来的赛事而拼尽全力。
夏圣锋在顾熠城旁边的跑道上,他也是训练了许久的体育生,难怪他胸大无脑。
一声炮响,八股跑道上,八名体育生,向终点冲去。
仅仅5秒,我便判定顾熠城一定是第一名,因为他敏捷的身体已经领先第二名快两米了。
他非常有实力,在八百米时最后保存体力,最有耐力的是他,而在两百米中,最有爆发力的也是他!
终点就在前方,眼看顾熠城又要拿下另一个第一了!
可是——
在距离终点五米左右的距离时,顾熠城一个趔趄,全身重力失稳,身体摇摇欲坠,他死命的试图摆正身体,坚持几秒,准备冲向久违的终点和第一名。
一名体育生和他擦肩而过,顾熠城的身体再次失去控制,不幸的摔倒在地上,恰巧是转弯处,顾熠城的速度极快,此时他如同《头文字D》中的赛车一般,向转弯处漂移一两米。
橡胶跑道上瞬间起了两条斜长的血印。
我心猛地抽紧,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转眼,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体育生从他身边跑过去,冲向终点,他抓着橡胶跑道,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
夏圣锋跟上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狠狠地从顾熠城左脚踝上踩过去——
只听见顾熠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我顾不上电话里的矜持,向他所在的方向跑去,很快教练老师、其他体育生已经围观的同学都围了上来,听到顾熠城的哀鸣,我焦急的向扑上去。
顾熠城!腿怎么样了?很痛吗?我急切的说,试图将顾熠城扶起来。
他瞥见我,不只是不是错觉,他的眼底竟然有一丝笑意。我刚刚听见骨头一响,估计是骨折了。
那怎么办?比赛怎么办?体育生的教练关老师蹲下来,生气地问,看来顾熠城是校体育队的主力。
顾熠城这才似乎恍然大悟的摇头。半个月之后省里就要考核了……如果真是骨折……该死,刚刚跑道上有个大洞,我不小心……
不会的不会的。我几乎快哭了,联想起他小学痛苦的训练经历,联想起他这么多年这么长时间的付出。你训练了这么久,老天不会这么对你!
顾熠城你怎么没注意到呢?我记得上次模拟训练时也碰到类似的事情,你不仅顺利的绕过洞,同时拿了第一名啊!你怎么了?刚刚跑八百米时还好好的啊。关老师有些气急败坏,不过还是很关心顾熠城,马上站起来吩咐。你先不要动,我去医务室找担架,把你抬倒省人民医院去。A,你去帮我找医务室的老师接担架,B、C、夏圣锋,你们留下来,帮忙抬顾熠城。
待关老师暂时离开,几个同学帮忙将顾熠城翻了个身,仰躺在跑道上,他因“漂移”而受伤的膝盖处正潺潺的流血,血肉模糊,被夏圣锋那个贱人踩得脚踝已经肿胀起来。
21。执着的信念
待关老师暂时离开,几个同学帮忙将顾熠城翻了个身,仰躺在跑道上。
他因“漂移”而受伤的膝盖处正潺潺的流血,血肉模糊,被夏圣锋那个贱人踩得脚踝已经肿胀起来。
你不是在附近吗,怎么不出现?
这是不是重点好不好,现在的重点是希望你的脚不是骨折!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还知道关心我啊!他笑了。
喂,都说了好几遍了!虽然你不拿我当好朋友,可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好不好!
好了,殷向阳别担心,我也相信老天爷不会对我太差,毕竟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他乐观的鼓励我。
能这样想就好了……
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贱人夏圣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可不可滚开,你这个凶手!我推了推他。
夏圣锋不耐烦的挡住我的手,脸上闪过阴险的光。顾熠城,你可别怨我,跑道上的洞的确是我挖的,我也的确是故意踩你脚踝的,不过这都是为了报复殷向阳!
你别找借口,你知道自己进不了前五,因此你想铲除至少一个对手,不是吗?顾熠城反驳,夏圣锋嗤笑着,站起来走人。
……不是。我抓住顾熠城的手指。不是的,是我的原因!刚刚关老师也说了,如果只是一个洞,你根本不可能去躲不过,而是因为打电话时,我的话让你心绪不宁,所以你才没看清路,摔了一跤,让夏圣锋有机可趁,都怪我!
顾熠城伸出手,揽住我的脖颈,手指细长粗糙,热热的。你也太自恋了吧,你说了几句屁话,我就“心绪不宁”了?是我为了赢,太拼了,结果没看到路况!
是吗?
是的!他调笑,用力将我的脑袋向下按。
诶诶诶……你干嘛,你穿的这么紧,我的脸都快接触到你的……
嘿嘿,你不是喜欢吗?他放肆的说,总觉他的笑有点苦涩。
顾熠城,我喜欢个屁呀!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哥哥喜欢爆菊,但我不喜欢被爆,也不喜欢大雕,你给我记好了,别污蔑我!我挣脱他的魔掌,作势要打他。
他哀嚎。我是病人!
最后关老师和几个体育生将顾熠城送到省人民医院骨科,拍完片子,时候已经不早了,顾熠城坚持让关老师他们回家,关老师走前嘱咐我拿到结果第一时间跟他打电话,夏圣锋走时不怀好意的说:“真希望你骨折,证明我的脚力还行,哈哈。”
顾熠城懒得理他,他脑袋被门夹了,如果十年后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同学中有一个人疯了,那个肯定是他,如果有两个人,那肯定是他和朱小井。
不过我不能忍,我气不打一处,一直针对我就罢了,凭什么陷害我身边的人?
干,你有没有人品啊!你知不知道顾熠城花了多少心血多少时间去训练!我愤怒的像头狮子,冲上去,拉住夏圣锋的衣领子,他比我高一个头,但我不怕他。
他轻蔑的笑着。你就当我犯贱,可我再贱比得上你殷向阳吗?假装喜欢小井然后把她抛弃,就算她高一时玩弄过你,你有必要吗?你把她弄得茶不思饭不想,你难道就不愧疚?
夏圣锋!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玩弄她的不是我!而我才是那个被她玩弄的人!你也是!
你他妈敢再说一次!夏圣锋将我推到地上。
我站起来,想起前几日他被朱小井欺骗,说要找我算账的样子。我说朱小井才是工于心计玩弄男人的贱妇!
夏圣锋恼怒的冲上来,拳头几乎快要砸在我的脸上,幸好医生及时出现制止了这个班长。殷向阳,今天你走运,你要是再诬陷小井,我决不饶你!
傻!我骂。
他扬长而去。
我和顾熠城两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取片室外面。
夜色已经很浓了,来医院的人很少。
医院开着空调,凉凉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疼不疼?他指指我的屁股。
一点也不疼。我说。怎么不让我和他们一起回去?
你难道想让我一个人蹦回家?你是我的朋友,我不需要跟你客套吧!他理所当然的翻白眼。
好吧……而且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在电话里说的话让你心绪不宁,我要负责!
……还在想这事,真不关你的事!
自他受伤以来,我一直强颜欢笑。顾熠城!你知道吗!你小学五年,初中四年,高中两年,就算一年只训练200天,每天也只训练3小时,这乘起来:(5+4+2)*200*3=6600小时啊!你才十八岁,你用了大半的人生在做的事情,如果现在因为你的骨折而失去了参加省里选拔的机会,那是多么不公平呀!
他捉住我激动的手臂。殷向阳……这些我都知道!所以老天不会这么不公,尽管我刚刚听到骨头发出声,但也可能是我太紧张,幻听了,也许只是扭了而已!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
21。诱惑的安慰
他捉住我激动的手臂。殷向阳……这些我都知道!所以老天不会这么不公,尽管我刚刚听到骨头发出声,但也可能是我太紧张,幻听了,也许只是扭了而已!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
……我哭了出来,明明是顾熠城身体和心灵的疼痛,现在我却哭了,却被他耐心的安慰着!
殷向阳,我都说了,你是男生,别动不动就哭。
我擦眼泪。好,我不哭,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是骨折!
他这才放下心,似乎有点累了,缓缓的沿着我的肩膀靠下来,直到靠在我的大腿上。
我顺从的让他靠着,不过某些敏感部位有些不安分微动,我看着他肌肉线条发达的身体和他紧紧包裹着的突起,一不小心……
你还说你不喜欢!他神秘莫测的说。
什么啊!我从思绪里回来。
我头下的东西……好硬。
你这家伙!我大力的将他推开。明明是你诱惑我,我才一不小心……
他坐起来,调笑的看着我。一不小心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的两颊有没有燃上两朵火烧云,默默地低下头。一不小心*多了点*。
正说着,取片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叫到顾熠城的名字,我急忙起身,向医生走过去。
医生把我们带到诊室,顾熠城走不了路,勾着我肩膀,一瘸一拐的使劲走着,膝盖处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因为运动而又开始流血,顾熠城忍着痛,依附着我。
我们坐下来,听着医生……抑或是上天的审判。
这世界常常是这样,好人不一定得到好报,努力也不一定会得到收获——
拍片结果竟然是脚踝骨折。
这意味着学校不可能推荐顾熠城参加半个月后省里的运动员选拔。
这意味着就算学校允许他参加,也不可能选得上。
这意味着大于6600小时的付出全部化成了泡影。
我震惊的看着医生。医生,你确定吗?
当然,你看他的踝关节。他指着片子给我们讲解。
那多长时间才能完全康复?我问。
最快十周。
……我诧异的不知道该问什么,老天给顾熠城判刑,让他那么久的努力白费。
顾熠城十分镇定的问。那什么时候能跑步?
你说是运动员那样剧烈的运动吗?医生看着顾熠城身上紧身运动衣。那至少要休息半年。
顾熠城失望地摇头。如果我半个月后参加比赛呢?
我只能说脚踝骨折要好好调理,不然会落下病根的。医生清理文件,将片子拿下来,装在袋子里,一副事不关己。你要跑也行……不过骨头愈合不好,当瘸子是一辈子的事!
医生这么一说我的心凉了半截,更别提顾熠城,刚刚还有心情调戏我安慰我,现在我观察到他眼神复杂,一定在惋惜这么久的付出全部作废,感叹世间的不公平。
他发现我注视着他,回过头,给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医生帮他处理膝盖处的伤口,用酒精消毒,在摩擦力极强的橡胶跑道上漂移了两米,大面积的划伤,伤口极深,顾熠城偶尔痛得皱眉,可没发出任何声音,我不由的担心。
顾熠城……我小声唤他。
他回过神来,望向我,脸上挤出笑。我没事!
真的?
真的!他笑着,尽管很苦。
夏圣锋真贱!我不满地嘟哝。
左脚涂好消炎杀菌的酒精,医生让他换右脚,他顺从的举起右脚,却重心不稳似的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捉住他手时,竟发现他手指冰凉,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气直逼我心间……
——那种绝望的冰冷。
右手指末端,传到我的手指,蔓延进我心底。
这个努力的少年,这个用功的少年,这个隐忍温吞的少年——
此刻,他的眼底浸满了……空虚,他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他失去了方向。
原来他刚刚的镇定和微笑全是伪装。
其实他也很怕很不甘很难过——
他的付出全部白费了!
我焦急的、手足无措的拥抱他,试图用我的体温感染他,让他不要再继续彷徨。
可我也同样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场景。
从来都生活在象牙塔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照顾一个人。
我爱的少年,我该怎么安慰你?
顾熠城,别这样好不好,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会为你开一扇窗的。
狗屁……他轻轻的说,仿佛是对自己说,不过我听到了,我将他扶在椅子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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