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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爱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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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激情之夜,自己趴在他身上,身体交融的那个让自己一直愧恨自己的好朋友吗?

  不知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被他所杀,他的父亲,又被自己所杀,这些年来,仇恨,有时候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网住了他们彼此多情的心,让他们一想起对方来,就会纠结,就会痛苦,就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昔日的伙伴,作为自己的阶下囚,被带来这里,就像一只羔羊一样死在自己的刀枪之下,他的心颤抖了,剧烈疼痛,让他弯下腰,不能抬头。

  刘山炮看到他的样子,就一把松开吴挺坚,把他推在一边,来到了陶土虎身边,搂着他的肩膀,问道:“土虎,你咋了?”

  吴挺坚被刘山炮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刘山炮搂着陶土虎的肩膀,心里一下子就无比疼痛起来,他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俩,牙齿咬着嘴唇,渐渐地流下泪来,脸上纵横这泪水,就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大喊着:“杀了我,杀了我啊,土虎哥,你快点杀了我啊。”

  刘山炮怒视着他,把手里的匕首朝着陶土虎递过去,恶狠狠地说道:“杀父之仇,哪能不报?土虎,给,去吧这个黑心贼的心肝挖出来,咱们用它祭拜爹娘的在天之灵。”

  陶土虎用颤抖的手握住了匕首,抬起头,朝着吴挺坚看过去,就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

  他的眼前就显现出了吴家的那一夜,自己把他按在被窝里,压在他的身上,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的两只手因为疼痛,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可是后来,他又抱紧自己,和自己说,他乐意,是啊,他乐意,乐意和自己在一起,乐意自己在他身上驰骋与发泄,乐意把自己的一切送给自己,可是,自己给他什么了呢?没有,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给他。

  想到这里,他的手一阵颤抖,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他抬起头,用乞讨的眼光看着刘山炮,虚弱的说道,“山炮哥,我求你一件事。”

  刘山炮咬着牙,看着吴挺坚,又看看他,说道:“说吧,兄弟。”

  陶土虎眼含泪花,说道:“我下不了手,今晚让我陪他喝上几碗酒吧?明天,你们再处治他。”

  刘山炮点点头,朝着手下一挥手,喝道:“先关起来,明天再要他的命。”

  就有两个兵士上来,把五花大绑的吴挺坚往下拖去。

  吴挺坚脸部扭曲,满脸泪水,朝着陶土虎骂道:“陶土虎,你这个孬种,你快杀了我,杀了我……”

  等到他们下去,刘山炮抱拳朝着冯天威说道:“感谢冯先生替俺们报了仇,你有啥话,就尽管说吧,俺们能够答复的,一定满足要求。”

  冯天威却微微一笑,说道:“冯某前来,不为别事,就是为了两位兄弟的家仇而来,说别的,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说完,就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土匪的爱情 第十卷 身归何处 第三章 我给你

  陶土虎和刘山炮对了一眼,就都有些不解。

  刘山炮就朝着冯天威笑道:“哈哈,冯先生有啥话,尽管实说,就不要卖关子了,我知道,贵党是不会做赔钱的买卖的,有啥要求就说,我们兄弟能办到的,自然就办,办不到的,再另想办法报答。”

  冯天威朝天一笑,说道:“大当家的好爽快,那我就直说,兄弟这次来,就是再次商谈云霄寨的前途问题,现在,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八路军,已经被政府军赶到边远的山区去了,烟消云散是早晚的事,党国肃清了这些歪门党派,就会重整天下,到时候,升官发财,大当家的可不要错过了这个机会。”

  陶土虎还没等刘山炮说话,就说道:“升官发财,我们倒是不想,只是到时候,能给我们兄弟这个落脚之地,就感激不尽了。”

  冯天威看看他,笑道:“看你说的,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兄弟能够加入国军,为国效力,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我们上次商量好的那盘棋还在那里放着呢,虽然你们跟着八路混了这几年,兄弟我不计前嫌,上次南京的封赏定会一个不少的再给你们。”
  
  刘山炮冷笑一声,说道:“虽然冯先生这次,替我们报了大仇,可是上次的事情可也怨不得我们,我们山寨生死存亡之际,可是共产党八路军救了我们一命。”

  冯天威听了,就尴尬的一笑,说道:“上次的事情,兄弟我实在是有难处,就在这里赔罪了,今昔非比,小日本已经是被灭了,八路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几天的蹦跶头了,大当家的最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早作打算,早给山寨找条出路呀。”

  刘山炮一听,心里一股怒火就升腾起来,他一拍腰间的手枪,大声说道:“出路?啥出路?这座山寨,就是我们的出路,我们在这里逍遥自在,不会妨碍谁,也不想有人妨碍我们,要是撕破了脸皮,也是不能怪我腰间的刀子不认人。”

  冯天威一听,脸色也是拉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看来,大当家的还是没有看清当今的形势啊,要是与党国作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大当家的应该清楚,甭说你们这座小小的山寨,就是共产党成千上万的匪众,不还是让我们打得丢盔卸甲吗?”

  说完就是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当家的还是好好的思量思量,你我要不是故人,我还不会这样苦口婆心的劝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就带人走了出去。

  看他到了门外,刘山炮招手叫道:“且慢,我还有话说。”

  说完,叫来身边的兵士,吩咐道:“去,抬来一万大洋,送给冯先生,算是这次的谢礼。”

  冯天威一听,就仰起脸,冷哼一声,带人急匆匆下山去了。

  入夜,清冷的山风吹的窗户纸刷拉拉的响,刘山炮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一盆炭火在炕脚下生得正旺,屋里暖融融的,好像已经不是处在初冬了。

  陶土虎坐在炕桌边,炕桌上已经摆好了好几大盘肉食,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刘山炮已经躲出去了,他命令士兵,已经去把吴挺坚押到这里,和陶土虎见最后一面。

  陶土虎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褂,并没有觉得冷,身上竟然感到莫名的燥热。

  他嘴里苦苦的,心乱跳着,闭着眼睛,思绪紊乱,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啥,是恨?是痛?还是怜惜?

  他不知道。

  直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报告声,他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朝着外面应道:“进来。”

  随着推门声,吴挺坚还是五花大绑,被两个兵士推了进来。

  随即,两个兵士在陶土虎的示意下,走了出去。

  吴挺坚站在脚地上,身上还是那身破烂的军服,领口部位被撕烂了,露出了冻得通红的半片胸膛。

  陶土虎坐在炕上,抬起头看着他。

  现在这身军服,他又想起了那年,自己和吴挺坚坐在自己家后面的河边上,勾着脖子说笑,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干净啊,洁白的衬衣,坚挺的军装,英俊潇洒,多么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呢,他已经是将死之人,被抓到山上,他没有活路,这些,他自己知道,陶土虎也知道,云霄寨有他十几条人命的冤债,这些,不容他活。

  就是让他活命下山,也没有他的活路,日本鬼子已经被赶跑了,谁都知道他吴挺坚是大汉奸,现在吴大桥已死,他的家也完了,他家的房产田地,已经被官府没收,家里的人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他自己,无路可逃,在野鸭湖里被抓住了。

  吴挺坚抬起头,站在那里,看向陶土虎。

  陶土虎盘腿坐在炕上,下身穿着一条黑棉裤,上身只穿着一件粗布的白色小褂,粗壮的身体还是那么健壮,浓眉下,一双大眼睛在直直的看着他。

  灯火闪烁,让陶土虎的脸有些模糊,有些失真,但是,从那张让自己无比熟悉,无比热爱的脸膛上,散发出一股亲切到骨头里的气息,瞬时间冲进了吴挺坚的心中,让他站立不住。

  他身子摇晃了一下,嘴一撇,叫了一声:“土虎哥。”

  眼里的泪水就哗的一下流了下来。

  这一声,多么熟悉,多么刺耳啊。

  陶土虎被这一声从麻木状态叫醒过来。

  他定定神,张开嘴,“哦”了一声。

  不假思索,就立即翻下炕,扶住了身体摇晃的吴挺坚,把他扶上了炕,又轻轻地把他脚上的皮鞋脱了下来。

  吴挺坚只是仰着头,用泪眼看着陶土虎的脸,抽噎着,干噎着,还是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自己亲爱的土虎哥面前委屈的哭着,后来,忍不住激动的情绪,他一头抵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陶土虎挨着他坐下,双手还是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的疼痛也是像傍晚的山雾一般,一下弥漫上来,眼里也饱含了泪水,一闭眼,就流了满脸。

  待到桌上的饭食没有了热气,吴挺坚才停止了哭泣,他抬起头来,脸上的污垢和着泪水,把那张俊秀的脸蛋,都弄成了大花脸。

  陶土虎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把眼前的酒杯倒满,一手端一只,一只递到了吴挺坚的嘴边,一只放到自己嘴边,张口说道:“你我兄弟一场,临别了,我敬你一杯,到了那边,好好的等我,我过去了,咱们还是好兄弟。”

  吴挺坚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一口擒住了嘴边的酒杯,喝了下去。

  陶土虎用颤抖的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吃了下去。

  陶土虎又倒上两杯酒,端起来,说道:“都是他娘的这乱世,让咱们兄弟成了仇人,父母之仇不报,是不孝,山上兄弟之仇不报,是不义,兄弟啊,你就先走一步吧,我不久,也会来找你的。”

  说完,两人又干了杯中酒。

  吴挺坚看着陶土虎,裂开嘴笑了笑,说道:“土虎哥,我就要走了,你知道,我是爱干净的,你看我脸上脏的,你就给我擦擦脸吧,我想干净点走。”

  陶土虎点点头,就下了炕,沾湿了擦脸布,又爬上炕来,坐在吴挺坚身边,轻轻地替他擦起了脸。

  污垢出去,还是那张白嫩、俊美的脸蛋。

  擦着擦着,陶土虎看着这张英俊的脸庞,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他把手里的擦脸布一下子扔在了墙角,两手抓住了吴挺坚的领口,眼泪迸射出来,摇晃着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畜生吗?为啥作了那番大业?为什么?”

  吴挺坚也是一时涕泪交流,他只是哭着喊着:“土虎哥,土虎哥,土虎哥……”

  在剧烈的摇晃中,吴挺坚嘶声哭喊道:“我不为啥?我就是想要你,要你陪在我身边,要你的心在我身上,要你抱着我,搂着我,要你把我当成你的老婆……”

  陶土虎一听,就一下停止了动作,他看着还在痛哭的吴挺坚,咬咬牙,说道:“我是你的兄弟,最亲的兄弟,你不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你不知道吗?”

  吴挺坚哭喊道:“不,我不要您离开我,我不要你和那个刘山炮在一起,我要你,土虎哥,你知道吗?土虎哥,你那次走了,我的心也碎了,我就不是我了,是畜生,是魔鬼,不是我了。”

  陶土虎看着那张因痛哭而变得扭曲的脸,沉静的说道:“好吧,我要你,你要什么,我也都给你。”
 
  说着。就一把把吴挺坚推到在炕上,一身少,就把他身上的军服撕开了,又一把撕开了他的腰带,把他的裤子撕了下来。

  瞬时间,在冰冷的空气里,吴挺坚白嫩、曼妙的身子,横陈在了他的眼前。

土匪的爱情——第十卷 身归何处 第四章 我要你

  看着这具热腾腾的身子,陶土虎心潮涌动,他又记起了那个初冬之夜,自己忍不住趴在吴挺坚的背上,在莽乱中进入了他的身体,并激发在他的身体里。
  自己后来,因为那次的鲁莽,心上背上了多么大的心债啊,一直让自己不安。
  可是这次,自己是在还债,还自己欠着的感情债。
  他不假思索,站在炕上,几把就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光溜溜的站在了吴挺坚面前。
  吴挺坚睁开泪眼,看着眼前这个光溜溜的壮实的汉字,紧咬着嘴唇,眼里的泪水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是啊,这具壮实、亲切的身子,自己多少次在梦里出现,多少次渴望被他搂进怀里,抚摸着、亲吻着,多少次在梦里,自己为他把身体最大跨度的打开,让他进去,进去,一直进入自己的灵魂里去。
  想到这里,吴挺坚心里突然变得柔软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他和自己的土虎哥光溜着身子,钻到一个被窝里,搂在一起,互相嬉闹着、抓挠着,最后抱着入眠。
  他又想到了自己被他进入的那个夜晚,太令他难忘了,那个激情的情景,就像一张陈年的画面,一直挂在他的脑际,磨灭不去,一想起来,就会让他的心柔软起来,分泌出多情的汁液。
  吴挺坚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他翕张着嘴唇,朝着陶土虎轻轻的喊道:“土虎哥,土虎哥……”
  喊着喊着,又是一脸激动的泪水。
  陶土虎看着他双手绑着被压在身下,身子蠕动着,由于激动而颤抖着,一双泪眼定定的看着自己,双唇翕动着,在渴望着自己。
  他心里一阵疼惜,就咬咬牙,下了决心,就慢慢的跪下来,轻轻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身下的身子,软软的,温热着,蠕动着,在渴望着自己。
  吴挺坚被自己渴望的这具身子压在身下,他的心狂跳着,脸上布满了红晕,喘着粗气,嘴微张着,模糊的呼喊着:“土虎哥,我要你……我要你。”
  陶土虎看着吴挺坚红润的脸庞,他知道,第二天,他,自己从小一起长的兄弟,就要离开了,离开人世,离开自己,爱也罢,恨也罢,再也看不到了。
  他觉得吴挺坚又变成了那个白白净净的孩子,背着书包,虽在自己身后,土虎哥土虎哥的叫着。
  他的心一下子就飞腾起来,他就像好好的疼疼他,爱爱他,在这最后的一程里,好好的欢送他。
  他觉得浑身燥热,含着热泪,一把把吴挺坚的双腿提了起来,扛到了自己的双肩上。
  望下去,是吴挺坚浑圆、白嫩的屁股蛋蛋,中间那个隐秘的所在,看起来很干净,很神秘,在积极地引诱他,渴望他的进入。
  陶土虎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冲击到了自己的丹田部位,自己的下体在一瞬间就暴涨起来,温热着,昂然直竖。
  他一咬牙,对准部位,猛然一探身子,在吴挺坚欢悦的嘶叫声里,全部进入了他的身体。
  温热、包容,突然刺激的感觉,让两人的头皮发麻,心猛地一缩,身体不禁机械的运动起来。
  前进,前进。
  冲刺,冲刺。
  挥洒着泪水和汗水,所有的爱,所有的恨,都漂浮起来,从心间溢出,遍布在肢体上,就像暴风,让人疯狂起来。
  吴挺坚柔嫩的下体不堪摧残,一股热血喷涌出来,溅在了陶土虎的小腹上,大腿上,两个人都没有察觉,都不能察觉。
  呻吟着陶醉着,咬着牙使劲的恨,咬着唇使劲的爱。
  暧昧的空气包含着雄性的气味挥洒在整间屋子里。
  吴挺坚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内容,眼白上翻,心里情欲的狂澜,澎湃的情绪已经让他身体痉挛,嘴大张着,已经嘶哑的喊不出声来,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彰显着他的迷醉与投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两句身子扭曲在一起反复的痉挛一阵后,一切都静止了。
  汗水、泪水,血水,糊满了两个人的身子。
  陶土虎趴在吴挺坚的身上,静静地流着泪。
  吴挺坚的脖子上紧紧地勒着自己的绑腿布,他静静的闭着眼睛,已经没有了呼吸。
  陶土虎的两只手还在静静地抓着绑腿布的两头。
  屋里的一盏油灯燃尽了灯油,熄灭了,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陶土虎一下警觉过来,他抬起泪眼,看到了自己的两只手,他受惊似的赶紧松开,爬起身子,呆呆的看着好像已经睡过去的吴挺坚。
  过了半响,他麻木着心,从吴挺坚身上爬下来,轻轻地把他的双手解开,慢慢地放在一边。
  拾起墙角的擦脸布,下炕去,端来半盆清水,轻轻地给吴挺坚擦干净了身子。
  又打开箱子,拿出来一身新的棉衣裤,慢慢地给吴挺坚穿在了身上。
  把他在炕上头南脚北放整齐了,用一方干净的手帕盖在了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
  过后,他就这样光着身子,坐在吴挺坚身边,也没有觉得冷,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在抱犊崮的顶上,东南屿。
  一座新坟莹然独立,陶土虎坐在坟堆的一边,手里拿着一枝树枝,再挑弄着燃烧的纸钱。
  坟上没有墓碑,因为陶土虎知道,对于吴挺坚来说,已经是个家喻户晓的汉奸,不立墓碑,是为了他好。
  纸钱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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