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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羽一下惊到，没想到这么迟，推着人就要坐起，王家瑞翻身把他压住，跟着就堵上他的嘴。

　　　　“你不要……唔……每次都不，不刷……嗯……”林白羽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能无力地控诉。

　　　　“刷，现在就刷。”控诉到对方那里基本无用，毫无诚意地应了，接着又是一阵猛攻。

　　　　一直到被对方的□抵时，林白羽终于忍不了，双手推不开人，只能死瞪着对方，可惜，一双眼都水润润的，便没什么威力。

　　　　于是对方相当无辜地道：“不能怪我，它晨起要出操，我也没办法。”

　　　　“现在还是‘晨’么？”借口烂到戳穿都再容易不过。

　　　　“怎么不是，还没到十二点呢，来，我看看你有没有。”

　　　　跟无赖讲道理不可能讲得通，忍着气还想再论的时候，王家瑞手已经往下摸去。林白羽大惊，顾不上跟他辩论，忙按住越来越往下的手，“没有，我没有，你不要乱……瑞……王家瑞，你别乱碰！”

　　　　可惜已经迟了，王家瑞贴近他，看着他红着的一张脸，笑的很不要脸，“没乱碰，是要把它叫起来，跟我兄弟一起‘训练’。”

　　　　□受到攻击，又听对方这样讲，急恼道：“我不要，你昨晚才弄过！”

　　　　“你也知道是‘昨晚’，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拨弄着手里的东西，慢慢感受到它的反应，很暧昧的说道，“为什么不要？不让它释放会死人的。还是说……小羽你身体不行？那要不要补补？”

　　　　一般王家瑞的胡言乱语就算，但作为一个男人，被怀疑到这种事，即使是林白羽，也无法再淡定，双目怒睁，喝道：“要弄你自己去弄，放开，我要起来！”

　　　　王家瑞一看，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很识好歹放开他，放开是放开，林白羽坐起的时候，还是在他旁边厮磨：“好，我错了，不弄就不弄，你别生气。”

　　　　林白羽坐着穿衣，没理他。

　　　　“小羽……”头搭上林白羽的肩，手环上他的腰，叫人名字时尾音拖很长，听起来无限委屈，“对不起，你别不理我。”

　　　　林白羽还是恼，每次都是这样，惹完还不让生气，道歉的时候反而更像受害者。最让人恼火的是，自己竟然每次也吃这招。于是，恼归恼，开口说话时，不自知地软了口气，“我饿了。”

　　　　王家瑞一听，才稍稍放下心，放开人，“那好，你先去洗，我们马上去吃饭。”

　　　　被放开之后，林白羽才彻底松了口气，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构造，动不动就精虫上脑，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自以为自制力可以，某种需求也没那么强烈，但偏偏一被对方撩拨，很容易就……就像刚刚，差点没控制住。

　　　　果然是近墨者黑，精虫也会传染。这样想的时候，不免愤恼地横了罪魁祸首一眼。

　　　　被横的人有些莫名，但立马就乐了起来，小羽还会横他，说明就没那么生气了，管他为什么，只要他还理自己就好。

　　　　看他白痴一样的笑，林白羽突然觉得很无力，白眼都是浪费。于是，不愿再浪费，起身就去浴室洗漱。

　　　　都整理好后，一起出了门，林白羽先回了趟寝室，拿东西，之后才去吃饭，王家瑞想起他妈的交代，看时间，只能算了，晚上再吃好了。

　　　　还是昨天那家店，王家瑞吃饭的时候问：“你经常来这？”

　　　　林白羽点了点头，然后道：“老板是家里那边的，味道有点像。”

　　　　“嗯”，王家瑞尝了尝赞同的说：“确实有点。其他的吃不惯你也先忍忍，毕业就好了。

　　　　“为什么？”不知道他这种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很好奇地问。

　　　　“不为什么”，王家瑞没回他，反而问了另个问题，“哎，你毕业准备干吗？”

　　　　林白羽认真思考了下，有想过继续读研，但也没最终确定，所以很诚实地回答：“没想好。”

　　　　“那就慢慢想，想好跟我说一声。还有一年半，够了。”

　　　　话说的没头没尾，什么够了林白羽也没懂，看王家瑞没想继续说，他也就没问了。

　　　　☆：

　　　　吃完饭，王家瑞问他还要干吗，林白羽看着他道：“随你，你不是说要去玩。”

　　　　王家瑞哦了一声，当初来的时候，是找的这个借口，“都行，你跟我一块就行。”

　　　　林白羽其实也知道当时那是个借口，但既然来都来了，不去玩好像说不过去，明天起他就要上课了，到时大概也没什么时间。本来就打算趁今天带他去玩一天的，这也是早上起来那么迟他惊到了的原因，有点可惜，现在只有半天了。

　　　　王家瑞看他皱着眉，以为他在烦到底去哪，于是随意地开口建议道：“要不去滑雪，听说挺好玩的。”

　　　　林白羽自然是随他。

　　　　比较好的滑雪场在郊外，现在去不怎么来得及了，于是林白羽就带他去了市内的。交了钱，领了雪具，到了场地，一看，来玩的人还不少。

　　　　本来是有教练的，结果他要指导王家瑞的时候，王家瑞问林白羽会不会，林白羽点了头。大一刚来的时候，室友到哪里去玩都会拖着他，来过几回。

　　　　王家瑞就说：“那就你教我呗。”

　　　　林白羽为难，虽然他会，要领也都记得，但还是怕教不好。王家瑞没什么所谓地说没事。

　　　　于是林白羽领着他到初级滑道上，知道是初级，王家瑞不乐意，非说至少要去中级的，林白羽劝道：“先在这练练吧，那边有点难度，容易摔倒。”

　　　　“你都会，这玩意应该不难，我不会摔的。”

　　　　林白羽听了有些气噎，但也没计较，随他去。跟他说了说动作要领，试了几下，王家瑞就跃跃欲试，直接单独下滑道。

　　　　前一段都挺好，结果，遇到拐弯时，一个没控制好，直接摔倒在地，林白羽忙追滑过去，这时，有一个小朋友顺溜地滑过王家瑞身边，见状，哈哈笑了一声，林白羽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被小孩子嘲笑本就不爽，结果见林白羽也在笑他，王家瑞恼了，凶狠狠地道：“你再笑！”

　　　　从来就没有被对方吓到过的林白羽，毫无惧色，反而难得地一脸神采，“不是你让我笑的。”

　　　　王家瑞想起昨晚自己说的话，忍了，咬牙恨恨地道：“行！”接着赌气般又滑走了。

　　　　事实证明，刚刚那只是个意外，王家瑞还是很聪明的，平衡力也不错，没几回，已经相当熟练了。像是要雪耻般，每回碰到别人摔倒的时候，王家瑞也特顺滑地路过，得意地笑一声，林白羽看见，真的忍不住想问他到底几岁，行为比刚刚的小朋友还幼稚。

　　　　后来，玩了几个小时，累了，也没什么兴趣，就准备出去了。雪场旁边还有拉雪橇的项目，林白羽路过的时候，看到雪橇犬，好像是阿拉斯加，哈着舌头，两只耳朵往两边张着，尾巴竖着盘在背上，一双眼睛斜吊着，看上去有些凶狠，但仔细看又觉得喜感，突然就觉得那神态，跟某人简直是神似。

　　　　放好东西跟在后面的王家瑞，看着林白羽对着一群狗突然不动了，走过去问他：“你要玩这个？”

　　　　林白羽摇了摇头。

　　　　王家瑞没有看错他眼底的笑意，禁不住问他：“那你看什么？”

　　　　“没什么，走吧。”

　　　　他越说没什么，王家瑞越觉得有问题，而且，他刚刚还莫名的打量了自己一眼，于是杠上了，拦住人：“说，不是答应什么都要跟我讲么？”

　　　　林白羽看他认真的态度，难得玩心起，意味深长的道：“你不知道比较好。”

　　　　王家瑞哪里禁得住他这样吊，十分难耐地道：“快讲！”

　　　　从善如流，林白羽扫了一眼王家瑞，然后把视线转向那狗，“你不觉得你跟它很像么？”

　　　　王家瑞会过意，脸一下黑的像锅底。看林白羽竟然还一脸玩味，毛了，捏住他的脸，一脸凶恶地道：“小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笑我就算了，还敢说我像狗？！”

　　　　“你自己让我说的。”

　　　　“我没让你这样想！”遇强则更强，看着得意的对方，雄性荷尔蒙暴涨，很想压住他，于是凑近“恐吓”道：“回去你就死定了！”

　　　　本觉得还很好玩的林白羽，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拍掉那只本就没怎么用力的手，转移话题般的道：“你还出不出去了？”

　　　　“出！”

　　　　接着两人又去了冰雪世界，今天元宵，里面冰灯绚丽，人也多，热闹的很。虽然可玩的很多，但他们都没什么精力，在里面逛了一圈就出来了，准备去吃饭。

　　　　王家瑞说要吃汤圆，四周好像没卖的店，想了半天，最后林白羽带着他转了个地方，才找到有卖汤圆的店。

　　　　王家瑞其实不爱这些甜腻的东西，咬了一口，颇有些无奈地讲：“我妈交待的，说是一起吃了就会一年都团圆什么的。”

　　　　“嗯。”

　　　　接着想到了什么，王家瑞停了筷子，对着对面的人道：“哎，你说，咱俩这也是好不容易团圆了吧。”

　　　　林白羽一愣，没话回，只是点了头。

　　　　于是王家瑞突然对那一大碗汤圆兴趣暴涨，没什么犹豫地全吞了。

　　　　吃完，王家瑞问他回不回去，林白羽看了时间，对他道：“八点江边好像会放烟花，你要不要去看？”

　　　　本来外面冷，王家瑞怕他冻，想早点回去，听他这样讲，想起过年那晚的事，虽然是跟他妹，但还是有疙瘩，于是就没异议地道：“去！”

　　　　到了地，才发现人实在太多，简直全挤到一块，王家瑞跟林白羽走到桥上，两岸烟火从地上开到空中，又映在水中，耀眼又绚烂。

　　　　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王家瑞偷偷牵住林白羽的手，也没人会注意到。王家瑞看着一直不断绽放的烟花，天角一轮月明，感受到牵住的手，很满足，又贪心地想要更多，于是转头低声问：“以后每年陪我过好不好？”

　　　　焰火的各色光芒不仅映现在天空和水中，也在身旁边的人脸上明亮转换，突然心跳很快，想要应好，某种恐惧又还是无法全都抛却，喃喃地道：“你能一直在就好。”

　　　　王家瑞终于知道那年除夕林白羽回的是什么，跟现在的口型一模一样。如果当时就能懂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就不会平白无故的误了这两年，不过再想也没用，过去的抓不住了，重要的是现在。笑，连隐藏的酒窝都明显可见，将对方手捏得很紧：“信我吧，我绝对不会放开。”

　　　　回去的时候，下了点小雪，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离宾馆还有段距离，王家瑞把自己的围脖围到林白羽身上，遮住他脸，然后放心地牵住他的手，塞到自己兜里。

　　　　不管是脸上的围脖还是被握住的手，都很暖。

　　　　细细的干雪落在身上，两个人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一步一步的走回去，跟当初冬天晚上放自习时一样。王家瑞也想到，弯着嘴角，像是在笑当初的自己，“我那时候还以为，只要我们上大学了，就能天天在一块了。”

　　　　林白羽一怔，心一下被什么

　　　　抓住般，陡然揪起。

　　　　王家瑞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捏了捏他手，接着道：“说了不怪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那时我还太天真，你想什么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要什么，完全不顾你的意愿。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了。以后，想什么，要怎么样，也记得跟我讲。”

　　　　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的，林白羽的鼻子有点红，吸了吸，嗓子有些堵，但还是郑而重之地点了头，闷声答：“我会。”

　　　　回到了房间后，林白羽在靠近暖气片一旁的床边坐下，王家瑞问他要不要先去洗澡，林白羽摇了摇头，说今晚不想洗，然后王家瑞就准备去，结果电话响了，拿过一看，江映雪。

　　　　她在网上看到他状态，知道他到了东北，忙问他，是不是来找林白羽了，问他们现在怎么样。王家瑞跟她大概地应了几声，也没详说，最后，只看着林白羽答：“在一块，嗯，回去再讲吧。”

　　　　林白羽能隐约听到那边的声音，是个女的，还看到王家瑞笑得一脸灿烂。突然想到陈曦过年前跟他说过的话。

　　　　王家瑞挂了电话，见林白羽在看他，很随意地玩笑道：“我‘女朋友’。”

　　　　一说完就看到林白羽变了的脸色，一下子反应回来，立马急了，两步就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忙不迭解释：“不是，我开玩笑的！她不是我女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白羽盯着他没说话，王家瑞懊恼到极点，明知道他最在意什么，却还开这种玩笑，急到浓眉都揪到一起，就怕林白羽误会，看对方毫无反应，只能不停跟他讲：“小羽，你信我！她真不是，我没有女朋友，也一直都没有谈过，我只爱……”

　　　　话没说完，嘴就突然被人堵住，王家瑞一下惊愕住。对方覆上来的力道有点大，碰到了牙，有点疼，也正是因为这疼，才清醒过来。对方好像也吃了痛，但只是顿了一瞬，并没有停下，柔软的舌跟着就伸进王家瑞的口中，于是，接下来什么话，都无法再说出。

　　　　言语无用，不如行动。同样的招数被对方学去，王家瑞没忘评点，结论是学得不怎么样。于是，反客为主，主动“教导”对方，一定要他学会。

　　　　深吻结束，林白羽气喘吁吁，王家瑞开口想说话，他伸手拦住，缓了几口气，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王家瑞，很坚定地道：“我信，我都知道。”

　　　　王家瑞拉下他的手，对方的主动与坦诚，他一点也不想放过，“知道什么？”

　　　　林白羽举起王家瑞拉住他的手，没有躲闪：“知道你不会放手，知道你没有女朋友，知道你不会骗我。我全都知道”，然后将手附到胸口处，“而且，我全都信。”

　　　　王家瑞笑了，从没有过的灿烂，凑着他的鼻尖，低语呢喃在唇边，“小羽，我只爱你。”

　　　　我也只要你。

　　　　话语开始变得多余，爱与不爱，原本就不用从口中说出。扑通的心跳，紧拥的怀抱，交缠的舌肉……一切，都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最后，终于还是有难耐的声音流出。

　　　　“……有课……唔……要早起……”

　　　　“没事……我叫你……我们去浴室……”

　　　　呃，看来，这澡是不得不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惹事

　　　　正月十六，林白羽正式开学。他之前回去看了课表，这学期课不多，今天也就上下午各两节课。

　　　　林白羽早上起来，收拾好后，对王家瑞道：“我去上课，中午是你自己去吃饭，还是要来找你？”

　　　　正在刷牙的王家瑞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漱了口擦了脸，才开口道：“我跟你一块去上课。”

　　　　“你去干什么？”林白羽一愣，没想到。

　　　　王家瑞很是无语，“不干什么，怎么？有问题？你们教室不让人进？”

　　　　前两节古代文学，是大课，经常有其他专业的来听课，也有系里同学带朋友去，所以，事实上没任何问题，只是……

　　　　林白羽还在犹豫，王家瑞已经走到他面前。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正想问他干什么。王家瑞就张着口跟他道：“我刷过牙了。”

　　　　“你刷过就刷……”

　　　　被堵住的时候，林白羽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很想说，明明早上刚醒没刷的时候他就已经……可是，对方裹着淡淡牙膏清香的唇舌钻进来后，很快就让他再无力再计较。

　　　　而且，分明只是一记很轻柔地吻，却又那么轻易地就让他晕了眩。于是，结束后，王家瑞拉着他说去上课的时候，林白羽也就忘了想他到底去干什么。

　　　　赶到教室的时候，不愿惹眼，特意从后门进去，然后就在后排角落坐下。结果，有熟悉的同学招呼的时候，林白羽还是免不了解释了下，基本都理解，也就没多关注，除了前面的女生回头看了王家瑞好几眼。

　　　　他们专业的课程安排的其实有些奇怪，大一基础课程的时候，已经学过古代文学，结果到大三，又要重新精学一遍，而且并不是按时期顺序教，而是根据不同老师的时间安排，这学期的教秦汉文学的程老头，是他们院有名的教授，学术水平一流，但是，为人迂腐，对学生要求又十分的苛刻，被他教过的学长学姐私底下都叫他“老夫子”，林白羽他们这届是第一次碰到他教。一上课，身穿深灰色衣服架着一副老花镜的白发老头进来后，直接就开始讲课，什么话也没多说。

　　　　开学第一天，很多人本就有些心野，再加上程老头讲课也十分的枯燥，没多久，下面的人就开始各玩各的，还有一些在补眠。

　　　　林白羽也困，昨晚又折腾到很迟，但他还是撑着听课记笔记，王家瑞看见，就问他要不要翘课回去睡觉，这种事对于王家瑞或其他人来说，再正常不过，而对于大学以来从未缺过课的林白羽，自然是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