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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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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近，距离掌握的恰恰好，关系简单到像普普通通的同学一样。
王家瑞不自在，说不好哪里不自在。但也就一直这样吊着。
一路无话，快下车时，王家瑞才开口对林白羽道：“明天我妈说让你来吃中饭，你别忘了。”
王家瑞妈三天两头会让林白羽过去，虽然林白羽有时会以学习忙等借口推辞，但三四次中总得去一次的。明天又是周末，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点头。
王家瑞看到他点头，心里安定下了。车停了，按住他的肩：“我下车了。”
“嗯。”
第二天上午起床洗漱后，林白羽就坐在房间里写作业。过了几个小时，写完了作业，收拾起放在桌旁，然后就看到了摆在那一垛书上的意愿表。
还有一个星期就期末考了。大多人理所应当的以为他会学理，事实上他并没有想好。班主任曾不讳言的说，学的下去就学理，工作好找。
林白羽并没有想好未来要干什么，除了对中文有些兴趣，其他的无所谓。决定不了，拖到现在。小姨也问过他，他摇头。小姨只说：“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不要勉强”。
还没想清楚，拿着笔，半天连个勾号都打不下去。姥姥过来敲门，说芳姨家来电话，让他过去吃饭了。他看了眼钟，快十一点，简单收拾下，就跟姥姥告别要去了，走时，他姥姥让他带了袋子土鸡蛋过去。
顶着烈日，步行走了过去，到了，刚敲了一声，门就开了，开门的是王家瑞。
一进去，王妈从厨房探出头来说：“小羽来了啊，热了吧，先去洗把脸，家瑞去倒杯绿豆汤，阿姨还有两个菜炒好，等你叔马上下班回来就能吃饭。”
林白羽点头往厨房走，把袋子的鸡蛋轻轻放在案上：“芳姨，这姥姥让我带来的。”
王妈一看：“姥姥真是的，还让你带这过来干什么，真是客气……”
“她看到小区里有乡下人来卖，就买了许多，说这比超市卖的好。”其实，他姥姥还说了，这正好让王家瑞补身体。
“哎呀，其实阿姨也想买，这不，家瑞还在长身体，可阿姨要上班，每次都碰不上。回去帮阿姨谢谢你姥姥，下次要还有，麻烦她帮阿姨多买些，回头阿姨给钱啊……”
“嗯。”
“你快出去吧，厨房热，赶紧去洗洗。”
林白羽点头往外走，走到客厅，王家瑞端了杯冰绿豆汤过来，递给他：“先喝了。”
从善如流。王家瑞站在他面前，看他举起杯子咕咚咕咚往下灌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突然觉得也很渴，于是林白羽一喝完，就夺过他的杯子：“去洗脸”，然后就拿着杯子走开了。
也没等多久，王爸就回来了，围了一桌子吃饭。饭桌上不免又闲聊起来。说着便说到文理分科的事。
王妈说：“小羽你跟家瑞一样都学理吧，你们从小就同班，现在又是，以后再一起读大学。”
林白羽低着头没说话，含混着啃着鸡翅。王家瑞偏头看了他一眼，也夹起鸡翅，啃了起来，随口一说：“妈，这鸡翅有点咸”，就把话题带到其他去了。
饭后休息了一会，王爸王妈就要上班去了，嘱咐林白羽在家玩一会，临出门的时候还对王家瑞说：“别没事又欺负小羽！”
他们前脚刚走没两分钟，林白羽从沙发上站起：“我回去了，书没看完。”
王家瑞斜着看他，懒懒地说：“你现在下去说不定会碰到我爸妈，而且我妈有时会忘记拿东西，也许马上还会回来，你刚怎么答应她的？”
林白羽张了口，想说什么，又闭了上，纠结一下又坐回去，拿着遥控器，随意地调着台，注意力却明显不在电视上。王家瑞转身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然后就坐在林白羽旁边。
房间里空调冷气开的很足，一点也不热，反而有点微凉，所以坐这么近，根本不会热，但林白羽却觉得不自在，冷气的凉意使他想靠近身旁那点温暖，却不由自主的又要往一边挪走。还没动，就听到身旁人开口：“你不打算学理？”
身体一怔。
半天没说话，身边的人又道：“你意愿表还没交。”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感觉嗓子有点干，端过杯子，润了口水：“……我没想好。”
“为什么？”
“……”为什么？不知道。
没有得到回应，王家瑞看着自己的杯子，一口喝了干，然后开口：“你要学文，我陪你。我去改意愿表。”
“为什么？”问问题的人倒了个，林白羽微诧的偏头看了王家瑞。
“我无所谓。”放下空杯，“学什么都无所谓。”
“……王叔和芳姨希望你学理，你理科成绩……很好。”
“哈哈哈，那当然，我文科也不会差，呃，你要帮我补补政治，看到那玩意我头疼。”王家瑞正在自得时，想到某个软肋，突然收敛转口。
“不要。”拒绝的很干脆，也不知道拒绝的是什么。
“不然你跟我一起选理科。”王家瑞却聪明的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于是，不容拒绝，“反正是要选一个，选什么我都跟你一起。”
林白羽心里微叹了声，放软了口气：“瑞瑞，你不要任性。”
电视里的声音还在响着，播的是言情剧，下着稀里哗啦的大雨，男主跟女主告完白，默默地站在女主的楼下，等着女主的回应。女主站在楼上的窗口往下望着被淋得浑身湿透的男主，感动，犹豫，纠结，不忍。
王家瑞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机。林白羽扭头看他。
“我想跟你一个班。”
“为什么？”
想，又不想，知道答案。
王家瑞扭头，定定的看着林白羽，按住林白羽的肩膀，逼着他抬头望自己，直到在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才深深地吸口气：“想知道？好，我告诉你，但你答应我，不许逃，不许不理我。”
直觉想要拒绝，想不要听这个答案，心中却砰砰跳不能控制，想要偏过头不看他，可那深黑的一双眼，盯着自己动不得分毫。
“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不逃。
王家瑞看到不自主的点了头的林白羽，微弯了嘴角，他就知道，每次他这样看着他时，林白羽就会很听话。
于是放松了按在他肩上的手，但还是看着他，慢慢地道：“小羽，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林白羽被打受伤的那晚。
王家瑞半夜惊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起了反应，青春期的身体，有冲动总是很正常。但那晚，却惊倒了王家瑞自己。因为，他梦见他拥着一个人，赤身裸体地交缠着，一遍一遍的亲吻着对方，即使是梦中，快感也真实到他不能自已，等到梦中的他释放时，满足地眯了眼，侧过头看被他拥住的人时，发现被他亲吻的身体，身上有各种痕迹，乍一看是他种上的草莓，仔细看，草莓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疤痕，跟白天看到的肌肤几无二样，摸上那具身体的胸口，平平如也。心中一惊，抬头去看那张脸，直将他生生吓醒过来。
那张脸就跟现在面前这张一模一样。只不过染上了情丨欲。
后来，对着自己直立的□。王家瑞安慰自己，一定是太久没泻火了，碰巧而已。心理安慰做了半天，对着消不下去的□，准备DIY。
然而动作了半天，也没有泄身的欲望，无奈将以前的X幻想对象想了个遍，也没有太大反应。
最后，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将刚刚的梦又回味了一遍……结果，居然成功释放了。
怀着既惊跳又不安的心，草草收拾了下，又躺了回去。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一定是太久没泻火了，一定是太久没泻火了。
于是第二天，他就去找庄大成他们，从另种途径泻他过剩的青春火气。
之后，对上林白羽就不大自在了，总是被他惹得心跳不已，更甚的是，有时对着他竟会腹下起火。王家瑞很惊恐，不停的安慰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敢跟林白羽说，他觉得要是林白羽知道他的异样，一定再也不会理自己。
后来，有人找他写同学录的时候，有一栏写，你最喜欢的人。他心中“叮”的跳出一个人名：林白羽。
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答案了，心居然安定了下来。
他喜欢林白羽。
想起那晚摸到的平胸。都是男生。
可是是小羽的话，也没有问题。
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从小到大，他就围着林白羽转，林白羽生气不理他，他就不爽；不招惹林白羽，不看他瞪自己，也不爽；林白羽被欺负，他会愤怒；林白羽受伤，他会难过；林白羽难过，他会心疼……
林白羽，林白羽，林白羽。
他迄今为数不长的生命里，围绕的中心，就是林白羽。
因为，他喜欢他。
面前人的脸满脸通红。王家瑞却还在不停的诉说着：“小羽，小羽，我喜欢你……”
胸口溢满了不知名的情绪，直差喷薄而出，全身都在轻轻颤抖，攥紧双拳才能勉强抑制住。神智已经不知道飞到哪个国家，只有身体在虚空中飘荡。却又飘荡不走，不知被谁拥在怀里，紧紧的。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小羽，小羽，我真的喜欢你……”慢慢地，声音爬到脸颊，带着濡湿，断断续续不停歇的重复：“喜欢，唔……我喜欢你，小羽……”
我……
神智直顺着本能飘忽，听到情意绵绵地低声，不自觉的想要回应。
“咔嚓——”突然门开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女声，“哎呀，报表又忘了拿，都快到公司了才想起来，家瑞，家瑞啊……家……”
刹那间，所有的神智被震的全都归了位。
作者有话要说：
☆、得意
“家瑞……王家瑞……”声音越来越高。
林白羽清醒过来的一瞬，王家瑞也一震，拥着的手松了点，于是林白羽突生大力，一把推开了王家瑞。但还没等他调整好呼吸，王家瑞又将他环住，比先前更紧。
因为王家瑞听出，声音虽然越来越高，却并没有靠近。玄关对着客厅，但因为客厅比较大，隔了两处，他们所在的这一处正与玄关处于180°的水平线上，不过，中间隔了堵墙。而声音就停在玄关那。
“在——”高高的回了声，手里却一点没有松懈。重新被困住的林白羽不断挣扎着。
“还以为你不在家了，你把拐厨上面一格的报表拿给我，我就不换鞋进来了……”
怀里的人挣扎的越来越激烈，就算王家瑞的力气比他大，也不能完全扣住。无奈，王家瑞抬腿翻身，整个的压在林白羽身上，将他固定在自己与沙发的靠背中，林白羽一被压，身体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几乎使不上什么力，双手只能无力的推拒着。
“家瑞……”
“我找找——”
王家瑞妈催了一声，应了一句后，王家瑞却是不动，林白羽推不动他，只好小声：“放开……”
王家瑞不理，凑上去想继续啃咬他的脸颊，林白羽察觉，头往一边偏，声音中带着强硬：“放开我！”
借着身体压紧他，双手腾出，抬起来，捧着他的脸：“不放！”说完就啃上他的左脸，“好久没咬你了。”
这下是完全动不了了，只能任凭王家瑞动作，他在他脸上又舔又吮又咬，林白羽只觉得脸上又麻又痒又湿，心里又惊又气又怕，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惹得他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推不开王家瑞，只好不断的低声拒绝，后来隐隐有了哀求的味道：“放开我，你放手……瑞瑞，不要……瑞瑞，你先……先放开我……”
王家瑞终于是有了反应，停止了对他脸部的“袭击”，还是捧着，深情的看着他，十分认真的道：“我不想放开你。”
没等林白羽回应，又俯身，这次没有“侵占”他的脸颊，而是咬上他的唇，当王家瑞的唇摩擦上他的唇瓣时，林白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脑袋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炸开了。柔软撤去的时候，林白羽的脑中还是不停的嗡嗡在响。
“你找着没？快点啊，你爸还在楼下等着呢……”
王家瑞这才起身，走到拐厨前，伸手拿下上面一格的报表，转身的时候，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林白羽，脸上一片潮红，手轻捂在嘴上，满脸的不置信。按捺下上去继续抱着他的冲动，走出去把报表递给了他妈。
“这么半天，干什么呢？”他妈接过，等了好几分钟，抱怨了两声。
“刚没找着。”
“小羽还在吧……”
“嗯，午睡在，你快下去吧，爸不是等着么。”王家瑞迫不及待的想回去。
“哦，晚上叫他也在这吃饭吧，我回来早点啊……”听到儿子说小羽在睡觉，王妈低了声，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王家瑞见他妈出门，伸手反锁了门，才转身进去。
脸上的口水已经没有了，大概是刚刚擦掉了，却还是有点红。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还在发呆的林白羽突然感到人的靠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这时如果王家瑞能仔细听，会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可王家瑞只注意到他喉结上下滑动，想开口又闭上般，之后直接绕过茶几，快速地像是要逃离这里。
于是意料之中的出声问他，“你要去哪？”
林白羽没回应，接着往前冲。他不能再留在这，一切都失了控。
王家瑞也不跟他计较，从后面直接拽住他：“你刚怎么答应我的？！”声音中不觉带了凌厉。
听到了。我不逃。
被拽住，也不是不能动。但就是迈不开步子。王家瑞松开拽住他的手，改从后面抱住林白羽。感觉到怀里的人一震，王家瑞把头埋在他的肩窝，有点闷闷地说：“我就知道！可你答应了不会逃，不会不理我！不然我也不敢告诉你……”蹭两下，又软了口气：“小羽，我真的……真的忍不了了，我喜欢你，你别生气，别走……”
不对。不是这样。这样不对。
可是为什么，这怀抱这么温暖，一点也不想离开？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即使想逃，心里也是溢的满满的？为什么这人的请求，一点也不想拒绝，一点也不想让他失望？
林白羽抬手按在胸口。不停地对自己道。
不对。不是这样。这样不对。
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你弄错了。”
肩上的头一动：“你说什么？”
“你放手，我不走。”
王家瑞有些狐疑，但是他知道林白羽有话，而且，他不会骗他，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于是，虽然不甘心，还是松开了手，站到他面前。
王家瑞动作的时间，林白羽的脑袋逐渐清晰，慢慢理顺思绪，揣摩着说词：“你弄错了，不是喜欢。”
虽然很平静，但王家瑞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拒绝，有种被质疑的感觉，愤怒，且急于分辨，“不是喜欢是什么？不喜欢会对你有感觉？我想很久了，别想糊弄我！”
“你听我说……”深吸一口气，压住想浮上脸的羞红，“你，我……我们经常在一起，这很正常，而且我们从小玩到大，自然，自然感情比较好……但是，不是喜欢，你弄错了。你冷静冷静……不是这样的。”
王家瑞看着低着头，断断续续，不停组织理由借口的人。突然就不想跟他争辩了。他感觉，林白羽这拙劣的理由，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给他一个逃离他身边的理由。
“你不想我喜欢你？”
摇头，不代表否定，是甩开冒出来的答案。尽力保持平静的回答：“我们都是男的。”
“我不在乎。是你，我就不在乎。”吊儿郎当的语气，却透着十分的认真，“我问你，你喜欢我么？”
惊诧。还是被问到，被问到自己都没敢想的问题。
咬咬牙，“不喜欢。我不喜欢男的。”
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也是一瞬，当王家瑞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林白羽大概不会接受，但是没关系，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讲：“随便，本来我也没指望。”
林白羽有些不置信地抬头，不期然碰上王家瑞的目光，于是便动不了了，听他继续讲：“你只要别不理我就好。”
林白羽要开口，王家瑞打断他：“别劝我！我想很清楚。小羽，让我喜欢你，你别拒绝就行。而且你答应我了，敢反悔你给我试试看！”
林白羽感觉像是陷在泥潭里，上不去，而且在不停地往下坠。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想要挣扎。却越挣扎越无法摆脱，仿佛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
要怎样，才能逃开。
必须逃开，不然，深陷泥潭的结果，只有——窒息而亡。
☆：
林白羽交意愿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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