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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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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严澈就发现,自己已经再次进入了那一湖碧水之上。
  和“梦”里一般模样,严澈站在水面,讶然无措:就这么又回来了?我怎么出去啊?!
  严澈眼前一变,朦胧的烟波碧水已经变成了自己房间熟悉的环境——梳妆台的镜面上,严澈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正瞠圆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自己。
  情况太诡异了。
  严澈心下戚戚然。
  严澈翻开自己的行李,从里面翻出了还有两格电量的手机。
  将手机的自动拍摄功能调解好,放到梳妆台上对着自己的方向,固定好后,严澈站在大衣柜前,有了自己谨慎的打算:
  ——如果我就这样消失不见的话,手机的录像功能能记录下来,那样,等嗲他们发现之后,应该能凭借录像,找到我的吧?!
  只不过,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突然进去,又突然回来了呢?
  难道是物理学上至今难解的时间、空间错位?!抑或……是武侠小说里,那些给人下了降,使人产生幻觉,导致昏迷,直至死亡?!
  严澈觉得自己神经错乱了……
  没弄清楚情况的严澈,小心理着自己的思路,用千百种假设设想,再小心翼翼求证,心思千百转,独独双眼却没离开过梳妆台上的手机摄像头。
  生怕一不小心又进入那个地方后,再也出不来了。(嘁,一看就是不看仙侠小说的主儿,担惊受怕也是自找滴!╭(╯^╰)╮)
  这样高度紧张的情况维持了许久,严澈觉得一向自诩还不错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并且,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于是,严澈拿着手机,轻手轻脚下了楼梯。
  来到堂屋,严澈把手机放到大木桌桌面上,伸手在取了一只碗,拧开暖水壶的壶盖,倒了一大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喝完温温的开水,严澈看着手里的碗,隐隐有些失落……说实在的,刚才喝的那水,甘甜清冽,比此刻碗里的白开水不知道爽口多少倍。
  严澈觉得要是进去了能出来的话,一定要多盛几碗水出来。
  念头一动。
  严澈哑然发现……自己端着大水碗,又站到了碧水之上。
  凄然苦笑,严澈暗恼:这下好了,真进来了,怎么出去啊?!
  刚想完,严澈就发现哪有什么碧水如镜,自己端着大水碗,正站在堂屋的大木桌旁呢!
  呃……
  似乎就快要抓住了什么要领,可却又犹如流光一闪,转瞬即逝。
  严澈盯着手里的大水碗,真感觉到自己要崩溃了。

  隔空取水

  人类对着不在理解范围之内、或是不能理解的事物,总有着本能自我保护的抵触与带着危险意识的好奇,相当矛盾。
  就像严澈。
  这个一向以冷静沉着,遇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被周围的人称之为“绝情”的人,面对那诡异非常的“梦境”,本能的危险意识张开防御的同时,近二十来年不曾有过的好奇也超常爆发。
  不是有人说过“不在恐惧中死亡,就在恐惧中爆发”么?
  严澈此刻站在堂屋,盯着手里的大水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严澈脑子里的这个念头就像是沸腾了的水,咕嘟咕嘟直翻腾,熬得他一脑混乱。
  瞥见木桌面上的手机,严澈猛地一震,迅速放下大水碗,抓起手机……自动拍摄功能还在运行。
  按下保存,重新打开播放。
  等一看到录像画面,严澈嘴角僵硬地抽搐起来。
  画面?
  没有。
  只有一团模糊不清的昏暗。
  即便如此,严澈却在一片暗色里,隐约看到一个浅色的衣角,然后是一双端着大水碗的手。
  倏地,画面变成一片黑暗,那双手和碗,还有衣角……统统不见了。
  盯着画面,严澈拧着眉,有些无语。
  不过,很快的,严澈的眉头舒展开了。
  即便那一片模糊不清的阴暗画面,并不能看清什么,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是严澈却在模糊的画面上,已经隐隐知道了一些想要知道的答案。
  比如:自己进入那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后,现实的世界里——他整个人,会凭空消失。
  再比如:严澈终于抓住了那缕“害羞”的线索……似乎……自己有着想进入那个世界的念头,那么,他就真的能进去。同样的道理,当他进入那个“梦”里后,想着出来,整个人就会完整无缺的出来。而且,似乎连附带在身上的东西,就像那只碗,也能完整的进进出出。
  紧紧的捏着手机,严澈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手心冒汗。
  这……算什么?
  如果把这个情况告诉人,算什么?
  玄乎其玄的神迹?超出思想的功夫?还是……会被当成妖怪?乃至妖言惑众,鬼力乱神?!
  严澈不敢想。
  自古以来,就有着“怀璧其罪”的说法。这个道理,他怎么可能不知晓?
  把手机摆在木桌上,掐在暖水壶和一只大水碗之间的位置固定,让摄像头对准自己。
  严澈站在摄像头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心里默念:进去,进去。
  待到睁开眼,严澈发现自己果然已经身处那个神奇的水面上。
  四周瞄了一眼,依旧还是那一片烟波飘渺,只不过,先前的水雾,此刻淡得犹如薄薄的轻纱,丝丝缕缕盘桓在水面。
  严澈再次闭上眼,默念:出去,出去。
  果不其然,等严澈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站在了原本的大木桌旁。
  脑子里有些发懵,严澈使劲甩了甩头,小心翼翼拿起木桌上的手机,重放了一遍录像画面。
  嘴角,不自觉的松缓下来,带了一个愉悦的弧度:哈,果然。
  嘀嘀——
  手机跳出一条“电量不足”的提示。
  闪了闪,最后手机整个陷入黑屏——没电了。
  严澈看着黑屏的手机,得到真相的激动心情,使他也没太多在意的放到了桌上。
  顺手端起了那个大水碗,严澈闭上了眼。
  一阵微弱的乳白光芒在严澈额间韵出,很快,严澈整个人就消失在堂屋。
  大水碗和严澈都不见了,只有那只黑屏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旧旧的大木桌上。
  “三儿?是你吗?”
  凭空出现在桌边的严澈,乐滋滋的看着大水碗里泛着绿莹莹水光的水时,严国强的声音从右屋传了出来。
  严澈一惊,手里的大水碗险些脱手摔地上。
  “三儿?”
  “啊,嗲,是我!”扶好手里的大水碗后,深呼吸,严澈应了一声严国强:“嗲,我起来喝口水。”
  “哦,别喝那么多水,晚上得起夜了。”严国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但是严澈却依旧能听到严国强呢喃一般的话:明天不能切腊肉来吃了,那东西盐重,吃了齁得很,难怪三儿起来喝水……之类的。
  严澈听得有些尴尬:“嗲,你睡吧,我这就去睡了。”
  直到再也听不到严国强的回声,而是传来严国强轻微的鼾声,严澈这才蹑手蹑脚拉开堂屋大门上的门栓,端着大水碗出了院子。
  ——做他的实验。
  端着大水碗在两个地方,进进出出四五次后,严澈端着大水碗再次回到院子中。
  仰头愣愣地看着天空,看着那轮没有星子陪伴的弦月,看着弦月身边厚薄不一的云层快速溜走,严澈的脸上神经有些打结:今天遇到的事,到处泛着诡异。
  比如巨蛇巨龟的打斗……
  比如巨蛇巨龟吐出来的大珠子……
  比如自己带了两年的珠子砸了自己,然后疼得昏了过去……
  比如自己进入的那么古怪的地方……
  这些,匪夷所思的事,真真切切的在严澈身边出现,发生。
  严澈实在想不到其中有什么联系,不,或者说找不出自己为什么突然能进去那个古怪地方的线索。
  他开始怀疑学了十几年的科学知识,到底是不是对了。
  对于那个连落脚地也没有,只有一汪大约十多平米的碧水湖泊的地方,严澈觉得有些失望。
  那么一点水,能用来做什么啊?
  如果说用这些水灌溉,那也太少了点。如果当饮用水,看水色,都不知道能不喝。
  思来想去,严澈用空出来的手,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得出一个令自己啼笑皆非的结论:鸡肋。(所以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哎。
  浅浅喟叹一声,严澈将碗里的水泼到了篱笆下。
  有些郁闷。
  至于郁闷什么,严澈自己也说不出来……或许是失望,或许是些别的什么吧。
  盯着空了的大水碗,撇了撇嘴,严澈干脆拉过一只翻倒在院中的破笸箩,翻过底儿,坐到了笸箩上……就这样,怔怔看着手里端着的那只空了的大水碗,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
  严澈回过神儿来,再次抬头望天时,或许是错觉,原本在头顶上空的弦月,此刻已经有些偏斜。
  咂吧一下嘴,严澈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除了有些僵滞外,却感觉不到一丝应有的疲惫。
  难道,和自己近视一样,都是那水的缘故?这个令严澈有些讶异的念头一闪而过,便自言自语轻声:“呵呵,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啊?估计该去睡了,都发胡话了。”
  自嘲地笑了笑,严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不像他呢喃的那样,甚至有些期望着那水真的有着一些不同凡响的超能力。
  如若不然,太对不起他历经的这一系列诡异事件了。
  嘎啦——
  破笸箩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
  严澈将大水碗夹在腰间,一手撑着笸箩——免得笸箩一毁将自己摔个结实——悻悻站了起来。
  嘶——
  一个不留神,手指被笸箩上的竹篾扎了一下。
  把手指凑到眼前,严澈没看到被扎伤或是出血,稍微有些放下心……却闻到一股怪味。
  仔细一看,看到一手黏糊糊的稀湿。
  僵着脖子一回头。
  好嘛,敢情这笸箩“坐落”在小鸡崽儿们的“厕所”上,笸箩底上沾满了鸡粪。
  严澈呲牙咧嘴,生出一堆“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口水也能噎死”“随手一抓,也能抓一把鸡屎”……之类的感慨。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出严国强归置在屋檐下的塑料盆,严澈才发现:几年不回家,原本家里院子的那口井,居然干涸了。
  这怎么办?去厨房倒水的话,声响得把严国强吵醒。
  如果不洗手……严澈一头黑线。
  水,水,水。
  严澈急得围着塑料盆团团转。
  哗啦——
  严澈垂下眼睑一瞥,怔住了。
  被他倒光了的大水碗,这会儿满满一碗绿莹莹的水,正对着他泛着水光。
  将大水碗的水倒进塑料盆,确定里面“真的”没有水后,讶然的严澈再次心里默念:水水水。
  果不其然,大水碗里再次储了满满一碗水。
  如此反复好几次,看着塑料盆里已经有小半盆水,严澈心下一阵得意:哈,这就是隔空取物,啊不……隔空取水啊,哈哈哈。
  由于手上沾的东西太过……那啥,严澈不得不把大水碗与脏手“分”得老远,然后将大水碗放到屋檐下后,才回到塑料盆旁,浇了一些水出来,把手上的污渍冲掉后,才把手伸进去,仔仔细细洗了一次。
  原本以为这样洗也不能尽人意——消除异味。
  回头得用肥皂香皂把每根手指、每个手指缝、每个指甲盖儿全部“消毒”一次的严澈,在把手离开水面时,不但没有闻到那股意料中的鸡粪味,反而多出一股清香。
  严澈嘴角抽了抽:难道是洗手液?!
  还没来得及多想,严国强咳嗽的声音已经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严澈连忙将塑料盆里剩下的,已经被“污染”的水倒到了篱笆下,再把塑料盆放回原位,这才端起大水碗,再次蹑手蹑脚转身回了屋。

  枯树开花

  已经成了习惯的生物钟作息,使严澈在床上翻来滚去几圈后,终于还是沉入黑甜。
  不过,即便是睡着了,严澈也是做了许多紊乱的梦。
  与之先前那个“梦”不一样,这次严澈是真的做梦了——就像看电影,严澈作为一个观众,将梦里的那个自己从小到大的情形,仔细的看了一遍。
  就算是看自己作为主角的电影,这一觉下来,严澈还真是累得不轻。
  朦朦胧胧中,严澈被一阵喧哗的人声吵醒。
  苦苦挣扎了几下,严澈不得不幽幽地睁开眼。确确实实是人的说话声,不是在梦里,而是真真切切的……就从自家院子里传出来的。
  隐隐约约地,严澈也听到人声里,掺杂着严国强的声音,似乎还有不少人。
  爬在床上,将脸在枕头上狠狠磨蹭几下,严澈撑起双臂,一跃而起。
  穿好衣服后,严澈在梳妆台上翻看了一下正在充电的手机。
  电量显示已经满格,这才开机。
  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到8:32了。
  严澈这才慢慢吐吐的走下木楼梯,堂屋里空无一人,倒是院门口沾满了几个老人。
  这些老人中,有几个严澈还是认识的,都是严家湾的老辈子,按辈分来算,严国强都得喊他们一声“爷爷”,严澈更得喊他们“老祖”。
  “嗲。”站在堂屋门口,严澈找到老人们中间的严国强,严澈喊了一声。
  “哟,这就是老四家的三小子啊?”听到严澈的声音,严国强和几个老人都扭头看了过来,其中一个头发乌黑,脸色红润的老人捋着下巴的山羊胡须,笑眯眯地看着严澈:“嗯,不错不错,长大不少,身体也壮实不少了。”
  听到人家赞扬自家孩子,严国强的喜悦当然少不了:“三儿啊,起来啦?”
  严澈秉承一个晚辈该有的礼貌,在严国强的介绍下,一一招呼着几位老人后,看着他们似乎围着什么在讨论着,便开口问严国强:“嗲,一大早,你们在看什么呢?”
  闻言,严国强侧开身,让严澈走了过去:“喏,你看,咱家这棵枯死了四五年的橘子树,今早一起来,居然开花了。”
  听到这话的严澈,微微一怔,向篱笆方向走去:“呃,是……么?”
  “可不是,不光着橘树开了花,连着一片被鸡崽儿糟蹋都寸草不生的地,一夜之间也长出了不少东西……咦?这不是辣椒么?还开花了。”严国强说话间,身子蹲了下来,在一株开着白花的植物前惊呼出声。
  “嗯,还真是辣椒。”几个老人也围了过去,对着那株开白花的辣椒啧啧有声。
  严澈可没那么多闲心凑过去看,他整个人都惊住了。
  这棵横在篱笆下的橘树,他是见过的。
  别说一树隐在绿意中的乳白色的花儿了,昨天的这棵树,连一片绿色的叶也没有,光秃秃的,就剩几枝干得可以做柴火的灰褐色老树干。
  早就枯死了的橘树,是大小鸡崽儿们嬉戏的乐园。大鸡总是跳到树干上,高高临下的看着在下面翻扒泥土觅食儿的小鸡崽儿们。
  看着树干上依旧沾满鸡屎,如今却满树白花的橘子树,严澈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挪开了视线。
  一旁的那只破笸箩,被下面生出来的草穿破,草叶从笸箩的空隙钻了出来,这会儿的破锣已然成为一个花钵。
  严澈嘴角抽了抽,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破锣,就是昨晚自己当做板凳的那只破锣。
  因为,破锣跟前的泥地上,还有几个大大的脚印,正是他留下的。
  “嗯,老四,这可是吉像啊。”那个先前和严澈说话,头发乌黑,一脸红光的老人是严国强父亲的五叔,严国强这一辈儿的人都喊他“五爷爷”,到了严澈他们这一辈,得喊老人一生“五老祖”了。这会儿,五老祖还在捋着他的胡须,看着那开花的橘树:“橘树开花,橘通吉。”
  “五爷爷,这个……这个是好事么?”严国强闻言,小心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好事,这是大吉大利的预兆。”五老祖瞥了严国强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了那一树白花上,啧啧有声:“好好好,这个季节橘树开花,看来咱严家又要出大喜事了。”
  “五叔,有这个说法?”严国强身边另外一个老人有些迷惑地看看橘树,问着五老祖。
  五老祖点点头,煞有其事地道:“你们还记得六年前不?”
  六年前?不正是自己考上X大,离开这里的时间么?
  严澈听这位五老祖的话一起,耳朵就竖了起来。
  “六年前,老四家三儿考上大学那次。”五老祖看了看假装不在意,却竖着耳朵的严澈,眼底浮出一丝笑意:“鸡冠山上的状元树,那可是一夜间都开红花了啊。”
  严澈一听,额际忍不住流下几滴冷汗,心底腹诽道:这个老祖真能掰。
  那所谓的状元树,其实就是一种不知是什么属科的灌木而已。
  常年青翠的状元树,有些像万年青。
  两者不同的是他们的花,万年青的花繁却小,状元树则不同。
  其花花大如斗,一树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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