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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追凶ii-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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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那两个小兔崽子不会老老实实的把东西交出来，只是没想到，那两个孩子在约翰动手之前，就已经在仪器上动了手脚。这个机器再也不能发声了，里面的东西被破坏了，当然，如果他愿意，可以再研制一个出来，不过对于兰德尔来说，这种东西他不稀罕，尤其，这种东西还是那个背叛者研究出来的。
毁掉了也好。
门口传来敲门声，兰德尔懒懒的应了一声：“进来。”
门外的是巴尔，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兰德尔面前，说：“首领，他不肯说，我给他用了药。”
兰德尔脸上有着一丝遗憾：“应该再跟他玩玩的。”
其实那枚红色的药丸就有着这样的功能，以约翰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能抵挡它的药性，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巴尔说：“肯斯那边有消息过来，所以我着急了一点。”
“什么事？”
“说是你带回来的那个次声发声器刚才在实验室里爆炸了。”
兰德尔挑眉道：“怎么回事？”
巴尔回答：“他们研究完了以后以为那个东西没用了，因为是您带回来的，他们就没有在意，谁知道放在一边没有多久它就自动爆炸了，里面有一个微型的爆破装置。”
“微型的就说明爆炸不严重，有什么问题吗？”
“嗯，是这样的，爆炸的威力并不大，可是……”
兰德尔看到巴尔脸上难得出现的表情，倒是感兴趣起来，笑着问：“到底怎么了？”
巴尔嘴角微微一抽：“它爆炸的威力并不大，可是不知道谁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现在整个实验室被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包围了，那个实验室的里的人几乎都被恶心得吐了。听他们说，是一种又像粪便又像腐烂的尸体一样的臭味。”
兰德尔听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巴尔很莫名其妙。
“好了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那实验室……”
“两只小猫小小的炸毛而已，不用在意，正好给他们都放个假吧，那味道应该过几天就会消散的。”
得到命令，巴尔留下手里的字条就离开了兰德尔的房间，纸条上写着兰德尔最想要的消息。
兰德尔并没有立即去看那张字条，而是静静看着窗外湛蓝的大海，良久才轻笑了一声：“小朋友，希望，以后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了。”
☆、第一章
程瀚扬的心情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最近警局没什么大事发生，每天都过得很悠闲。在上个星期，薛子轩终于通过了升职考试，正式成为重案组仅次于程瀚扬的二把手，而这个消息刚传到程瀚扬这里，他就开始酝酿起了自己的计划。
跟路尧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真没正正经经的一起出门旅行过，上一次路尧好不容易拿到的大假，结果却是陪着程瀚扬跑到其他市查案去了，虽然路尧一句怨言都没有，可那时候程瀚扬就记着这件事了。后来看到江文宇和刑海跑到X市来旅行的时候，这个想法就更清晰了起来，当然，他也暗暗祈祷自己和路尧的旅行千万不能像刑海和江文宇一样那么倒霉。
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能够接替自己的工作了，程瀚扬二话不说立马就去跟局长打了报告，在讨价还价里，原本想请一个月大假的程瀚扬才只拿到了十天假。
管它呢，十天就十天，总好过没有。
程瀚扬一刻没有耽误跑到了路尧办公室，路尧正在解剖室里和周孝琪研究什么，程瀚扬没有去打扰他们，坐在路尧的办公室里一边等一边翻手机上网。
“不是还没下班，你怎么过来了？”
路尧脱下手上的白手套，有些惊讶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
程瀚扬放下手机，说：“路尧，能请到假吗？”
路尧一愣，然后明白了程瀚扬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你已经拿到假了？”
程瀚扬点点头，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条子：“局长已经同意了，十天。”
“我们俩都走的话，重案组……”
“我的工作由薛子轩暂代，你的可以找周孝琪。”
“可是……”
程瀚扬拉着路尧坐在自己腿上，说：“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的，要陪我去个地方。”
想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答应的这个“条件”，路尧一点不客气的一口咬住程瀚扬的嘴角。
“嘶……”
路尧对自己下嘴的力度很有信心，肯定见不了血，顶多破点皮。
“去请假吧。”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想去旅行？”
程瀚扬抱着路尧不松手，说：“我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旅行过。”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程瀚扬心里还藏着的小秘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路尧听程瀚扬这么说也很心动，从在一起开始到现在，他们似乎每天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几乎没什么时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好，我去试试。”
程瀚扬压低声音说：“去请假的时候就直接要一个月的假，这些老狐狸都一个样子，肯定不会给那么长的假，到时候讨价还价要十天会容易点。”
路尧挑挑眉，捏了捏程瀚扬的脸，说：“我开始怀疑薛子轩说你被我带坏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了。”
结果超过路尧意料之外的好，比起程瀚扬的十天假期更长，他拿到了十五天的假。
三天后，两人的假期正式开始，将工作全部交代好之后，他们坐上了飞往荷兰的飞机。
程瀚扬和路尧去的第一站，是马德罗丹。它是全世界都很有名的小人国，位于海牙市，靠近知名的席凡宁根沙滩海岸。在这里，就像是把整个荷兰浓缩在了这个城市里，所有荷兰最有名的观光点都按照一定的比例建造在这里。
不是没有见过这种浓缩型的模型，但这么真实动态的体验路尧还是第一次，尤其是看到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模型时，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更是程瀚扬从来没有见过的有趣。在这个“复制品”里，连送餐服务和大厅搭机的旅客动态都被复制了出来。
路尧很喜欢这里，所以他们在马德罗丹呆了两天才前往第二站——代尔夫特。
这里在十八世纪以陶器闻名，两人逛了著名的陶器市场却什么都没买，按路尧的说法是，这玩意儿能不能安全拿回去还真不一定，万一磕了碰了带回去就只剩一堆碎片了，那多划不来。
虽然荷兰的奶酪很有名，可路尧和程瀚扬都不是很喜欢吃这个东西，刚开始的好奇在经过几餐后变成了对混沌面和虾饺的想念。
第四天，他们到了最后一站目的地——阿姆斯特丹。
这里果然不愧是荷兰的首都，因为交通运输业的发达，阿姆斯特丹不但漂亮而且繁荣。程瀚扬和路尧坐船游了从市内流过的阿姆斯特尔河，去了库肯霍夫公园，就连并不是多喜欢鲜花的路尧都忍不住在爱士曼鲜花拍卖市场买了一大把新鲜的郁金香。
阿姆斯特丹可以吃到世界上任何地方的美食，两给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家听说味道比较正宗的中国餐馆，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两人住的酒店就在阿姆斯特尔河附近，一到晚上，河面上星星点点的亮光又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景。
程瀚扬抱着路尧坐在酒店的阳台上，微风从河面吹过来轻抚在两人的脸上，这样安静和祥和的气氛，似乎从两人认识到现在都从来没有过。
不管是程瀚扬还是路尧，在这一刻，都希望能够把它停留得更久一些。
“明天去哪里？”路尧舒服的靠在程瀚扬身上，半闭着眼睛问道，从出门到现在一直都是程瀚扬安排的行程，他很享受这种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跟着程瀚扬走的感觉。
程瀚扬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假过了几天了？”
路尧想了想，说：“六七天了吧。”
“下次要是有机会，我们再出来走走吧。”
路尧笑了笑：“希望下次不会是要等到我们退休以后。”
程瀚扬问：“路尧，你喜欢什么地方。”
路尧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一些，他想了想，回答道：“其实一直很想去法国的蔚蓝海岸、普罗旺斯，对了，还有埃及金字塔……其实，日本的北海道我也挺想去看看的。
“路尧，你高兴吗？”程瀚扬吻了吻路尧的头发。
“嗯。”感觉到抱着自己手紧了紧，路尧笑了，他没有告诉程瀚扬，曾经，他以为这样安定温馨的生活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
第二天，当载着两个人的车，停在一座白色的教堂前，路尧看着程瀚扬挑眉笑了。
程瀚扬什么都没说，拉着路尧就进了教堂。
教堂里空荡荡的，只有第一排坐着四个人，路尧愣了一下，虽然猜到程瀚扬带他来阿姆斯特丹的心思，却没猜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两人的父母。
程瀚扬拉着路尧，脸上有那么一丝从没有过的红晕，说：“咳，那个，路尧，虽然上次我们都说这张在Z国根本不会有任何法律效力的纸没什么用，可我觉得有总比没有要安心些。”
路尧扬起嘴角，问：“你这算是……求婚？”
“恩……”
路尧摊开手看着程瀚扬：“戒指呢？”
程瀚扬一愣，路尧这是答应了吧？
指了指坐在前面一脸看好戏模样的父母，程瀚扬说：“在爸妈那里。”
“怕带在身上被我发现？想给我一个惊喜？”路尧笑着问，“笨蛋，从你说要到荷兰来旅行，我就猜到你想干什么了。”
因为，这里是全世界第一个通过了同性婚姻法的国家。
程瀚扬干笑两声，他的聪明才智都用来抓罪犯了，在路尧面前，他还真没怎么聪明过。
拉着程瀚扬的手，路尧走到了父母面前，接过他们递来的戒指，两个人正式的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当把那张证书拿在手里时，就算是路尧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禁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和一个自己爱并且也爱着自己的人一生一世相守，是从前的路尧几乎没有想过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愿意一辈子陪在程瀚扬身边，不离不弃。
而这时的程瀚扬想着的是，回家以后，找人把这个东西裱起来，挂在卧室里。
父母们定的酒店和程瀚扬他们并不是同一间，难得来一次荷兰，他们当然也有他们想去的地方，再说了，两个孩子这算还在“蜜月期”吧，谁也不想打扰他们。
不过当路尧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腰酸背痛起不了床的时候，突然觉得，偶尔被人打扰一下似乎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十天假日的第九天，拖着一身的疲惫和满心的甜蜜，程瀚扬和路尧终于回到了X市，早上十点从机场出来，路尧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程瀚扬拉着路尧的手往机场外的出租车走去，路上难免会有人对他们行注目礼，不过这一切程瀚扬都不在意，路尧也没有精力去在意。
“路尧，醒醒，到家了，回家再睡。”
“嗯。”路尧半梦半醒的跟着程瀚扬回了家，他困死了，只想睡觉。
程瀚扬笑着打开家里的门，十分满意的看着路尧本来半闭着的眼睛睁开，一脸的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路尧四处看着，客厅的沙发、餐厅的餐桌都换过了，墙的颜色也变了，从冰冷的白色变成了温暖的米黄色，本来简单的电视柜变成了漂亮的电视墙，卧室的床也被换掉了，现在这张床一看就知道比以前的大了不少，厨房倒是没什么变化，卫生间的洗手池也变成了新的，连上面的镜子也一起被换掉了。
程瀚扬放下手里的行李箱，笑着看向路尧：“喜欢吗？”
路尧走到程瀚扬面前，在他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程瀚扬拉着路尧在沙发上坐下，解释道：“我认识一个做装修的朋友，请他帮忙设计的，因为时间太短，能够动的地方不多，只能从家具上下功夫了。”
路尧嘴里说了一句“浪费”，心里却是甜甜的。
程瀚扬的举动无非是在表明他的心意，从今天起，他们之间走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而这个阶段需要有一个新的开始和见证。
不过再大的惊喜也敌不过时差，因为回来以后怕睡不着，前一天程瀚扬和路尧都睡得很少，当然，也是为了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两个人胡乱冲了个澡就爬上了舒服的大床睡了起来。拉上新换的窗帘，卧室里的光线就像是晚上一样。
两人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直到程瀚扬的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半闭着眼睛摸到一旁的手机，程瀚扬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程瀚扬声音闷闷的，一听就是没睡醒。
“头儿，我的老大，程组长，你不是吧，你居然还在睡觉？”
程瀚扬听出来打电话的是薛子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坐起身来。
“呃，我起来了。”
“嘿嘿，我知道出去度假难免会……那个啥，但是头儿，你不会忘记你昨天打电话给我们说今晚请我们吃饭这件事情了吧？”
别说，如果薛子轩不打来，程瀚扬估计自己一定能忘了。
敷衍了薛子轩几句，还好现在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程瀚扬把极不情愿起床的路尧给拖了起来，十分钟后，两人坐进了车里。
路尧还在打哈欠，伸了个懒腰才问：“你们约在哪的？”
“他们说突然想吃火锅，就约在了离警局不远那家火锅店。”
“下次要是有机会我们去四川吧，听说那里的火锅好吃。”
“好。”
这几天，他们常常会有这样的对话，在一段假期即将结束时，总是让人希望还有一个更长的假期。程瀚扬也是第一次发现，其实路尧挺有当一个吃货的潜质的。
包间是用薛子轩的名字订的，等程瀚扬和路尧跟着服务生走到包间里，就看到一群饿得已经趴在桌上的人。
“你们怎么不先点菜。”程瀚扬拉着路尧坐下。
“请客的人都没来，我们怎么好意思先吃？”薛子轩一脸的怨念。
坐在他旁边的易成溪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他是怕万一你们不来了，订包间的人要负责买单。”
薛子轩瞪了易成溪一眼：“我有那么猥琐吗？”
易成溪装作没听见，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没有管他们俩人的斗嘴，反正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程瀚扬招呼着古铭峰他们点菜。
没有想过要掩饰什么，程瀚扬和路尧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对戒从他们两人在教堂举行婚礼之后就没有取下来过，这个时候，当然也是闪瞎了一桌人的眼。
等服务生上完了锅底和菜退出包间，薛子轩才一把抓起程瀚扬的手晃了晃，说：“老大，你这是蓄谋已久啊。”
程瀚扬抽回手看看其他人，所有人的眼里只有包容和祝福，程瀚扬和路尧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能够拥有这么一群同事和死党。
古铭峰笑着问：“所以这一顿算是喜酒？”
林杰哈哈大笑：“只有菜没有酒怎么行？”
蒋彦埋头不接话，他可是资深宅男，喝酒这种事，只需要三杯就能让他原形毕露，当然能躲就躲，不过他用果汁代酒干杯的时候，也是打心眼里为程瀚扬和路尧高兴。
艾华果然是女中豪杰，拉着路尧敬酒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陈曦和蒋彦一样酒量一般，只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拼命往嘴里塞东西，想着好歹垫垫底，喝酒下去不至于醉那么快。
这顿饭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聚餐都让人觉得高兴，程瀚扬和路尧一直知道他们这群可爱的同事一定会给他们最真挚的祝福，而其他人则是觉得，程瀚扬和路尧结婚，一回到国内就想到先请他们几个人吃饭，说明是拿他们当自己人看的。
毕竟，就算现在社会再包容，两个男人在一起，仍然有很多需要顾虑的事情。
程瀚扬和路尧脸上幸福的笑容毫不掩饰，而这样的笑容，也让坐在一旁的薛子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倒不是不想看到他们俩人幸福，他只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和易成溪。
到现在为止，易成溪的父母还是没有放弃让他去相亲结婚的念头，有时候逼于无奈，易成溪还是只能听父母话去见一面，当然他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和借口让女方知难而退。他妈妈有高血压，他们俩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她这件事，只能先拖着。
薛子轩有时候会想，这么一天天的拖下去，或许等到有一天，他们的感情淡到不是非对方不可的时候，说不定，易成溪还能回到家里去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薛子轩已经没有了父母，正因为这样，他更明白父母的重要，他舍不得逼易成溪在他们之间做选择，所以，他只能为难自己。
装作毫不在意，装作什么问题都没有。
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易成溪在桌子下面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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