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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杭之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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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着眼睛撇着嘴无话可说。
  许之杭安静了一会,突然间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用手指轻轻叩叩床板,挺温和地看着我。。
  
  我当时脑子里就三个字:他是神经病。
  至少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这大概也跟他的大脑和我的大脑不是一个回路有关系。
  你能理解天才的脑子吗?不,我不能。
  你能理解白痴的思维吗?不,你不能。
  
  所谓事情的可知性与不可知性,大抵就是因为如此。
  
  【无关】
  我记得后来,我在许之杭家睡下,半夜就发起了烧。
  不不不绝不是因为被他打的,说实话和后面比较起来,他第一次打我时,真的真的十分的手下留情,面慈心软。
  虽然我现在有想要四十五度角狠狠“呸”一口的欲望。
  
  那天夜半许之杭带我去了医院急诊,挂水吃药,于是那天晚上我就睡在了医院里。
  你说我都在医院了,怎么着也得有各种小说里“他背着我,急切而痛心,不眠不休地照顾着我,一夜没有合眼”的桥段吧?这样我日后想起来时说不定还会有一点“四十五度角明媚而蛋蛋的忧伤”。
  许之杭就是只怪兽。
  我忍着浑身上下的痛恶狠狠地盯着他歪倒在我隔壁病床上的睡颜,感觉闭上眼睛就他妈是天黑。
  
  后来我就顺理成章地黑过去了,咬牙切齿地。
  再醒过来时许之杭已经不见了,床头只留下老娘咬牙切齿的脸。
  
  想到这一段往事,感觉心都在滴血。
  该来的没躲掉,还莫名其妙地多挨了一顿打,这是我活到那么大做过的最赔本的生意。
  
  而这件事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许之杭揍我时越来越顺手,基本到了全面武力镇压的地步。
  我捂着屁股不由唉声叹气。
  但与许之杭的关系……确是越打越亲密,我更是一度怀疑我的性格里有抖M的趋向。这其实也许是孩子的一个通病。
  
  当我开始发觉那种依赖慢慢慢慢变质成爱情时,已经来不及了。就像一个得了晚期癌症的病人躺在冰凉的医院里,无能为力又泥足深陷,无法脱身。
  我完全不了解这样苟延残喘的感情究竟是因为对光的追逐还是斤斤计较的雏鸟情结。
  我在十六岁的夜晚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想他的样子,睁开眼是他,闭上眼是他,许之杭的身影密密地占据了我的整个思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想他,我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给许之杭打电话,手机发烫了也不愿意放下,直到他不耐烦地挂断还在那里傻乐。
  我往他家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事没事就赖在他周围,直到他蹙着眉很凶地呵斥我,但下次依旧如故。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份快乐埋在心里,为了每天的成果沾沾自喜。
  
  操之过急,醒来皆错。
  
  直到后来……
  我闭了眼睛,觉得眼睛干涩,酸酸的。
  我向他告白,许之杭一走了之。
  不告而别。
  
  一开始我对离开没有多大概念,只觉得心里空空的。
  你有过被人丢下的经历吗?站在茫茫的人流中,车子一辆一辆地开过去,你迈动着步子,不知道要去哪里。周围有情侣之间暧昧的对话,有父母孩子之间的琐碎日常,但你一个人都不认识。
  他们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的事情,也与他们无关。
  
        
【无聊】
  我在床上龇牙咧嘴地躺了三天,许之杭一点怜悯的心情都没有。我躺在床上打游戏机,他就坐在前面开电脑打字,一动不动跟座雕像一样。我感觉头上都要长草了,把游戏机一扔开始闹他。
  “许之杭我无聊。”我趴在枕头上嚎叫着。
  许之杭连转一下头都不愿意,就这么用后脑勺对着我:“嗯。”
  “我不管我无聊!”我开始小幅度地扑腾。
  “那就睡觉。”许之杭仍是五指如飞。
  “我睡得够饱了!”不能泄气。
  “撑点也没关系。”
  
  我被他噎得没了脾气,闷闷地往枕头里一倒:“算了。”
  许之杭似乎是点了点头,继续不理我。
  我瞪着他的背影好一会,看他丝毫没有转过来跟我说话的打算。想了想,拿过旁边的手机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铃声是我偷偷帮他换的江南style,当鸟叔的声音响起来时,我一个控制不住就笑出了声。
  许之杭蹙着眉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干脆利落地按掉了。
  我丝毫不气馁,继续给他打第二遍,又被掐掉。
  
  当第三次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许之杭终于有动作了。他站起身拎起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我:“闹够了没有?”
  我向前挪动了一点距离,笑嘻嘻地看着他:“谁让你不理我……”
  许之杭弯下身就来敲我的头,表情挺严肃的:“你再闹信不信我揍你。”
  
  我看他绷着脸都累得慌,索性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跟他耍赖,直起身抱住他的腰就往床上拽,许之杭被我拉了一个踉跄,颇为无奈地凶我。
  我知道他最拿这个时候的我没办法,许之杭果然绷不住了,很无奈地笑出来:“还像个孩子,你再闹晚上就不带你出去吃饭了。”
  一听到出去吃饭,连续喝了三天粥的我眼睛都是绿的。
  
  当许之杭带着我走进一家豆捞店时,我不可思议地都快蹦起来了,看着门口站着的服务员笑得温暖无比。许之杭把我叫到背风口坐下,看着我也笑的温暖无比:“我来点菜。”
  然后他点了青菜白菜鸡毛菜,然后看了我一眼勉为其难地点了几份贡丸和一份牛肉。
  
  然后我义无反顾地伸手去抢菜单,许之杭微微笑着把手举高了一点,我的上半身几乎成了135度角去够:“喂你别闹了!快给我!”
  许之杭好整以暇地逗了我一会,把菜单递给我,顺手又给了我一个板栗:“不能吃什么你自己知道。”
  等我心满意足地翻看菜单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点菜的小妹妹眼睛眨巴眨巴亮晶晶地看着许之杭,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
  现在的女生的眼影真好,衬得眼睛水灵水灵的……
  
  在我致力于发展各种肉食的时候,那厢许之杭已经和点菜小妹妹攀谈上了……准确的说是点菜小妹妹和许之杭攀谈上了。
  小妹妹:“先生是本地人?”
  许之杭微微笑着:“嗯。”
  我抬头:“吃金针菇……吗?”
  小妹妹:“您几岁了?哦对了我推荐您尝一下我们这里的鲜鱼滑……”巴拉巴拉巴拉之类的。
  我怒了,提高分贝对那个小妹妹道:“三份金针菇和鲜鱼滑谢谢!”
  “……”妹子收声了。
  
  许之杭突然笑了,对那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点菜员说:“我弟弟就这脾气,好了就这么多吧。”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他若无其事地低头拿出手机。
  好生无趣。
  
  菜很快就上来了,我操起家伙吃得眼睛上感觉都被蒙上了一层白雾。许之杭倒是吃得挺少,动作慢条斯理的。我从他的锅里偷渡出我的金针菇和牛肉一边抬了眼偷偷看他,许之杭对上我的目光,表情挺无奈的:“你几岁?”
  我低下头专注于我的吃食,答得理直气壮:“你回来以后请我吃的第一顿饭也不招呼好点!”
  
  许之杭这回没说话,我装作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就看见他似乎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又自己吃自己的了。
  
  我手心里微微出了些汗意,抓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筷子的棱角钝钝的,刺得我的虎口一跳一跳地发疼。
  我就知道,他绝不会开口提这些。
  
  像是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和和美美。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只是偶尔看他的淡淡的眉眼时,会有一点点的苦涩。
  
  【相亲】
  我很快就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而许之杭已经开始实习了。这样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得更短了,往往都是我三更半夜开始犯困了他才回来,话都说不上几句就招呼我去睡觉。然后大清早在一片火急火燎中匆匆说几句话一前一后出门,周而复始。
  上了大学以后头脑好像一下子解放了下来,社团的活动总是稀奇古怪得很,比如说吃货比赛之类的,在一片嘻嘻哈哈中很快和别人打成一片。
  像是一下子又回到了中二病的年纪。
  
  进入初秋,二牛交了个女朋友,我见过,具体长什么样倒是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挺漂亮的,着实一朵鲜花插在了□丝上。
  最近干鱼脸上荡漾着朵朵菊花,满面红光如得了甲亢的六十岁老人,我用五十包咪咪条打赌班长和他有了新进展。
  
  他们的春天都来了,我的夏天还没过去。
  二牛很和蔼地拍着我的肩:“哥们帮你相亲吧?”
  我坐成一个簸箕状严肃地回答他:“别以为介绍个妹子我就不知道你偷了我的咪咪条吃。”
  
  于是最终我还是以“去了就还你两倍的咪咪条”的理由欣然前往。
  人生太无趣了,至少要在一片树林里都挂上绳子。
  
  直到我到了这家奶茶店我才发现事实有点超乎于我的预料。干鱼和他的明媚的小女友坐在一个小角落里面你侬我侬,左边是中二病的小学生在谈论名侦探抠南,右边是一桌妹子热火朝天地开始桌游三国杀,不远处还有奶茶店大叔有气无力的吆喝声。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回去把那件胸口写着“我是□丝”的汗衫换上时,一个短发女生走了过来拉开座位。见我抬起头,她笑了笑:“徐之源?”
  一头很利落的短发,五官很立体,侧脸应该会很好看,眼睛不是很大,笑起来有几分爽朗,无端让人想到海风拂面,干净清爽。
  
  我几乎是瞬间就记住了这张脸,笑着应了一声。女生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胥双,你可以叫我团子。”
  我瞥了一眼二牛,看见他远远地在跟我比“V”字,不觉放轻松了问:“团子?你不胖啊?”
  “因为我头圆。”胥双笑眯眯地转头冲干鱼比了个开枪的姿势。
  
  胥双和二牛同一所大学,离我们学校不远,到了晚上也不急着回去,一行四人在街上闲逛,主要是二牛的女友想买衣服,于是三个闲人就施施然跟着瞎聊。胥双并不是小女生性格的,和她相处很自然很舒服。
  后来二牛护送他女友回去了,就剩下我和胥双单独在一起。
  
  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了,我和胥双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其实并不善于活跃气氛,而胥双也不故意挑起话题,拣了一些小事慢慢说着。
  “后来呀……我们那个老师假发掉了下来……”胥双眉毛眼睛都笑着脚步轻快地走着,我被她情绪感染也笑起来。无意间一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我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胥双向前走了两步见我不动略带疑惑地倒退着回来,“怎么了?”
  
  许之杭看见了我,脚步一顿向我走过来:“还不回家?”他微微笑着看了一眼胥双,随即问道,“你的朋友?”
  我居然觉得有点心虚,真是莫名其妙的情绪。我侧过头对胥双介绍:“我哥,许之杭。”
  胥双特简单利落地伸出手调侃:“我一看到帅哥就想和他们握手,哥哥你好我叫胥双。”
  
  许之杭似乎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似乎是我的错觉。他伸出手笑着回应:“那你这双手得要多值钱。”
  说实话,我被这冷笑话逗得挺想笑的,但是又笑不出来。
  
  “我想把她送回去,哥你先回去吧。”
  “嗯,”许之杭答应了一声,“别太晚。”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胥双的宿舍离这里并不远,穿过一条小巷很快就到了。
  我把她送到路口和她道别。
  
  胥双站在路灯下,橙色的灯光衬得她很柔和。她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抬起手拍拍我的头,我没有躲。
  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我背着路灯往回走时,黑色的影子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我什么都没有想。
  
        
【头疼】
  【头疼】
  我在外面晃悠了大半天,回到家时,许之杭已经睡下了。房子里没有开灯,静悄悄的。
  “哥……?”我打开玄关的灯,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我眼睛一闭。我换好鞋子打开客厅的小灯,走到许之杭房门口去敲门。
  
  “哥?睡了吗?”我轻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我,于是打开了门。房间里依然是静悄悄的,我站在房门口,看见许之杭盖了条薄被侧躺着。
  我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蹲下来。
  
  许之杭真好看。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歪着头一点一点地看他的样子。
  
  他闭着眼睛,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窝在耳边,在夜色中的轮廓是那样的柔和。我看着他,脑子里满是他看着我微笑的样子。
  我略迟疑地伸出手触碰他的发线,既不软也不扎手,发丝上还有他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我挺想对他说说话的,但又觉得说话太多余。
  
  如果他能回应我就好了,如果我没有那么冲动就好了。
  我坐在木质地板上埋下头,手垂在地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
  我一直以为他当初的离开已经足以让我难过,没想到如今他再回来,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能更让我不甘。
  
  我就是一个懦夫,既不敢破釜沉舟敢作敢当地去再追求他一次,也做不到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地不去想念他,于是像一只蜗牛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其实保持原状也挺好的,对他和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就像我一面想要找个女朋友来解决这种困境,一面又寄希望于他因为这件事开始重视我……哪怕只是有一点点泛酸。
  所以才故意挑了一条离家很近的路走,大概还是因为希望他能看得见。
  他看见了,他很有礼貌地过来和我打了招呼,还叮嘱我要早点回家。
  
  渴望占有越多越脆弱。
  我把头埋在膝盖上,一点一点断断续续地说给他听:“……只要你说话……哪怕是说会影响学习……这种理由……”
  眼泪猝不及防地就流了下来沁湿了我的眼窝,我死死地掐着自己腿上的肉想要停下来,但是根本没有用,无声无息的眼泪压抑得太久,汹涌得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夜色很沉了,黑得就像我毫无希望的爱情。
  我在这一刻无比鄙薄我的生命。
  
  许之杭大概是睡得很不安稳,略略动了动身子。我一惊,擦掉眼泪就站起身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没有醒,只是微微偏了下头,又不动了。
  我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定定地看了他好久。
  我看着他熟悉的面容,像是隔了三年的时光。
  三年很长,沉淀了我一生中第一次最缠绵悱恻刻骨铭心的单恋,三年太短,短得我根本没有足够余地去忘记他。
  
  我掏出手机,背光灯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开始打字,手指颤抖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我先是发给了胥双。
  想了想,重新打开信息栏。
  我花了十秒钟打好了信息,然后想了五分钟都没有发出去。我深深地呼气,一咬牙按了发送。
  
  我想得很好,许之杭明天早上打开手机时,我应该已经提着行李走了,而按照他的性格,他不会再来找我。
  谁知道超出我预料之外的是,许之杭今天的手机居然没关机,在床边及其喧嚣地响起来。我大惊,也顾不着惊不惊动他了,三步并两步窜出房门关上了门,靠在门背后大口大口地吸气。
  
  心脏跳得都快蹦出喉咙口了,我脚步发虚地站在门口,靠在墙上大脑一片空白。
  没过一会房间里就响起许之杭的声音,很沉:“徐之源,进来。”
  
  我在一瞬间头疼无比,恨不得照着脑门给自己一拳。
  我发的短信很短,孤零零就一句话:哥,再见吧。
  
  
        
【事与愿违】
  【事与愿违】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跟过去告别,但似乎这计划又会被扼杀在襁褓之中。
  我心慌慌地打开房门,看见许之杭打开了床头灯,好像很疲惫地靠在床头看着我。
  “……哥,”我叫了他一声,“吵着你了。”
  
  许之杭淡淡地笑,眼睛里有着浓浓的讥诮:“已经想着跟你的女友双宿双飞了?”
  我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很难受,辩解道:“我没有。”
  “嗯,”许之杭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是没有。”
  
  我心里很烦很乱,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提高了嗓子:“我没有!”
  “那你现在在跟我横什么!”谁知道许之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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