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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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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这烧火险些点了灶房,挑水险些挑到井里,锄草挖断几畦菜秧,连用喷雾器喷水都学了近半个月,还没学会的长工……严国强觉得,放到任何一家也不会有人雇佣吧?!
  自誉为“被剥削者”的藤大少爷忍气吞声跟在严国强身后,顶着两只大花猫的监视,背着沉重的喷雾器给果树喷水时,那个被他称为“万恶的资本家”的严澈却在山下。
  胸前系着宽大的帆布围裙,手上戴着厚实笨拙的帆布手套的严澈,一手拿着枝剪(园艺剪刀),一手拧着一大铝桶按照10:1比例稀释后的碧水,正在巡视他种下刺儿藤的红砖围墙。
  当初严澈把一整簇刺儿藤拿出来,准备种下时,严国强一脸笑得一脸无奈。
  看满是不解的严澈,严国强才告诉他:“你折一段回来就好了,这刺儿藤可沉了,瞧你这折腾的。”
  原来这刺儿藤和梧桐一样,属于插枝种植类植物,严澈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以至于把整丛刺儿藤都带了回来……现在一边修枝,一边想着自己当时的傻样,严澈忍不住脸上又开始发烧。
  停在一株爬得最高,枝繁叶茂的刺儿藤前,严澈小心翼翼避开带刺的刺儿藤,揪住一片刺儿藤上皮实的绿叶,枝剪快速下刀,“咔嚓”一声,一段截下来的刺儿藤已经落到了严澈脚边。
  将剪落的桠枝顺好,严澈准备用这剪下来的刺儿藤桠枝再进行栽种,这样下去的话,这近千米的围墙根下都能种满刺儿藤了。
  看着门口这片的围墙,前后种下的刺儿藤由于灌溉了稀释浓度不同碧水的缘故,已经开始爬墙了。
  赤红色的砖墙上,爬了半墙绿油油的藤蔓,有的甚至已经到了空花的位置,直接从用红砖砌的空花孔钻了出去,向墙外延伸。
  看着这红红绿绿的搭配,严澈觉得异常的和谐,异常的好看……似乎能从中看到不久的将来,整条长长的红砖墙上,都爬满刺儿藤,红墙变成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绿墙的情形,不由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
  抬头望了望身后已经有了初步模样的山,隐约还能听到小金学狗叫,又逗得父亲爽朗大笑的声音,严澈突然觉得自己很蠢。
  以前怎么就没在这一山一水的单调生活里发现这些美好呢?怎么就被某些不必要的因素控制了情绪,从而让自己遍体鳞伤后才发现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想想去世的娘,严澈就在这一瞬,有了一种新的领悟,一种对生活的领悟:平淡即是福!
  想象着在不久的将来,即便没有千万资产,也能拥有在这青山绿水间的一栖之地,比起都市里寸土寸金、高价购买的别墅豪宅……严澈充满着憧憬的眼底,笑意蔓延至嘴角。
  “嘿,什么事这么乐呢?”肩膀被人一拍,严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小心眼?
  严澈皱了皱眉:“是你?”
  萧辛偐扯开嘴角:“怎么了?很吃惊?”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票根:“我是来送包裹单的。”
  看了看萧辛偐手里的单据,严澈没说话,反而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刺儿藤截枝,准备往竹楼方向走。
  萧辛偐也跟了上来:“啊,我几个月不来严家湾,没想到这里大变样啊!”看着大手笔“整容”的雾戌山,萧辛偐一阵惊叹唏嘘:“严澈,这就是你承包的山?”
  把刺儿藤枝归拢,放在竹楼院子的篱笆墙下,在旁边的大瓦缸里舀了一勺清水往上面一泼,严澈直起身:“有事?”
  萧辛偐似乎根本就没眼力界,也不看严澈这会儿脸色不渝,又晃了晃手里的票根:“都说了我是来送包裹通知单的……哎哎哎,严澈,你家山上的桃花要开了诶!……什么时候种下去的?嫁接的吧?居然冬天也能活下来,牛,你真牛!”说着对严澈伸出大拇指,还在东张西望:“啧,你这竹楼弄得可真好看,比那些别墅也不差多少啊。”
  严澈放下铝制水瓢,看了看萧辛偐,又看了看萧辛偐手里的票据:“你不工作?”
  对严澈这样不冷不单,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点无视的态度,萧辛偐微微蹙了眉,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依旧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抖了抖手上的票据:“喏,你的。”
  严澈微微一怔,想到什么似的,微微颔首,给了萧辛偐一个淡淡的笑,结果了票据:“哦,谢谢。”
  严澈一个淡笑下,萧辛偐又愣了愣,挠了挠头:“你签个字吧!”
  点点头,严澈没多话,解下大大的帆布围裙,就往严家湾方向走。
  “哎哎哎,去哪啊?”萧辛偐追了上去。
  严澈站定回头,挑眉:“当然回家拿身份证来啊。”
  似乎是想起了上次来严家湾的事,萧辛偐嘿嘿一笑:“呵呵,你记性挺好。”
  “那是当然。”严澈也点点头,似笑非笑,提腿就往严家湾走。
  这厢严澈签了字,“逢上”身份证后,和萧辛偐打着哈哈客套几句后,难得的,萧辛偐似乎发觉了严澈语气神色中的不友好,寒讪几句,也借口要去别的村。
  刚走出院门口,正好迎上背着喷雾器回来的严国强和藤子都二人。
  严国强一见是萧辛偐,想着应该是严澈又有什么东西汇了回来:“小萧啊,怎么不多做一会儿呢?”
  “啊,四叔啊,不了不了,我这不还有工作么?”萧辛偐也乐呵呵地招呼了一声,对于严国强的热情招待,想着严澈不冷不热的态度,毫不犹豫地婉拒了。
  “小萧啊,这是来……”严国强瞄了瞄院里,却没看到严澈露面。
  “四叔,是这样的,我给严澈送一份邮寄通知来了。嗯,最好是早点抽空去取。”萧辛偐点了点手上的单据,露出了众人熟悉的阳光笑脸。
  “哦,这样啊。”严国强往萧辛偐手上的单据瞟了瞟,想着萧辛偐有事,也不多加挽留,就迈步往院里走:“小萧啊,有空过来坐坐吧!都是熟人熟口的,别客气啊。”
  “好好好,四叔,那我先去办正事去了啊。”侧过身,让出路给严国强进院,萧辛偐还是一副好后生的样子,进退有礼。
  “嗯,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啊,你别把自行车骑太快啰!”严国强想着单据的事,回得也有些敷衍。
  “嗲,回来啦?”严澈闻声也赶了出来,正好接下了严国强卸下的喷雾器。
  看了看严澈和严国强的互动,萧辛偐一回头,正好看到一个眯着眼盯着自己瞧的男人。
  看清这个男人时,萧辛偐脸上的笑容一滞,眼底精光闪了闪,很快又恢复那一脸憨实的模样,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翻身就骑上了绿色的自行车,按着车铃,清脆一路。
  藤子都看着萧辛偐离去的背影,眯着的眼一直目送到那自行车消失在栅栏拐角,还没从迷惑中清醒过来。
  “要站那当门神?”一个掺杂着讥讽的声音传来,藤大少爷一个激灵,仿佛身上所有的疼都回笼,整个人顿时颓靡下来,有气无力地背着喷雾器往院里走。
  经过严澈身边时,藤大少爷还忍不住递了一个大白眼……呃,正好被严澈带了个正着,冷哼一声,嘲讽着藤大少爷的“幼稚”。
  顿时,藤大少爷觉得疲惫感又加重了!!
  没有任何娱乐节目,甚至连电视都没有的山村之夜,静得让藤子都觉得毛躁。
  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扭来扭曲的藤大少爷失眠了。
  鼻息间全是泡菜的盐水味令他皱眉,盯着屋顶那层木板,想着木板上面住着的某个人,藤大少爷咬牙切齿,心底一阵哼哼。
  一个翻身,藤大少爷“嘶”了一声,碰到了白天背喷雾器时,背带勒出的水泡了:“嘶——真疼。”
  掀了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后,轻轻揭开棉质的秋衣,借着从木窗透进来的月光,藤大少爷看到了自己肩膀上两道深色的印痕……轻轻一碰,疼得他猛吸冷气。
  “哎——”叹息一声,藤大少爷摸了摸硬硬的床,硬硬的枕头,还有厚厚的棉被,一阵恍惚,连严澈下楼的声音也没听到。
  “苦吧?!”严澈清冷带着讥讽的声音响起,藤大少爷皱着浓眉回神。
  冷哼一声,藤大少爷扭过头,看也不看严澈一眼。
  “喏,擦擦好受一点。”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碰藤大少爷“受伤”的肩膀,惹得藤大少爷又是一声痛呼出声:“喂,你差不多了吧?”
  严澈轻“嘁”了一声,把冰凉的东西塞进藤大少爷手里后,看也不看藤大少爷一眼,抹黑又准备爬上楼。
  “喂。”
  严澈停在楼梯口,回头“嗯?”了一声。
  “喂。”
  “说!”严澈拉着脸,还是那么冷冰冰地。
  “我……我可以回一趟家么?”藤大少爷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你放心,我不会不守信的,我藤子都不是那说话不算话的人!”
  黑暗中,藤子都看不清严澈的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挺怕严澈的。
  特别是这会儿严澈不出声,他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啊……喂,我……”
  “随便。”严澈轻飘飘丢出两个字,又准备上楼。
  “我只会去一个月,只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回来,好吗?”越是听不出严澈的情绪,看不到严澈的表情,藤子都越是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回答藤子都的是严澈踩着木楼梯上楼的声音,藤子都对严澈的畏惧感觉,再次回到了上次目睹严澈帮他疗伤取子弹的情形,心下一寒,猛烈地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我……”
  “说了随便。”藤子都的话还没说出来,楼上又传来严澈冷冰冰的声音。
  藤子都磨着牙,捏着手里严澈给的那冰凉的东西,借着月光一看——是个小小的瓷瓶,上面用贴着的红纸上写着的“白药”两个字。
  看着这个小东西,藤子都一愣,盯着头顶上的木板一脸迷惑……

  池塘问题

  藤子都走了,在一个朝霞满天的早晨。
  严澈没有下楼,躺在床上,盯着帐定上的白花,听着藤子都在院里跟严国强告别,然后是一片寂静。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严澈只知道心里憋着的那股气儿还没顺,对藤子都的怒气一直以来都压抑在心底,无从释放。
  可是,严澈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藤子都这个原本不知世间疾苦的纨绔公子会回来,一如他信誓旦旦的那些话一样。
  所以严澈不急,一点儿也不急。
  包裹是严国强去镇上取回来的。
  两个。
  一个里面是一些种子;另一个是一部笔记本电脑。
  这些都是老宅给严澈邮过来的。
  在严国强取出包裹回家后,严澈一一检查了一次,就去给老宅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老宅是愤怒的,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严澈回一趟家就不再回京城了。严澈温言劝慰,却得来老宅一顿怒吼。
  严澈并不生气,相反的,他很感激老宅。对于老宅的愤怒,严澈知道,那是老宅在生气,生他自己的气。
  想对老宅说声“谢谢”,但是话到嘴边儿,严澈又咽了下去——他不能说出来,一说出这个“谢”字,不光是伤了老宅的自尊心,同时也会伤了两人四年来的情分,海誓山盟的爱情誓言根本无法比及的生死兄弟情。
  直至挂断电话,老宅的咆哮依旧没能停止,严澈只能对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通话时间,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是啊,真的是对不起。
  望着头顶上空旷的蓝天,严澈觉得那一片蓝刺得人眼疼,让人忍不住伸手挡去那一片干净的蓝。
  这边严澈家的生活少了那个怎么也教不会的“长工”,少了那鸡飞“猫”跳的热闹,日子倒是再回到以前的平静。
  现在要说的,就是灵渠镇上的严江一家。
  自从得知严澈决定包山,赵翠花回来准备大闹一场时,却被严澈拿出存了一笔赵翠花做梦也没想过那么多钱的存折,赵翠花也被堵住了嘴,带着严家陵回了灵渠镇后,赵翠花着实老实了一阵。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不管“小叔”怎么折腾,反正不会折腾到自己家的钱这一点,赵翠花是心安了不少日子。
  这次回了一趟娘家赵家沟,无意中赵翠花说漏了嘴,把严澈存有巨款的事讲给了娘家嫂子听。
  本来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儿的赵翠花,刚从娘家回家后,她大哥赵青林就找来了她家。
  开头赵青林提及严澈的存款,赵翠花心下一惊,对大哥起了戒备:这虽然是自家大哥,但是自己是嫁出来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利益得失最先想到的该是婆家,而不是娘家不是?
  没曾想,赵青林还真没唆使赵翠花做什么事,反而和赵翠花谈起了赵家沟在玉岭河畔的养殖场。
  赵翠花不明白赵青林提这是什么意思,索性撩开了直接问:“哥,你说吧,你是啥意思,弯弯拐拐我听不懂。”
  赵青林不单是赵翠花的大哥,同时还是赵家沟的村支书。
  对这个顾自己家宁愿折娘家的唯一妹妹,赵青林还真不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光是自家妹子那脾气,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听到赵翠花语气里的戒备,赵青林心底更是哀叹“出嫁的姑娘,果然胳膊肘往外扭”,摇了摇头,拉下脸说:“你小叔不是包了山么?”
  赵翠花点头。
  “听说在山下掘土,挖了个坑,准备做池塘?”赵青林又问。
  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赵翠花又点点头。
  “我的意思不是要占你严家便宜。”狠狠剜了赵翠花一眼,赵青林继续道:“咱赵家沟不是育了一批育苗么?我听说那塘子可不小,你给去问问……嗯,要育苗的话,能不能先从咱赵家沟拿。”
  赵青林说完就低头喝茶,也不急着催赵翠花。
  听赵青林这么一说,赵翠花大大松了一口气后,歪着头想了想:“哥,这个事儿是小叔自己在弄,我可做不了主……不过,回头我差严江去问问吧。”
  有了赵翠花这句话,赵青林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翠花啊,哥也不啰嗦啥……你这次做得很好,至少你知道你小叔有这个能耐,没有在你小叔跟前闹得太过火。嗯,我觉着吧,你对你小叔更好点……对你们家没坏处。”
  听赵青林这么一说,赵翠花不乐意了,眼儿一翻:“哥,那是我小叔,我能不晓得怎么做?”
  赵青林见赵翠花这个样子,也笑了:“你知道就好,回头多带家陵回去看看老爷子吧。”
  “对了,哥。”赵青林临走前,赵翠花拦了路:“那啥……嗯,鱼苗的事,我可说不准。小叔要是真要的话,价格……”
  “哼”了一声,赵青林背着手就往门口走,到门口跟前时,才留下一句话:“你就放心告诉你小叔吧,要是他要,自家亲戚绝对给他又便宜又优良的好苗子,亏不了他。”
  得了赵青林这话,赵翠花也不留赵青林吃饭了,追出去把赵青林送来放在院子的菜理了出来,还了一个空篮子给赵青林:“哥嗳,告诉娘,家陵想吃西红柿,嘿嘿。”
  气得赵青林吹胡子瞪眼,一路嘟囔:哎,哎,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
  晚上严江收工回来,消了夜,睡觉的时候,赵翠花就把这事儿跟严江学了一遍。
  严江抱着头,盯着天花板想了一圈后,侧首悄悄看了一眼已经入梦的赵翠花,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了起来。
  在院子的一块砖头下,严江翻出了一个塑料袋。
  一层层解开塑料纸,借着月光,里面赫然一沓人民币——这些都是严江这个“老实汉子”的私房钱。
  探头探脑“侦查”一遍后,严江拿出那一沓钞票,用食指沾了口水,一张一张数了起来。
  等数完后,严江“憨实”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嘿,不多不少刚好一万块,不晓得三儿那边用不用得着……这次恐怕派的上用场啦!
  悉悉索索地准备把钱包好,再次放到转头下时,严江身体一僵,感觉什么东西正顶着自己。
  心里头一虚,战战兢兢回头一看……
  好家伙,自己儿子正拿着扫帚把捅自己腰眼儿呢。
  “呼——”严江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臭小子。”轻脚轻手把砖头放回原处,确定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后,压低了声音的严江出言训斥严家陵:“这么晚不睡做贼啊?”
  “嘿,嗲啊,我抓贼呢!”严家陵又黑又亮的眼珠子一闪一闪的,咧嘴就露出一口白牙。
  第二天,趁赵翠花前脚把严家陵送到了学校大门,后脚严家陵就鬼头鬼脑地从学校侧门溜了出来。
  接应的人,当然是严家陵他嗲严江。
  严家陵从口袋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他嗲手里:“嗲,我知道你藏私房钱,我还知道你要把你的私房钱给三叔送去。”
  严江虎目一瞪,啐了一声:“你知道个屁。”
  “嘿嘿,嗲,这个月我不打电脑了,这个钱你给我三叔一块儿捎去呗。”严家陵腆着一脸笑,用小肩膀顶了顶他嗲,呃,虽然他嗲跟座山似的,巍然不动。
  看着儿子递上来的一百块钱,严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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