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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高校-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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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是一次游戏……唐小离想着都觉得可笑。
好吧。
他承认他成功了。
他真的感觉到了可怕。
是在嘲笑他吗，还是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不愿留给他。
他虽然喜欢许赫，可是……他起码还有不能让步的地方，他知道还有点尊严。他真的一分一毫都不敢再多放心思再许赫身上了，他明白，无论多少都是满盘皆输。他也认清楚自己玩不起，也承受不起。现在他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里。
为什么，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再出现。
唐小离的步子越走越快，却说不出的决绝。
……雨，也越下越大。
没过多久，身后的紧跟着自己的脚步声渐渐地变缓，变轻……变得越来越远，然后好像消失了。
果然……还是这样。
不知何时，身后的声响开始变得越来越嘈杂，混杂、甚至混在着喊声，这些在越来越大声的雨声，混在汽车鸣笛，人来人往的脚步声里……好多声音都混杂在一起，吵扰着……响混乱着……烦乱的周围，好像无时无刻不嘲讽着唐小离只能洋装的一点都不失落的心。
只是，那声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却再也听不见了。
一直握着伞的唐小离，脸上虽然一直没有动静，可是，还是忍不住笑了笑，脸上有些嘲讽的意味，他突然觉得很庆幸，他还好没有回头。
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买了些方便面，当夜宵。
雨下得太大，虽然一直打着伞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浑身淋得湿透了。合上了伞，唐小离甩了甩雨水。等进了公寓，这才发现身上早已经冻僵了，鼻子冻得通红。
放了些热水，打算洗个澡起码暖和些。
换下衣服的时候，这才发现兜里的手机，竟有几十个未接电话。
电话的号码有几个是许赫的，另外，还有几个并不熟悉的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未接电话时，心里突然浮现一种不好的预感，七上八下……他坐在椅子上，拿着电话发呆。
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
又是那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虽然犹豫，最终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是唐小离先生吗？”电话里忽然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是。”
“哦，”那边的声音显然是放松了不少：“您是许赫先生的什么人？”
“算是……朋友。”那种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好像要把他吞灭了一样。
“那好，麻烦您通知一下他的直系亲属，或者，您能亲自来一趟医院吗，许赫先生半小时前出了车祸，似乎，很严重……现在人已经送进了急救室抢救了。”电话那头依旧冷静的说道。
……
眼前一黑，唐小离只觉得浑身一软，手甚至连拎着电话的力气都没有。
唐小离开开合合的唇，却发不出声音：“不，不……”
“我们在他口袋里找到了手机，上面的最近联系人只有您一人，所以就给您打了电话，医院是……”那边的人依旧简单了下地址，冷静的就挂了电话。
嘟嘟——的电话声却让唐小离愣愣的看着手机足足有一分钟。
浑身却不可遏制的微微发着抖，半响，这才像是惊醒一样，许赫出事了？！
出事了……
甚至顾不得换鞋，带着皮夹就急急忙忙冲出了公寓。
坐在出租车上时候，他给许然打了电话，因为没有人接听，只能发了短信。发短信的时候，他手抖动的几乎打不出来字，好半天才发出去。
一路上他只能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可是，却还是回想起，不久前的刚才，许赫的祈求、悲伤、浑身湿漉漉的落魄模样……还有渐渐淹没在嘈杂中，再也听不到的脚步声……这些是有预兆的，只是，只是当时的他没心思去留意，甚至不愿意回头看看究竟……
他只是还以为，以为是许赫没了耐心……只是以为许赫又再耍他，说不准等他回头的时候，就能看见许赫高昂着嘲笑着的脸……
如果是那样，他真的会崩溃。
可是，谁知道，事情竟会……
不会的。
一定没事的。
不是都说，祸害活千年……许赫就是个祸害，一定没事的。
唐小离一直哆哆嗦嗦的紧紧地攥着手机，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一脸的冰凉。
等到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一点一点的让心越来越没有底气，因为太过紧张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
他觉得手脚冰凉，竟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好不容总算是找到了急诊室的外……
“您是唐小离先生吗，人还在抢救……还有一些手续上的事情……”唐小离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只顾看着急诊室的等，甚至都听不清楚警察在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唐小离一个人坐在门外，静得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反反复复的喃喃自语，机械的一遍一遍重复着。
“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有事……”
可是此时的言语，却又显得那么的惨白无力。随着时间越长，他越是觉得心里没底……
“现在怎么样了？”许然急急忙忙跑来，西装上沾满了泥水，就见唐小离一个人站在门外，双眼无神。
唐小离摇了摇头，一直紧握着的手微微有些白。
许然皱了皱眉。
没多久，忽然，这时只见急诊室的门缓缓地打开。
医生缓缓地走出急诊室。
“医生……许赫他怎么样了？”医生只是摇了摇头，摘掉了口罩，和许然站在一侧：“谁病人的是直系亲属？”医生开口道。
“我是。”许然和医生走到了一侧。
这时，病床从急诊室里匆忙推出。
只是一眼，他却还是看到了许赫缠满绷带的头部，虽然有氧气罩罩住了些，但是灰白的脸上触目惊心的血渍的清楚……
唐小离什么也顾不得，只知道一直紧跟着护士推着病床到了加护病房。
护士把唐小离隔绝在病房外，唐小离站在透明的玻璃室外，看着缠满绷带的许赫。
“不可以有事……你不能有事……”唐小离趴玻璃上，喃喃自语，神色有些恍惚。
……
许然的脸色有些难看，走到了唐小离身旁。
“医生说，颅腔大量出血……可能过不了今晚……”许然的淡淡的说着，口气中出奇的平静，不过除了微微发抖的手……还有，一直看着唐小离时，不再友善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偶知道一定会有银，看完不冷静……但素，偶是无辜的。
偶发誓，偶是甜文……
偶发誓，腻歪，绝对腻歪……
打滚中……
64
64、第65章 冷静 2 。。。
“医生说送过来抢救的时候，他一直喊着个叫唐小离的人……”许然倚在墙上，接着说着，不过口气显然不善：“你让我怎么说你，我倒是真的想问问你，你对目前的这个结果是不是很满意？”许然的口气中带着冷漠嘲笑。
唐小离却一声不吭，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眼睛却一直看着加护病房里睡得安稳的许赫。
“听说你也辞职了，也打算明天就走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在说什么，但是作为当哥哥的我只有一个请求……”
唐小离微微转头看着许然。
“既然决定真的要走，这次你就彻底的消失干干净净，再也别出现在许赫面前，别留念想，也别后悔了，省得折磨两个人。”许然的口中的话带着少许的恨意，俨然把唐小离当成间接害许赫撞车的凶手，估计若不是因为碍于这些真的和唐小离没有丝毫关系，全是自己的臆想吗，他也许真的会动手哦。
唐小离听着许然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只是站在原地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很乱，甚至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一心只剩下许赫的伤势……所有的不祥全都一股脑的赶过来，堆积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走吧，趁我没发火之前。”许然推了推唐小离的肩膀。
唐小离咬了咬下唇，神情依旧只是发愣，连抵抗都好像不知道了，茫然的就顺着许然指的方向离开了。
许然看着唐小离的背影渐渐消失，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这才，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依旧躺着的许赫，深吸了口气，微微攥着拳头。
唐小离一个人像个幽魂一样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这时迎面的凉雨忽然打在身上，才突然觉得神智一下子变得清醒了不少。
顿时，只觉得浑身不可遏制的发冷，明明不过只是秋初却让他冷得浑身簌簌颤抖，好像就连关节都发着颤。
可是，站在没走多远，脚步却忽然停住了。
他甚至再也迈不开一步。
唐小离站在雨里喘息里带着急促，满脑子全回放着医院里许赫满脸血渍的样子……
那一幕，他甚至觉得连呼吸都带着发疼。
本来，他只是以为明天就能离开，然后离许赫远远地，也许对他对自己都好，两全之策何乐而不为……可是谁能料到现在却是被一场意外全都打乱了。
他再难走开一步，许赫浑身是血的样子好像刻在心里了，可怕的决绝。让他栓的死死地，再难离开……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无论是结果是怎么样都好，难过也好，伤心也好，一个人孤独终老都好……他现在只希望能待在许赫身边陪他过了这一关。
他理解，一个人撑下去有多的痛苦，就好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
那么，难受辛苦……眨眼间就是生和死。
他舍不得许赫和他一样。
唐小离抿了抿嘴唇，转身毅然决然的又朝着医院走回去。
他还没走到加护病房的时候，此时却忽然只见从许赫病房里急急忙忙跑出来名护士。那护士甚至都忘了关上门，只知道焦急的喊着：“医生，医生……不好了，534号房的病人心跳有衰竭的症状……”
嗡——
猛然，唐小离觉得像是浑身像是过了电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534号……
许，许赫！！
唐小离惊愕的慌忙朝着病房跑去，跑的时候，他只觉得腿脚发软可恨的使不上力气，甚至只能笨拙的跌跌撞撞，费劲了全身的气力才跑到了遥不可及的病房。
病房却不像之前他离开的那样安静，屋里的已经挤满了人。
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神色凛然。
许然退到了一侧，看不清楚神色。
躺在病床上的许赫依旧闭着眼睛，脸上的血渍有些明显的干涸发着黑红的颜色。恍惚中整个人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除了周围越来越草早的抢救声，还有一直没有反应的许赫……
“家属先回避一下。”医生说着，示意身后的护士把唐小离和许然请出了病房。
随着病房的门关上，一切又瞬间恢复到原来的安静。好像那些嘈杂都不似真的。
……
唐小离紧张的站在原地，明知道被帘子挡住了，可是还是管不住眼睛一直往里开。
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只是徒然的看着挡在他和许赫之间的帘子，那一刻，他真的，那道帘子竟会有万水千山一样远……
恍惚的竟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四年前，他一个人孤孤零零躺在野草丛里等死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觉得彷徨痛苦，可是却不从像现在这么的无助和委屈。
许赫不能有事……
他还没求得自己的原谅，还没让他看清楚他悔过的样子，还没信守承诺……甚至，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许赫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
那天他自信满满的对他说做他男人的样子，俊俏的像是一幅画。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只是把那些话当成最无奈的笑话听，他没认真，也知道许赫没认真，谁都不当真的言语却随着时间渐渐变质了……现在他满心满意的全认真了。
谁料，许赫却这样，忽然只管着自己闭上眼，不管不问了……
不行，绝对不行！
他一直微微发着抖，恐惧从未有过的强烈。额上的雨水滑下来，让人分不清楚是不是泪水，可是满是悲伤的眼睛却让他显得脆弱不堪。
那天他口中很说的不再见，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么荒唐的生死相隔，不是真的不见……他只是怯弱了，投降了，他那时候真的再也受不了许赫的忽冷忽热。
才出此下策。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忘不了许赫……怎么能忘的了……但是他宁愿选择离开，现实的生活容不得他在拖延……
可是现如今，他宁愿一直这样，总好过一场空。
他知道，许赫已经低头了，服软了。
可也是，他就是不甘心，也不相信他会长久……就好像心口根刺，不许他这么做，想忘都忘不了。
唐小离脸上一片冰凉。
如果，在火锅店的时候，他能给他一次机会，他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吃顿饭，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唐小离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他真的后悔了。
保佑许赫能过这一关……
无论神也好，佛也好，平安，他只求许赫能平平安安。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开了。
医生走到许然面前摘掉口罩，脸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进去见见吧。”
说完，医生便走开了。
唐小离觉得浑身像是冻住了一样，四周只剩下寂静，还有越来越鼓噪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要跳出心口。
只见，许赫就那么乖乖的躺在那里，长长地睫毛投射下一段阴影，俊俏的脸上出去了那个碍事的氧气罩，脸上倒是依旧有些蹭上，除此之外，他真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明明只有几步，唐小离却觉得自己走了许久，几乎要耗尽半生的时间。
他不敢看，又不舍得不看。
许赫那么的安静……
心里一阵阵的大痛，泪水再也无法控制的滑落。
“许赫……”颤抖的唇，甚至发不出声音。
手甚至不敢抚上他的额头为他拨开遮掩住的刘海，他怕，怕那么完美的许赫会被一碰就碎了……怕碰了之后，就必须要醒来，接受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他就再找不到借口把噩梦叫醒。
许然看着唐小离，低垂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口叹息，犹豫了半天，放下了许赫的手机。
转身，缓缓的离开了。
随手，关上了房门。
病房里只剩下唐小离和许赫，像是一场玩笑一样，老天真的应允了唐小离的话，诡异、可笑、却又讽刺……
“许，赫……你醒醒……”真的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我收回那些话……你醒醒，我这就请你去吃火锅，暖和和的……你醒醒，我发誓，我以后我都不走了……”唐小离的手小心翼翼的推了许赫的手臂，像是这样就能把人叫醒一样。
“……”
他的手贪恋的拂过他的脸庞……
唐小离握着许赫的手一遍一遍。
唐小离忽然睁大了眼睛，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泪，却看见枕头旁的一直开着的手机。
手机发出一些声响。
“那个……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唐小离，咳咳咳……我弟，欠揍，他……你扇他一巴掌就知道了。”手机里传出许然干涩的声音。
许赫的身子明显异动。
一直挂着泪的唐小离微微皱眉。
瞬间扬手，重重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许赫的脸上。
“哎呦！”
“许赫，你个混蛋！！”
正躺着的许赫疼的睁开了眼，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在床上打滚。
“真疼，我是真撞车了！！！”许赫滚着嗷嗷着。
唐小离的脸色铁青。
起身，就要走。
可是，手还没扶着门把。
“那个，门反锁了……这一层平时都很少人来，所以……你们慢慢聊”
嘟——枕边的电话挂了。
唐小离气得浑身发抖……
“混蛋混蛋……”唐小离脸色惨白，怒目的瞪大了眼睛。
林然坐在病房外，喝着热水暖身子，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还是叹了口气，心情恶劣，所以说他不喜欢下雨。
时间回转到两个小时前……
“他还要多久能醒？”许然双手环胸，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玻璃窗里的许赫。
刚才出诊的医生站在身侧笑着说道：“估计还要长点。”
许然皱了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少爷大致是累的，连续四五天都没怎么合眼，虽然蹭了点小伤，但是是困得睡着了。”
许然看着加护病房睡得风生水起的许赫，脸色越来越难看。
“为什么住加护病房？”许少爷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一直强调的。
说和你简单的说明一下，您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许然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最讨厌下雨。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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