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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论浅籽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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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猛然间揪住秦观领子的男人,用了咬牙切齿的愤怒语气:“前几次是谁他 妈跟我说……看开放开,把肖成谚当做不存在就好?!好啊,我现在真的当他不存在了,你又不满些什么?!”

  男人只是一动不动地平静看着他:“……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别逼我太生气,秦观。”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叶维慢慢放开对方衣襟,开始调整紊乱的呼吸:“拿语言激怒我的话,恭喜你成功做到了。但是……我不想跟你闹得太不愉快。这个话题,我们到此为止。”

  “肖成谚……”

  砰!力度凶狠的一拳立即毫不犹豫地挥到了秦观的颧骨上。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三个字,就被打得脸歪去一边,隐隐泛出红色的痕迹。

  “我说过,不要让我再生气下去。”叶维微微昂起下颌,一字一句地重复。桃花眼半眯着失态的恼火,锐利得怕人。

  轻轻碰触一下左脸的伤口,秦观一语未发地把头转回来,沉敛着所有神色,目光沉静地射过来。

  “你压抑自己太久……如果打我能让你好受点的话,我不会还手。”

  “放屁!”正在气头上的叶维攥紧着拳头,语气还是有些凶神恶煞:“你说这种话,我还怎么打你?!”

  其实刚刚挥出去一拳时,他就后悔了。秦观毕竟是好意,只不过被说中心底疮疤的感觉太过强烈,他控制不住情绪,唯有靠暴力宣泄。

  客厅里回荡着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半晌,才由秦观打破沉默:“你应该找肖成谚好好谈谈。”

  “别跟我提这三个字。”叶维皱眉不耐地打断:“本来都快忘记了。”

  “你不可能忘记。”

  “前几天才耍他去F市,现在这么替他说话是为什么?”叶维冷冷地看过去:“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突然间喜欢上他这个人?”

  “喜欢?”秦观睁大眼指着自己鼻尖,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怎么可能喜欢。恰恰相反,我特别的讨厌他。因为他对你做的那些事……要么我干吗无故耍他。”

  顿了顿,他放回手,头也低低垂下:“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我是不会让你这样下去的。”

  看到叶维站在原地,神色漠然,秦观唯有先行叹了口气:“我们都冷静一下。我……出去转转。”

  说罢,他双手插兜,风一样地大步离开。

  102

  心情郁惨的时候,需要别人更悲惨的事迹来安慰自己。抱着这样的心理,秦观跑到门口报摊处,要了今天的晨报。迫不及待翻开娱乐版,四处搜寻哪里又有同行被偷拍,或者哪里又有艺人闹绯闻。

  他是属于极端乐天派的性子,和叶维的不愉快虽然让他很委屈,看着别人的八卦心里也会燃起“他那么倒霉,你这点挫折算什么”的想法。看过几条小道消息,心情竟意外地转换得好了些,于是干脆在花坛边找个位置坐下,和老大爷们一起,翻起报纸的下一页。

  下一个页面是很明显的广告版,本想忽略地翻过去,眼神却莫名被一则寻人启事吸引住。这类广告他看过很多,如此显赫入眼的却是头一回,想必发启事的人极熟悉广告业务,才能把一个豆腐块大小的位置利用得如此到位。

  发广告的是一个叫做肖成歌的人,内容简洁到位,寥寥数行把前因后果介绍得清清楚楚。可是秦观看着看着,拿住报纸的双手便微微开始发抖。

  几个元素在脑中跳跃,连带心脏也咚咚咚咚擂鼓一般——“肖成谚……1月16日……F城商业街……”这些关键词汇集到一起,就是他一个原本无心的恶作剧。

  “……”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块版面,把那几个字看得都快不认识了,方才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尝试着给叶维打电话。

  “喂?”那头很快接了起来,想来已经冷静。

  反而是秦观这边怎么也没办法组织好语言,语焉不详了好一会儿,方才磕巴着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小……小维……”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控制的颤抖:“怎么办……大事不好了……”

  ****

  叶维气喘吁吁地赶到曾经合作过的广告公司时已是午休时段,员工们正稀稀拉拉地往门口散着,那个西装笔挺的清俊男人刚刚一出来,他就眼尖地认出是肖成歌。

  忙不迭冲上去,连最起码的招呼都顾不上打:“肖先生!肖成谚他……”

  面容淡漠的男人微微一怔,终于在脸上有了点恍然的表情:“是你……你叫做……”

  “叶维。”匆匆自报个家门,叶维焦急地继续问道:“关于你刊登的寻人启事,我想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皱起眉头,露出很伤脑筋的表情:“你也看到了?就是成谚,25号晚上突然给我电话,告诉我在去F城的火车上。那个地方多乱你是知道的,我立刻叫他回来,他却不肯……告诉我只是办点急事,二十六七号就能回来……但今天都31号了,我还是联系不到他。”

  其实中途肖成谚有给秦观和他打过几个电话,只不过第三次被挂断之后,就再没有打过来。最后的日期已记不大清。不过在二十七号之后是肯定的。

  “……”叶维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心里面有个微弱的声音拼命地窜出来,重复着那不可能四个字,表面上却依然急切地问出口:“他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29号的样子。”肖成谚沉吟着思索道:“他告诉我要回来了。大概很累,也没多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但这次以后,我打他手机就再没人接听了。”

  是不是如果25号秦观没有接电话,或者二十六七号他们两人中的一人接了电话,结果都会很不一样?

  “您……能再说得详细一点么?”叶维眼前微黑着倒退两步,指尖冰凉地颤抖着,脑中通了电般麻木不仁。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情况。现在我们也很着急。但着急是没有用处的,叶先生还是请稍安勿躁。”男人公式化的脸庞和一板一眼的作风在此刻体现得很明显:“看得出来你是成谚的朋友,这种心情我很理解。但是当务之急……”

  “需要报警吗?”早已遗忘了礼仪是个什么东西,叶维急匆匆打断了陌生人的话。

  肖成歌皱了皱眉,稍微有一点不满:“我们会处理。”

  男人作为一个精英,弟弟失踪了。也可以做到沉稳,老道,处变不惊。

  但是叶维却完全不行,同是成年人,他却愣愣地站在原地,无话可说。

  没有那个人,太阳照常东升西落……这种假设的成立前提,是他自己非常坚定地知道,那个人根本不会不在。

  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肖成谚,怎样绚烂的太阳,大概都会还没有升起就已经算作终结。

  听到秦观语无伦次的叙述和道歉之后,他打翻了一只水杯,撞倒了一位迎面而来的行人,看错了一次红绿灯。生活从肖成谚不在那天就开始颠三倒四,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杂乱无章。

  仿佛末日之光都降临在眼前。他不禁开始思索是怎样的迫切才会让肖成谚听过秦观一句话就莽撞地踏上去F市的火车……难道是真的误会太深,唯有当面解释才有说服力。病急乱投医,于是神使鬼差地轻信了恶作剧。

  他原先还觉得肖成谚“绑架”的借口太戏剧太离谱,此刻转念一想,已觉得也有可能。

  如果是真的……

  “这是……我的手机。”慌乱无措地把手机拿到面前,叶维转头看向眉眼间与肖成谚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我把号码给你,如果有任何的消息……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一下吗?”

  “……”肖成歌轻微怔了怔,还是颔首同意了。叶维心乱如麻地道谢过,没什么实感地往回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后悔,如果后悔,内容又是什么样的。后悔不该遇见肖成谚,不该和他纠缠至此,还是不该如此轻率地不信任?

  整个下午他都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前,手机静静摆在茶几上,隔几分钟就被他烦躁地拿起来看一眼……直到秦观默默地开门走进来。

  “我……动员了所有的人际关系去找他。”男人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太敢坐到他身边来:“对不起,小维。我以为他一定不会去的……”

  “他会回来的。”叶维觉得自己一辈子失言打断别人的次数都会在今天用光:“这件事没有谁错,你也不用道歉了。”

  若非要说谁有错,他自己才是真正的不可饶恕。

  一定要有一方有这种坚定的信念,抛弃自我保护,去相信对方的一切。相信他说的话,做的事,相信他的所有承诺,相信他……一定会回到身边。

  否则感情永远摇摇欲坠。

  道理很简单,可是他竟然到现在才悟明白。也许早一点悟到的话,后面的自欺欺人和互相错过,都会和想念一样懒得去发生。

  103

  那之后发生的一切大致可以用终日不安四个字完全概括,只不过,在所有人都等到快要绝望的时候,肖成谚的消息终于来了。

  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心动魄,也不像童话里那么完美动人。结果有一点儿残忍,但说是个悲剧又太过了,至少以黑市这种地方来说,肖成谚的遭遇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毒品流通猖獗的当地,常常将来路不明的外地人用迷药迷昏。绑至窝藏点再试图让其染上毒瘾……反抗剧烈的人会被当做玩具圈养起来,那群生活在阴暗底层的人,早已把灵魂贩卖给了金钱和魔鬼。

  肖成谚本就旧伤未愈,被盯上也是情理之中。好在他算会临机应变,警方也到达的很准时。秦观的人际关系圈加上肖成谚的媒体宣传,多少还是有用处的。基本上在出“真正的大事”之前就找到了他。

  这是极好的运气。虽然,他也确实吃了点小苦头。

  “手指根端的肌腱和神经大面积割伤,所以现在病人的右手没有感觉也无法移动……手术做完以后还要积极进行复健运动。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一身白衣的大夫垂眼微微叹气:“大约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康复。”

  “……医生。”站在对面的肖成歌,脸上闪过一缕痛心的犹豫:“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弟弟……是做室内设计的,如果右手有了问题……岂不是没办法画图?”

  “我们会尽力。”安抚地看了肖成歌一眼,医生诚恳地说道:“你们还有时间考虑。想好之后再来找我吧。”

  “可是,不能康复的几率竟然高达70%,这实在……”肖成歌话说到一半,便被一声巨响震断。转头看去,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叶维,竟一拳砸在雪白墙壁上。

  多日的等待和寻找让他脸色憔悴。因为睡眠不足,眼眶下呈现出深色的青黑。五官依然是精致的,只不过多少带上颓废的感觉。他用力看一眼惊讶的医生和肖成歌,掉头就往外走去。

  他只是听到消息赶过来,还没有看到那个曾经飞扬跋扈的男人一眼,心脏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绕过宁静的回廊是医院的VIP病区,华贵但泛着浓重悲剧色彩的压抑感。叶维迫不及待走到名牌为“肖成谚”三个字的病房前,胸口从刚刚开始就鼓动得厉害,好似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脱而出。

  行动先于理智,还没来及敲门,手便冒冒失失地伸手握上门把,随之闯了进去。

  咣当。

  惯性趋势着门板撞击墙面,发出不甚和谐的好大一声响动。半坐在床头的男人立刻微微一惊地扭头过来,看到是他,眼神由惊讶转至黯沉,又默默转了回去。

  他头部还包裹着殴打所致的伤痕,虽然是去F城之前弄的,此刻却因为伤口恶化,再次被严密地包缠起来。全身其他地方应都带着皮外伤,但还好没有致命的危险。

  “……”叶维只顾着闯进来,具体该说些什么却完全没想好。眼神从对方的脸上滑落,停在被单处的右手上,夕阳从窗外斜射进来,他仿佛透过纱布也能看到那手心里长而深刻的伤痕。

  深深的一条,从掌心切开直到指根。皮开肉绽,痛彻心扉。即便如此,裸 露出来的指尖也依然迷人,因为那天生就是属于艺术家的右手,优美,有力度,且修长合宜。

  手指微微蜷缩着,可惜只能维持同样的姿势瘫在雪白的被单上。男人凝视着窗外的侧脸雕塑般静止在原处,就连叶维静静走过去,也没能让他的表情动摇分毫。

  “手……大概是不能用了。”没有太悲伤,也没有太不满,肖成谚只是阐述事实般一字一句地说道:“从被割裂开始,感觉到最明显的东西,就不是疼痛。而是没有感觉。”

  叶维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话滚到嘴边,却统统不合适。

  “如果会疼的话,可能还好一些吧。”唇角终于勾出自嘲的弧度,肖成谚举起那只指节微蜷的右手:“好像已经脱离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从这里……直到这里。”

  他伸过左手的指尖象征性地比划,心里面突然涌起巨大的空洞:“设计师这个名称,我以后是不是配不上了?可是没有它,我又只是个废人而已。”

  一直以“知名设计师肖成谚”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眼前,如果把那个金碧辉煌的前缀去掉,确实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

  脸长得好看一点儿,气势出彩一点儿,充其量算个花瓶。除了拖累别人,大概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从小就在拖累别人,生平最恨的就是给别人添麻烦。父母离婚时他让母亲为难,留学筹钱时,又让大哥为难……好不容易自己出人投地,可以自力更生了,不到三十岁,又失去了吃这碗饭的资本。

  细细思索起来,好像也不能怪谁。那么明显是随口一说的假话,分析分析就漏洞百出。这种情况下还跑去F城……要说找谁负责任,只能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要跑到那种地方去,莽撞冲动的像个未成年的小男孩。当时那股沸腾的劲头,现在回想起来已非常荒谬。

  一心觉得要在第一时间亲眼见到叶维,完全忽略了这种欠思索行动的后果。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叶维,在头脑里千回百转的无数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抒发:“你没去F城那种地方……是正确的决定。”

  两人在一个疏离的间距里默不作声地对视,他在叶维上扬的双眼里发现了悲哀和痛心,那种神情在他外婆去世时,很多同学也露出来过……一种叫做“同情”的东西。

  他自己还没有心情可怜自己,反倒是别人先开始替他伤心。自尊心唤起强烈的厌烦感,尤其是对着叶维的时候。

  如此丢人的一面,竟是让叶维第一个看到。

  “医生说……做完手术如果顺利,进行三个月的复健,还有可能……完全复原。”迟疑中总算有安慰说出口来,叶维边说边忍不住骂自己笨拙:“你并不是今后做不了设计这行了。”

  对于这样的说辞肖成谚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倒是他一贯的作风。顿了片刻,方才低低地道:“竟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还说好要陪你去佛罗伦萨。”

  “……不,你不必……”叶维刚出口这么几个字,便被肖成谚没听到似的打断了。

  “承诺你的事情,还真的是一件都没有办到过。”男人沐浴在夕阳余晖下的脸,如油画般细致精美,白鸽在蓝天里划过痕迹,就如同光影在他脸上的一闪而逝:“你要说我是个差劲的男人……我也没有意见。”

  垂目又看一眼自己无力的右手,肖成谚继续道:“就算见到了Barto,我也没办法跟他礼节性地握手。那个要面子的家伙……一定会很不满意。”

  说罢,他竟扬唇微笑起来,但那样的微笑,无端地比声嘶力竭还要悲凉。

  他不可能服软,也不可能认输。哪怕痛苦自卑……也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竭斯底里的模样。

  正如父亲在幼年时对他说过的——就算你是个废物,也要昂着头,用骄傲的表皮活下去。再艰难也好,不用任何人对你挥霍他们的同情心。

  施舍的感情用在他身上,无非是白白浪费掉这一个下场。他是真的觉得对于自己这种没有希望的男人,唾弃反而更能让他心情舒畅些。

  104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当夜幕降临在城市的斑驳霓虹之上时,不大不小的雨点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

  五光十色的绚烂灯光在雨帘中渐渐显得潮湿,叶维刚站起身来说了句“差不多该走了”,便微微一愣。脚步顿在宁静的病房里,一时没挪动分毫。

  窗户被雨滴打得乱响,他反应过来地走去关上,带点自语性质地喃喃:“这可怎么办?竟然开始下雨……”

  “……”倚在床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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