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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兴师问罪，只是轮到殷向阳和胡淇嘉留下来做教室的清洁工作。
“呆子，有点速度好不好。”卢孟思坐在课桌上，顺手扔给殷向阳一个扫把。
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扫把不偏不倚的如醍醐灌顶般，从殷向阳的脸部扫到大腿。
其实，殷向阳手上是拿着扫把的。
左手紧紧地攥住扫把，殷向阳冷冷的瞥了坐在课桌上的两个女生一眼，继续扫地。
每次都是这样。
轮到他们两个做清洁，都是胡淇嘉把他当苦力似的等着他做完，等着韩老师来检查，然后等着老师的表扬，甚至还要抱怨几句：“韩老师，殷向阳都不怎么做事，基本上都是我做的，累死啦，又扫又拖的。”
“想不到你这个怪咖今天这么狠啊！”卢孟思啐道。
“喂喂喂，你这个呆子，今天生物老师罚我们每个人写3000字的检讨。”胡淇嘉大声喊道，“我命令你今天晚上写两份，明天交给我们。”
“对啊，我都没想到。”卢孟思随口附和，“明天早上，我的课桌上要看到检讨！”
殷向阳继续扫地，像是没听到她们的话似的。
“喂，呆子，我告诉你，如果我明天看不到检讨。”胡淇嘉气由心生，从课桌上跳下来。
“你、就、死、定、了！”卢孟思也跳下课桌。
殷向阳看着黑漆漆的夜色，想赶快回家，于是更加卖力的做事。
“你竟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你忘了朱小井是怎么从我们这火箭班出去，然后成绩一蹶不振的吧！”
“在我爸的压力下，老师连朱小井这个成绩数一数二的角色都可以放弃，何况是班上倒数几名的你？”
“别不识好歹，记得检讨，小心我把你赶出这个学校。”
殷向阳沉默的扫到胡淇嘉身边，肮脏的扫把顺着胡淇嘉的下身随意的乱扫一气，胡淇嘉惊声躲开后猛的踩住殷向阳的脚，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别给脸不要脸，你找生物老师告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准备找谁算账啊？”从教室门口传来好听男声。
三个人望过去，视线里的是她和她生物课谈论着的男生。走廊上的灯光昏暗昏暗，离一定的距离，看不清男生的表情。
“呀，顾熠城，呵呵，怎么还没回家呢？”胡淇嘉惊喜奔过去，旁若无人的紧贴在顾熠城身上。
“白痴啊，顾熠城是体育生好不好，今天也要留下来训练啊！”卢孟思从殷向阳身边扭到顾熠城身上。
“呵，”顾熠城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将手臂从两只爬虫身上抽开，“我刚刚都听到了哦。”
“是啊，你跟我们评评理，哪有像那个怪咖一样幼稚的高中生呀，竟然跑去找老师告状，还骗老师说我们在说的他的坏话，奇怪，我们对老师一点都不感兴趣，为什么要将他的坏话呀！”
“是么？那你们在讲什么？”顾熠城作好奇状。
“我们……我们……”卢孟思口吃般的重复那两个字。
“我们在谈论你！”胡淇嘉推开卢孟思，迎向顾熠城的目光，“我，喜欢你！”
顾熠城低头下头，嘴角勾起暧昧的弧度：“是么？”
“喂，胡淇嘉！”卢孟思又气又恼的扒开胡淇嘉，像比赛似的，“顾熠城，我也喜欢你，比胡淇嘉更喜欢。”
“这样啊……”顾熠城为难的沉思着，“喂，殷向阳，你过来。”
殷向阳迟疑的移过去。
“对不起。”顾熠城环住殷向阳的肩膀，“真的对不起，我喜欢男生啊。”
殷向阳的血液忽然在血管里乱窜，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而我喜欢的男生是……”卢孟思和胡淇嘉中邪般愣住，等到顾熠城说，“是我们可爱的殷向阳。”
然后，转头，他深情款款的牵住殷向阳的手，“殷向阳，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呀。”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世界只剩下无尽的心跳声。
“我，是男生啊？”殷向阳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是啊，你是我喜欢的男生啊。呵呵，真可爱！”顾熠城宠溺的拍了殷向阳的头一下。
“……”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顾熠城，殷向阳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连空气都泛起了金色的涟漪。
从顾熠城的身上，传递出来，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芒在空气中旋转开来。
美极了，亮极了，让殷向阳睁不开眼睛。
“呵呵，你们知道了吗？”顾熠城转向呆住的两个女生，“别想欺负我的宝贝，朱小井不是因为被国外的知名大学提前录取了才离开学校的么？什么时候跟你父亲有关了？”
“是么？”卢孟思语无伦次，“可能……可能我记错了吧！”
“还有，今天你们先做一次清洁吧！我和殷向阳还有事！”
“好好好……”原本高傲的胡淇嘉突然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174　【番外篇】光芒（2）＇

为H而生的番外，第二回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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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们知道么？”胡淇嘉周围围满了班上很八卦的男男女女。
“对呀？什么呀？”汪金挤进去，冲胡淇嘉问。
“喂，汪金，平时你常常和顾熠城打球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卢孟思故作神秘。
“是什么，快说！”
“是gay啦！”胡淇嘉没好气的讲，“真没想到他竟然是gay，枉我还那么喜欢他，怎么会这样啊！”
“gay是什么呀？”汪金问。
卢孟思白了他一眼，“就是同性恋呀，他啊，喜欢男生！”
坐得远远地殷向阳都听到人群那儿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不会吧……”汪金苦笑。
“呵呵，不错啦！我要帮他配对！”刘丹腐气十足。
“不错你个大头鬼，别人名草有主了，他竟然喜欢殷向阳那个怪咖！你说奇不奇怪，就算是腐女，你也不会喜欢这样不登对的两个人吧！”
殷向阳低下头，感觉有视线在自己身上扫射，他如芒在背。
“我说呀，顾熠城竟然喜欢个性那么奇怪的殷向阳，说明他也很有问题！现在想想，每次说话，他都跟我微笑，像牛郎似的。”卢孟思一脸厌恶。
“是啊，想起来真是让人一阵鸡皮疙瘩，每次都逢场作戏的，真不知道他累不累。”
“你们说够了吧！”殷向阳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是对于一向无视他存在的同学们来说却是不小的吃惊，“顾熠城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殷向阳突然愣住，那个声音盘旋在耳边——“不用说谢谢了，其实我要谢谢你，每天对班上那些花痴逢场作戏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这样的结果倒不错。”
“看看看，不能狡辩了吧！”
“就算是，也不用这样说他吧！”
“哇哇哇！”刘丹的声音可以酿出蜜来，“老婆帮老公说话哦！”
“切。”
“恶心。”
胡淇嘉和卢孟思不屑一顾。
“诶，那个，殷向阳，你帮我们把检讨交给生物老师算了，这样我们就原谅你。”胡淇嘉懒洋洋的靠在桌子上。
“在我们俩桌子上，呆子。”
殷向阳默默地在英语单词表上做记号，去拿检讨。走出教室门，碰到顾熠城，对他点点头，就往教室办公室跑去。
手上有四份检讨，是交这两份她们自己写的，还是交殷向阳掺水的呢？
还记得昨天他说——“既然是朋友，我想告诉你，讨厌她们两个，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她们难堪，你却选择了最白痴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再用小学生的方法对付她们。”
那么，今天这个方法如何呢？
“喂，白痴，你们准备用互相指责对方的检讨让她们起内讧吧，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殷向阳身体一震，转身看到朝自己走来的顾熠城，下意识的要藏起手里的检讨。
“我都看到了，不用藏，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看就明白。”
殷向阳咬住下唇，突然豁然起来，“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无所谓，可是这样怎么会白痴，是你告诉我不要用告状这样的白痴方法啊。”
“这样不是更白痴，也许生物老师看不出两份都是你写的，于是把她们叫过来骂一顿，她们觉得很奇怪，看到检讨才发现不是自己写的，而唯一会换她们检讨的人就是你！”顾熠城的声音里带着轻笑。
“被发现我也无所谓啊，我不是有你罩啊！”
“的确有我罩，可是，有一种情况我也爱莫能助了，如果……生物老师看到两份检讨的笔记是一样的，于是自然联想到送检讨的你，甚至觉得你在课堂上告发她们的行为也是你臆造的，那么，你想想你是什么下场。”
殷向阳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把伪造的检讨书丢掉：“那么，我要怎样才整到她们？”
“喂，大哥，你是个男生好不好！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她们过不去。”顾熠城自然地勾住殷向阳的肩，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殷向阳躲开顾熠城，赌气般的：“你不是说我的小心思你一看就明白吗？”
“可是我又不是先知，我怎么会全部知道，”顾熠城步步逼近，“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不讲话的你最近却好活跃，我不明白我明明没有要问你借钱，你却主动跑来接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那两个女生怀恨在心，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知不觉，顾熠城已经把殷向阳逼到角落，四周没有人。
顾熠城咄咄逼人的直视这殷向阳的眼睛，仿佛有什么秘密藏在那双因为沉重的高三压力而渐浊的眸子里。
殷向阳目光闪躲，只觉得顾熠城有读心的的能力，在他面前，他全身*，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高三的教学楼远离高一高二，坐落在珞珈山下。
教学楼四周环绕中间空的结构，从殷向阳的角度，抬头，除了可以看到顾熠城审视的目光，还可以看到珞珈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
都已经是深冬，珞珈山上的树木却都没有要枯黄的痕迹，依旧蓬勃的生长着。
整个世界都疯掉了，连无声的植物们都叛逆起来。
“你们看你们看！”从远处传来刘丹的惊呼声，“我就说嘛，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离开肯定有问题！”
之后是一片噪杂声，看来有很多人来观看。
殷向阳忽然莞尔，“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只是口头说说应该也没什么人信，不如我们实际行动吧！”
语毕，殷向阳踮起脚尖，迎上去。
顾熠城早就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但却没来得及躲，抑或……根本就没打算躲。
于是……电光火石，天空落陷大地，冰冷遇上烈火，金风相逢玉露。
175和185吻在一起，画面美得像童话，真希望有耽美童话买。
无数人屏住呼吸，都被这男男之吻深深震撼。
……
下楼，两个人都无语。
走出教学楼，两个人都无语。
快走进体育场，两个人都无语。
顾熠城猛的停下来，“殷向阳，刚刚说的都是骗她们两个的，你不会当真的吧！”
“嗯？”殷向阳愣住，慢半拍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话，“嗯，我们是朋友嘛，你帮我，我帮你，谢谢！”
可是，就算要帮他，也不一定要装gay吧！
“不用说谢谢了，其实我要谢谢你，每天对班上那些花痴逢场作戏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这样的结果倒不错。不过，既然是朋友，我想告诉你，讨厌她们俩个，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她们难堪，你却选择了最白痴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再用小学生的方法对付她们。”
幼稚么？呵呵，也许吧！殷向阳点头。
“那好，再见，我要去训练了，就这样！”
跟刚刚在教室是完全不一样的语气，那么……分生。
……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顾熠城轻轻的离开殷向阳，转过身去，搂着他，对着吃惊的人群说道：“看见没，我们感情这么好。”声音里洋溢着阳光。
殷向阳看向他，又看见了那些飞舞的，无数的光芒在空气中旋转而成的涟漪。他看得出神，完全被他身上金灿灿的光芒吸引住，却听到故意压低的冰冷声音——
“你又用了最白痴的方法。”
——这是两个人的初吻。
＇150　【番外篇】光芒（3）＇
6
从教师办公室出来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半了，抱着数学书，殷向阳礼貌的向韩师鞠躬：“谢谢老师了，耽误您这么长时间。”
韩师和蔼的笑笑：“不要紧，这是应该的，反正我也是住学校的教师宿舍，倒是你，要早点回家啊！”
“嗯。”殷向阳郑重点头，“我知道，那，老师再见啊！”
“嗯。”韩师也点头，“再见再见！”
告别了老师，殷向阳朝教室的方向走去，原以为教室已经漆黑，没想到却灯火通明。渐渐走近却听不到任何同学交谈或者走动的声音，本能的以为有非人类生物在教室里游荡，心跳立马加速起来。
殷向阳试探性的靠近，却来却接近光亮，心跳就越来越快，“嗯，才没有什么鬼怪呢！我心的是科学！”
大着胆子，一鼓作气，殷向阳快步走进教室，环视整个教室，一个人都没有。
一定是同学忘了关灯。
“哇！！！！！”
正想着，身后冒出了鬼一般凄厉的叫声，在静谧的夜空划出一道口子。
殷向阳愣愣顿住，不敢移动，生怕身后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半晌，从身后才窜出了个人头，与此而来的金色光芒让殷向阳有些眩晕。
——顾熠城。
“你干什么呀！”殷向阳抚住狂乱的心跳，第一次在这个教室里升起的质问起来。
“哈哈，吓到了呀！”
“……”殷向阳说不出话来，只好死死的瞪着眼前的这一团光芒，以表示不满。
“你到底是白痴还是傻瓜呀！”顾熠城戏谑的笑。
“这有差么？！”
“是啊，没差，所以答案是肯定的，你这个大白痴，小傻瓜！”顾熠城对视殷向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嘛！”
殷向阳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回到座位收拾东西，现在已经九点四十了，再不赶快，就打不上最后不班车了！
“那个……”顾熠城挪到殷向阳旁边，“今天……我去你家睡吧？”
“？”殷向阳疑惑的看着他。
“原因等下告诉你，你同不同意嘛？”
殷向阳瞥见顾熠城长长地睫毛，清晰的轮廓，性感的嘴唇和真挚的双眸，却冷冷的回嘴：“我凭什么要你去我家睡觉？”
“因为……”顾熠城勾住殷向阳，身体靠着殷向阳身上，尽管是冬天，却有着不一般的温度，两个心跳合拍的重叠在一起，“我是你男朋友。”
“……”殷向阳感觉身体微微发热。
“对不起，我掉了个字，”殷向阳看见脸色渐红的殷向阳，轻轻的发笑，“是男性朋友。”
“……”
“到底好不好？”
“……”
“沉默就是默认！”
“……”
7
睡在狭小的床上，顾熠城回想起刚刚进屋时的情景。
他发现家里只有殷向阳的母亲，他的母亲热情招待他，甚至准备要和殷向阳挤一张床，空出一张床让顾熠城独享，顾熠城不断推脱，才最终让殷母作罢，一个人去休息。
环顾顾熠城整个家，真的很小……和自己家差不多，虽然他家曾经也辉煌过。殷向阳的卧室很整洁，看得出来殷母非常细心的在打理这个家。
殷向阳翻了个身，把被子卷走了一半。回来的一路上两人都语言了了，其实殷向阳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要找他借钱，为什么今晚他要和他共处一室，但是……他不想问。
顾熠城抢回一点被子。其实不冷，甚至……内心有莫名的燥热。
——被子里，两个人光洁的双腿不断摩挲，尽管一直互相避免，但是空间实在太小，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产生激烈的火星。
“今天为什么要来我家？”殷向阳背对着顾熠城，似乎在害怕不小心走火。
“你难道没听说吗？”
“听说？”殷向阳摇摇头，却发现背对着他的顾熠城看不见他的动作，于是，“听说什么？”
“原来你这么不关注我啊，我可是你的男朋友……”顾熠城故作轻松的语调里却隐隐埋藏着强烈的失落，“哈哈，又掉了一个字，男‘性’朋友。”
“要说你有什么事的话……”殷向阳忽然回想起今天中午他在洗手间听到几个校体育队的体育生谈论今天有个体育生被逐出了体育队，貌似教练一直在找机会开除他，而把柄现在才抓住，“你……不会被……”殷向阳迟疑，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是的。”
沉默迅速袭击这个狭小的空间，两个人无言以对，一个在尴尬该怎么进行话题才不会触碰到他的痛处，另一个则因为全身难言的燥热开始*不安。
“那你……”殷向阳欲言又止。
“我没怎样啊，没有不爽，只是觉得要推出也是应该我自己向教练申请的，而不是他把我开除，仅此而已。”
听到这些，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那他抓到你什么把柄呀？”
“你不知道呀！哈哈，就是……”顾熠城翻过身来，左臂环住殷向阳腹部，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热度急剧升温，殷向阳的臀部甚至感到了另一个男生的凸处，“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呀！教练竟然以这种方式向学校申请，把我逐出体育队，呵呵，我一向都表现得那么优秀，以至于他一直记恨我，却无从下手，现在……呵呵，搞笑。”
燥热像病毒一样，两人迅速的被感染。
“他为什么那么讨厌你？”殷向阳打开一点被子，发现自己的凸处微微翘起，抑制住狂乱的心跳，他镇定的问。
顾熠城将殷向阳抱得更紧了，“我来讲个故事，但是，是要有报酬的！”
“报酬？什么？”
“你先答应。”
“……好吧。”
“那我先来讲故事吧！你一定不知道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