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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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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澈,这里很好。谢谢你,能在这里收留我。”睁开眼,藤子都望着远处的山,近处的一畦畦冒绿的蔬菜作物,如是说。

    “嗯,是的……很好。”严澈抬头,凝望着前面藤子都的背影……眉眼淡淡,神情淡淡,淡如拂过两人脸颊的那缕带着寒意的风。

村委会来人

    严国繁卸任的事,在严家湾传遍了,连周边的几个村也有人来打探白瞎。

    更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直接搬了电视里的话,在严家湾传“严国繁被抓进廉政公署喝咖啡”了之类让人哭笑不得的传言。

    开始听严国盛提及老院子里那棵老橘树,并初步揣测老橘树的问题就是严国繁卸任的根儿时,严国强愁了一整夜。

    早已经习惯天蒙蒙亮就起床的严澈,这个时候才发现老父亲一夜未眠。

    看着严国强苍白着脸,翻出了戒了许久的烟杆,顿在竹楼前的廊上吧嗒一阵浓烟时,严澈心中一酸,咬着唇钻进屋里办了两张竹椅出来。

    爷儿俩就这样并排坐在廊前,一个闷声不响的吧嗒着烟杆,另一个不吭一声盯着雾蒙蒙的天际发呆。

    严国强懂,严澈更懂。

    知道这次自家包山,闹的动静太大,村里人眼热了,暗地里放闷棍子,要把他们往死你整呢。

    “嗲,您也别操心了,这事儿……指不定没咱啥干系。”严澈抿了抿嘴,看着佝偻着腰猛抽烟的严国强,渲染上愁绪的眉头拧得老高。

    “三儿啊,你说这次真的是橘树搞出来的祸事儿?”烟锅子往竹栏杆上一磕,看着从烟斗里磕到地上那团没有燃尽的黑色烟丝,严国强喃喃道:“真的就是橘树招祸?”

    “嗲,您就别胡思乱想了,一棵橘树能有什么招祸不招祸的?”接过严国强手里的烟杆,严澈搀扶着严国强进了屋:“嗲,您去休息一下,我去做吃的给你送进去。”

    严国强摆了摆手:“哎,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下不就成了花钱买祸事嘛。”说完,踩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屋。

    看着严国强佝偻疲惫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严澈有些拧不清到底回来得是对还是错。

    轮到藤子都起来时,看到的就是严澈一个人坐在廊上的竹椅上,神色淡淡地看着天。

    说实话,藤子都真的是怕严澈了。

    在之前的怕只是感觉上,潜意识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感知。真正的见识过了严澈另一面的藤子都,依旧害怕严澈……但是不再是从前的那种害怕,如今的害怕是另外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心疼,有心悸,也有心生疑惑。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看似简单的严澈,更是迷惑于严澈对他的忿然。

    “起来了?”正在藤子都看着严澈侧脸愣神的时候,严澈淡却疏离冷漠的声音响起:“等一下吧,我这就去做早餐。”

    说着,严澈就从竹椅上起身,将竹椅挪到一边,往灶房走去。

    藤子都张了张嘴,想开口叫住严澈,却看到严国盛拧着一只塑料桶从大门走了进来。

    望了望严澈刚好转进灶房的身影,又看了看严国盛进来的方向,藤子都一口咽了下去口中带着异味的唾液,咧嘴跟严国盛打起了招呼:“国盛大叔,这么早就起来啦?”

    严国盛闻言,把手里的塑料桶往院中一放,抬手就从上衣口袋掏出香烟,顺便抽了一支抛给了藤子都:“嘿,小藤也起这么早啊。”

    一伸手接住了严国盛手里的烟,往鼻子底下嗅了嗅,看了看烟的牌子,藤子都昔日人痞脸厚的样子又回来了:“呀,国盛大叔,这可是好烟呀!我在枝城见过,听说是吉兆卷烟厂不外销的内部烟呀!”

    “哟,你小子识货嘛!”听藤子都这么一说,严国盛脸上一喜:“还真给你说对了。听说吉兆这种香烟专门产给……唔(指了指头顶)……上面的大官抽的,这可是我徒弟专门给我带回来的。”说完靠近藤子都嘿嘿一笑,手肘碰了碰藤子都:“小子,算你运气好,统共就一条,一般人我还不给递呢。”

    “是是是。”躲过严国盛强有力的拐肘子,藤子都谄笑着掏出火机,给严国盛点上,也给自己点上。

    “叔,你来啦。”严澈也从灶房弹出一个脑袋,对着严国盛笑了笑:“一会儿一起吃早饭。”

    摆摆手,严国盛撇着嘴,一脸委屈道:“你婶儿就怕我过来蹭饭,老早就往我肚子里灌了几大碗炸酱面……”说着不由拍了拍肚子,佯装痛苦:“三儿啊,下次好好教教你婶儿做饭,争取让她的厨艺向你靠拢。”

    严国盛这个样子着实把严澈给逗乐了,瞥了瞥院门:“叔,一会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又乱说话了啊!”

    严国盛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院门口,没看到任何人后,“呼”地吐出一口气,挺直腰杆,瞪着严澈,拿出来“长辈”的气势:“三儿啊,不带这么吓唬叔的。”

    见状,严澈眉眼弯弯,又缩回了灶房:“叔啊,今早摊青菜烙子,就不摊你的份儿了啊。”

    严国盛一怔,拍腿提高了声调:“不成不成,我还能吃三个,三个啊,三儿,叔还能吃三个。”

    青菜烙子,顾名思义就是用青菜调和而烙成的面点食物。

    将新鲜的青菜(如水嫩的大白菜叶、清脆的包萝卜、略带甜味的胡萝卜三种)洗干净切成沫儿,倒入装有鸡蛋面酱的瓦钵(糯米粉为最佳,面粉也可)。

    再放入先前早蒸熟过,亮晶晶的熏腊肉切成丁儿,和切得细细的葱花儿、姜沫儿、蒜蓉和些许白砂糖加以搅拌。

    不用加太多水,搅拌的面糊糊不用太过湿哒哒的,筷子插在上面能立起来足以。

    然后,盖上盖子发酵半小时。

    半小时后,大锅里放入一定量的油加热,用平日喝汤的勺子,将搅拌过的食材半勺半勺地舀起,放入冒烟的热油里。

    佐以小火持续加温加热。

    筷子快速在热油里面翻转投进去的面疙瘩,直至外壳变成黄澄澄、酥脆脆、蓬松松的时候,用筷子将其捞至锅沿,滤油……放入另一批舀进来的面疙瘩,继续重复前面的程序。

    这样的炸糕是严澈记忆里,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必做的面点食物。

    但是这种面点只能够即时炸,即时吃,不宜存放过久,和酥肉完全不同。因此大多数人嫌这个麻烦不说,还不能一次吃太多(涨肚),更不能一次做太多,一般很少有人有闲心去做。

    只不过这青菜烙子却是向来不挑剔的严国盛最爱吃的,而张超英却怎么也做不好的食物。

    这会儿听严澈这么一说,严国盛跟个孩子似的,整个人都撵进了灶房,巴在灶门口,望着灶台前转悠的严澈,吞了一口唾沫,道:“三儿,真的做青菜烙子?”

    严澈抿嘴,笑而不答。

    藤子都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见严国盛也跟去了灶房,他一个年轻人还在外面站着算什么?

    于是也跟了进去,在严澈时而的“指导”下,谨慎地往灶肚里添着柴禾。

    早饭如期展开。

    饭桌上少了还在休息,没有胃口的严国强,却多了一脸垂涎三尺的严国盛。

    严国盛所谓的三个青菜烙子确实没少,嗯,只多不少。

    一口青菜玉米粥,一口酥酥软软,香香糯糯的青菜烙子,一口清爽的粥,藤子都这才明白严国盛为什么这么爱吃这种油炸食品了……嗯,就连他自己也不自觉地无视了严澈,闷头一口气吃了七八个。

    若不是严澈皱着眉头提示“别吃多了,吃多了不消化”,藤子都估摸着自己还能吃他个五六个。

    吃饱喝足的严国盛和藤子都正腆着肚子,靠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打嗝休息,严澈在灶房收拾残局时,院门外来人了。

    来人有四个,还都是熟人。

    严国盛眉头一拧,看着四人:“你们这是做啥来?”

    带头的严国昌看了严国盛一眼:“呀,国盛也在这里啊。呵呵,那正好,老四在吧?”

    藤子都看了看四人,又看了看严国盛,悄悄起身,看到严澈从灶房出来时,才转身进了屋,心道:气氛不对啊气氛不对,我看不见啊我看不见……

    严国昌是以严家湾村委会里,严国繁外的第二把手。

    同时,严国昌也是在严元照这个老党员之外,严家湾唯三的党员之一。

    按理来说吧,严国昌是党员,应该比“麻杆”的严国繁更有资格当严家湾的村长不是?

    只不过,严家湾不是一般的村,而是一个有着大宗祠的本姓大族组成,与其说是一个村,不如说是一个大家庭。

    特殊环境、特殊处理——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乡政府才将村长的职位给了身为严家湾严氏一族族长的严国繁。

    这理论上最有资格做村长的严国昌,反而成了协助严国繁的严家湾第二把手。碍于本家的家训,严国昌也只能敢忿不敢言,谁叫严国繁是族长呢?谁叫指派的人是上面的领导呢?

    一族之长在本地而言,其威信可比什么乡长县长还要大。只要族长一句话,周围同姓宗亲就会跟着走,跟着做……别看平时大家闲闲散散,甚至磕磕碰碰,真到有个什么大事儿了,作为吉兆县严氏一族抱团儿的能力,那可是十里八村最为恐怖,最能闹腾的一个族氏。

    这次严国繁卸任,最高兴的当然是严国昌,这不,还没有铭文正命,跟着那捕风捉影的传闻,严国昌就召集了另外三个村委会成员,寻到了雾戌山下的严澈家。

    见严澈一出来,严国昌了收起了平素的嘴脸,即时摆起了官架子,打起了官腔:“咳嗯,三小子啊,你嗲呢?”

    瞥见严国盛不渝脸色的严澈,在看到严国昌这会儿的样子时,微微蹙了眉:“国昌伯伯,我嗲身体不舒服,正在里面休息着呢。”

    严国昌闻言一愣,往竹楼方向看了看,又暗地里打量了一圈四围的情形,特别是看到一山的果花和水波荡漾的大池塘时,眼神闪了闪,一抹嫉妒一闪而逝:“嗯,那,你去把你嗲喊起来,咱们有话问他。”

    严澈拧了拧眉,还没说话,严国强已经出现在主楼门口:“国昌哥来啦,进屋坐吧。”说完看向严澈:“三儿啊,去给叔叔伯伯们烧壶热茶。”

    严澈悻悻转身进灶房时,严国盛冷哼一声,跟着严国昌一行人进了竹楼。

    从竹楼里窜出来的藤子都反而跟着严澈钻进了灶房。

    看到进来的藤子都,严澈没说多话,指了指灶前,藤子都就乖觉的去添柴烧火了。

    一边默默往灶口添着柴禾,一边暗自唾弃了自己千百遍的藤子都,偷偷抬头瞄了严澈一眼,发现严澈正拿着茶叶罐盯着锅盖发呆。

    “咳嗯。”轻轻咳嗽了一声,严澈回神,莫名其妙地看着藤子都,藤子都被严澈也盯得心里渗得慌:“那啥,严澈啊,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什么什么人?”严澈闷闷地问了一句。

    “呃……就是刚才来的那些人啊。”藤子都嘴角抽抽,再接再厉。

    严澈剜了藤子都一眼,没有搭理他的话,继续拿着茶叶罐盯着锅盖发呆。

    讨了没趣儿,藤子都嘴一撇,摸了摸鼻子(呃……话说,这不是严小三儿的动作么?),继续专心致志的……添柴烧火。

    待锅里的水烧开后,严澈拧起一个脸大的搪瓷缸,往里面倒入一撮茶叶后,舀了一瓢烧开的水,就在搪瓷缸上盖上了盖儿,斜了藤子都一眼。

    藤子都犹如触电一般,从灶前的小木凳上跳了起来:“啊,啊,我去我去,这很烫的,我去我去就好了。”

    严澈微微颔首,十分理所当然的让开神,藤子都揭起一块毛巾包在搪瓷缸外,捏着耳柄捧着搪瓷缸就除了灶房,往竹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流泪的藤子都……我,我,我这不是犯贱么?简直就是人家扇了我左脸,我腆着伸出右脸让人继续……真,真TMD贱啊我……(ㄒoㄒ)

    与之藤子都内心悲悲戚戚的悲催心声相比,严澈看着藤子都离开的背影,脸上很平淡,没有多余的表情,心底却是一片混乱。

    不由捏紧的拳头一松,扭脸掏出手机,翻查着手机上的号码名片……

雾戌山泉

    严国昌一行人走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特别是严国昌身边的村妇女主任,看严澈的眼神很是古怪。

    这个妇女主任叫唐彩英,是严澈爷爷的堂兄弟的儿子——严兆林的儿媳妇,娘家在富源乡隔邻的普福乡。

    在多年前,严兆林的儿子严国民外出打工,客死异乡后,严兆林想着才进门不到一年的儿媳妇儿唐彩英才二十多岁,既然儿子没这个福气,总不能耽搁人家闺女吧?

    于是严兆林把儿子事故得到的三万块补偿都给了唐彩英,并让唐彩英重新找个好人家,过自己的新生活去。

    在大家都觉得严兆林是被儿子的死,刺激得神志不清,居然把钱全给了儿媳妇儿,不留半厘养老而暗地里冷嘲热讽时,听了公公建议的唐彩英当场就跪在严兆林老两口跟前,死活也不肯走,说是“男人虽然死了,但是嗲和娘还是嗲和娘,进门的时候叫了,这一辈子都改不了口了。既然男人生前没和她离婚,如今男人走了,更不可能离婚……”云云。

    严兆林老两口感动归感动,心善的老人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耽误别人呢?

    当口就让人找来唐彩英的娘家兄弟,一拖二拽三抱走,强势要将唐彩英带回了普福乡的娘家去,任由唐彩英怎么哭喊,怎么哀求,就是不让这个媳妇儿再进门。

    这厢看着唐彩英终于被娘家兄弟带走了,后脚严兆林的婆姨直接晕死了过去,送到镇医疗所也没能抢救过来。

    前后不过一个月,儿子死了,老伴儿也跟着儿子去了……严兆林至此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

    嚼舌根说闲话的那些人,也一个二个终于闭嘴了。

    事情过去一年后,都以为唐彩英应该又找了新人家,重新过日子时,乡政府来人了。

    严家湾的领导班子准备招待乡领导时,也惊讶的看到了乡领导里面的唐彩英,正当大伙儿都疑惑怎么严国民婆姨在里面的时候,乡长哈哈一笑,介绍了这位新的村妇女主任——唐彩英。

    也从这个时候开始,唐彩英再次回到了严兆林家,一边照顾着这个家剩下的最后一个老人,一边顶着村里的闲言碎语抓起了村里的计生工作。

    春华秋实,一做就是好几年。

    严澈是知道这个唐彩英的,只不过对这个人并没什么好印象。

    当初严澈他娘去世之前,就是这个女人带着那个自称是严澈舅舅的男人来的家里。

    在严澈潜意识里,自然把他娘的去世,加诸在这个女人身上——唐彩英就是造成他娘去世的罪魁祸首。

    因此唐彩英望过来时,严澈脸色不渝,直接给了唐彩英一个背影。

    这一切,都看在莫名其妙的藤子都眼里。

    严国昌来做什么?村委会来做什么?

    在严国昌一行人走之后,严国盛就吹胡子瞪眼地把一行人里里外外骂了一遍,一行人的目的也就进了严澈的耳里。

    原来,严国昌并不是众人想的那么急功近利,也没众人想的那么蠢。

    这次严国昌来也没提及化肥的事,反而拿严澈在雾戌山下挖掘的池塘说事。

    严国昌的原话是:“三儿包山这事是好事,也是咱们严家湾村的大事,是乡政府表彰赞扬的好事。乡长亲自白纸黑字签了合约,当然是名正言顺的事儿,只不过……好像这池塘,有些不合规矩。”

    严国昌话是说得隐晦,但是严澈是什么人,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根本上——严国昌是见严澈包了山,还在山下挖出这么一大个池塘,等这池塘里的鱼长大,打捞起来之后,那可是一大笔收入啊。

    当然啰,池塘可不在包山合同里,那么……是不是该连池塘的承包费也一块儿交上去呢?!

    严国强闷头抽烟,严国盛跳着脚骂严国昌不是东西的时候,严澈嘴角一弯,冷冷笑了起来:“嗲,叔,咱有什么好怕的?实在不行,上乡政府找理儿说去。”

    严国强不抽烟了,严国盛也不跳脚了,都看着严澈,他们不懂严澈说的是什么意思。

    藤子都也笑了,帮着严澈搭了腔:“伯父,国盛大叔,严澈的意思是说,早在理在咱们这边,他们不能把咱们怎么着。”

    严澈横了藤子都一眼,藤子都摸了摸鼻子,闭嘴闪到一边。

    看着两位老人迷惑的样子,严澈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本当初严澈就为了预防这样的事发生,在签合约的同时,还让黄生群在后面添加了一条——山下非农耕地,归雾戌山所有。

    单单这一条,严国昌一行人拿池塘说事的由头就不攻自破了。

    其一,这池塘所在的位置,并非农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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