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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细雨作者:召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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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减了人手,生意是做全天的,刚经历了上午那波,又当厨娘又要收钱,忙得像是陀螺打转,现在只想好好地坐下喝口茶。可又偏偏进来两个人,说要吃面,又不好往外赶,只好又挽起袖子去了厨房,油盐酱醋都快分不清了,面的味道自然不会好。
  陈沛青的那碗太淡,顾撷之面前的却太咸。互相尝了尝,又不好意思再去麻烦老板娘了,这个倒过来一些,那个也倒过来一些,一拌,就正好了。陈沛青一声不吭,脸快要埋进碗里去,筷子不停,吃得脸上都有了层水光。顾撷之递过去纸巾,又替他挑出葱花,将自己碗里的肉片全数夹过去,见他碗里的面去了一半,又挑过去了几筷子。“几天没吃了?”他笑他。与刚才台上文质彬彬的样子一比,现在面前这个简直就像是逃难来的,就差一张糊满泥水的脸了,刚才也不知是怎么忍住饿的。“早上没吃而已。”陈沛青随口就是一句谎话,一是不想让自己显得落魄了,二来又不愿让顾撷之操心。
  “没看你穿上戏服,可真是可惜了。”顾撷之也不笨。看得出一二,拿筷头点了点桌面。“那衣服又厚又沉,看是好看,可真没什么穿头。”陈沛青偶尔将脸一抬,确认自己正听着,又接着低下,唇上沾一点葱花。“这些戏服都是什么做的?”“麻纱的也有,缎子的也有,棉的也有。”“很贵么?”“有优有劣,差的几百,好的就几千去了。”“原先你家里那几件挺好看的。”“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当然不是平常的东西。”每每说到这个,陈沛青就有股傲气,但又不是步步紧逼的,而有种憨态。是碰到自己心头好时才有的样子,恨不得将每件的来历都摊开来说一说,添油加醋讲成个天方夜谭,可这些云裳早就不是他的了,不知经了几手,在哪里百般折磨。换来的几沓钞票也早就花光了。想来还有些可惜,可再怎么可惜,都换不来明天的一蔬一饭,于是就硬着心肠当作过去了。
  顾撷之认真看他一眼,眼睛鼻子,眉毛耳朵,样样都是平淡温和的,可到了自己眼里,再进去心里,就有了百般滋味,酸甜苦辣都有,可到底还是甜丝丝的。
  “你还吃么?”陈沛青拿筷头磕着碗沿,还没饱,油光的两片唇。“你吃吧。”顾撷之全部倒进他碗里,碗底的肉丝都刮干净了。“你。。。前几天都在干嘛?怎么联系你都不回?”“工作上有点事绊住了,实在是很忙。”“还以为你生气了。”“我是生气了。”“那么小鸡肚肠?”“对,就这么小鸡肚肠。”“那我给你道个歉。”陈沛青摆下筷子,有模有样地对着顾撷之作一个揖。“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口角的起因两人都清楚不过,却都心照不宣地停了停。“平时谢谢你照顾了。”陈沛青避而不答,继续埋头吃面,可这句谢还是有斤两的。顾撷之也不纠缠,托着腮在手机上点点画画,心里却始终绕不出几个弯。
  吃完后,陈沛青坐了公交车回家,顾撷之是请的假,所以还要连忙赶回去,案上的文件早就堆成了山。于是就在路口道别。似乎总有一个时机,两人会争执几句,可都是秉性温和的人,所以并没有针锋相对,闹到撕破脸皮,之后也都是轻易地就言和了。但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在牢里头的李弄璋。这是还在里面的,要是他出来了,又不知要成什么样子了。
  周末同事央求陈沛青换了班,于是他连着白天晚上,整整做了一天,当日又是人们出游的高峰,没的坐下,晚上回家时只觉得腿下发软,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拖着牵着两条腿爬上楼梯,却忽然就看到门下泻出来的一片光,心里立马凉了一下,还以为进了贼。可自己家里哪有什么值钱东西,只怕是翻箱倒柜都凑不出几千块钱,对方无非就是图财,这么想着就壮起了胆子要进去确认一下。在口袋里的手机上预拨了报警号码,后退几步,拿住了对门邻居摆在门口的晾衣杆,用脚跟踏碾出了步子,上了年头的木质地板没有发出丝毫响动,沉钝地向下一降,寂寂一片。钥匙插进了孔眼,哒的一声。巷弄里驶进了车辆,霸道地开足了远光,眼前临下一片神魂颠倒的雪白,心里蓦地一阵安宁,手腕紧一紧,陈沛青将门打开。
  雪白浑然不见了,哪里有什么面目可憎的贼人。明明是五光十色,斑斓绮丽。墙上又有了戏服,颜色比之前的更多了,像是从花团锦簇中摘来的,一件件一席席,衣袂上一点淡的光晕就知道是上好的衣料,层层叠叠漫山遍野似的,像是一群争奇斗艳的莺莺燕燕,耳畔都能听见嘈杂,墙上挂不起了,就叠好了铺在床上,搭在桌椅板凳上,哪里都是颜色,是打翻了的万花筒。这潦草的一间被砌盖成了花房,墙角坐着一个顾撷之,这花匠,正将手上那件往衣柜里挂。听见声音,回过了头,露出满唇的微笑:“还以为你要迟一点回来呢。”
  这边这个早就成了个木桩子,两脚腾挪不开,像被千百道光点亮了,脸上就剩了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亮得简直有茁壮的东西要扑腾出来,哪里来得及做出半点反应。许久这才走过去一步,拿起了最近的那一件,整整领口,抖抖袖子,左看右瞧,爱不释手。“谢谢。”说完就笑,满心欢喜的,哪里忍得住,接着低头琢磨起了内衬,一会儿又抬头再说一句:“谢谢。”“不用谢。”顾撷之逐字逐句地答应。他看着衣服。他看着他。
  


☆、十九

  顾撷之是个孝顺的人,但他这孝顺不是陪父母出门旅游,吃饭逛街,或是送上几件讨人喜欢的礼物,而是听话。家里面是正宗的严父慈母,母亲不大管他,犯了错也是好言相劝,而父亲则管束到严苛的地步,小到吃饭走路,大到结婚工作,顾撷之就是他手里的一团泥胚子,是圆是方都由他来雕琢。可是这管总有一天要到头。
  顾撷之想要自立门户,父亲却觉得他不自量力,翅膀没硬就想飞,于是自然不愿意借他本钱,顾撷之就去问母亲借,哪知他们俩都通了气,使了一条心,母亲也硬是不松口,他自己又没有多少积蓄,心里就有些不愿意了。
  然后是小绸,双方父母都认识,又是生意伙伴,而且两人都生得好相貌,性格又相衬,两家就想结个亲家,顺便将生意也做到一道去。不说小绸的意思,顾撷之是一点都不情愿,他喜欢陈沛青,一时半会儿肯定割舍不下,就算给他一个宽限,也要十年半载,可是父亲又一贯的强硬,他就敷衍着订了婚,反正也就是一枚戒指的事情。可过了一个月,先是父亲来催着去登记结婚了,女方竟开始准备婚宴,顾撷之这才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反悔是来不及了。一前一后的两桩事,终于让他下了不得了的决心。
  又是一个周末,陈沛青正用筷子裹了棉球清理着窗户滑道里的灰尘,艳阳高照,小区里人影都不见一个,电线杆子上的两只麻雀停稳了来回转着头,像是也要找一片隐蔽地。弄干净后,陈沛青连忙关了窗户,生怕热气进来,又拉上了一层遮光窗帘。可杭州的热天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根本就像是放火隔着窗户烧,他干脆脱光了上衣,赤着脚在屋里来回走,地板刚拖洗过,留着一层凉意,一手一杯冰水,一手一把蒲扇,对着电脑屏幕看视频。
  房门被敲响了,三下一回,有礼貌的很,陈沛青就就想应该不是房东,那个六十多岁的火爆老头可从来不在乎这虚礼。于是就放心大胆地走去门边,“谁啊?”“阿青,你开门。”是顾撷之的声音。虽然这样说来有些不太妥当,但顾撷之的那份重礼让他觉得有了亏欠。那些戏服他都是各处搜罗来的,要是退也十分不方便。况且陈沛青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若真是一件不收,他也舍不得,再来,推辞起来的话反而显得两人生分,于是就将衣柜腾空了,全部都挂了进去,正好满满的一柜子。还装了只电灯泡,角落里摆上竹炭包,除潮防湿的。可也正是因为这个,陈沛青的态度就模糊了。
  他连忙将门打开让顾撷之进来,阳光都照进了楼道,火辣辣的一滩。他还随身拖进了一只箱子。陈沛青转身给他倒水,见他一身的汗,又特意多丢了几粒冰,“你要去旅行?”“不是。”“搬家?”“也不是。”“那是。。。?”陈沛青好脾气地与他猜,可见他犹犹豫豫地不开口,就有些急了,连声催:“是什么?”顾撷之紧咬住了牙,腮边都突出了一块,又踌躇一阵,眼里暗一暗,可在注视着陈沛青的脸时又有了光辉,最后才孤注一掷地张了张嘴:“我不想和她结婚,所以被赶出来了。”陈沛青先是一愣,过一会儿才知道这她是说小绸,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慌忙看去他的手,果然不见了戒指,脸上浮起一层愤怒,可马上又像是被戳中了软处一般,没入了底端。“你打算怎么办?”故意硬声硬气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情愿。“阿青收留我吧。”他嬉笑着将箱子一放,又是格外认真的,像是千里迢迢后觅着了一个落脚处,有了放松的神色,向前跨一步就将陈沛青搂了个满怀,手抚上他□的腰与背,只会握笔的手没有一片茧,柔和的像是惊蛰时分的泥融沙暖。
  “我的积蓄可都在阿青的柜子里了。”他低声叹着,多有些夸张,是要求个可怜,可并不是胁迫,而是要让陈沛青知道,他两手空空,他一无所有。他的心就摆在这里,是弃是留都由他定夺。陈沛青迷蒙一阵,哪有清醒的一星半点,脑子早就魂游天外,可答案是哪里都没有的。于是,就胡乱蒙一个猜一个。他抬起两条胳膊沿着肩胛搂住他。顾撷之的胸膛足够宽阔,正好容下一个他。“好。”他是这么回答的。顾撷之的意图,以及这答案之后的意图,陈沛青都清清楚楚。这时,李弄璋没有在他的脑里停留片刻,他心里眼里都是眼前人,再无之后事。
  这个答案是次不得了的纵容。顾撷之抓紧了他的腰,一双手在他的腰间颤抖。头靠过来一些,不动,悄声问一句:“我。。。亲你了?”“好。。。好的。”陈沛青也愣了愣,一双眼睛不知是闭还是睁,干脆就折中,阖上一些,看着顾撷之过来。于是这吻就紧张极了。上次只是逞一时意气,其实顾撷之什么都不懂,相比之下,倒还是陈沛青熟练一些了,可现在气血上涌,也全都记不清路数了。牙齿要直到磕上,这才记得要将牙关打开,舌尖碰一碰,接着缠上,一下子就吻得浮躁了。手里也开始不安分,朝着□摸。“喂。。。你。。。要做。。。?”“不。。。不行么。。。?”“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做啊。”“那。。。那就。。。”顾撷之这时终于聪明一些了,手从陈沛青的裤管里探进去,开始真正地抚摸他。陈沛青自然也懂了,手也伸去了顾撷之的裤子。接着再吻住,汗从发线淋漓而下,简直就像是吞咽进了一个流金铄石的夏天。
  顾撷之在这日之后,就在陈沛青家住下。分摊房租水电,陈沛青也轻松了许多。两日后,终于来了好消息,这越剧团收了陈沛青,于是就连忙辞了职,与同事一一告别后,再踏上了戏台。但这心境可是天翻地覆了,也没有“要成角”这样明确又尖锐的念想了,现在只要能笃定地站稳了,哪怕只在幕前甩一只袖子,词都没有半句,他都觉得安乐了。
  另一方面,这同居人的日子可不是太好过。他父亲是下定决心要他回来,软硬兼施,事务所迫于压力也找了古怪刁钻的借口将他开除,但顾撷之的父亲到底也还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他的学历又十分体面,再加上几年的工作经验,赢过几桩案子,没过多久就又觅到了一处地方。只是薪水要少了很多,但同样的,清闲的时候也多了。只是彻底没了自立门户的本事,但要是能与陈沛青在一起,他怕是也不在意这个。
  一面屋檐就是这么撑起来的。磕磕碰碰,日晒雨淋,隔三差五还要漏雨或是砸碎一片瓦,但破了就去补,碎了就换新。屋檐没有塌陷,反而日益夯实起来,即使是骤雨狂风都能撑住了。两年后,生活渐渐好转,两人也不再住在这巷子里,买了地铁房,虽然在杭城开外,但是好歹是个簇新便利的地方。贷款你一月我一月地还,有结余就一起花,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但滋味十足。只是在这两年后,蛰伏之下的事端也渐渐露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争取让李老板出来w很感谢每个留言的姑娘w特别是某个蠢货(ˇ?ˇ) ~


☆、二十

  两人在这房子里住了两年整,却没有一位宾客上门。与朋友聚会就在外头尽兴了,从来不往家里领。其实若说是朋友之间的合租倒也没有人会生疑,但撒下一个谎后就要再编出百十个谎去遮掩,朋友与情侣之间的界限说模糊模糊,说清楚又清楚的很,要是被哪位眼尖的看出了点端倪,就又要留人话柄了。于是这家里从来就只有他们。本来顾撷之说要养条狗来宠着,可一将狗带进来,好歹是条性命,又要时时注意着,狗粮狗窝定时的体检哪个都不能缺。于是一合计,就又作罢了。时间一长,屋里就有些冷清,看来看去就是这两张脸。可还好面积不大,房间临着房间,一时间也不觉得了,
  忽然一天,竟有人找上了门来,掐着周末的时刻,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来堵截他们。陈沛青正躺在沙发上看书,而顾撷之则坐在地板上对着电视机打游戏,一个静一个动,却都互相不干扰。只有偶尔响起的一记手雷才会让陈沛青走一走神。看似疏离其实又还缠黏着,一只手捧着书,另一只就搭在顾撷之的耳后。赢一局,他就扭过身吻他的掌心,要是输了,就咬一口他的指头。咬得多了,陈沛青可就不愿意了,将手收回来抚着书脊。这边这个立马停下,将游戏手柄一丢,翻身上了沙发,开始心猿意马的挠痒。陈沛青任凭他闹,只偶尔扇一下他的手,心里头也有些趣味,喉咙里开怀地笑着,见他闹过头了就要想去反扑,手势矫健,顾撷之哪里肯,又仗着位置立马压制回来,眼里泛了混,早就不是玩闹可以止住的,一来二去就又吻上了。大好时光,夏末秋初,热浪刚刚被打回原形,又还留着些威势,屋里半明半媚温温吞吞的,衣服增添至了一件两件,薄薄地贴着身体,又是刚刚好的半遮半掩,袖管盖住了两条胳膊,可领口处又是一片肌与骨。玩得越了界,窄窄的一截沙发生生地盛下两人,一上一下,挤得满满当当。
  顾撷之往后退,将陈沛青的衣服掀开,舔着他的腰侧,猫食水一般,那里立马麻酥酥的一片,接着又舔去肚子,沿着直直的两条肌肉,这下陈沛青就觉得痒了,伸手拍着顾撷之的头顶,他立马不管了,上来继续吻他,陈沛青故意逃开,去吮他的下巴。此时就又有了玩闹的样子。正不亦乐乎着,门铃忽然响起,两人都是一愣,陈沛青捅他一记,示意由他去开门。顾撷之领命,又要在唇上吻一下算是讨了赏,这才起身去开门。也幸好是他开的,这才认出了门前的人。“妈。”他叫了一声。沙发上的陈沛青却像是跌进了冰窖。
  这时的接待只好由顾撷之来。陈沛青让出位置,一头钻进了厨房去煮水,翻箱倒柜地寻起了茶叶,就是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出来。到底是自己的母亲,虽然之前有些嫌隙,可在这血缘面前又哪里立得住脚,顾撷之一副乖儿子的模样,嘴也甜,连声哄着,又手脚利落地削起了一只蜜梨。小绸的事以及借钱的事一概不提,只说些平日里的边边角角,倒也十分和睦,可彼此又都心照不宣,母亲大费周章地找过来,就一定是有事情,而且小不了。可母亲不说,顾撷之也不好主动问起,只好继续将这盖头压着。
  陈沛青见他们的话语疏了,知道已经聊得差不多,这才端茶上来。笑一笑就想走,却被顾撷之的母亲拉住了手腕,“撷之,你不介绍一下么?”陈沛青有些怵,以为她是知道了底细在这发难的,可见她又很亲切,脸上有几分好奇与喜爱,似乎是真的蒙在鼓里。他抬眼看了顾撷之,模糊的警觉。顾撷之眨眨眼,像做个讨饶,就又看去了自己的母亲:“妈,他叫陈沛青。在市立越剧团里,是我的。。。。。。朋友兼室友。”他要先停一停,不敢看过来,敛着眼皮,这才将后头几个字落雨似的说出来。可这停没有救他半分。每一个字都像是把剪子绞着陈沛青的心口,他僵了脸,手脚像是刚从冰封里凿出来,肤下淌着刺骨的渣屑。他整个人都屏住了。可只听见他母亲叫了一句小陈,他又立马缓了过来。
  平日里都要扮作他人,这矫揉造作他自然也手到擒来。他笑着叫一声阿姨,与她贴着腿坐下,寒暄几句,顾撷之的母亲是生意人,眼色刁钻,可又不是粗鲁地转着眼睛打量,城府全沉在眼底。她看出陈沛青是个敦厚的人,却偏偏没看出他与自己儿子的情谊。
  她客气地与陈沛青说了会儿话,无非也就是问问家长里短,过一会儿,言语间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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