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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爱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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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新坟莹然独立,陶土虎坐在坟堆的一边,手里拿着一枝树枝,再挑弄着燃烧的纸钱。
坟上没有墓碑,因为陶土虎知道,对于吴挺坚来说,已经是个家喻户晓的汉奸,不立墓碑,是为了他好。
纸钱燃尽了,一股冷风袭来,轻飘的纸灰飘得满天都是。
陶土虎又流下泪来,他看着坟堆,轻轻地说道:“兄弟啊,还是我送你走吧,别人送你,我看不下去……”
土匪的爱情一第十卷身归何处第五章我走了
冬日天短,日月如梭,日子己经接近了年关。
昔月二十九日,抱犊岗上也是热闹一片,已经有了浓浓的年味。
在东南角上,灶堂的外面,已经盘起了好几盘大灶,硕大的铁锅里已经烧开了水,边上的矮凳上,是昨日从山下买来的五口大肥猪,己经四蹄攒在一起,绑结实了,等着宰杀。
又有一帮人抬看皮鼓,打着铜锣,挑着一箩筐写好的角红纸对子,挨门就贴,挨房就粘,把一个抱犊崮顶,染得红彤彤的,煞是喜庆。
在聚义厅的大堂里,却是静悄悄的。大堂正中的主位上坐着刘山炮,他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貂皮马褂,厚厚的毛领子一直顶到了下颌上,一看就是用整张几十年的老皮子做的,价值不菲。
陶土虎坐在一边,身上也是一件火狐的长马褂,这都是前几天去周村买来的,整整的拉了一马车,山上的弟兄们都有份,当然,小头领们的衣常还沾点皮子,其余的,都是新表新里的厚棉袄。
坐在客位上的客人,却是一个身穿军装,衣帽格齐的国民党军官,他穿着黄色的军呢大衣,腰上扎着武装带,一双高筒的军靴黝黑发亮,头上是一顶带毛的军官帽。
帽子下,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庞,却是满是悲伤,一双俊秀的大眼里已经涌满了泪水,定定的在看着陶土虎。是的,她是林剑波,帽檐下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宣示着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坚韧而又柔弱的女人。
可她胸前的军衔牌上,显示了她己经是一个少校营长了。
在大堂的外面,一溜摆着几十担礼物,上面盖着草编的盖子。
林剑波仰仰头,把眼早的泪水忍回去,转头对刘山炮说道:“大当家的,新年到了,我们军长还是不能忘了云霄寨的弟兄们,特命我代表他到了这些年礼,来山上慰问,就是一些定制的吃食,犒劳犒劳山上的众位兄弟,表表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刘山炮笑笑说道:“也真是劳冯先生费心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等会林姑娘下山,我也有些许的礼物,要劳烦您带回去送给冯先生。”
陶土虎没有说话,他坐在那里,心里麻木着,看着眼前的林剑波。
他心里有许多话,想对她说,想问问她,可是,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刘山炮指挥着外面的兵士,说道:“承冯军长的美意,给弟兄们这些搞劳,你们抬下去,分发给工事上站岗的弟兄们,他们辛苦。”
外面一阵应声,就分别抬下去了。
刘山炮看看陶土虎和林剑波,没有说话,只是知趣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看到刘山炮出去了,陶土虎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林剑波,红着眼圈说道:“林……剑波,你好吗?你现在……还好吗?”
林剑波眨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眨回去,嘴角旋起了一个冷笑,说道:“还是叫我林姑娘吧,我听着舒服,我很好,过得很好,你没看到吗?我现在已经是少校了。”
陶土虎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你走了,我们眼担心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不,那是你的孩子,你和山菜的孩子。”
林剑波没等陶土虎说完,就厉声说道:“你记住,那是你和山菜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他长大了,你就这样告诉他,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把他抚养成人,长成一个真正的汉子,好好地娶上一房媳妇。”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最后,她擦擦眼泪,看着陶土虎尴尬的神色,强笑着说道:“我看到,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过得很好啊,山寨的兵也带得好,只是,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安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早早防着些,会有好处的。”
陶土虎听了她的话,就点点头,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们有数呢,工事做得好。。。。。。”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山道上传来了一叠声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把桌子上的油灯都颠倒了地上。
陶土虎和林剑波大惊,赶紧跑到门外,就看到刘山炮也己经跑出屋外。
就看到从山道上跑来一个兵士,跌跌撞撞一边跑一边哭喊道:“坏了。。。。。。坏了大当家的,那些礼物担子里都是炸弹,都一起爆炸了,咱们的工事完了,人也都死了。。。。。。”
三人一听,都大惊失色,林剑波更是不相信般地叫道:“胡说,怎么可能……”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山道上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炮声,有残兵又从山道上跑了上来,报告说,有国军己经从山下攻杀了上来。
刘山炮心中恼怒,一把从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林剑波的头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娘的说,到底是为啥?为啥要害我们?”
林剑波面如死灰,她心里明白,是冯天威害了自己,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咋还能说得清,只好瞪着无辜的眼睛,看向陶土虎。
陶土虎看到这样,赶紧拉住刘山炮,说道:“山炮哥,可能。。。。。。可能是冯天威害剑波。。。。。。”
刘山炮看看陶土虎,咬着牙摇了摇头,说道:“哼。。。。。。你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陶土虎却是两眼含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两眼满是祈求的神色。
刘山炮看着他的眼神,心头一软,拿枪的手就耷拉下来,朝着林剑波狠狠的说道:“你走吧,去找冯天威那龟孙子请功去吧,你完成任务了。”
林剑波流着泪,看着陶土虎,说道:“土虎哥,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礼物担子里有炸弹,你要相信我。”
陶土虎朝着她摇摇头,慢漫的说道:“你快下山吧,不要说了,你要知道,为了你,我和山炮哥,才没有加入八路军,置苏寒山的救命之恩于不顾,你知道吗?”
林剑波脸色苍白,朝着陶土虎摇摇头,慢慢的朝着山口走去,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朝着陶土虎和刘山炮叫道:“你们不相信我,我没办法,可是,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骗你们。”
又惨笑一声,突然从自己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看着陶土虎说道:“土虎哥,你要记住,好好抚养孩子,让他长成真正的汉子,土虎哥,我己经知足了,忠,我己经为党国尽忠,义,我问心无愧,情 ,心里有了你,我也知足了,土虎哥,我走了。”
陶土虎大惊,大喊一声:“剑波。”
刚想抢前一步,就听到一声枪响,林剑波就仰面朝天,滚倒在了尘埃之中。
陶土虎心中悲痛,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面目全非的林剑波,竟然没有了眼泪。
这时候,山道上的枪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逼上山顶了。
刘山炮眼珠发红,拔出腰间的手枪,就要冲过去。
陶土虎慢慢站起来,看到刘山炮向前冲去,就一把拉住他,摇摇头,说道:“大势已去,强为何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完,指着上次他们一起趴下夜猫子岭的那条山道,说道:“山炮哥,咱们从哪里走。”
说完就冲进大堂里,把小翠带来的那个红木箱子提出来,和刘山炮一道,顺着那条隐秘的山道,一溜下山去了。
土匪的爱情一第十卷身归何处第六章大结局
两人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就从崮顶下到了夜猫子岭上,站在那个斜坡上,就看到山道上满是国军的士兵,两个人知道,现在不能下山,就只好钻进了黄龙洞,等天黑了再悄悄地下山。
处在黄龙洞的黑暗中,两个人心情沉重,都没有说话,只有洞口深处的泉水哗哗的流着,带来一点声音。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山顶上就传来了一阵阵爆炸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对方已经占领了山顶,在毁灭山顶的建筑和工事。
那些工事可是两人多日的心血啊,那是卖了宝藏中的宝物换来的呀,可是,现在,都没有了,都化作了无有。
两个人静坐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爆炸的声音,心里疼痛的感觉,就如同这爆炸的声浪,一波波的让人难以忍受。
渐渐她,两个人依偎在了一起,抱在了一起,亲在了一起,脸上流淌的泪水,和在一起,流下来,流到两人的嘴里,咸咸的。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到了半夜时分,看着外面己经没有了动静,两人,悄悄的出了黄龙洞,沿着斜坡爬了下去。
下了山,没有碰到敌人,两人而沿着野鸭湖边,向着陶家营子进发。
他们知道,哪里还有他们的亲人,就是要浪迹天涯,也要和他们见上一面,打个招呼,要知道,从此一别,还不知道能不能够见面。
两人没有歇息,天微明的时候,来到了村头的石头桥上。
还是那个初冬的季节。
陶土虎抚摸着桥头上的石头小狮子,心里百感交集。
那次,自己离开家,离开陶家营子,是逃命去了,他是跟着山炮哥,跟着心爱的人,一起走了。
这次,回到陶家营子,也是逃命来了,带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山炮哥。
桥下的孝妇河水还没有结冰,缓缓的流着,没有波澜,只有一层薄薄的雾气飘渺在水面上。
陶土虎回头看看刘山炮,刘山炮也在看着他。
陶土虎轻轻一笑,说道:“山炮哥,到了,咱们到家了。”
刘山炮点点头,眼圈就湿润了,他从小,跟着爹爹当土匪,并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山寨,就是他的家,现在,随着自己亲爱的人回家,心里也是十分的激动。
两个人手牵着手,往村里走去。
天还没有亮透,东方的天际,只是多了一条微亮的银线,村子还在熟睡之中,一切都静悄悄的,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顺着熟悉的巷道,陶土虎带刘山炮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还是那个简陋破旧的门楼,依然竖立在那里,可是,正屋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残破的瓦砾,堆在那里。
可是,东西厢房简陋的盖起来了,此时,西厢房里己经点起了油灯,一个瘦小的人影映在窗户纸上,一动一动的,和着闯出来的机杼声,陶土虎知道,那是山菜在早起织布呢。
他的脑海里就立时显示出了自己孩提时代,睡梦中一睁眼,就看到娘坐在织布机前面,熬夜织布。
他的眼睛湿润了。
他透过窗户纸的缝隙,看讲去,就看到山菜瘦小的身体坐在织布机上,正一下一下的织布。
在她身后的炕上,睡着陶山牛和陶四棍。
看着陶山牛己经长大的身个,还有还在襁褓中的陶四棍,陶土虎心酸不己,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他一伸手,拉着刘山炮,就要推门进去。
就听到村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正像是很多人在奔跑的声音。
两个人脸色一变,陶土虎就想进屋,刘山炮伸手一拉他,在他耳边急急地说道:“先别进去了,看来是那帮孙子追来了,不要牵累家人。”
说完,就拉起陶土虎,说道:“快走。”
陶土虎心里难受,又回头望望屋里,急冲冲的从自己腰里摸出了十几块银元,隔着门缝轻轻地塞了进去。
眼里含着泪水,跟着刘山炮绕过屋子,向着村外跑去。
跑了不远,就来到了孝妇河边。
两人正想顺着河岸向小石桥哪里跑,就看到在村子的外面,己经布满了身穿黄军装的士兵。
“操他娘。”陶土虎低声骂道,朝着刘山炮说道:“咱们被围住了。”
两人又猫着腰,钻进了河堤下面的芦苇丛里。
过了一会,就听到有人过来了,接着就听到严厉的向话声:“人呢?看着跑到这里了,怎么不见了?给我好好的搜,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陶土虎和刘山炮对对眼,他们知道,躲在这里,早晚会被发现的,拿眼看看水面,冰冷的河水静静的流着,没有声息。
陶土虎把嘴凑在刘山炮耳边,悄声的说道:“过河,进野鸭湖。”
刘山炮点头。陶土虎就低下身,把自己腿上的绑腿解了下来,让刘山炮把那个檀木箱子绑在了他的背上。
两人先后下了水。
一起往对岸游去。
季节已经进入冬季,河水冰凉刺骨,不一会,身上的棉衣就被泡透了,两个人被冻得牙关紧咬,不一会,手脚麻木,牙关也是“疙瘩疙瘩”的打起冷战来。
陶土虎水边长大,水性很好,还能勉强支应,但是,刘山炮山上长大,不谙水性,身子渐渐下沉。
陶土虎打起精神,一只手拉住了刘山炮的肩膀,一只手使劲的划水。
到了河中央,他们还是被人发现了。
“他们在河里呢,快开枪。。。。。。开枪。”
随着岸边下叠声的呼叫声,一排枪声炸了起来。
陶土虎着急,甩开膀子,使劲往对岸划去,可是,突然,他觉得刘山炮的身子跳了一下,就变得绵软起来,他看着他的脸也是逐渐苍白起来。
他着急地叫道:“山炮哥……山炮哥,你咋了?挺住啊。”
刘山炮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土虎,兄弟呀,我中枪了,活不了了,我有数,你放下我,快走哇……”
陶土虎一听,就着急的流下泪来,说道:“你挺住,我带你走。”
可是人到河的中流,水下的暗流涌动,令人难以前进,再说,陶土虎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不漂浮的沉重的紫檀箱子,手脚己经冻得麻术,再拖上一个人,实在是游不动了。
他眼里噙着泪,伸手抱住了刘山胞,说道:“山炮哥,你胡说,咱们一块死……”
说完,就伸手把背上的箱子解了下来。
紫檀香子一解开,就沉入了水底。
陶土虎把手里的绑腿绳缠绕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系得紧紧的。
他抱紧了刘山炮,看着他苍白的色,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山炮哥,咱们一起走。。。。。。”
说完,张开嘴,亲在了刘山炮冰凉、毫无血色的嘴唇上了。
河水打着转,慢慢的淹没了他们,只留一团缥缈的雾气,铺在河面上。
一轮红日,终于挣破沉重的早霞,露出了整张脸。
万道金光照射在孝妇河上,波光粼粼。
河面就像一条铺满金片的道路,蜿蜒的通向了远方。
故事讲完了,陶新意老汉干了最后一杯酒,就歪在了躺椅上,在灯影里迷糊起眼睛,进入了沉睡状态。
陶铁锁手托下巴,坐在他的身边,从故事的幻境中惊醒过来,他看到,小酒馆里,自己的发小们都已经够了酒,散了,回家去了,酒店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站起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仰脖喝了下去,走出了小酒店。
外面,一轮圆月挂在当空;把小山村照的亮如白昼,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影像一张模糊地水墨画挂在天边。
深夜的陶家营子已经沉睡了,没有一点声响。
陶铁锁站在当街,小酒店门前,禁不住回头看,自己身后的地上,是长长的自己拖沓的影子。一股凄凉、孤独,但还有一股悲壮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他甩开步子,沿着街道,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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