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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身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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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作自受好似一柄尖刀,生生扎进了小晴的心里。
  她一直以为三太太虽然牙尖嘴利,不惹人喜爱,不过心肠还算善良,但此刻她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无穷无尽的抽打还在向她袭来,耳边回荡着老太太的那句话:“说不说,这孩儿枕是怎么来的,枕中的东西呢?”
  突然,她感觉后脑被重重一击,倒地的一瞬,她隐约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莲音,她满脸惊恐,手里握着一根短木棍。
  脑袋里嗡嗡作响,视线正在慢慢被收紧,耳边的嘈杂瞬间被巨大的潮汐声覆盖了,小晴慢慢停止了抽动,然后陷入了一个莫名的世界。

  【蚀】
  小晴死了!
  她无缘无故地死在了房间内。脖颈吊在梁上的白绫里,像一只散尽光芒的蝶。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好似准备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仪式。
  丫头们聚在门口,窸窸窣窣地议论着,有人发出惊恐的声音,有人则露出暗笑。柳清浅听说小晴诡秘地上吊自杀了,也匆匆赶了过来。她看到护院将小晴从白绫上放了下来,她脸上满是伤痕和淤青,花花绿绿的,既恐怖又滑稽。
  小晴死了,三太太也疯了。她一个人蜷缩在床头,惊恐地指着众人大吼大叫,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在大家没有在意的间隙,这一切便发生了。
  老太太闻讯也迅速赶来了,蒲二叔和二太太跟在后面,牟叔已经将现场清理完毕,老太太凑到三太太的身边,既心疼又恐惧地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三太太的五官夸张地扭动着,仿佛下一秒钟便会飞旋而出,她一边挣脱了老太太苍老的手,一边朝里面退缩,一边大叫道:“鬼!鬼来了!”
  老太太一脸诧异地退到一边,有些愤怒地责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只是低着头,没人应声。
  牟叔凑过来,低声回道:“老太太,小晴是被人杀害的,身上满是伤痕,手法非常残忍,我想三太太的疯癫和小晴的死有着莫大关联。”
  老太太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说道:“蒲家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牟叔信誓旦旦地说:“您请放心,奴才会尽快查明此事的。”
  老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转头对牟叔说道:“快请大夫来,看看三太太到底是怎么了。”话落,视线又落到了三太太身上。三太太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好像经历了某种巨大的恐怖。
  柳清浅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蒲须桐则直接凑上前去,轻轻扶住了老太太,安慰道:“老太太,您不要太过哀伤了,牟叔会尽快查出事情的真相。”
  老太太佯装悲伤地挤出了两滴眼泪,又默默拭去了。
  忽然,一声惨烈的呼叫穿过人群,将他们硬生生分成了两边,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呼啸而过。
  母亲!
  母亲!
  母亲!
  众人寻声望去,来人正是蒲须尧。他推搡着人群,直接冲到了床前,哭泣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三太太急忙挡开他的手,大叫:“滚开,你是鬼,你是鬼!”
  蒲须尧哀号着,众人也被淹没在这哭声中了,直到老太太劝慰道:“须尧,你不要哭了。”说着,她便欲揽他进怀里。
  蒲须尧却硬生生地挣脱开来,他冷冷盯着她,指责道:“是你,一定是你杀死了小晴,又逼疯了我母亲!”
  好似有一股隐形电流,瞬间穿过每一个人的身体,有些微的疼痛,浑身麻酥酥的。
  老太太一颤,眼底掠过一丝不安,冷喝道:“不许胡说!”
  蒲须尧抹掉了眼泪和鼻涕,叫嚣道:“是你派莲音将我母亲和小晴叫走的,我觉得好奇,便跟了过去,在那间小屋中,你们逼问我母亲寿辰送的孩儿枕是哪儿来的,枕中的东西哪去了!”
  枕中的东西,枕中有什么东西?
  老太太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事情竟然被蒲须尧听到了,她抬头,众人的目光全都透出一股莫名的寒意。老太太冷笑一声,苛责道:“你这吃奶的娃娃,简直信口雌黄!牟叔,把他关进黑窖,他的父亲是疯子,母亲是疯子,他也疯了!”
  老太太满腔气愤地离开了,众人也跟着回去了。
  只剩下柳清浅,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蜷缩在床头的三太太,心想着:蒲须尧说得没错,这个孩儿枕给她们带来了灾难,是一场灭顶之灾!或许,她早该有所觉悟的,当老太太拆开那个礼盒,看到盒中的枕头时,眼睛里迸发出一束绿光。
  像是野兽见到了鲜肉。
  这个孩儿枕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值得老太太不惜杀害小晴,逼疯三太太?但这个枕头是蒲须桐在来到蒲家前送与她的,她确定当时枕头是空心的,并未藏匿任何东西。
  莫非,孩儿枕中藏匿的东西在蒲须桐手中,他掌握了老太太想要的秘密?若真是如此,他来到蒲家的目的便没有寻亲那么单纯了。
  她抬眼,蓦然发现三太太正在对着她痴痴地笑,她不由得感到一阵阴寒:若老太太知道这枕头是她的,她会不会有相同的结局?
  想到这里,阴冷已经在身体表面结了一层汗。
  仿佛有一面隐形的镜子,每一个人都能在镜中看到属于自己的结局,相同,相似或者不同。
  不管怎样,总有一个结局属于你,无论你是否想要。

  【出卖】
  偶尔抬眼,仍是绵延不绝的云块。从柳清浅来到这里的一刻起,便注定要与这层峦叠嶂的云彩纠缠不清。
  有很多事情,映在脑子里时是一种样子,当透过现实的水面折射出来,便是另外一番模样了。三太太突然发疯和小晴的死让柳清浅意识到了秘密背后是无尽杀机。这次死的是她们,下次或许就是她自己了。
  深夜里,她坐在窗前,脑袋里回放着进入蒲家后的一系列怪事:先是小芙神秘失踪,接着莲花苑的蚺莲诡异盛放、腐烂,塘底惊现数十具身份不明的白骨,还有那一块极有可能是第二十五幅《孝子图》的石盘,然后是老太太突患恶疾,“裂人”蒲家大爷剜去了儿子的心脏作为药引,大太太跳井自尽,没多久,先前失踪的小梳便神秘再现了,尸体上藏满玄机,接着是蒲家大爷病逝,石棺中的尸体离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已成干尸的小芙,然后又是樊氏神秘被害,四太太自尽,将冰冷的尸体作为寿礼送与老太太。现在,三太太也被弄疯了,小晴更是丢了性命。
  身在蒲家的日子看似平静安稳,仔细分辨才发现,早已把自己的性命悬在了那条隐隐的细线上了,稍有不慎,㈤9贰便会落个无法生还,甚至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粉身碎骨。
  当这四个字浮在脑海里时,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思前想后许久,她还是去找了蒲须桐,希望他能够带她离开。他们聊了很久,从相遇,相知到相随至此,一幕一幕历历在目。
  如前世,又恍如昨天。
  最后,蒲须桐答应了她的要求,他答应她,择日向老太太说明,然后离开这里。离开了,便再也不回来了。柳清浅抬眼凝视着他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让她感到满满的心安。
  他攥着她的手,坚定地说:“清浅,你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你放心,我会带你离开的。”
  她这才发现,有些字看似平淡,但组合到一起却有了奇怪的力量,就如“我爱你”,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它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又有多少人为了它赌上青春,钱财,甚至是性命。
  我爱你。
  短短数字便是深沉的山盟海誓,可以坚固如铁,亦可脆如薄冰。
  这一天晚上,她搂着蒲须桐给的承诺再次睡下了。不知为何,怀里明明满满当当的,她却感觉不到充实,反倒是空空荡荡,仿佛那一团金黄的承诺里面全是破败的谎言。
  次日一早,她早早梳洗完毕。下楼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一个鬼祟的身影一闪而过,好奇心涌上来,她快步跟了过去。出了红蓝阙,跟了几步,柳清浅蓦然发现那个鬼祟的身影竟是蒲须桐。
  蒲须桐!
  他这么早离开红蓝阙,要去哪里?
  心头有些隐隐的痒意,仿佛有一只小手暧昧地摩挲着。她试图挡开它,它却愈加疯狂地揉搓起来。
  他在廊子里快步穿行着,时不时回头看看,柳清浅远远跟着,藏得倒还隐蔽。跟了一会儿,他进了东院。
  东院!
  他这么早来东院做什么,是来找老太太吗?
  她本想直接跟进去的,不过院中有几个丫头进进出出,她只能待她们离开后,才偷偷溜了进去。
  她思忖一下,径直去了老太太的卧房,刚刚拐弯,忽然看到莲音从房里退出来。身后仿佛透出一股莫名的磁力,她倏地一下将身子缩了回去。默数了几秒钟,她才缓缓探出头来,莲音已经没了踪影。她松了口气,放轻了步子,侧身凑到老太太的卧房窗前。
  仔细分辨,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窸窸窣窣的,听到了,却又听不清楚。她有些焦急,从未像此刻般紧张。本能地,耳朵向一侧倾斜,贴到了窗子上,这才隐约听到了些内容。
  老太太的话里似乎带着一缕气愤,“你说什么,她想要离开蒲家?她来蒲家这段日子,我待她不薄,她为何要离开?”
  她想要离开蒲家?
  这话蹿入耳朵的一瞬,柳清浅便听出了这个“她”指的是她自己。若指的是她,老太太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难道?
  未等她继续想下去,便听到蒲须桐的回话,心也无来由地被揪住了,“老太太,您莫生气,我已经答应了带她离开,所以暂时将她稳住了。”
  将她稳住了。
  仿佛有一把刀在背上割了一道口子,两股外力沿着这道口子扒开,一把扯掉了五脏六腑,只留一副空壳子。
  “那你告诉我有何用意?”
  “您忘记了上次说过希望我们尽快成亲的事情了吗?”
  “你的意思是?”
  “只要您尽快为我们指定婚期,清浅她即使想走,也走不了了。待我们成了亲,也能够让她留在蒲家了,不是吗?”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说的确实有理,就这么办吧,择日我便为你们指定婚期,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也就都安心了。”
  “多谢老太太成全!”
  喉咙里咕嘟咕嘟地涌上了浓稠的液体,蹿到了嘴巴里,麻痹了神经,然后便再也难以分辨酸甜苦辣了,好像任何的味道都不再重要了。
  同样的,也尝不出爱情的味道了。
  好像是那一日同蒲须桐说的话让他起了戒心,他为了留下她,竟偷偷溜到老太太这里向她提出了尽快指定婚期的主意。
  他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他知道,只要老太太指定了婚期,他们便要尽快成亲,一旦她成了他的妻子,他便踏实了。
  这一刻,有某种很重要、很珍贵的东西掉了,掉到了深渊,嗖的一声,渐行渐远。忽然,她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浓浓的。精神恍恍惚惚的,身体仿佛被困在某个空间,然后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最后被抛了回来。
  他变了,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也或许,他仍旧是一样的,只是从前的他做了伪装,她没有看透他的心罢了。

  【试探】
  像是有一座大山当头砸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柳清浅便被压成了一摊肉泥。
  她忘记了那一日自己是如何回到红蓝阙的,只觉得脑袋里溢满了嗡嗡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声音愈来愈大,直到撑爆整个脑壳。她蓦然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她毫不知情地慢慢走向阴谋深处,当她翻然醒悟时,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个她一直无比依赖,也曾天真地认定他便是她真命天子的蒲须桐,竟然再次欺骗了她!
  如果立春为她赴死,他欺骗她是因为爱她,那么现在她想要离开,他一面信誓旦旦地答应她,一面又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她,这也是爱吗?
  还在自问吗?
  陷在里面,一次一次地被耍弄,真是悲哀啊!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她的心中便开始勾画出一个逃跑计划。当“逃”这个字从她脑海里蹿出来的时候,她感到的除了恐惧,还有莫名的兴奋!
  次日,蒲须桐又来到柳清浅的房间,她摘掉了挂在眼角的一绺忧愁,问他:“须桐,你准备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这算是试探吧。
  蒲须桐的表情极为自然,一脸坚定地说:“清浅,你少安毋躁,现在蒲家守卫森严,连我出去都要请示老太太,我们必须做一个周全的计划。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去一个小镇,开始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话落,他一步上前,牵住她的手。
  他的手温温软软的,她纤细的小手被握在中央。
  曾经,她如此迷恋这种被包裹、被保护的感觉,而现在,当这种感觉再次袭来时,她感到的只有捆绑,甚至是窒息!
  窒息,带着死亡的蛊惑。
  他还在骗她,面不改色地骗着她。那些金灿灿的梦只不过是水中幻影,镜中幻象罢了,伸手一碰,便失了模样。那颗被修补完毕的心脏此刻突然裂了一条缝,被修复的裂痕再次绽裂开来,彼此交汇,分离,咔嚓咔嚓,清脆而决绝。蒲须桐又说了什么,她只是静默地听着,心思早已脱离了身体,飘出了窗子,飘出了大院的高墙,飘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她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很远,很陌生,却很安全。
  蒲须桐离开后,她便一头扎在被子里,嘤嘤地哭了起来。哭累了,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了午夜,然后忽然醒了过来。
  反复思索了几日,柳清浅终于决定私自离开。她知道,一旦老太太指定了婚期,她便更难逃离了。
  这一晚,她谎称身体不舒服,早早回房休息了。熄了灯,她便静静站在黑暗里,直到整个红蓝阙彻底暗了下来,只剩门前的两盏方灯,偶尔晃动一下。
  她从柜子里拎起一个包袱,轻轻下了楼。正欲出门的时候,门前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她一惊,只听对方说:“别怕,是我!”
  这声音有些熟悉,借着门前昏暗的灯光,她才看清了对方的脸,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喜鹊!
  喜鹊?!
  “你吓坏我了。”柳清浅松了口气。
  喜鹊欠了欠身子,低声道:“清浅小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柳清浅将尴尬的脸色藏在了暗影中,搪塞道:“我……我只是一时没有睡意,想要出去透透气罢了。”
  “出去透气需要背上包袱吗?”
  “我……”
  喜鹊抿了抿嘴,忽然抬眼,坚定地道:“我知道,您是想要逃跑!”
  逃跑!
  她怎么会知道的!

  【觉醒】
  六月初六。
  吉日吉时。
  蒲家大少爷蒲须桐同未婚妻柳清浅的婚期便定在这一日。
  此刻,蒲家外堂正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入夜之后,大婚仪式便要开始了。正当众人团团围坐之时,柳清浅却已经伺机准备逃离了。她清楚地记得,当老太太向她宣布婚期的时候,她心中涌出的不是欢喜,而是无尽的绝望,像是冬天的雪,一层一层将她掩埋,最后结成了坚韧的冰,她被困其中,酸楚的泪也被锁在了冰块中。
  永永远远的,被锁在了里面。
  故事还要回到她最初想要逃离的那一夜,她在红蓝阙的门口惊见一袭黑影,仔细分辨,发现竟是喜鹊。
  而喜鹊一开口,便道破了她试图逃离蒲家的事情。那一刻,她察觉到喜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管怎样,那是一道诱人的光!平日在柳清浅眼中,她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丫头,逆来顺受,性格和自己有些相似。
  因为曾听立春说起过,所以清浅虽然表面冷落,甚至有些讨厌她,但骨子里却是心疼这个女孩的。喜鹊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便是攒够嫁妆,回到家乡,找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⑤㈨⒉
  在柳清浅心中,何尝不想如此呢?
  纵然平淡,却让人莫名向往。
  她从未想过,这个胆怯的丫头会在她逃离蒲家的计划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当喜鹊道破她离开的意图时,她反口问道:“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想要离开?”
  喜鹊干涩地笑了笑,轻蔑地说:“清浅小姐,我只想告诉您,您这个样子是根本无法离开蒲家的。”
  柳清浅本想反驳,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静静站了一会儿,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最终定格为一个尴尬的弧角,忧愁再次爬满眉角,她抬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用这么一种方式做了回答。
  喜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语出惊人:“清浅小姐,让我来帮您逃出蒲家吧!”
  柳清浅没有想过,那个怯懦的小丫头此时摆出了一副坚定的模样,她是如何看出她想要逃离的意图,又是为何要帮她?这其中,会不会藏着什么阴谋?
  她本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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