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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作者:尼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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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昏昏沉沉的闭了眼睛,程廷礼的确是有点手段,能让他从身到心一起做痒。
只可惜,这痒无方可解,对他来讲,既是诱惑,也是折磨。
☆、第一百零五章
张家口的程宅,主体建筑是两幢小楼,一座巍峨一点,是程廷礼的住处,另一座位于后方,略微的简朴一点,属于程世腾。两座小楼都是空着的时候多,因为程廷礼难得长久的留在张家口,反正政务是随着他走,人在天津,他照样可以发号施令。
程世腾回了他所居住的小楼,楼里有仆人,有勤务兵,因为程廷礼对女人没兴趣,所以从上到下全是带把儿的奴才。程世腾对此毫无异议,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现自己对女人也是越来越不来劲了。也正是因此,他一天拖一天的,不肯往家里添一位程少奶奶——来了就是守活寡,他那个不得人心的亲娘就是个好例子。或许可以把春兰叫过来管家,但春兰现在胖得没样儿,又担负着在北平看房子的重任,而且脾气也实在是太大,程世腾一想到这位前大丫头,心里就有点打怵。
没有春兰,没有小鹿,这世上仿佛就再无人肯真真诚诚的关怀他了。扶着扶手上了二楼,他让人去浴室给自己放热水。在他老子面前,他是个挨揍的儿子;离了他老子,他也是个不好伺候的刺儿头,所以楼里的仆人都像伶俐的避猫鼠一般,贴着墙边走路,一个个不声不响的,生怕一个不慎惹恼了他。
吃过一颗止痛药之后,程世腾进入浴室,撕撕扯扯的脱了衣服。穿着衣服,他看起来并无异样;衣服一脱,才现出了他满身的青紫伤痕。嘶嘶溜溜的吸着气,他忍痛坐进了浴缸里。然后缓缓的向后仰靠过去,他闭上眼睛,不出声了。
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出小鹿,他不是他老子的对手。可是他又想救,不救不能甘心。他想小鹿连自己都没看上,怎么能看上老花花公子一样的父亲?如果昨夜真是两情相悦,小鹿今天会凄惨到连路都走不成?
抬起水淋淋的双手抹了把脸,程世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有日子没挨过揍了,上一次被暴打,还是因为自己偷着要东渡日本,结果在出发之前,被父亲抓了个正着。
程世腾在浴缸里打了个盹儿,水冷之后,他被生生的冻了醒。披着浴袍回了卧室,他打着冷战钻进被窝,身上暖和了,一双眼睛却是再也闭不上。小鹿此刻距离他并不遥远,两人之间只隔了一片草坪。他此刻是失眠了,那么小鹿呢?
程世腾不敢细想,因为那楼里也有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一定正在小鹿身边。
正如程世腾所料,程廷礼的确是搂着小鹿好睡了一夜。
翌日天明,小鹿睁开了眼睛,随即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昨夜穿好的睡衣已被解成了大敞四开,单薄的睡裤也被向下退到了膝盖。程廷礼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腰间,松松的搂抱着自己。
他还是不大敢坐,只能侧身蜷缩着先去提裤子。然而他这边刚一动作,那边的程廷礼就醒了。睁开眼睛回头看了看床头矮柜上的一只闹钟,他随即又躺了下来:“还早呢,这就不睡了?”
小鹿提好裤子,单手拢了睡衣前襟:“我去撒尿。”
程廷礼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含笑盯着他说道:“尿完了回来,再陪我躺一会儿。”
小鹿不置可否的下了床,休养了一天一夜之后,他感觉自己后庭的伤势似乎是真有好转,起码两条腿又是自己的了,虽然还是并不大拢,然而走一步是一步,全调动得起来,不必拖拽着向前蹭了。
他知道程廷礼正在床上等自己回去——程廷礼有个睡懒觉的爱好,说是“睡”懒觉其实也不大确切,他不真睡,只是不肯起。
知道归知道,但他并不打算听话。撒完一泡热尿之后,他进了相连着的浴室,给自己放了一缸温水。而在花花的水声中,他叼着牙刷对着大玻璃镜,看自己头发很短,眼睛很大,因为连着几天都是喝汤,饿得瘦了,所以很有几分怪相。
他看自己,从来都是怪模怪样。对待旁人倒是不甚挑剔,看武魁和张春生都很顺眼。
小鹿不睡,程廷礼一个人躺着没意思,又想起还有一批军务压在楼下书房里,就也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吃过早饭之后,他下楼去书房处理军务,刚走了没有半个小时,李国明笑眯眯的跑上楼来,告诉小鹿道:“军座让您去呢!”
小鹿的睡衣被仆人拿去洗了,现在身上就只有一袭睡袍。扭头望着李国明,他开口问道:“找我干什么?”
李国明很亲热的向他一笑:“想您了呗!”随即走上前来,又对他一伸双手:“来,我扶着您慢慢走。”
小鹿摇了摇头:“不,我不去。”
李国明有些惊讶:“为什么不去呀?军座巴巴的等着您哪!”
小鹿看着李国明,看他是个无可救药的小贱种。而李国明大睁着眼睛望着他,真心实意的催促道:“去吧,军座多喜欢您呀,干嘛不去呢?”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做出了推心置腹的姿态:“军座是个挺好的人,多少人想巴结他还巴结不上呢,您身上有伤,他也不能把您怎么着,您就过去陪他坐一会儿说说话,有什么不好?您不去的话,一个人在屋里呆着,不也是怪闷的?”
小鹿发现李国明这人还是有意思,甚至会让他偶尔想起张春生。李国明既然急切的向他阐明利害了,他便也有问有答的开了口:“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李国明一跺脚:“哎呀!您怎么这么一根筋呢?”
紧接着,他向小鹿迈近了一步:“真不去呀?您真不去,我可走啦?”
这回未等小鹿回答,卧室房门忽然一开,是程廷礼走了进来。
程廷礼做了长裤衬衫的打扮,两只袖口整整齐齐的挽到小臂,衬衫领子雪白浆硬。微笑着走到小鹿面前,他柔声说道:“我就知道,除了我之外,旁人也请不动我的小宝贝儿!”
话音落下,他不由分说的拦腰抱起了小鹿。小鹿这几天在急剧的消瘦,躺在他的臂弯里,简直快要没了分量。而他托着小鹿原地转了个圈,逗孩子似的哄笑一声:“飞喽!”
小鹿没飞,小鹿脚上的拖鞋飞了。莫名其妙的望着程廷礼,小鹿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又恢复了多年以前的干爹模样——那时候他时常对着两个孩子开玩笑,会抱着他们“飞”,还会对着他们伸舌头学狼狗。
小鹿受不了他这幅老烂漫的样子,既然父子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那就把前尘旧事全部忘掉才好。他不喜欢变,千变万化的人或事,会让他招架不住、承受不了。
程廷礼把裹着睡袍的小鹿抱到了二楼书房里去。
他的书房什么都可以缺少,唯独大写字台是一定要的。在写字台后的大沙发椅上坐下了,他让小鹿坐上了自己的大腿。右手握着一支钢笔,左手掀起睡袍揽住了小鹿的腰,他先是漫不经心的在一份份文件上签字,签着签着,他忽然停笔转向了小鹿:“是不是早上洗过澡了?”
小鹿一点头,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程廷礼笑了,将钢笔尾巴送进齿间咬住,他随即拿起钢笔帽,套上钢笔头旋了几旋。然后拉开抽屉把钢笔往里一丢,他随即对着小鹿竖起一根手指,神情诡秘的低声笑道:“干爹让你高兴一下!”
说完这话,他伸长手臂在写字台面上来了个横扫千军,整整齐齐的文件立时噼里啪啦的落了地。而他随即抱着小鹿起了身,把小鹿平放在了写字台上。小鹿猝不及防的仰卧了,上半身有着落,屁股往下却是依然悬着空。而程廷礼顺势扯开了小鹿的衣带,衣带一松,睡袍前襟随之左右滑落,小鹿雪白的袒露了,两条腿则是落入他的手中,被他托着腿弯分了开。
俯下身凑上了小鹿的胸膛,程廷礼开始细细碎碎的吻他,从锁骨一路吻到肚脐,又含了他的乳头,津津有味的吮吸。
小鹿伸开手臂侧了脸,咬牙抵抗那一阵阵的痒痛。原来这就是程廷礼所说的“高兴”,他想,可这其实并未令他高兴。躺在冰冷梆硬的写字台上,他只是感觉难熬。
这个时候,程廷礼的嘴唇一路向下,渐渐逼近了他的股间。他那紧缩着的入口处有赫然的血痂,然而的确是洁净的,颜色洁净,气味也洁净。程廷礼很多年没这么伺候过谁了,所以对着这一处部位,他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即才探过头,对着那里呵了一口热气。
然后伸出舌尖,他轻轻触碰了那一处入口。而在双方相触了一瞬间之后,写字台上的小鹿猛一哆嗦,甚至是欠身作势要起。程廷礼立刻抬头对他笑了笑:“别怕,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疼。”
小鹿瞪着他,嘴上没说话,心中则是惊恐——和这种挑逗相比,他宁愿程廷礼让自己疼。
程廷礼对小鹿抿嘴一笑,随即又低下头。这回他不顾忌了,将嘴唇结结实实的贴上去,他一边亲吻,一边就感觉手中的双腿在颤抖在抽搐,而写字台上的小鹿先是喘息,后来仿佛失控一般,开始低低的发出呻吟。
约莫着火候快到了,程廷礼将潮热的嘴唇慢慢向上碾去,最后含住他的性器用力一吮——柔软的性器虽然依旧是萎靡着的,但是顶端已经分泌出了一滴透明汁液,颤颤的要落不落。小鹿带着哭腔哼了一声,哼得很重,整个人都被他吮出了一个冷战。
程廷礼放下了小鹿的双腿,单手撑着写字台直起了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鹿,他发现这孩子实在是好,好看,好用,好玩,一个顶十个,或者干脆只要他一个就足够了。
☆、第一百零六章
在一个炎热的午后,程世腾走进了程廷礼的小楼。程廷礼出门去了,留在楼里的人也趁机偷了懒。他出他入,也没人问,也没人管。
于是他不声不响的上了三楼,直奔了小鹿的卧室。独自养了几天的伤,他现在很想念小鹿。小鹿若是远在天边倒也罢了,他想也是妄想,所以不会太心急火燎;可如今小鹿明明就在咫尺之外,再让他眼巴巴的害单相思,他可就坐不住了。
卧室的门窗都是半开,一架电风扇立在屋角嗡嗡的吹。他蹑手蹑脚的进了门,迎面正看到了席地而坐的小鹿。
小鹿穿着一身薄薄的真丝裤褂,正襟危坐,两手空空,有点类似坐禅,然而直着眼睛盯着地板,又不是个坐禅应有的神情姿态。和上次见面时相比,他显然是白了许多——黑得快,白得也快,并且白中透出了一点血色。闻声抬眼望向门口,他没说话,只一点头。
程世腾犹犹豫豫的走了进来,也在他面前的地板上跪坐了。他今天穿的是西装,裤线笔直,腿又长,坐下来之后换了好几个姿势,怎么换都是摆不清楚他那两条腿。有点窘迫的对着小鹿笑了一下,他低声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小鹿垂下眼帘,显出很浓密的睫毛和很深刻的双眼皮:“好了。”
程世腾也微微的低了头,一句话在他舌尖上打了好几个转儿,最后一狠心,他没头没脑的开了口:“你忍一忍,我会设法救你出去的!”
小鹿扭头望向了窗外,好天气,窗外的天空蓝得堪称鲜艳:“不必,我和谁睡都是一样。”
程世腾沉默片刻,然后又问:“你和何若龙后来的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我早就说过,那个土匪不是个好东西,和你不是一路人。”
小鹿收回目光,却是忽然笑了笑:“我只是喜欢他。”
程世腾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现在还喜欢?”
小鹿这回思索了良久,末了抬头迎着程世腾的目光,用嘶哑的声音答道:“不是那么喜欢了。”
程世腾苦笑着看他:“小鹿,你真是疯了。什么叫‘不是那么喜欢’?你应该恨他,知道吗?”
小鹿检讨了自己的内心,然后平静的作了回答:“我也的确是有点儿恨他。”
程世腾印象中的“恨”,应该是咬牙切齿磨刀霍霍的,比如小鹿用镇纸砸出自己满头的鲜血,又比如自己和小鹿见面没好话,说不出三言两语就开打。所以看着小鹿此刻的态度,他感觉不大对劲。
这个时候,小鹿轻声又开了口:“我心里有点儿迷糊。从早到晚在这屋里呆着,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可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外面会比家里好,心里还有一点儿盼头。现在我去外面看过了,打过了几场仗,看上了一个人,想要为了他去死,可是他不需要。”
他看着程世腾,轻飘飘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心里有点儿迷糊。我做了我所鄙视的事,成了我所鄙视的人,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想不清楚。”
程世腾连滚带爬的挪到了他的近前,急得几乎带了怒意:“小鹿,你赶紧忘了他吧!”
小鹿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的张开了嘴。可是未等他发出声音,门口忽然响起了程廷礼的笑语:“两个小子,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程世腾猛然回头——动作很猛,声音却是轻的:“爸爸?”
程廷礼做英姿飒爽的戎装打扮,用武装带勒出了个紧俏利落的身形。迈步走进房内,他继续笑道:“小瑞,小鹿这回总算是又回了家,你再敢把他欺负跑了,我可饶不了你!”
程世腾心中打鼓,脸上倒是还算镇定:“我……我来和他说说话。”
程廷礼绕到小鹿身边,一弯腰也坐下了。侧脸对着小鹿审视了片刻,他忽然开口说道:“小瑞,出去!”
程世腾看他眼中有光,几乎就是个垂涎三尺的老饕模样,一颗心登时向上一提:“爸爸,您——”
程廷礼没看儿子,单是斩截的向外一挥手。
然后那只手收回来,他起身抱了小鹿便往大床上一扔。小鹿一声不吭的摔在了大床正中央,而程廷礼走到床边,开始慢条斯理的去解自己的武装带。
程世腾也起了来,孤零零的站在后方,他想立刻跑过去挡到小鹿面前,可是一转念,他又想象出了那样做的后果——他父亲会一皮带把他抽开!
他父亲对他没兴趣,他却是十分的了解他父亲。屏住呼吸转了身,他低着头走向门口,知道自己即便是拼着一顿暴打冲上去了,那么最后除了得到一顿暴打之外,也再无其它益处,甚至都影响不了他父亲的好兴致。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得走,再想其它的办法。
光天化日之下,程廷礼并没有对着小鹿大动干戈。脱了军装上了床,他把小鹿搂到了怀里,乍一看几乎是风平浪静的,暗流涌动在下方。
一点一点的,他将一根手指顶入了对方的体内。尽根没入之后,他一边轻轻的在深处搅弄揉摁,一边闲闲的对着小鹿逗趣。而小鹿起初虽然难受,可略被他撩拨了几下,前方器官就湿漉漉的滴了水儿。
“你真是个好孩子。”程廷礼在他的耳边低笑:“这么乖。”
小鹿垂下了头:“我输了,愿赌服输。”
程廷礼试探着加了一根手指:“疼不疼?疼就告诉我。”
小鹿先是不言语,后来忽然仰起头哀鸣了一声。程廷礼笑了,知道他叫,不是因为疼。或许是为了弥补前方器官的冷感迟钝,他这后庭是异常的敏感,可是成年之后因为不曾被人触碰过,所以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程廷礼带给他的刺激让他几乎有些怕,背过手攥住了程廷礼的腕子,他扭动着想要逃。于是程廷礼索性抽出手指,倒下去翻身压住了他。
感觉到程廷礼开始窸窸窣窣的解腰带了,小鹿垂死挣扎一般,骤然抬手卡住了对方的脖子。然而在一瞬间过后,他却又松了手——这一趟回了来,就是要给程廷礼干的。他自己对此早就是心知肚明,况且也已经干过一次了。如今再反抗,真是意思不大。
“我不喜欢……”他听见自己用虚弱低哑的声音说话:“我不喜欢……”
程廷礼在他耳边呼出了热气:“多做几次就喜欢了,喜欢死你!”
说完这话,他欠身伸长了胳膊,拉开了床头矮柜下方的抽屉。小鹿扭过头,就见他从里面掏出了一只白瓷瓶。
他认识那只白瓷瓶,一个人在卧室内百无聊赖时,他东翻翻西看看,拧开这个瓶子瞧过。里面是雪花膏一样的膏脂,带着一点香气,是茉莉花的香,他捧着瓶子嗅了许久。
到了现在,他还是喜欢芳香的气味、美丽的风景。好的东西,他都爱。
然后他又低了头向下看,发现程廷礼跪起身来,已经彻底的脱了裤子。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对方的性器——笔直的,有个紫红光鲜的小脑袋,论尺寸,比何若龙的家伙要小一点,然而颤巍巍的勃发起来,看着也很可观。
不由自主的也坐了起来,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根东西,同时翕动着鼻翼,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增添了一种玄妙的成分,来自程廷礼的下腹和腿根。小鹿知道那绝不是香,然而对他来讲,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
程廷礼盯着他的脸细瞧,同时用暧昧的声音低低笑问:“小宝贝儿,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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