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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手塚枫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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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翎冬是跟在他后面出来的，两人先是把附近找了一遍，但一点影子都没找着，天还下着雨，虽然有路灯，但踉跄的舒珞还是因为跑得太急摔了好几下，“小飞！小飞！你快出来，是爸爸不对，小飞！”
严翎冬跑了一圈没瞧见人，连忙过来和他汇合，昏暗的路灯下，他仍然看得清楚舒珞身上沾着斑斑的血迹，“舒珞，你先冷静点，说不定小飞回学校去了。”
舒珞听了这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对，我去学校，去学校…”
“舒珞！”严翎冬拽着他，“现在都半夜了，你怎么进去？对了，彦书，他不是和小飞很好的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韩彦书睡得迷糊，被电话吵醒很郁闷，“喂。”
“彦书，小飞，去看看小飞在不在学校！”
“呃？”韩彦书被舒珞这激动的声音吓得清醒，“珞叔叔？怎么了？”
“小飞，你去给我看看小飞会学校了没有。”
“小飞不是后天回来么？”今天已经回来了？怪不得晚上没给我打电话，听着珞叔叔的声音很焦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啊？“珞叔叔，出什么事儿了？”
舒珞一言难尽，他此刻心急，也组织不了言语来说明，“彦书，你替叔叔去看看好么？”
这一句请求，韩彦书听着竟有几分哭腔，看来是出大事儿了，“叔叔，您别着急，我这就去看一下。”他连忙穿上衣服，翻身下床，跑到楼下寝室。
喊醒了齐飞同一宿舍的人，都摇头说没听见他回来的动静，韩彦书也顾不得纪律了，跑下楼到门卫那儿问了一下，也没人瞧见齐飞回来。
韩彦书也试着打齐飞的手机，但却一直是关机状态，无奈下，他给他后妈打了电话，也顾不得他爸的骂声，“后妈，小飞家好像出什么事儿了，小飞不知道去哪儿了，珞叔叔现在着急得满大街找，怎么办啊？他手机又打不通，我现在又出不去…”
“你先别着急。”电话那头的人清醒了过来，连连安慰，“现在外边下着雨呢，你先回去睡觉，我和你爸去你珞叔叔家里瞧瞧。”
“嗯，后妈，小飞我知道的，肯定是出大事儿了，你一定要找着他了。”
“我知道了。”
韩彦书才挂了电话，准备回寝室，猛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彦书。”
他惊讶的回头，落汤鸡的齐飞就站在他身后，“彦书。”
韩彦书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连忙跑过去，把他拉到阳台底下，“你去哪儿了？珞叔叔在找你，都快找疯了，你怎么进来的？我刚才还问了门卫，都说没瞧见了。”
“爬墙进来的。”
微弱的灯光下，韩彦书才看清楚他的模样，失魂落魄的，眼睛通红，“小飞，发生什么事儿了？”
齐飞扭过头，生硬的扯扯嘴角，“彦书，我疯了…”
韩彦书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好友，“…什么意思？”
“彦书，你身上还有钱吗？”
“做什么？”
“借我。”
“先去换身衣服吧，别生病了。”韩彦书拉着他往楼上跑。
齐飞也不挣扎，任他拉着，回了宿舍，换了干净的衣服，转头看见彦书在打电话，一把把他的手机抓了过来，按掉，“等我走了，再给他们打电话。”
“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看我外婆。”
“这么突然？这么晚？”
“嗯。”
韩彦书叹了口气儿，把钱都拿了出来，替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他一块去的车站，令他吃惊的是，深夜居然还有车！
齐飞买了票，韩彦书看了一眼，“小飞，你外婆搬家了？”
“没有，去外婆那儿要等早上，我先去邻市，然后转车。”
“那么麻烦？那你不如等到早上呢。”
“我不想呆在这儿，多一分钟都不想。”
“小飞，到底怎么了？不能和我说吗？”
齐飞垂下头，一瞬间仿佛全身都没了力气一样，他艰难的蠕动嘴唇，“…彦书，我做了一件错的很离谱的事。”
韩彦书疑惑的看着他，好友突然捧着脸，微微颤抖了起来，不多一会儿，他竟然看见那白皙的指缝见烫出清澈的液体，那一刻他懵了。
半个小时后，齐飞准备上车，“彦书，我觉得我是疯了。”韩彦书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齐飞拎着袋子，垂着头，一脸嫌恶，“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肮脏…我居然，居然爱上了自己的爸爸…”
宛如晴天霹雳，韩彦书一下子就吓傻了，愣愣的看着齐飞验票，走过检票口。
齐飞这时才回过头来，看着呆如木鸡的朋友，“不要告诉任何人。”韩彦书呆滞的点点头，“等车开了，给我，爸爸打电话，叫他不要找了。”
齐飞的话，不断的环绕在他耳边，想起以前好友对珞叔叔的种种依赖，对靠近珞叔叔的人种种敌意，对珞叔叔种种亲密…似乎一下子都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这样么？！
“小飞…你，确定吗？”
齐飞沉默的微微点头。
“小飞…”
齐飞又顿了顿，“等我决定好一些事儿就回来，都不要来找我，我一个人想想。”
韩彦书看着齐飞上了车，看着车子开出了车站，这才给景云打了电话，他突然得知这么一个秘密，他还调整不了心态去面对舒珞，只能给他后妈打电话，“后妈，嗯，我见到小飞了，你们不用找了。”
“小飞怎么了？你们现在是在学校吗？”舒珞突然抢过景云的手机。
“洛，珞叔叔…我现在在车站，小飞去他外婆家了，他说让你别找他。”
舒珞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猛然有想起，现在是大半夜啊！“这么晚了，车站还有车么？”
“小飞去邻市，然后转车，大概也要早晨的时候才有车。”
“…非得这么急吗…”舒珞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黯然。
“小飞说，他想外婆了。”
“嗯。”舒珞轻声的回应，“大半夜的，把你们一家子折腾狠了，彦书，赶紧回来吧。”
“珞叔叔，你让我爸来接我一下吧，我身上的钱全给小飞了。”彦书无奈的说。
挂上电话，韩彦书百无赖聊的坐在候客区等着他爸来接他，外边还下着大雨呢，他可不想再把衣服给淋湿了。
大半夜的，车站的人甚少，显得很冷清，韩彦书脑袋仍然浑浑噩噩的，好友的事让他太震惊了，自小他就没见过他妈妈，他完全是把云叔叔当亲妈的，虽然他爸总爱教他叫‘后妈’，所以在他的思维里，同性恋其实很正常，像他家的父母，不是很幸福？虽然大多数人并不是这样，他也并不惊讶或者无法接受自己的朋友喜欢同性，只是…这样的感情不禁违背常理，更是违背人伦的，若是别人，他或许这会儿会觉得恶心，厌恶，但当事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难过，因为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韩俊找到他儿子的时候，儿子蜷缩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模样，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眼角还有些泪痕，他心下一阵担忧，“彦书，彦书，醒醒。”
韩彦书听到叫唤，张开了眼睛，“爸。”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走，回家了。”
“嗯。”
韩彦书跟着爸爸的身后上了车，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满腹的心事。
“小飞，到底怎么了？”
“爸，不说这个可以吗？”
“我刚才看见你睡觉的时候哭来着。”
“我在难过。”
“真不能说？”
“我答应小飞了。”韩彦书认真的看着爸爸，“就算我没答应，这件事我也不会说，不然小飞…”
“嗯？”
韩彦书深知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摇头，“爸，别套我的话了，你也别担心小飞，他说他想明白一些事情，就好了，你知道的，天才肯定有些奇怪的…行为。”韩彦书这样跟爸爸说，也是这般开解自己，是啊，谁叫他是天才呢，所以他也只是有些和常人不一样的行为…和感情罢了。
韩俊见儿子不肯说，也不问了，只是他暗自开始有些莫名的担忧…
长途客车在雨中缓慢的行驶，窗外不时闪过来往的车灯，齐飞倚在车外边，看着被大雨淋湿无边的夜色，心情沉重。
齐飞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一脸疲惫的敲开了外婆家的门，涩涩的嗓音硬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外婆，我来看你。”
齐妈妈见到外孙子很惊讶，看见他一脸的倦意更是一阵心疼，连忙把孩子拉进屋里，“怎么突然跑来了，也不给我们说一声，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是自己坐车来的？”
齐飞点点头，“外婆，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齐妈妈连连点头，马上就把齐飞睡的房间草草的收拾出来，“你先睡一会儿，外婆给你弄点吃点。”
“嗯。”
齐妈妈很心疼，孩子脸上的疲惫之色是她从为曾见过的，心里嘀咕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孩子看着不像是想睡觉那么简单…
齐飞把行李袋往地上一放，把自己扔上了床，不出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是昨夜的画面，一遍一遍又一遍的从脑子里闪过…
齐妈妈端着碗面条进来，便看见孩子蜷缩成一团，脸上还躺着泪，顿时心中一股钝痛，这孩子发生什么事儿了？她一边给孩子抹着雷，一边想着该不该给舒珞打个电话，“小飞，小飞，醒醒，吃些东西再睡。”
齐飞挣扎着起来，两三下把一大海碗的面条扒拉进了嘴里，看了一眼神色担忧的外婆，用沙哑的生音说，“外婆，我没事儿，就是累了，爸爸知道我来的，他现在忙，别给他打电话。”然后又往床上一趟，不出片刻，又睡了过去。
齐妈妈揉揉孩子的头，端着碗出去了。
齐飞这一睡，就睡了2天，可把齐妈妈吓坏了，急嚷嚷着让老头子找车送孩子去看医生，“老头子，小飞是不是生病了啊，你快去找辆车来，我们带小飞去医院…”
齐爸爸正要出门呢，齐飞又睁开了眼睛，“外公外婆，我没事儿。”说罢就爬了起来。
齐妈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你这孩子，睡了2天，吓死外婆了。”
“外婆对不起，我真的没事儿，就是累着了。”睡了2天的齐飞有些提不起劲来，“我饿了，想吃东西。”
齐爸爸闻言立马往外边儿跑，齐妈妈搂着外孙子，抹了把眼泪，“小飞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你跟外婆说说，外婆绝不会让人欺负你去的。”
齐飞摇头，“外婆我真的没事儿。”
见孩子不说，齐妈妈也没办法，“唉，你要是不想说，外婆就不问了，可是外婆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儿，有什么事儿，都放宽了心，别跟自个过不去啊，外婆看着心疼，你就在外婆这住着，外婆外公都陪着你。”
齐飞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外婆怀里，感受着熟悉的温暖，“外婆，我做了一件错事。”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人呐，怎么会没有做错事儿的时候。”
“可是，我错的很离谱，我觉得自己变坏了。”
“不会，外婆的小飞永远都是好孩子。”齐妈妈慈祥的拍着他的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错了就改正。”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改…”齐飞搂着外婆，声音哽咽，“我对不应该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觉得自己…”
齐妈妈一听，不得了了，这孩子莫不是失恋了？唉～他爸爸妈妈也是这般年纪，到了这孩子…“小飞，人生在世，哪有什么的顺风顺水的，我们小飞脑袋又聪明，人又长得好，以后指不定多少人喜欢呢，你还小呢，这种事情，我们随其自然啊。”
“可是…我怕我放不下了。”
齐妈妈叹着气，“人一辈子总会有那么几个觉着过不去的槛，等你长大了，坎儿就低了，时间久了，木头就腐化了，小飞啊，时间长了，什么都会过得去的。”
齐飞默默的点头，希望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枫子突然很忧桑…T^T
第30章 留学3
儿子不在，舒珞吃得很简单，一碗面条就是一顿了，吃过晚饭，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舒珞觉得很难过，虽然知道儿子现在在外婆家里，但他还是很担心。
他后悔，沮丧，甚至唾弃自己的放纵，要是那天他心里没有侥幸，就不会这样了。
那天被摔坏的奖杯，他用胶水一点一点的小心粘了起来，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摔坏过，只是，儿子心里能这么容易平复吗？
那孩子陪着他多少年了，给他带来了多少的快乐，多少的骄傲，他们亲密无间，甚至儿子长这么大还要窝在他怀里睡觉，兴许别人都觉得儿子太依赖自己，但，他何尝没有依赖那孩子？他甚至希望他一直不要长大，就一直陪着自己，一直窝在自己怀里睡觉，他有时候甚至会害怕，要是有一天，儿子有喜欢的人了，组织了自己的家庭，会离开自己了，舒珞光是想想就觉得受不了，他爱护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凭什么给别人了呀！可是他也明白，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发生，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心里一阵的泛酸…
唉～儿子会不会应为这样而看不起自己了？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和自己疏远？会不会给他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唉～”舒珞又一次叹气，不知道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是他嘱咐彦书不去找他，舒珞估计早就奔过去了。
“怎么了？”严翎冬在他对面坐下，“你儿子还没回家么？”严翎冬小心翼翼的问，毕竟把那孩子吓得离家出走的事儿，有他一半责任。
舒珞抬眼看这他，扯扯嘴角，“我真是个很失败的父亲。”
“不会，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严翎冬有些担心，这件事儿会不会对两人的往来有影响，他觉得舒珞挺合他意的，他也有想法和舒珞一起什么的，“那个，舒珞，这事儿，不会对我们的交情有影响吧？”
舒珞扯扯嘴角，勉强的对他笑了笑，“嗯，我们还是朋友，那天的事儿只是意外。”
严翎冬心一凉，看来自己过得了舒珞这关，也过不了他儿子那关，他儿子那关过不了，他就是对自己有点意思，也会扼杀在摇篮里的。
严翎冬笑了笑，“在你心里，你儿子肯定是第一位的。”
舒珞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嗯，我就算不要情人，也不要和儿子疏远了。”
严翎冬一惊，但面上还是一脸坦然，“你还真打算自己过一辈子啊？”
“我还有儿子呢。”
“你儿子总会有一天离开你的，会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
“那就给我生个孙子。”
严翎冬彻底无语了。
舒珞下了班就匆匆的走了，儿子已经离家一个星期了，不给他打电话，舒珞也不敢主动给他挂电话，只好趁着今天不用加班来堵韩彦书了。
舒珞先是去了宿舍，同寝室的人说他去吃饭了，舒珞又找到了食堂去。
韩彦书见到舒珞的时候很吃惊，也有些尴尬，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珞叔叔。”
“吃饭呢？”
“嗯。”韩彦书点点头，“快吃完了。”
舒珞在他这桌坐下，“你慢慢吃，吃完了，叔叔和你说说话。”
韩彦书点头，埋头吃饭，他自是知道他珞叔叔想说什么了，无非是小飞的事情了。
同桌的都是韩彦书的同学，见到舒珞都很好奇，“叔叔，您真是彦书的叔叔呢？看着真年轻。”
“珞叔叔还不到30呢，自然年轻了。”韩彦书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哎！彦书的珞叔叔，我记得是齐飞的爸爸嘛！”另一同学惊呼，“齐飞的爸爸真年轻啊！”
舒珞微微的笑笑，“小飞这孩子在学校里怎么样？会不会不太合群？”
“齐飞挺好的，就是不爱参加课外活动，老爱往家里跑，人聪明，长得又帅气，学校里不少女同学都很喜欢他的。”
“就是啊，就连附属高中那边的女孩子都天天跑过来看他打球呢，说起来，齐飞真像叔叔，叔叔，您姓舒对吧？可齐飞怎么姓齐呢？”
舒珞对着那同学微微一笑，那同学突然脸红的低下了头，“他随他妈妈姓。”
“叔叔，哎！我觉得叫哥比较合适…”又一男生看着舒珞的模样犯愁是的，“我今年都19了，您也就大我10岁，这就‘叔叔’啊？”
“叫叔叔挺好的，我也是大叔了。”舒珞不在意称呼，因为这些都是儿子的同学，自然算他的后辈了。
“叔叔，齐飞去哪儿了？这个星期都没见他来上课，篮球队找不着人练球呢。”
舒珞一哽，他也是为了儿子才过来的呀，但这话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小飞参加篮球队了吗？他都没和我说呢。”
“是彦书硬拉着他进队的，但他都不怎么喜欢去参加比赛。”
“哦…”
“好了。”韩彦书三几下就把饭吃完了，“你们先吃着，我和叔叔出去说几句话，珞叔叔，我们走吧。”
“哎，叔叔，我知道齐飞很聪明，他不来上课，好歹也来和我们练练球啊，您回去给他说一声呗，他肯定听您的…”篮球队的候补副队长朝着舒珞和韩彦书的背影一通喊，舒珞朝他挥挥手，算是答应。
韩彦书把舒珞带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校道上，正值晚饭时间，平时人就少，这会儿连人影儿也没几个了。
韩彦书在长椅上坐下，十指纠缠没个消停，他心里是在打鼓的，在他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对他有那种心情以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叔叔了。
舒珞没察觉他的踹踹，因为他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别人的事情了，满心纠结的只有儿子，他在韩彦书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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