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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玉米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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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您生病;他送我回家的时候。”姚青说的时间是他和孟彦隋的第一次。
果然时间不长。
“你现在是不是清醒的,那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
姚青竟然答得这么干脆清楚,姚东风又是一阵气血上涌。
“爸”姚青低着头;声音虽小,但是在这个安静的病房里,此时特别清晰:“我知道不该喜欢一个男人。”
知道还这么做?
“可就是自己管不住。”
儿子这话将自己刚才的怒火一把浇了个干净。他以为青儿是被动的,被孟彦隋诱惑甚至算计了的那一个,没想到姚青竟然说自己是不由自主,控制不了。
姚东风有些颓然地歪到床头,有些很□的东西在胸口砰然裂开。一时间,神情竟似迅速苍老很多。
“那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老姚家的手艺怎么办?”枉他当初还欣慰异常,觉得关于传承的任务自己终于完成了。
“想过。。。。。”姚青如何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想过,对于孟彦隋的步步紧逼才会拼命压抑逃避。
“怎么想的?”
“以后一定好好传给下一辈。”姚东风听这话吃了一惊,转过脸来看着姚青。
张敏慧拍着姚东风的手背,小声替儿子解释:“他两早想好了,到国外用自己的种找人生个娃。”
姚东风气极反笑:“孩子生下来就算完事了?没有妈的娃有多可怜你有没有想过?孩子长大了会问他妈是谁,在哪呢?简直荒唐!!”
“他爸,你别动气。”
“死不了。”姚东风说完这话心里涌上来无尽的酸涩。
姚青心里如何能好过,探过身子来将父亲的手握住,愧疚地喊一声:“爸!”
张敏慧也将手伸过来,一家三口就这么呆着也不说话。
姚东风半响将儿子和老婆的手反握住,“青儿,你现在还年轻,什么情啊爱的,最后都是要过日子的。你有没有想过?和一个男人在这个社会要怎么生活,别人的吐沫星子能把你淹死。真正的夫妻都不能保证一条道走到黑,何况你这样的。你可知道?”
姚青靠过来,跪伏在床沿,眼泪滴在父亲手上。
“爸妈不是非要拦你,是怕你一个人以后吃苦受累。你可知道?”姚东风说完红了眼眶。
姚青。盯着被上的一点,脑中万马奔腾,心里翻江倒海,孟彦隋几个字在身体里无限放大,最终破碎成无数碎片扎进血肉里,一点一点疼到摧枯拉朽。
“我跟他分开。”半响张了张嘴,终于轻轻吐出来。
张敏慧听了这话,心酸更甚。望着姚东风,又要哭出来。儿子心里头难受,老头子,咋办啊?
老伴在身边睡着了,姚青在窄小的陪护床上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姚东风知道自己儿子没有睡。一个没有睡的人,这么长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动静,无声无息。
姚东风躺在黑暗里,被一种伤心和近似悲观的情绪笼罩着。心里慢慢地静下来。想到了很多事。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参加厨艺大赛被人诬陷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一直到天亮,身体里头的东西像被抽走了一样。
年轻的时候经历了人生的重击,想通了很多事情,丢掉了破灭的梦想,性子也稳了下来,只想平平淡淡地守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守着自家的小铺子,平安地过日子。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自己老了,又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攸关的大病,以为终于看淡了这世上的一切,只要儿子能好好地,将来结婚生子,将姚家的手艺传承下去,自己也就走得安心了。要说还有不放心的,就是身边的老伴。自己换了肾又能用几年?现在这样病着,老伴都疼得泪眼婆娑,将来自己真的走了,不知会哭成什么样,自己不在了,还有谁来懂她疼她?跟了自己,苦了一辈子。临到头,也不能落个好。
哪里知道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出了这样的事,喜欢男人?是他姚东风的种不好吗?是吧。
姚东风坐起来穿衣服。
“您去哪儿?”姚青轻声问。
“出去走走。”
姚东风出了病房,心里空落落的。凌晨五点的外科楼安静而冷清。
一转身,瞥见走廊那头的孟彦隋,不禁怔住了,这人竟然一夜都没回去。
孟彦隋一脸疲惫。此时胃里已经很有些火烧火燎了,熬夜不说,抽了太多的烟。他等不到人,也等不着电话。早就已经猜到了结果。无力又不甘心。甚至早年间因为自己是GAY而产生的颓丧的感觉昨晚也回来了好几次。多年以后,他还是十分庆幸自己对姚青的这份执着和不甘心,为自己赢得了最后一点机会。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七楼的天桥。
“你跟来干什么?”姚东风在长椅上坐下。天空有些暗红色,是城市的路灯反照的原因。
孟彦隋在姚东风身边坐下。
“想跟您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叔!就想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换肾这个事还是要谢谢你,一码归一码,不管你是处于什么目的。”
“姚青的事就是我的事。真要说目的,有,目的就是姚青。”
这就对了,姚东风点了点头。
“叔,您能说说您不同意的原因吗?”
“自古就不该这么个做法。这就是原因。”
“这种事自古就有。只要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不可以?”
“叔只能说别人的事叔管不了,那些要留给佛祖菩萨去普渡。叔只能管得着自己的事,自己的儿子。”
“叔,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真的就那么不可接受吗?”
“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吃苦。”
“您怎么知道姚青将来会吃苦呢。如果是幸福呢?岂不是因为您的阻拦一辈子就错过了。您能看到的是现在姚青已经在受苦了。”
姚东风一滞,论口才是说不过这个姓孟的。
“你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的。现在说得好,到了腻的时候,该散还是散,谁还记得当初都说了些啥。”
“叔,我不说,您只用看我做的就行了。彦隋现在只求您能给一个机会,也给姚青一个机会。”
姚青不放心父亲,到底还是起来了。躺久了不动,身上有了种麻痹的感觉。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这个点还是算了,揣进口袋。
走廊里没有人,想必在七楼。从电梯出来,拐过一截T字型的走道,从两道玻璃墙里看到前面的天桥过道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尽管灯光黯淡,姚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两个背影都是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到也不觉得惊诧。靠着面前的墙壁,看着那两人,脑子里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过了很久,久到天要亮了。孟彦隋忽然站起来,顺着天桥头也不回地走了。
54最新更新
姚青毕业的那一天。
孟彦隋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感情,姚东风便给他一个。否则,像这样能在这等上一夜的如此有耐心对姚青如此执着的人怎么会轻易罢手,
姚青现在还年轻,对于感情很不成熟,很可能就是一时的冲动。过个几年,姚青毕业了,长大了,也成熟了。自然也能分辩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两年零五个月,不在一起,姚东风想,什么样的感情还不淡掉。到时候自然就分开了。
“如果到时候我们还是想着对方的,就请姚叔不要阻拦了。”
“好。”如果天意真是如此,他姚东风便认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好是坏都是姚青自己选的。“不要让我知道你们还私下联系什么的,否则一切免谈。”
“孟彦隋说话从来不食言。”
孟彦隋说完这话,猛地站起来,顺着天桥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青追着孟彦隋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姚东风转脸冲姚青招手。
“爸!”
“儿子,坐这,陪爸爸说说话。”
“爸,咱回屋睡吧。”
“哪里能睡得着。我跟他说好了,爸现在也不瞒着你。”姚东风之所以告诉儿子,是希望姚青能安心地读书,安心地生活,安心等待,然后慢慢习惯一个人,慢慢淡忘。
“等你毕业以后如果你两还是要在一块,那你两就在一块试试吧。”姚东风望着儿子立时发出不可置信的目光的眼睛,无奈长叹一声,说出来是对的,“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两分开,你还年轻先把书读好,不管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自己首先要强起来,才能是做主的那一个。”
姚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孟彦隋到底和父亲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父亲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是怎么想通的,他只知道父亲母亲是疼他爱他想他好。
“爸!!”姚青歪在父亲的肩膀上,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抱着父亲的手臂。天边此时已经露出一片曙光,不久以后,身边的一切都会明亮起来的。
等到毕业的那一天。孟彦隋你能等吗?我能。我等着看你的真心。
一个星期以后,姚东风出院了。先前那个小助理又出现了,忙前忙后地办手续,订机票。张敏慧要把票钱给她,她哪里敢要,“大娘,您就饶了我吧,要了您的钱回去老板估计得用大火把我爆炒了不可。”
回到了北京的住处。小助理又忙前忙后地拿行李,帮忙收拾,张敏慧拦都拦不住。
“大娘,这是我的工作呢。”
这个孟彦隋虽然自己不出现,却让手下来献殷勤。姚东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之前考虑周详的决定或许根本就是个重大的错误。
晚上洗完澡,姚青躺到床上,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是一个数字:872
不知道什么意思。姚青开始以为是有人发错了。之后的每一天,同样的号码,数字一次递减一。姚青这才猛然醒悟到,心中瞬间温暖,这是孟彦隋,在倒计时。
孟彦隋之所以用陌生号码,是害怕姚东风发现以后说他违规。
姚青将每一条短信都存在手机里。
每个周六。姚青陪父亲回上海的X医院复查。
生活平静下来。儿子和孟彦隋不再见面,精气神也很好。姚东风渐渐放下心来,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三个月以后,姚东风只需每个月去检查一次。身体逐渐硬朗起来。
张敏慧便和姚东风商量着要回老家去。
“再等等吧,现在不是还要一个月查一次吗?而且我可不放心青儿。那个孟彦隋手段太厉害了,咱们不在这看着,谁知道他会不会来找青儿。好不容易两人现在分开了。咱们青儿也好得很。”
张敏慧却不像姚东风如此乐观。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最清楚。青儿如今太平静,恐怕正是因为心里有了决定,坚定了目标,只等着自己一步一步去实现。
孟彦隋四月份出了两趟差,都是去的河北Y县,当地招商引资,孟彦隋在郊区买了很大一块地,包括一座长满了树木的小山头。说要投资建厂。跟着孟彦隋去的Ada胡简直是一头雾水,这个县很小,经济完全不行,这块地更是慌得很,甚至边上的山头上还有很多看上去就知道很久远的坟头。她家BOSS到底想干嘛呀。
地买下来了,要建厂房,就得清坟头。这个当地政府会帮忙处理的,为了发展经济不是。
表面上看这事孟彦隋办得有些不厚道。
一个月以后,涂远开始频繁造访中锐地产,要买孟彦隋手里的那块地。
涂远最是个讲孝顺的人,祖上的坟头无论如何都动不得。
每一次都是总裁很忙,不见。
终于接了电话了,涂远张嘴就是道歉的话。
“听不懂你说什么。想买回去?我花了大力气买来是准备赚钱的,现在要卖给你岂不是要亏大了。”
“孟先生,你想要多少,开价吧。”涂远真的没有想到孟彦隋会兜这么大一圈子来料理他。
孟彦隋冷笑,说出了一个让涂远冷汗直冒的条件。
一个人横,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没有权,钱再没了,就等于剁了爪子,肯定就张牙舞爪不起来了。
当那条短信显示为841天时:
孟彦隋将涂远的鱼塘卖掉。
836天:
孟彦隋接受一家很有名的财经报纸的专访。
820天:
孟彦隋上了一本财经人物杂志封面。
800天:
孟彦隋开始频繁出现在各类财经类媒体上。加上强大的背景,一时成为相当热门的话题人物。
762天:
处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孟彦隋接受J大的邀请,在一星期后到J大作一次讲座,课题叫做:成功的先决条件。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学校的BBS上,发了这条消息贴,一星期内回帖无数,都不知道J大的学生什么时候对财经类人物如此感兴趣了。
756天:
礼拜五下午,姚青两节专业课,四点结束了以后跑到二食堂的便利超商买了一杯奶,一个黑胡椒猪排堡,抱着课本一路跑到第五教学楼一楼的多媒体电化大教室。一个人也没有。姚青坐到第一排,将课本摊开,剥开猪排堡的包装纸,啊呜就是一大口。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离六点钟还有一个小时。姚青抬头看看前面的电动屏幕,似乎离得太近了点。会不会影响到他。
姚青抱着课本转到最后面倒数第二排,在过道的位置上将课本重新摊开。
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前面的人都转头往后看。姚青仍是盯着课本,余光里发现有人在身边停下了。西裤擦着桌面的边缘。就这么停了一会,仿佛是在观察整个场地。
熟悉的味道!
孟彦隋款款走到台上,将麦别到领带上。一身三件套西装,显得忒有范儿,眼上竟然还戴了一副无框眼镜。姚青双手拖着下巴,伏在桌面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台上的人。好久没见,怎么瘦了!
“大家好,我是孟彦隋。”
“哇!”一阵议论声。
“欢迎大家来听今天的讲座。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毕业于英国罗孚堡大学,主攻金融管理,目前的职位是……”
姚青本来还担心孟彦隋做这个会不会业务不熟练。没想到,孟彦隋是讲得条理分明,诙谐幽默,经常会穿插一些有趣的小故事,引得众人大笑。
“这男人扶着讲台,一手擦在裤兜里的样子好帅啊!”身边一个女孩子赞叹。
“帖子上说他现在只有三十岁,巨有钱。那个馥郁山庄就是他家的,那小区超贵的有没有。”另一个女孩子附和。
“不知道有没有老婆。”
“应该没有吧,这么年轻没可能的啦。”
……
“下面有问题的可以提问,没有的话,就结束。”孟彦隋笑着摘下眼镜。
“请问——”刚才那个赞叹的女孩子举手,“您多大啦,有女朋友吗?”问完女孩子自己先趴到桌子上了不好意思了。
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孟彦隋也笑了,“没有女朋友。不过已经有了爱人了。”
哦——一阵叹气声。
孟彦隋和身边的助理耳语了几句,摘下麦,迅速走出去了。姚青只觉得耳边有一阵风过。
教室里的人陆续地都走光了。姚青坐着,心里空地很。孟彦隋就这么走了。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
忽然一阵啪啪声,教室里的灯被关掉了。
姚青刚要回头,已经被拽起来,拥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孟彦隋?”姚青反手抱住孟彦隋的腰。
“宝贝。”孟彦隋捞起姚青的脑袋,气息喷在姚青的脸上,唇上,来回地轻嗅,低叹:“想你想疯了。”终于一口咬住,重碾狂允,逮着姚青的舌头,来回地深吞。很快,姚青就被吻得气息凌乱了,鼻端发出难耐的轻哼。
孟彦隋抱着姚青往后踉跄退了两步,一把将人顶到门上,对着姚青的脖子就是一阵乱啃,不耐烦地将拉链一拉到底,手从毛衣下面伸进去,对着敏感的胸前一阵肆意揉搓。
“嗯……嗯……”姚青控制不住得要将腰挺起来。
孟彦隋用手指拨开姚青的裤扣,刚伸进去一半,却被姚青一把按住。
“别,这,这儿不行。”姚青喘息着,手上非常坚定。
孟彦隋忽然感到一阵挫败。把脸埋进姚青的脖子,“姚东风要不是你爸,我非整死他。”
“想不想我?”
“嗯。”
“信不信我?”
“信。”
这种情况不叫私下见面。这是正式工作场合的巧遇。
六个月以后,姚东风改为半年复检一次。回老家被正式提上日程。但是姚东风不放心儿子,不想走。
“爸,我看暂时把老家的店关了,在我们学校附近租间门面,开一家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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