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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流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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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前的皮肤没有那些暧昧的痕迹,干净细腻,触感温暖。他在上面留下一长串的吻,舌尖甚至暧昧地舔过浅色的乳|尖。
  流弋的身体在他唇下不安地动了动,但始终没有醒来。
  叶阡程把流弋的衬衣扣好,抱在怀里轻轻吻了下唇角。他想要这个人,很早之前就无比确定,但是那些感情昙花一现后就很快消失了,他甚至来不及回味。
  被诱惑的感觉并不好,但是让人上瘾,沉溺起来就格外容易。

  另一种逃离

  流弋是饿得醒过来的,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他身上盖着被子,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神经飘忽犹浸过水一般,视线稍微转一圈,周围带着强烈叶阡程气息的风格就让他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起来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感觉空气里还残留着叶阡程的味道。身上擦过药的地方有些发烫的灼热感,丝丝入扣,一点一点的疼。
  关了叶阡程的房门出去时他遇到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一个英俊男生,嘴里咬着一块面包,看见他很客气地问了句,“唔,你醒了?叶阡程被他们系主任叫去了,应该快回来了,他帮你买了吃的,在厨房里。”
  唐译泽第一次觉得自己话多,这个男孩很显然并不想和他说话,看他的眼神怀疑又满含打量。
  “不用了,谢谢……”
  好几秒后才听到男孩开口,嗓音轻柔,带点温柔的动听,和整个人妖艳的气质有些搭错调的感觉。
  流弋出门时唐译泽在他身边提醒,“外边快天黑了,气温挺低的,你要不要穿件外衣再走?或者你再等叶阡程一会儿,我看他挺担心你的。”
  流弋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却忽然问,“你和叶阡程是朋友吗?”
  唐译泽有些搞不清状况地摸了摸鼻子,回答“当然。”
  然后就听见男孩顺其自然地说,“那麻烦你送我一段路,这对这边的路不太清楚,谢谢!”
  送男孩回去的路上唐译泽有点入瓮的感觉,但好像也真的找不到具体的理由拒绝。他和叶阡程是朋友没错,但是他很清楚,那个人不会接受别人以这个理由管他的闲事。
  “你和叶阡程以前认识?”他有些无话找话地闲聊,打破车内压抑的气场。这个男孩或许妖媚动人,但是相处起来并不难么愉快,感觉太过沉闷和难以看透。
  “……”流弋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觉地看了唐译泽一眼。
  这一眼显得很犀利,带着点敌意和被侵犯到隐私的恼怒。他很识趣地闭了嘴,也彻底打消了他对叶阡程和这个男孩关系的猜测。他喜欢单纯简单,交流起来让人轻松的人,这个男孩,显然不是他喜欢的菜。
  流弋在离自己住的地方还有几条街的地方下车,客气地道谢,望着车子融入车流里才长长地舒口气,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过来,让人止不住打颤。他知道自己有点钻牛角尖,连和叶阡程的朋友要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
  流弋开门进去时满屋都是方便面的味道,谭旭正蹲在沙发边捧着一碗面吃,看见他进来就叫,“阿楠说你被抓进局子了,真的假的?害我担心了一天。”
  “现在没事了,”流弋把门关上,“帮我也泡碗面,我先去洗个澡。”
  谭旭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泡了包面,在门外和流弋说话,“你运气怎么那么差,这种难得一遇的事都能让你碰上了,我说你真的没事吧?那地方,进去了一点都不好玩。”
  流弋霍地把浴室门拉开,“少废话了,知道不好玩就闭嘴。”
  谭旭从房间里抱了条毛毯出来,看流弋一副又饿又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感觉自己的胃都会跟着难受似的。
  流弋忍着厌恶把面吃完了就直接躺沙发上了,顺便拉过毛毯盖在身上。谭旭租的这个地方很小,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湿冷的味道很重,三月份已经断了暖气,房间里充溢的都是把冰凉凉的冷。这种感觉很像他曾经和流苏住的那个地方,狭小,简陋,有股霉烂的湿腐气,但是让他觉得安心。
  谭旭赤着脚蜷在沙发上,两个人盖了一条毯子靠在一起。流弋把身体斜了一点,头靠在谭旭肩上,闭着眼睛落下一圈密长的睫毛。谭旭偏着头戳了戳他脖子上暧昧的伤痕,“哪个王八蛋弄的?”
  “还会有谁?沈将。”
  “操,怎么又是那孙子!他想逼人和他玩命呢?!”
  “他自己贼喊捉贼,带了人来闹场,连累一帮不相干的客人。”
  “那你怎么就被放出来了?他不借这个机会对付你?”
  流弋睁了一下眼睛,觉得现实很扯淡,有那么多种可能,却偏偏又是那个人帮忙,似乎是以此证明他们之间天生的距离。
  谭旭的身材很瘦,肩膀单薄,靠久了就会觉得磕人。流弋支起身子靠在沙发上,转过脸寻找谭旭总是表情模糊的脸,语气轻飘地说,“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行了,等毕业了我们可以回南阳,顺利的话应该可以找到工作,反正又饿不死。”
  谭旭觉得莫名地看他“奇怪,到底是谁给你吃了药了?说起话来忽然这么煽情?我记得咱们最近都快忘了怎么说话了。”
  “没,只是觉得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可以过得更好才对。见了那个人,我才发现我还是心有不甘,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活成这个样子。”
  “你一直都心比天高……”谭旭笑笑,善良地没有说出“身为下贱”这个后半句。
  谭旭微笑时的样子还带着点少年时的影子,有单纯的假象,和高中时见到他和林锐混在一起时一模一样的感觉,没有人会看出他温和外表下的灵魂是团火焰还是冰块。
  缺乏关注,不代表没有灵魂。谭旭好像一直在乐此不疲地说明这点。他虽然不认同,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叶阡程中午没打招呼就离开会场,老头在电话里训了几句不够,又让他回学校去,带回一堆的文件让他录入文档备份。
  他离开的时间不长,但回来时流弋已经不在。唐译泽看他的表情,立即举手表示无辜,“他自己要走的,我该说的叶替你说了,总不能把人强留在这里吧?”
  “他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走了?”叶阡程看着自己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眉头微皱。
  “叶阡程……”唐译泽略带提醒地喊了一声,关心则过,叶阡程现在显然如此,这太不像平时那个把一切都掌控得很好让人觉得不近人情的优等生了,“那个男孩子在酒吧很长时间了,他那样的外表,你该知道,很能诱惑人……”
  “你想说什么?”叶阡程打断他,猜到了他后面要说的话,却没有生气的样子,“从我在警局里见到他时就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想你一直提醒这些我正在努力消化的东西,而且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好自为之。”唐译泽大方地笑笑,“我是拿你当朋友才说这么多,你别在意。”叶阡程完全不属于那类人,这一点他完全确定。
  “谢谢。”

  恨或……爱

  周一的课排满了一天,流弋有些没睡醒地在人群拥挤的校道上往主教学楼走,好几次差点碰到擦肩而过的自行车,他昨晚半夜醒来就一直没再睡着,等出了门,睡意才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整个上午都没怎么听进课去。
  上楼梯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流弋?”
  他回过头,看见是同宿舍的丁末莫,一个很俊秀的男孩,有着一张永远少年的面孔,眼角有颗漂亮的红痣,微笑时乖顺的表情就会显得有点媚。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男生,是他们院上炙手可热的红人江予其,长的很帅,总是一副笑笑的风流模样。
  “一起吃饭去?”丁末莫问,不是很确定地看了看他的脸色,“生病了?精神这么差?”
  “昨晚睡的不好而已,最近刚好有点忙。”
  他和丁末莫不是一个学院,入学时都是报道很迟的学生,调剂住宿住在了一起,恰好又都来自南阳,一直都关系不错。
  食堂里人很多,他们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坐的位置。丁末莫有点挑食,吃饭时会把碗里的菜一样一样区分开来,坐在他边上的江予其趁他不注意时夹了块牛肉塞进他嘴里,“再挑下去真的要瘦成排骨了。”
  丁末莫瞪他一眼,低着头扒饭,不太想理人的任性模样。
  流弋若有所觉地看他们一眼,他和江予其同院,但是并不熟悉,说过的话也寥寥无几。丁末莫是怎么和他熟悉起来的他不知道,似乎是大二下学期开始,这个男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们宿舍里,以一种无赖又亲密的姿态。
  他们住的是那种普通的四人间,课很多,其他两个男生又都是北京人,所以都很少在寝室。流弋也不太喜欢呆在宿舍里,晚上没课或者周末都会去谭旭那里,做一顿饭或者在那里做作业。他是有点把那里当做家的,可以在放假时和别人一样有回去的地方。
  流弋在收拾自己的书桌时丁末莫在他的身后接了一个电话,语气恶劣,电话挂掉时脸上的表情还很难看,眼睛有点微微的红。
  他知道丁末莫有点乖顺的假象。
  不知道是谁说的,笑容明亮很多时候只是为了掩盖悲伤。这句话有点矫情,但是用在丁末莫身上很合适。他记得大一的时候有一次半夜醒来,在黑夜里听见床头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入微。
  那个时候他还是经常做梦梦到流苏,然后被惊醒就会睁眼到天亮。
  那种孤独的夜里,听着另一个人的痛苦,感觉很微妙。早晨起来,谁也发现不了谁的秘密,还可以见到谁都微微一笑。
  “朋友的电话?”流弋关心地问了句,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末莫过去开了门,他听见有人在外面问,“流弋是住这里吧?”
  是叶阡程的声音。
  流弋有些惊讶地看过去,然后看到叶阡程出现在门口的脸,淡淡的微笑着,一点都不觉得突兀一样。
  流弋瞬间失语地张了张嘴,丁末莫已经把叶阡程让了进来。他看着叶阡程半天反应不过来,讷讷地问,“怎么是你?”
  “刚才在宿舍楼下就看见你了。”叶阡程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口吻自若,好像他们每天都在见面一样。
  “我没看见你。”流弋找不到该说什么,顺口这么接了一句。他这两年性格变了很多,但还是没学会在这个人面前说话,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忽然遇到,连“我不认识你!”这种不经大脑的话都堂皇地说了出来。
  “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谈谈。”
  “没时间。”流弋想也不想地说。
  丁末莫在边上看了他们几秒钟,说了句先出去一下就关门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气氛开始变得有点沉滞。他们曾有很多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因为太过喜欢和在意,相处的每个细节都被放大了刻进脑子里,现在这种时候就会无端跳进脑子里,连那种紧张感都重新复习了一遍。
  叶阡程其实不容易给人压迫感,他的目光总是很淡,只有专注看人时才会让人觉得不容忽视。
  他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夸张,怎么会搞得那么难看。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躲我吗?”叶阡程也不生气,浅浅的笑了一笑,身体忽然靠很近地过来。
  流弋往后躲,退了一步,撞在书桌上。
  他的反应几乎是立即给出了答案,流弋尴尬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有点紧张地僵硬了。他不想示弱,抬眼倔强地望进叶阡程眼睛里,两个人脸离的很近地对峙着。
  叶阡程有些忍不住地弯了一下唇角,忍着想要亲吻他的冲动,直起了身体。
  流弋紧张得太过了,像是碰一碰就会崩断了那根弦。
  他记得他以前也很容易紧张,只要自己稍微靠近了就会明显的反应慢半拍地明显紧张,垂了眼帘耳尖微微发红,那是种努力支撑又很柔软的姿态,无意间透着邀人蹂躏的气息。
  流弋很容易勾起别人的罪恶。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以前他一直没有这样的觉悟,只是觉得一个男孩子有这样的气质很有趣,没觉得是种诱惑,只想要去靠近,偶尔逗弄,享受他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可爱反应。他喜欢那种淡淡的暧昧的感觉,可以亲吻和抚摸,感受温度和气息的流转缭绕,不浓不淡,并且无关性别。
  但是现在,流弋的反应让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此刻的紧张完全是警戒防备的姿态,随时怕被伤到似的。
  他应该记得,他对他是有点恨意的,哪怕自己并不是很清楚原因。
  流弋在叶阡程拉开距离时大脑才很缓慢地运行起来。他不恨叶阡程,只是觉得难堪。他喜欢的懦弱,离开的窝囊,只想能够潇洒一点放手。当他逼自己逼成了习惯时,那种变态的恨就一点一点侵入了骨子里,好像这样,才对得起那些喜欢。
  不过是恨自己而已,恨自己竟然连放手都做不到。
  流弋盯着叶阡程,感觉自己像个怪物一样。他在几天之前还觉得自己已经忘了这个人长什么样,见了面也装模作样地漠视,但最后还敌不过他靠近自己这一瞬的心脏剧烈跳动。
  居然还是心动。命劫一样。
  “你别再来找我了。”流弋感觉头晕地闭了闭眼睛,语气解决。他以前喜欢他喜欢得昏了头,不奢望他有多喜欢自己,只求平淡地交往。现在想来真是傻得可怜,都没想过他是不是愿意接受自己这份喜欢。
  叶阡程不会爱任何人。肖迩曾经说叶阡程的喜欢弥足珍贵,只要得到就不会再失去。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想要什么喜欢了,当时年少,一点喜欢已足够填满全部,但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早已不再单纯,生活的艰难磨掉了欲望天真的棱角,露出了贪婪的本性。
  他现在只想要爱,而且是全部。
  但是想从叶阡程那里找爱,只能是缘木求鱼。

  非爱不可

  流弋一整个星期的课都上得有点乱七八糟。
  他学的是社会心理学,虽然是B大的传统强项,但课程也是出了名的多。大一开学的第一节课,教授说,“心理学给一个人整体境界、气质,人生观、价值观的提高和升华,才是在B大学习的最为精华的收获。”
  他们专业有四个个班,将近一百二十人,加上数量庞大的旁听生,每次占座位都很困难。流弋常常坐在最后一排,虽然近视却一直没戴眼镜,上课时目光显得有点茫然。
  教授讲这句话振奋人心的话时他旁边一个男生和他说,看你像是艺术院的学生。
  那些所谓气质和境界,他这几年还真是没有学到。当别人都在规划和享受自己的大学生活时,他的努力用功更形于表面,只是为了奖学金和毕业得漂亮一点。当初考B大已经不容易,大一一年的时间都在适应北京的生活和为钱奔波,既没进部门也没怎么参加班级活动,和学校的人来往很少。以他这样的条件,想要在人人才济济的心理学院拿奖学金,只能靠出类拔萃的成绩去竞争。
  这样的日子,依旧感觉辛苦和难熬,每次下课走在回宿舍时都会有种被人群淹没了的感觉,身边不断经过年轻的脸孔,说笑打闹或者步履匆忙,都是一种张扬的活力。只有他,像一个灵魂早就烂掉了的人,在阳光下颓败,在黑夜里妖娆。
  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但总是无力改变。
  晚饭后回宿舍时,其他两个男生也在,看见他开门进去有点生疏地打了个招呼。他们虽然住一个寝室,但是交流很少。他有段时间在酒吧呆到很晚都是住谭旭那里,因为查寝被学院通报批评过,后来回学校住就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有点探究和嫌恶。
  也许是外表的关系,他的性向总是容易被怀疑,稍微有点异动就像是印证他们的猜测一样。这种眼神流弋遇得有点多了,多少有点无所谓。他在大学接触到的这些人,多是自我感觉很好的天之骄子,不会无聊到拿他当谈资的地步,他们聪明世故,只是和他保持着距离。
  阳台上有他种的一盆观音竹,假期里没有人照顾,叶子已经开始发黄,流弋倒了杯水在花盆里,用手指拨弄了几下叶子,眼睛被照过来的余晖刺得微微眯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楼底下的叶阡程。
  叶阡程的身形很好辨,修长高挑,穿一身浅色的休闲装,走起路来满是一种闲庭信步的散漫慵懒的感觉。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让他愈发显眼。
  流弋倏地睁开眼睛,很希望自己是眼花。他不想再见叶阡程,不是矫情和逃避,只是单纯地不想再有纠缠。
  流弋转身回寝室,想了几秒钟还是决定下去。
  他门在宿舍楼门口撞了个正着,叶阡程笑得像是有些开心的样子,问他“这次看见我了?”
  流弋咬了一下唇,脸部肌肉有点僵硬地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付他这该死的从容不迫,他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沉默地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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