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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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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林遥这边,他们对海天集团的调查很艰难,去了几次只见到一个法律部的主管,人家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任谁都没办法反驳。这事,不只林遥生气,就连一向很沉稳的葛东明都炸毛了。亲自跑去老狐狸那里想要点特殊待遇,结果。
    “除非你们有更加有力的证据说明海天集团有问题,否则,我也没办法。”
    葛东明铩羽而归,整个重案组的气氛跌落最低点。
    而林遥却没有放弃,他知道远在外地的司徒为了案子不停地奔波着,他不能因为点困难就此气馁,一条路不通还有另外的路。先去调查其他问题,至于海天集团,就让司徒去狠狠整他们一顿吧!
    离开了重案组以后,林遥开始走访每一个死者的家。
    前几位死者的住处都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注意的地方,从他们的家属口中也得知,死者在被害前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异常。就在林遥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校医于波家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校医于波,现年35岁,独身独居。住的地方是八十平米左右的公寓,各个房间都很整洁干净。这里已经被同事们光顾过了,有点儿价值的东西早就被带走。林遥在屋子里随便的走来走去,最后进了于波的卧室。
    卧室里的床头柜上放着一部无绳电话,林遥走过去看了看,发现电话的充电座是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这样的事他也做过,这边拿起了电话使用,然后随后放在了另一边。林遥拿起电话后拨了一下重复键,上面显示了一连串的号码。林遥知道,这是某家银行的查询号码。就是说,于波生前用座机打得最后一个电话是银行的查询号码。
    想到这里,他联络了同事,问:“于波的遗物中有没有一张卡号95588XXXXXXXXX的卡片?”
    “没有。我们可以确定。”
    “在她家里也没有发现吗?”
    “家里只有一张存折,余额不过才几百元,那是S大统一办理的薪水存折。怎么了?”
    “这样,你记一下我刚才说的那个卡号,去银行查一下,有了消息我们再联络。”
    走出了于波的家,林遥敲响了邻居的门。看在他容貌超级出色,证件绝对够格的份儿上,邻居还算是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
    林遥连续问了几家人,都在跟他们打听在两个月之前的日子里,有没有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找过于波。
    起先,林遥是毫无收获的,最后一位邻居给了他建议,让他去问问一楼负责打扫电梯卫生的大妈。
    辗转几个来回,林遥总算在一个小房屋里找到了大妈,大妈听完林遥的问题后,想都没想,就说:“有。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啊不是这里的业主,来了三四趟,那时候吧,我们这个住宅楼还有一些业主刚刚入住,人员杂,我还以为他是谁家的装修工人。后来,有一次我看见他跟于小姐在电梯里吵吵闹闹的,这才知道他是来找于小姐的麻烦。后来我在楼外面见过那男人几次,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男人就不来的。”
    “大妈,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林遥拿出模拟画像给大妈看。,
    “对对对,就是他。”
    “您再好好回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好像是十几天前吧,记不清了。”
    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林遥想了很久。看来找过马欣的男人应该就是梁雪的父亲了,就像司徒所说,梁雪死的不明不白,而父母只在本市停留几天就匆忙离开的确很不合理。看来,他们是又偷偷回到本市,自己调查梁雪的死因。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既然对女儿的死有疑问,为什么不报警?
    从交通组那边查来的线索来看,很明显是有人在车祸档案资料上动了手脚,孙强酒后驾驶,造成梁雪死亡,有人把其中的某些真相掩盖,隐去了大部分的事实,那么,有必要这么做的就是张校长了。可一校之长他哪来这么大的权利和财力?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光是靠金钱八成摆不平,也许,梁雪案中,还牵扯到了其他有问题的人。
    想到这里,林遥把电话打给司徒。
    “你在哪里呢?”林遥问道。
    “C市,刚去过孙强舅舅家。宝贝,收获不小哦。孙强在上一周打过电话给他舅舅,号码就是咱们本地的。”
    “孙强没走?”
    “很有可能。等鲨鱼的消息吧,我可以肯定,只要孙强没走,鲨鱼就能找到他。”
    “对了,我去了死者于波的家,发现梁雪的父亲也去找过于波。”
    司徒好像并不惊讶,他说道:“现在几个有家室的死者都能查到与梁雪的父亲有关,但是,于波并没有参加辩论会,她能和梁雪有什么关系?”
    拿着电话的林遥顿时翻了翻白眼,说:“谁告诉你死者就必须是参加过辩论会的?”
    “哈,为夫愚笨了,那宝贝你是否还想到另一件事呢?”
    “什么?”
    “如果梁家夫妇来调查女儿的死因,那么,作为梁雪最要好的朋友钟佳楠会不会也见过他们?为什么钟佳楠只字不提?”
    这些把林遥噎得够呛,自家爷们不好对付,你给他一拳,他能还你一个炸弹!气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林遥,可不会对司徒服软,就算服了软,他那态度也是这样滴。
    “怎么,没想到还有罪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上次放你一马就能把屁股翘上天了?司徒,小心着点,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让你再体会一下解放前的滋味。”
    “别别别,你心情可别好,算我多嘴还不行吗?”
    “算?”
    “不是,我多嘴,我就是多嘴了。小祖宗,你可别玩着花样的整我了,我早就挂白旗投降了。啊,不说了,我约的人来了。”
    放下电话以后司徒起身笑脸相迎,迎面而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斯文沉稳,另一个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看上去机灵开朗。那斯文的男人和司徒握手,看着他露出颇为欣赏的表情。说:“早听父亲提起你,尽管没有机会见面,你的名字早有耳闻。”
    “快请坐,文秘书。”
    文秘书坐在司徒的对面,解释身边的年轻人说:“我的司机。”
    司徒打量了一眼这个司机,只是一味的笑。文秘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着司机点点头,那年轻人很有礼貌的和司徒打过招呼后便起身离开了。
    茶馆里的人很少,司徒特别挑选了位于深处一个最好的包间里。等着服务小姐把茶泡好离开之后,司徒将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放在文秘书的面前,说:“不好意思,约你在外地见面。”
    “家父严令,必须要见你。”说着,文秘书笑了笑,又道:“我也想知道,你这个私家侦探找我这个省副秘书长有何贵干?”
    司徒不着急,先把手中的茶品上一口,才说:“据我说知,警卫团的人只有省市级领导才能调用,这一点对吗?”
    “也不尽然。我也可以随便调遣警卫团的人。还有,如果有重要人物来访,警卫团的人同样会行动。他们不会只是保护领导们。”
    “最低权限可以调动警卫团的是什么人?”
    “我。”
    司徒深吸一口气又点点头,随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文秘书。他的目光过于执着,把对方看的有些不自在。就问道:“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警察恋人。”
    “我们感情很好。”
    “如果他知道你这样盯着我看,会不会不高兴?毕竟,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自信的。”
    司徒的眼睛仍旧盯着他,丝毫未动。听了他的话也没有露出笑脸,严肃而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熟悉你的父亲,也熟悉的你家族。我知道文家的男人都是刚正不阿的。所以,我想正在着手调查的案子应该与你无关。”
    文秘书对司徒的夸奖报以淡然一笑的回应,就连司徒隐约中透露的案件也是没有什么反映。只是说道:“我时间不多,你只有一个小时。”
    坐在飞机上的司徒脑子都是案子的事。
    舒雅的出现无疑对案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梁家夫妇回来调查女儿的死因,按理说应该会找上与梁雪同寝室的舒雅和好友钟佳楠,为什么她们都只字不提?还有习东平,作为梁雪的男友,梁家夫妇也同样会找到他,那么,习东平的跳楼是否与梁家夫妇有关?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梁家夫妇很可能已经不在W市的家中了,但仍然有必要去一次,哪里肯定会有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谭宁在宾馆的房间里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因此听见有人敲门的时候他几乎是跑着过去开门的。看见司徒就埋怨道:“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来?”
    司徒苦着脸:“已经不慢了,我连晚饭还没吃呢。走吧,先去吃饭,再去查案。”
    两个人随便在街边找了家饭店填饱肚子,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们赶往梁雪父母的家。
    普通的住宅小区里梁雪的家很好找,只是他们踢了铁板,屋内压根就没人。谭宁还想敲开邻居的门打听一下,却被司徒拦住了。
    谭宁疑惑地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先进去看看再说。”说着,就拿出携带的工具开始做起了违法的事。
    谭宁可不比林遥,这个人基本上还是很遵守法则的。看着司徒这就要撬门压锁,赶紧阻止他,结果当然是不可能地。谭宁急了,就把电话打给了林遥,他琢磨,我制不住你,有人能制你!
    在电话里想林遥说明情况,林遥就说:“把电话给他。”
    司徒换了一个小东西进行最后一道程序,夹着电话说了声:“喂”以后,就听林遥问道:“爷们,你也照顾一下谭宁的立场。”
    “就是要照顾他不能空手而归才这样做的,我的宝贝。”
    “你确认里面会有线索吗?”
    “肯定会有。”
    “那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另外,别太晚休息。”
    “谢谢关心。”
    “还有,不准捉弄谭宁,我担心你饥不择食。”
    “别逗了,临走前我不是吃得饱饱的,就是饿死我也不能吃别人的啊。放心吧,等我电话。”
    谭宁早就听出自己的对策失败,无可奈何地跟着司徒大大方方走进已经打开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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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非常凌乱,一看就知道主人走的时候很匆忙。这种情况大大方便了司徒,这厮在谭宁这个现役警官面前就像个入室抢劫的,乱翻乱找,谭宁实在看不下去,就把自己当成是选择性眼盲。
    司徒在各个房间一番大扫荡,最后窝在人家的卧室里好半天不出来,谭宁有点耐不住了,就进去找他。结果,正看见他坐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东西。
    谭宁走了过去,弯下腰打量。发现司徒手中里的是一封信。司徒也不说话,把看过的第一张给了他,只见上面写着。
    小雪:
    你还好吗?
    妈妈回到家里就给你写了这封信,妈妈实在是放心不下。在学校的时候你脸色那么差,听说你昏倒了我和你爸爸急死了,你的身体一向很好啊,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个去找你的男人是谁?你们的于校医带你去医院到底检查出什么了?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妈妈快急死了。
    小雪,你现在和东平谈恋爱可不能朝三暮四啊,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有家室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糊涂。你还年轻,社会上很多坏人你无法分辨。所以,妈妈要告诉你,要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不要看对方有钱有势,咱要看的是他的人品和道德。不要走了错路才知道后悔。
    妈妈也是从你那个年龄走过来的,也曾经做过这样那样的梦,但是你还得回到现实中……
    信写到这里就中断了,看上去还没有写完。
    谭宁摸了摸这皱皱巴巴的信纸,已经明白了下一步要调查什么。
    两个人从邻居口中得知,梁雪父母在一月三十一号那天就离开了家,至今未归。他们来不及休息,从时间来看,梁雪的父母嫌疑很大。司徒与谭宁不想耽搁,就搭乘班机连夜返回。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林遥坐在家里正琢磨着案情,忽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惊讶的看着司徒带着谭宁回来,赶忙起了身说:“怎么了?”
    司徒笑着说:“想你了就早点回来。”
    “我可没想你。”谭宁在一旁嘀咕着。
    “吃饭了吗?”
    “飞机上吃了点。小遥,弄点喝的吧,渴了。”
    林遥把喝的东西放下以后,看了一眼司徒的脸色,觉着有了很多的疲惫这就心疼了。坐到他身边轻抚着他颈后的发,问道:“累了吧?”
    “还行,腿有点酸。”说着,抬起了腿搭在林遥的腿上。
    这二位真是没把谭宁当外人,林遥继续摸着司徒的脑袋还能抽空看着他们带回来的那封信,而司徒就懒洋洋地靠在林遥身上当无脊椎动物。就这样,他们俩还能一本正经的谈案子,坐在他们对面的谭宁真是非常非常的无语啊。
    司徒美美的靠在林遥的身上,说道:“信你也看完了。现在我们可以推论出梁雪在与习东平交往期间,还有另外一个神秘男友,并且,梁雪把他隐藏的很深,至少没人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只是能在这封信里推测出这是个成了家的男人。那么,年纪也应该不小了,至少在30…40岁之间。刚巧,海天集团董事长贺凯今年就是四十多岁。”
    林遥放下信,接着说道:“先不要急着锁定嫌疑人,我想,并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钟佳楠很有可能了解真想,另外,钟佳楠这个人我们现在也需要特别留意,我找了她很久,都联系不上,霍亮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去学校找人,他们的同学说,这两个人一天都没出现过。”
    林遥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司徒的腿上,还无意识地摩挲着。谭宁也渐渐习惯了这二位的亲密姿态,听着案情的分析不由得也沉浸其中。他放下咖啡杯子,就说:“如果钟佳楠只是对我们隐瞒了实情,那也没有必要躲藏起来。从一开始霍亮与你们接触来看,我觉得他们并不是隐瞒某些事这么简单。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两个人是否真的失踪,等天亮了再找找看吧,如果他们真的失踪了,那就麻烦了。你们想想,到现在为止,这案子已经牵扯了多少人?孙强失踪、马涛失踪、五名死者、一人跳楼昏迷不醒,两桌麻将都够数了。”
    司徒噗嗤一笑,看着谭宁,说:“我来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林遥冷哼几声,心说:又来了,司徒的故事既能蒙人还有娱乐性,听听也无妨,就是不知道谭宁那神经够不够强韧。
    “这是一个关于老子的传说。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老子的一个学生在打扫庭院。这时候,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一身绿衣的男子。这男子见到学生就问‘您是哪位啊?’学生就非常自豪地说‘我是先生的学生’。这位客人一听就高兴了,出于敬重还鞠躬行礼,然后就说‘我有件事想要请教您’。这学生心里琢磨,这是要考我啊,说不定会提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出来。嘁,我还能惧你个葱心绿的家伙?于是,学生就说‘可以,你说吧。’客人点点头,开口问‘一年中有几季?’学生开口就回答‘四季,春夏秋冬。’但是客人马上就不愿意了,说‘怎么是四季,分明是三季,春夏秋,哪来的什么冬?’于是乎,他们俩就争吵起来。刚好啊,老子出来散步,就被他们拉住评理。还定下预定,错的那一个要给对的那一个磕头。老子听完了他们的话,又看了葱心绿男人几眼,就说‘是三季。’结果呢,学生委屈地给葱心绿磕头认错。”
    “为什么?明明是四季,为什么老子说是三季?”谭宁不知不觉被这个小故事吸引,也来了劲。
    司徒喝了一口咖啡,说:“是啊,为什么老子说三季呢?你猜猜。”
    谭宁转转眼珠子,就说:“那客人居住在南方,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
    “不对。”
    “那客人是个傻子,不懂常识!”
    “不对。”
    谭宁接连猜了三四种答案都不对,他有点气馁了,问林遥说:“你知道吗?”
    “哼,他讲故事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我才懒得琢磨。”
    司徒笑了几声,才说:“等那个客人走了以后,学生就问老子为什么要说只有三季。老子就说‘你没看见他从头发到脚底都是绿色的,那是一只蚱蜢精。蚱蜢生于春死于秋,你听说过有会过冬的蚱蜢吗?他的脑子里只知道有三季,所以,他说的没错。你何必跟一个三季人一较真假。”
    谭宁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是钟佳楠是三季人,对小林说的事只是整体的一个侧面?”
    司徒刚要说话,门铃就响了起来,林遥一手把司徒推下去,喝令:“去开门。”
    司徒打开门,站在外面的葛东明手里拎着一袋子的东西也不进去,司徒就问:“给我们家当门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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