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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x不欢(原名:清水易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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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大叔身上有细菌或者有什么疾病,传染到猫咪也是不允许的。”薛洛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向来阴森惨白的面孔,此刻却格外温柔的望着他。
白墨犹豫了几秒,拿过放在桌面上的笔,坐在凳子上,看着右下角为难的说道:“写中文可以吗?”
“可以,mobai……噗”薛洛念了一声白墨的中文的名字,噗嗤笑了出来。
白墨恼怒的瞪了薛洛一眼,将写好的纸单交给工作人员:“滚……”
工作人员拿过纸单后,将薛洛的那份也整理了一下,装在袋子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缓缓走了出去。
白墨看着工作人员离去的背影,很奇怪不满的问:“我们是可以进去了吗?这里的工作人员真没礼貌……”
“他们在取证,稍等一下。”薛洛拍了拍白墨头顶的白色娇小花瓣。
白墨看着窗外的花,默默的坐在路边的木凳子上,难过的捂着鼻子,不停地打着喷嚏。眼眶红红的,眼角不停冒出滴滴泪珠。
“怎么了?”薛洛看着白墨不停打喷嚏,难受的模样。
“我对这种花,大概是过……阿咻……过敏。”白墨揉了揉微微开始红肿的鼻子,将脑袋埋进上衣里,腰弯着身子蜷缩着坐在凳子上。
薛洛仰头看着周围树木上飘下的白色小花,为难的将上衣脱了下来,折叠几下当做口罩为白墨戴在鼻尖。
白墨看着薛洛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芒,立刻阖眼掩饰刚刚燥热的反应。虽然薛洛面色惨白,阴森的像阴郁的厉鬼一般,但是力气真的很大……尤其在那种时刻。
“……?”薛洛看着白墨面色潮红,阖眼不知道正思索着什么,白皙的耳尖都飘上一朵红晕,心痒痒的凑上去,轻咬了一下。
白墨被突如其来的触感一惊,看着是薛洛,才松了一口气,推了推薛洛的肩膀:“别到处发情!”
“因为大叔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了呀。”薛洛委屈的眯着琥珀色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白墨。
白墨的声音从厚重的布料中透出:“别说这种奇怪的话……”可爱?他?怎么可能。
“Hallo(您好)”另二人等候许久的工作人员终于走了出来,将两个证书似得东西交给了薛洛。
薛洛微笑的和工作人员道谢之后,回到白墨身边,拉起白墨的手掌,将其中一份证书放在掌心内:“大叔……恭喜。”
白墨攥紧着手心内的证书,看着打开里面看着贴着的两人照片,不太理解薛洛突如其来的贺喜但他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恭喜什么?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恭喜大叔成为已婚人士中的一员。”薛洛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珍贵捧着手中的证书,似乎这证书比世界上所有的财富都珍贵。
一瞬间白墨明白了些什么,逐渐敛去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危险的眯着眼抿着唇,食指轻轻挑起薛洛的下巴,冷静的问道:“刚才,我们在办理的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结婚证书?”
“是啊……”薛洛诚实的回答。
白墨复杂的看了一眼薛洛,不言不语,缓缓站起,因为突然站起一瞬间头有些发晕,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摇摆,推开薛洛想要扶着他的手,转身想要离开。
手腕却被薛洛轻轻的拉住,白墨恼怒的回头,却愣住了。
薛洛手里拿着在阳光下碧绿而清澈如水扳指:“大叔……我们在一起吧,我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但是我会一直努力对你好的!”
白墨看到属于自己的扳指,立刻就想抢到手,伸手抢夺几次失败后,扳指被薛洛举在高高的头顶。
白墨试图想让自己优雅的蹦几下后,轻松的抢到薛洛手中的扳指。可是事实上,他喘着粗气酡红着脸,白色松松垮垮的衬衫上下摆动,蹦来蹦去也没有抢到。仰头看着薛洛好整以暇的站着,恼怒的低头整理凌乱的上衣,沉着脸阴郁的扭头走掉。
“老婆……”薛洛跟在白墨身后轻声讨好的叫着。
白墨被薛洛细微如蚊蚋的称呼刺痛神经一般,暴躁的说道:“你是想让我揍你吗?”
他扭过头挥了挥拳头,暗示着薛洛在对他喊着这种逾矩的称呼,他不会再轻饶他。
薛洛双手按住白墨的双肩,将白墨背过去的身子转了回来,银色精致的项链挂扣被薛洛打开,轻轻的戴在白墨的纤细的脖子上,碧绿的扳指贴着白皙的锁骨格外的诱人,薛洛吞了吞口水:“还记得这项链吗?”
白墨阖眼深呼吸努力平息怒火,冷静过后才低下头,看着银色精巧的项链:“我第一次送你的礼物?”
“不是……这个是我仿照的,当年那条项链被吕延抢走了。”薛洛勾着一道毫无笑意的弧度,阴狠的重重的说道。
白墨呼吸瞬间停滞几秒后,回想到与吕延做的交易,叹了口气,沉默着的望着薛洛,抬手掸了掸薛洛肩上飘下来的花瓣。
“当年他如何笑着嘲讽我,如今我如何笑着捏死他,终于,我赢了。”薛洛说道这里阴冷的模样陡然一变,眸子炯亮凝视着白墨的脸。
白墨顾不得理解薛洛话里面的深层的含义,嗓子微微干涩的问道:“所以,我只是你们之间互相斗争的奖励品?”
“不,大叔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要争取的人,甚至要用生命作为赌注,换来这场漫长惊险的赌博,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从未后悔。”
“值得吗?”
薛洛扬起微笑反问:“如果没有大叔,我为什么要活着?”
白墨刚想反驳,就感觉鼻子痒痒的,似乎什么液体正在流淌,已经蹭在薛洛的上衣上。该不会是鼻水吧,好丢脸……白墨死死的用手抓着薛洛的上衣,害怕被薛洛瞧见。
“大叔?”薛洛看着白墨紧张捂着鼻子的模样,误以为是花香刺激的大叔更加难过,小心翼翼的盯着大叔的眼睛。
白墨用衣服掩着鼻子,头有些发晕,困乏无力含糊不清的认真问道:“在这场赌博中你痛过,累过,想要放弃过吗?”
“痛过,累过,想要放弃过。”薛洛苦笑着坦诚的说道,伸手要帮白墨系好领口的纽扣。
白墨眼帘轻垂,短发在温暖的轻风吹拂下,引得额头痒痒的,额头蹭了蹭薛洛光滑的胳膊:“痛就对了,爱太虚假,我只信经过疼痛与挫折后的诺言。”
“或许我每一句话,大叔都当做小孩子的戏言,但时间会证明许多事情。”薛洛微笑着将他轻轻地拦在怀里,弓着腰头贴着他的脸颊,温柔轻轻地厮磨着。
沉溺在薛洛温暖的怀抱中,他昏昏欲睡的聆听薛洛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鼻尖流淌着的粘稠液体似乎更加快速,已经浸透一层布料,湿湿的感觉惊醒白墨,他尴尬的推开薛洛,缓缓朝后退了几步,与薛洛拉开了距离。
薛洛见白墨嫌恶的推开他,心抽疼,微微难过的再一次伸手揽住白墨的腰。
白墨左右摇摆着身子躲避着薛洛的狼爪子,晃动之间头一阵剧痛,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耳边嗡嗡的叫着,四肢开始渐渐的发麻,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下刻,失去平衡的身子朝后倒去,及时被薛洛揽在怀里,一直捂在鼻间的上衣,轻飘飘的掉落在地上,上衣处染满湿哒哒猩红的鲜血。
薛洛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一切仿佛电影慢镜头的回放,眼睁睁的看着白墨倒下,本能的在他与地面触碰的一霎那,心跳近乎停滞的将他抱在怀里。
连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到谁,大叔就再也不会在醒来了。
缓缓看着阖眼沉睡的白墨,用手指轻轻的擦着白墨不停流淌出的鼻血……
“大叔?”
“大叔你别吓我……”
“大叔,求求你别忘掉我。”
薛洛哽咽的话语越来越轻声,整个人突然一惊,看着昏迷的白墨匆忙的将他抱起,快速飞奔的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医院前进……
☆、第五十一章
薛洛面无表情的坐在病床边;看着安静阖眼平稳呼吸的白墨;不禁回想起曾经经历过的一幕幕,深深的叹了口气。现在的他没有那么多痴心妄想;只要大叔健康的活着就好。
旁边的仪器滴滴规律的响动着;在寂静的病房内格外的清晰刺耳,他从来没感觉过如此的疲劳……
门轻轻地被推开发出吱吱的响动,床上安静躺着的白墨似乎有了知觉;被这尖锐的响动惊吓到,苍白的面上一瞬间有些狰狞;小拇指抽搐着。
薛洛没有回头;俯□子轻轻地抚摸着白墨皱起的眉头;温热的手心一下下轻柔的触感让白墨微微安心的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从门口径直走入的男人,优雅坐在薛洛的旁边。
薛洛握着抚摸着白墨并没有扎点滴的手背,面无表情的说道:“顾暮,你来了。”
顾暮整理一下领带,看着白墨静静躺着的模样,叹了口气:“恩。”
“你来做什么?”薛洛把洁白的毛巾浸入脸盆中滚烫的热水中,边角撒上点凉水,双手抓起两角用力的拧着。待毛巾拧的半干轻轻地擦拭着白墨额头冒出的密密麻麻汗水。
顾暮两手双指交叉胳膊抵在病床边,支撑着头看着睡梦中却蹙眉不安的白墨,轻轻偏过头凝视着薛洛,冷冷的说:“不是为了你来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来的,我是问你,你来这里看大叔的目的是什么?你还想得到什么东西?”薛洛此刻没有心思和顾暮周旋,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对顾暮不请自来的厌恶感。
顾暮伸手想触碰白墨却被薛洛从空气中拦下,他笑了笑也不在意的说:“交易”看着薛洛疑惑的眼神,他又缓缓说:“是为了我和他的交易。”
惨白阴郁的面上,琥珀色的眸阴冷的瞪着顾暮,薛洛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不好意思,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和大叔的秘密么?呵……薛洛用力的咬着下唇,感受到唇上微微刺痛与铁锈的腥味才缓缓平复暴躁的情绪。眯着眼睛看着顾暮脸上碍眼的虚伪笑容,要不是怕惊扰到大叔,他真的很想用武力把顾暮的门牙撬开,看他是否还像现在一副得意的模样。
顾暮看到薛洛隐忍怒火的模样,更加愉悦,忍不住再次出言嘲讽:“真是可悲,谁算计谁现在你还是不清楚。”
“不劳您费心,您还是考虑一下自家的家产。”薛洛把渐凉的毛巾重新按回已经变温的水中,拧干后轻轻地擦着白墨因为扎针留下的胶布痕迹。
顾暮看着薛洛乖顺的像只小猫舔舐生病主人的模样,摸着下巴继续挑衅着:“这句话奉还给你,不劳你费心‘我们家’的资产。”
薛洛懒得回应顾暮些什么,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思和顾暮斗来斗去。兜内的手机嗡嗡的震动着,他怕惊扰白墨,急忙拿出手机关闭震动,屏幕上显示着新的短信,是江惟发来的。
「捉到了,怎么处理?」
知道江惟所说的是谁,但现在他的对这条信息,毫无感觉,内心空荡荡一片,望着白墨微微干燥起皮的嘴唇微微开阖,从脚底蔓延的刺痛感额头湿漉漉的冒出冷汗。
「随便,别来烦我,那些都送给你了。」
指尖快速的按动手机键盘发出短信后,抠出手机电池将手机放在远处,走回白墨身边手指爬上眉梢,轻轻抚平又一次皱起的眉头。他已经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那些琐碎的枷锁他其实毫无兴趣。
顾暮见薛洛冷淡不再理会他,他也失去逗弄的兴趣,反倒和薛洛谈起了生意:“我们合作吧,公司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助力。”
“不好意思,现在的一切都属于江惟了,刚刚发给他的短信已经说好了。”
顾暮优雅悠闲的模样荡然消失,凝视着薛洛几秒确认薛洛不是在开玩笑,不可置信的问:“短信?你在开玩笑吗?别提一条短信具有什么法律效益,你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从白墨身边得到的财富就拱手让人了?”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东西,我从一开始想要得到的就只是大叔而已,那些财富只是为了更好的清理阻碍。”薛洛淡淡说道。
“恩……”床上的白墨呻。吟着,打断了薛洛与顾暮的对话。
“大叔?你醒了吗?”薛洛轻声的问道。
白墨缓缓睁开眼睛,耳边嗡嗡的叫唤着,稀里糊涂的又阖眼几秒缓过神来,眯着眼睛看着模糊眼前白色一片。嘟着嘴不开心的坐起身来,刚困难的坐好,便被眼前突然放大俊秀略苍白的青年吓到,呜咽的咿咿呀呀叫了几声,疑惑磕磕巴巴的问道:“你——是——谁?”
薛洛心猛地一沉,随即伴随的是彷如利剑狠狠剜破心脏的剧烈疼痛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着。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顾暮对白墨一副天真弱小的性格,格外好奇忍不住想捏一下白墨的脸颊,于是被薛洛狠狠的抽了一下手背,吃痛后继续优雅的摸了摸手背:“我去叫医生。”
白墨见薛洛没有回答,委屈的眨巴着眼睛唇角微微,“弟——弟?”
薛洛抱住白墨热乎乎的身子,满足的蹭了蹭白墨细腻的脸颊后才缓缓松开,温柔的解释道:“不是弟弟喔,是‘爱人’,我们结婚了。”
“结——婚?”白墨开始渐渐习惯说话,也流利许多:“两个男人?结婚不会很恶心吗?”
薛洛轻轻亲了一口白墨,看着不知所措的低头怯怯抓着他衣角的人问道:“恶心吗?”
白墨思索一会,嘴角扬起大大甜甜可爱的弧度:“本来以为会恶心,但是挺舒服的,再亲亲我嘛。”
薛洛微笑着抱着白墨,像是保护着易碎品般轻轻地亲了几口:“要乖的躺在床上,点滴还没有扎完呢,乱动会起包的,又要重新打哦。”
白墨一听到打针就开始打蔫,像只可怜的兔子缩在薛洛怀里颤巍巍的,眼眶也渐渐泛红,墨色的眸内仿佛被一层水雾笼罩着:“我不要打针……疼。”
“大叔,乖乖的就不用重新打咯。”薛洛摸了摸白墨的头,看着幼童一样的白墨,内心充满矛盾。
舔了舔泛苦的下唇,耷拉着脸不开心的对薛洛命令道:“唔……好吧!想吃牛奶糖。”
对清醒的白墨一直有些陌生的薛洛听到熟悉的命令声,瞬间满足的用炙热的手掌感受掌下细致的脸颊:“那等下我出去买可以吗?”
“现在!”白墨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不安分的在薛洛的怀里乱扭着,手背上的塑料管伴随着激烈的挣扎一颤一颤的。
薛洛急忙按住白墨的手腕,无奈的起身回头看着带着医生回来的顾暮,冷冷的说道:“你帮着看一下,我马上回来。”
叫回医生的顾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警惕抱着枕头的望着他的白墨:“好。”
薛洛吻着白墨的额头:“要乖哦,我马上回来。”
“你真好!”白墨迷迷糊糊苍白的面上终于有一丝血色,脸颊绯红的轻轻凑近薛洛的脸颊啄吻。
薛洛被软糯的大叔深情的吻后,一瞬间简直感觉自己莫非生活在天堂中?轻飘飘步伐凌乱的走出病房。
顾暮看着薛洛离去的背影,半蹲着摸了摸白墨的头,诱哄暗示着:“你的心愿已经完成了,终于他已经放不开你了。”
白墨懵懂的歪着头,对于顾暮话语中另外的涵义没有任何反应,单手抱着软乎乎的抱枕,迷迷糊糊地乖巧的拉开被子裹在身上,一副疲惫困倦的模样。
“这回我们也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薛洛说的送给江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约定是怎么说的?不是都是我的么?”
白墨被顾暮突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躲进被窝里,却被顾暮粗鲁的拎了出来,毫不客气的掐住脖子。
顾暮被白墨这副故意装傻的模样简直要气炸,抛弃了那副优雅的外衣:“你别给我装听不懂,我不是那个傻蛋……”
白墨像只梨花带雨可怜的兔子,被屠夫拎起恫吓着:“呜呜呜呜……”
看着白墨一副可怜兮兮噙着泪珠,哽咽无助的打着嗝,有种欺负小孩的愧疚感,难道是真的失忆了?他咬了咬牙,生硬的再次逼问:“喂……别装作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你有没有真的失忆我清楚。”
一直在顾暮身后的医生,终于看不过顾暮粗鲁的动作,急忙上前将阻拦顾暮:“先生,他还生病呢。”
顾暮怀疑的盯着白墨墨瞳,凝视着床上的人委屈扁嘴着身子不停颤抖,一副被蹂躏后惨兮兮的模样。甩手叹气想再次靠近白墨,却被医生拦下。
医生不卑不亢的提醒着:“您现在不太平稳,请您先去病房外等候……”
白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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